第六章 不要后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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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不要后悔

何慕枫坐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轻轻地把玩着手中的紫竹笛,回到圣安,他基本每晚晚膳后至入寝前都是在这架摇椅上摇过的,有时会让苏宁陪着,有时就一个人,这两年多,他更多就靠回忆过来的,尤其是那个月朗星稀,纤尘不染的夜晚让他回忆更多,那确实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苏宁远远坐着,徐小海小跑过来说:“苏大人,王爷说过谁也不见,但现在来的是太后,如何是好?”

“你安排好就好,我自会请示王爷!”

这两年,何慕枫的脾气相当暴燥,象徐小海,程安,人杰地灵跟他时日长,受到重罚比以往全加一起还多。那些没有分量的内侍,宫女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而且是为数不少的人。只有苏宁的话能让何慕枫听进一点,苏宁几乎成了他的贴身近侍了。

苏宁走到何慕枫身边小声说:“王爷,太后来了!”

何慕枫恍若未听到,苏宁只得再次小声说:“王爷,太后来了!”

“对她说本王病了,早睡下了!”

“是!”

容敏仪听了哪里肯信,起身就往“止园”走,何人何杰虽要拦,但容敏仪是太后,来硬的,他两也不可能真拿刀砍她,几人僵持着离“止园”越来越近,听何慕枫有些厌烦的声音:“本王养你们这帮饭桶做什么?”

“王爷!”何人,何杰跪刚要说什么,苏宁忙止住,容敏仪却寒着脸走进来了:“康王不是病了吗?睡了吗?怎么又在花架下如此闲情逸致?”

何慕枫转头看了容敏仪一眼淡漠地说:“这不让你们吵醒了吗?”

“康王你讲的笑话不好笑,你病了还会睡这里?”

“太后,如果连王府都收了,这可是个好地方,怕连这样的地方,本王都没得睡,现在先适应适应,以备不时之需!”

“你恼我!”

“我敢恼谁哟!一个缺胳膊断腿的人罢了,人家不恼我,我就烧高香了!”

苏宁忙示意何人何杰退下,两人小心地退出了院子。

“你还要怪我,扔下我和隆儿就走了,你居然还要怪我,为了那个施加洛,你连心都没了,她到底哪好,让你这么入魔。”

“你如果来就是为了讲这个的,那就滚!”

“何慕枫,你!我恨你,我恨你!”容敏红听了这话不顾开象地抓住何慕枫又踢又打,何慕枫不耐烦地吼说:“够了!容敏仪,当年你说瑞王体弱多病,你和隆儿无依无靠,太子我不当了让给了三哥,我连皇位也一并让了,又扶睿隆登上帝位。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我都交给了你和睿隆,你觉得我还要做到怎样才叫对得起你母子!”

“枫,这个太后我稀罕吗,如果有得选,我愿意做施加洛!”

何慕枫摇摇头说:“是吗,你说这句话不要后悔,你不想做太后可以,但是你永远做不了施加洛,永远!”

何慕枫靠到摇椅里,白色的狐皮上的毛草随着夜风不时擦着他的脸、脖和手,很象加洛的手。想着加洛,如果是加洛在容敏仪这位置上,几封谏书就拿掉自己封号,俸禄的事绝不可能做的。加洛只会做一件事就是连夜丢了这后位跑到自己那里去投怀送抱,想着何慕枫笑了一下对容敏仪也不恼了淡淡地说:“有什么,你直说吧!”

容敏仪擦了眼泪说:“你以为我稀罕吗,这一切我都不稀罕!”

“容敏仪,我手脚虽然残了,但我的头没残,心没残,眼没残,你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如此不堪吗?”容敏仪失望之极地走了,苏宁又走过来说:“王爷,鸾婧郡主求见!”

“鸾婧郡主?”何慕枫皱了一下眉头,苏宁便说:“就是方允儿,安平王的义女。”

“哦。”何慕枫哦了一声:“都郡主了。”

苏宁便说:“她说她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王爷!”

何慕枫枫皱了一下眉,忽又笑了一下说:“有请!”

没有一会袅袅婷婷的方允儿便进来了,中规中矩地给何慕枫行了大礼,何慕枫见了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说:“方允儿,都是郡主了,你行啊!”

方允儿恰到好处地笑了一下说:“允儿寅夜来访,唐颓王爷了!”

何慕枫笑了一下说:“象婧鸾这样的美人寅夜来访,是多让人向往的事情!”

“那王爷也向往吗?”

何慕枫叹了口气说:“再美的美人对本王来说也只能观赏观赏了,郡主见本王,所谓何事?”

“只能说予王爷一人听!”方允儿娇媚地笑了一下,轻言细语地说,看着苏宁等人,何慕枫挥挥手。苏宁心里哼了一声,把他打扁再搓圆,他也不相信方允儿能找何慕枫除了上床那点破事,还能有别的正事,面无表情地拱手带人退下了。

相府一夜被抄,二百多口人全部羁押入狱。

刘典是驸马,未下狱,却被何慕枫贬到牢房的典狱官。

刘家出事,刘锦红在“止园”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何慕枫都没见她,最后跪晕过去被人抬下去的。

唐加浩又打了一壶酒,对于傣禄,自己除了喝点酒,给对面封家一些饭伙银子,别的也花不了多少,所以他都有两年没有支取过俸禄了。唐加浩就着酒壶喝了一口,却见刘典穿了件布粗衣带着一个老仆从自己走的这条僻静小巷走过去。

唐加浩挺可怜刘典的,说是驸马也有两年了,这公主就不嫁给他,不仅没得到一点好处,反因刘静安一案被贬了。说不是驸马,大家又都故意称他为刘驸马,加浩这两年不好过,刘典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有时还不如自己。

出于好奇,唐加浩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居然出了城门,刘典带着老仆越走越偏,后来到了一小村庄,再来到一个带着蓠芭的茅屋前,加浩见刘典站稳左右看了一会,才呆呆地站在那里。加浩等了好一会,见刘典似乎擦了一下眼睛,原来不是在发呆,而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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