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1 / 1)
第十一章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抓起瓶子破碎的一面。玻璃瓶的碎渣子直接扎进了我手掌里。我拉着她哥的手。指着脖子说你来吧。不是给你妹子出头儿吗?她是你妹子。也是我女人。你少在这跟我唧唧歪歪的。今晚上我陪着你是给李青面子。你不是牛1逼吗?来吧。
她哥楞住了。半晌没有吱声。我说好。你不来。这事儿翻过去。我叫你声哥。你给我点儿面子。也给自己留点儿余地。
说完我用满是鲜血的手在她哥脸上抹了个一团糟。看着她哥一脸血污。心里堵的厉害。这酒喝的太操1蛋了。
大伙儿坐了一会儿。觉得乏味。没有人唱歌玩乐了。情绪也平息了。我说哥几个带着咱哥回去休息吧。帮哥哥收拾干净。我去把手包扎上。
兄弟们这才扶起她哥。我说哥哥对不住。老弟也喝多了。她哥摇摇头。好像酒劲儿上来了。也可能被我的血弄恶心了。看样子要吐。我摆摆手结了帐准备找个诊所。
李青和小广追上了我。我说李青对不起。李青没有答话。我看看小广。一脸尴尬。我说小广见笑了。兄弟失态了。小广说没事儿没事儿。边从包儿里掏出纸巾给我包上。说我陪你去。我说别了。回去照顾哥哥吧。你心细。那帮彪子要照顾她哥没准就把她哥祸害了。李青陪我就行。
小广没吭声。我拉着李青走了很远。回头看看。小广还站在原地。看着我和李青一副难以言明的神情。
直到包扎完了李青还是不理我。夜晚城市中川流不息的车辆旁。我和李青是两只小小的蚂蚁。人这一辈子很难过的无欲无求。很多人争名争利。不停的往身上增添那些虚无扯淡的光圈儿。为了李青。我也重新读书。我也想做个所谓的有素质、有前途的青年。我不懂李青为什么不理我。她难道不明白我所做这一切是为什么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青。我们的结合难道也只是一桩长期的交易吗?
晚上三中全会。白的啤的红的灌了一肚子。刚才一折腾我也隐隐觉得难受。我说李青别闹了。乖。老公不对。不该和你哥发生冲突。跟我说说...
“啪!”
话没说完。李青给了我一嘴巴。
懵了。
“肖大宇!我跟你快两年了。你家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你凭什么跟我家人动手动脚的!你以为你是谁?离了你我还活不了吗?早知道当初就不跟你这个爱喝酒的穷光蛋!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孩子生下再离开你让你孩子亲眼看着自己这个操1蛋的爹!”
“啪!”
没错。文#/人$书$屋 w w w .我抽了李青一耳光。我竟然抽了李青一耳光。
彻彻底底的懵了。
李青那天哭的很伤心。说肖大宇你该死。我把最好的年纪给了你。你竟然动手打我。
我无话可说。我跟李青动手了。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夜幕下的城市很美。江风拂面。到处都闪烁着明媚的灯火。我和李青是两个无助的孩子。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我抱着李青。李青挣扎了下。接着趴在我怀里哭得更大声。你是不是想听到我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李青。我说不出口。我不想让自己本就丑恶的嘴脸变得更加猥琐不堪。
在立交桥上。两个疲惫的人疯狂的汲取着对方的体温。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个时候的我们。相信爱情是可以支撑我们一辈子的。
回到宿舍。看到李青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给她冰了条毛巾。李青扭头进了我的卧室。
她哥在老谢的**仰着。睡的酣畅淋漓。几个兄弟一脸菜色。看见我只是点点头。看样也被折腾的不轻。
老谢说她哥回来就安生了。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嘿嘿笑了半天。然后搂着老谢的脖子说没喝够。估计是醉了。
我说辛苦了同志们。老谢指着我说这厮好生聒噪。这话一出哥几个都笑了。刚寻思好好扯会儿。卧室传来李青冷冰冰的声音:
“肖大宇。你来。”
哥几个都一脸贼笑。一休捂着嘴说:这是要去交作业了。
六崽搭茬说我撕点儿卫生纸。来个纯手工自选题。哎老谢。上次你在书摊儿上买的那本春宫画册呢?
老谢老脸一红:“休得胡闹!”说罢拂袖而去。我朝着大伙儿乐乐。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刚想抱抱李青。李青直接打开我手。掀开床单。说你给我解释清楚。
看着床单下面那沓避孕套。我的脑袋炸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的卧室为什么会出现这东西。李青知道我没有用这个的习惯。最尴尬的是其中还有用过的。看着那里的白色**我的酒意涌了上来。捂着嘴差点儿吐出来。
“心虚了太紧张了是吧?紧张过度导致呕吐是吧?”
李青咄咄逼人不冷不热的这两句又把我涌上来的呕吐物咽回去了。我说李青你知道我不用这东西的。肯定是那几个小子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带人回来胡闹。
李青看看我。冷笑一声说跟我一起不用。跟那些脏女人一起谁知道你用不用?
看着李青的眼睛。那瞳孔里有着戏谑、讥讽的光芒。李青。难道你不再信任我了吗?
“都他1妈滚出来!”
我站在客厅像只疯狗一样叫唤着。弟兄们陆续来到客厅。不知道这接近凌晨的时候我在发什么疯。
“我床下面的东西谁放的?”
“啥东西?”大伙儿横七竖八仰歪在沙发上。我一一打量着他们。忽然觉得沮丧。这帮子兄弟怎么会坑我害我呢?
“避孕套 。”
说完我无力的坐在地板上。肖大宇。这帮穷哥们一直真心真意待你。你有什么资格去怀疑他们?
“李青生气了。床单下面有避孕套。还有用过的。以后别随便带着不明不白的姑娘回来了。”
大伙儿一致把目光射向了六崽。六崽满脸无辜的嘟囔着不可能把姑娘带进大宇的卧室里乱搞。
大伙儿劝了我几句都回去睡觉了。我一个人趴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今晚的月亮很瘦。李青想必还在生我的气吧?她哥的鼾声真大。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我还是清醒着的?
天刚放亮。她哥从老谢的卧室出来了。看我坐在阳台上。说大宇你怎么还没睡。走过来看见我手上的纱布一脸错愕:
“哎呦你这是咋搞的。怎么还受伤了呢?”
我心想要不是你丫昨晚上也不能搞的这么乌七八糟。你要没醉。咱们就能通宵唱歌。李青就不会跟我发脾气。我就不会做那么操1蛋的事儿。要是不回来。李青就不会看见床单下面的避孕套。我俩也不会一晚上吵两场。要是一切正常现在都坐车就看我老丈人丈母娘了。
我说没事儿。碰了一下。她哥还摇头晃脑的说真是不小心。以后得注意点儿。这么大个人了。
我冷着老脸嗯了一声。
然后一切照旧。老谢起来拖地。看我的时候眼神分外的幽怨。老谢同志。辛苦了。
一休和六崽乱着头发满嘴臭气的仰在沙发上扯淡。小广在厨房做早饭。李青也起床了。眼睛还有些肿。她朝我看了一眼。那个眼神。让我觉得很陌生。
李青好像没有休息好。上了车就昏昏沉沉的睡了。我扶了扶她的头让她能更舒适的靠在我肩膀上。她哥酒没醒干净。硬憋着没吐。脸有点儿发青。看的我好生欢畅。
吃早饭的时候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自然。一休六崽嫂子长嫂子短的帮我哄着。李青也答应着。还和小广约好回来一起去买衣服。她哥喝了杯牛奶。怕自己尴尬就和老谢谈论人生。结果老谢几段大哲学把她哥顶到卫生间吐奶去了。我闷着头不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我和李青之间第一次产生这么尖锐的矛盾。破镜可以重圆。但裂痕是永远消失不了的。我和她之间最根本的矛盾。就是她的眼光越来越高。我却还是依旧停滞不前。这不怪她。努力到最后依旧一无是处那还是失败的。不要奢望一个艺术家会瞧得起一个鼠目寸光的乡绅。
我爱的是炕头儿庄稼。她爱的是跑车豪宅。
在李青家呆了两天。相安无事。在他家人面前我俩亲亲热热相敬如宾。私下里只有我们两人时会觉得尴尬。她哥依然酒兴甚浓。有了前车之鉴吃饭的时候我尽量不挨着他。这个倒霉蛋儿总能带给我极大的创伤。
李青小时候学手风琴。不忙的时候。我们会坐在一起。用她家那把破吉他尝试着合奏下。遗憾的是。我们想配合的《白桦林》直到最后也没有成功。我一直找不到音准。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达到所谓的琴瑟和鸣。李青的妈妈喜欢让我们朗诵我们学过的诗歌。教材是相同的。那首《致橡树》。到了今天已经记不太清楚。依稀记得的。是夕阳西下那团柔和的日光映射在李青的脸上。就仿佛回到了当初一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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