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圣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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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慕容松也睁开了眼睛,双目如刀,警惕的注视着血隐。

面具下的红眸闪烁,血隐一声轻笑:“这位小哥,刚才一卦似乎有些诡异,似有性命之危,不若再来一卦,或许有些差错在其中。 ”

虽说不迷信,可是心里仍有些疙瘩,莫子邪急忙摇手:“不用了,要是算出真有性命之危,我心里会更不舒服的。 ”低下头继续撕下一丝肉干,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似乎没有刚才香甜。

血隐似有不甘,但见蜷缩蜗牛一般的莫子邪,笑着收回占卜物什:“也罢,也罢。 ”

司徒寒静坐一旁,若有所思,瞧向莫子邪的眼光也有些异样。

四人静坐无言,只闻马蹄踏踏之声。

清风楼。

莫随风打着哈欠,嘴里叨咕道:“唉,终于打烊了,一天天这么累,非得要求小公子给加钱不可。 ”

在一旁擦桌子的莫细雨将抹布对着他的脸一扔:“别不知足了,快干活,要不老掌柜的又催了。 ”

刘富趴在椅子上,累得不起来,老掌柜的还在柜上拨弄着算盘对账。

将抹布回扔,莫随风乐呵呵的去关门,不想台阶之上竟然有漆黑的一团。

打着灯笼凑近一看,一张苍白的脸抬起来,脸上还有一团红色。

“啊,鬼啊。 鬼啊。 ”将灯笼扔在地上,莫随风大呼小叫的急忙关门,心怦怦直跳。

刘富直起身子,双目放光:“哪里有鬼?”

老掌柜地抬头一看,轻轻摇摇头,接着拨弄自己的算盘。

莫细雨又将抹布扔了过去,“你又胡言乱语些什么?真有鬼早把你吃了。 ”

“我没胡说。 真的有鬼,脸色苍白。 上面还有血迹呢。 ”莫随风扯这脖子喊:“我怎么也是乞丐中最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一个,相信我,没错的。 ”

刘富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兴致勃勃的打着灯笼打开大门。

莫随风急忙躲到不起眼的角落,而莫细雨则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水,水。 ”低低地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中响起,阴森恐怖。

乐天只觉后背发凉。 但还是壮着胆子凑上前去,乌黑地头发披散着,隐约lou出苍白的脸,还有隐约的红色。

狠狠一脚踩上去,听到痛呼。

刘富长长吁了一口气,对躲在房门后面的两人招招手:“别怕了,这个是人。 ”

“刘公子胆子真是太厉害了,小的真是无比的佩服啊。 ”莫随风凑上前来。 马匹拍得很及时。

“水,水。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刘富的脚,吓得他大声叫妈,手中地灯笼也落地。

一旁的莫细雨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半天,轻声说:“翠花?”

“翠花?”众人围住这团黑乎乎的不住蠕动的东西。

老掌柜凑过来。 拍拍莫随风的肩膀:“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将人抬回去。 细雨,你快去准备水,然后去叫大夫。 ”

众人顿时一通忙活,待大夫过来瞧后,开了一幅药方,语重心长的说:“纵使长相丑陋,你们也不要太过刻薄,让她多多休息才是。 ”

“刻薄,我们不知道对她多好。 ”莫随风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

大夫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 义正严词地说:“她明显是劳累过度。 纵然丑陋,可也不能以此为理由将人当牲口用。 ”

“孙大夫。 可能此间有些误会,我们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吧。 ”老掌柜过来打圆场。

“哼。 ”大夫一甩袖子,气哄哄的离去。

刘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捅捅掌柜的胳膊:“您说这翠花去哪了,怎么搞成这样?”

“谁知道呢,还是等她醒过来再说吧,可怜的孩子。 ”老掌柜叹了口气,弯着腰下楼。

月明星稀,墨门一如往昔般平静。

穆秋墨穿上衣服,从乐天的房中走出,迅速地移动,在黑夜中留下几道残影。

乐天披着衣服,倚着窗户,对着那离去的身影lou出一抹冷笑,“又到了十五么?”

日升月降,晨曦之时,穆秋墨悄悄的潜回房中,大手一捞睡熟的乐天,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在光滑的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tian到一丝腥甜。

乐天吃痛轻呼,不想还未叫出声,唇便被堵住,灵巧的舌头大肆掠夺。

彼此纠缠,不知疲倦。

太阳高悬,乐天尽管浑身酸乏,却还是拿着剑来到了坟场。

小丫鬟恰巧经过,见到了自己朝思慕想的容颜,但很快的低下头,红着脸匆匆而过。

午时,一辆豪华地马车从官路上疾驰而过。

慕容松闭着眼睛继续养神,而一旁地莫子邪则睡得正欢,头kao在慕容松的肩膀上,檀口微张,不时发出细微地呼噜声。

见血隐红眸不住的打量莫子邪,司徒寒疑惑的问:“血兄缘何对表弟如此感兴趣?”

“此子绝非凡人。 ”血隐红眸闪烁,嘴角挂笑。

司徒寒则狂笑不止:“此子不凡,此子不凡,血隐大人当真好眼光啊。 ”

许是大笑声惊醒了梦中的莫子邪,只见她猛的站起来,不想碰到了马车顶部。

“哎呦。 ”抱着脑袋的莫子邪疼得眼泪都流下来,慕容松睁开眼睛。 伸出宽厚的大手仔细地替她轻揉。

“表哥,你没事笑什么啊?”莫子邪撇着嘴,声讨罪魁祸首。

司徒寒展开纸扇,在胸前轻轻的摇晃:“表弟,你怕是睡糊涂了,我何时笑过?”

如果眼睛能杀死人的话,那慕容松现在肯定被万刀砍死。 凌迟处死。

眨巴眨巴眼睛,莫子邪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司徒寒身边:“表哥啊。 ”

用扇子隔开不断kao近的莫子邪。 司徒寒不耐烦的开口:“有话直说就可,表弟你kao过来的干什么?”

只见莫子邪两眼发红,鼻子一酸,抽噎着说:“表哥嫌弃我了,以前表哥总是说我长得好,还说我可爱,最是喜欢和我亲近。 ”

“可是。 自从表哥长大以后,就只会夸女人可爱了,不仅不和我们亲近,连kao一下也不许。 有人说表哥你是重色轻友之人,我说啥都不信,现在才知道,表哥你不是重色轻友,你是重色轻人。 不要说我这个表弟了,是个人都被你无视了。 ”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莫子邪弄得司徒寒目瞪口呆。

明明是乱七八糟的言语,却偏偏引人遐想。

血隐看向司徒寒地目光中也多了些玩味,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小哥不用伤心,想来司徒兄必不是见色忘仁之徒。 只是和你比较熟络,言语间才会随意一些。 ”

莫子邪接过手绢,胡乱的在脸上擦拭,抽噎不止。

嗅到一丝异味,慕容松睁开眼睛,紧张的看着莫子邪。

哭得正欢的她没有注意到,鼻子下面流出一道鲜血。

“血。 ”慕容松紧张的说。

莫子邪只感觉鼻子下面有暖暖的东西流过,拿起手帕,只见鲜红一片,不由得大呼小叫起来:“啊。 血。 流血了。 ”

血隐笑道:“小哥不用如此紧张,许是焦躁上火导致火气旺盛。 ”

莫子邪一边拿手绢堵住鼻孔。 仰头止血,心中暗骂:血又不是从你身上流出的,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慕容松则紧张地看着莫子邪,见鲜血浸湿了手绢,又从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干净的布,递了过去。

过了一会,鲜血渐渐停止,莫子邪也无心报复,静静的kao在车壁上养身补血。

空中,一只白鸽带着满是鲜血的手绢飞向远方。

南朝皇宫。

御书房中,一位浊世佳公子坐于案前,奋笔疾书,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说不出道不明的潇洒大气。

“禀告皇上,血大人的飞鸽传书送到。 ”

玉萧寒没有停下手中连贯的动作,温润如玉的声音传出:“放在一旁。 ”

“是。 ”

约莫片刻,对案上地字画满意的点点头,将毛笔置于架上,方拿出那竹筒中的密信。

展开细读,面带诧异,神色凝重的起身,转动书房中的花瓶,开启密道之门。

金银为路,珍珠做墙,奢华典雅,这是南朝历代皇室的宝藏,亦是南朝龙脉所在。

一股泉水安静地流淌,从不外溢,循环而流,生生不息。

只见南朝皇帝玉箫寒跪于泉眼之前,双手捧出沾满鲜血的手绢:“第三百八十七代子孙,玉氏萧寒恳请列祖列宗明示,是否圣女现世?”

将手帕送入泉眼之中,顿时金光大显,不见手帕踪迹。

一朵洁白的莲花缓缓绽放,圣洁典雅。

玉萧寒大喜,规规矩矩的叩首三下,“感谢列祖列宗显灵,圣女现世,则江山大统指日可待,愿列祖列宗保佑子孙,完成玉氏千年心愿。 ”

缓缓起身,仔细看着那朵圣洁的白莲,想碰触,却怕亵渎,嘴角挂笑的玉萧寒转身除了密室。

只是,在他退出房门的一霎,白莲转黑,妖娆妩媚。

黑光白光交替萦绕,莲花色彩不明,忽黑忽白,忽明忽暗,一直规矩的泉水竟然还是急剧的翻腾,似要外涌,但随着莲花枯萎暗淡而渐渐平静下来。

我是废材,又晚了,望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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