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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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迎雨疾驰而奔,不管道路两旁满目凄凉,哀呼痛嚎。

躺在车上,静听车轮碾过之声。

我不是圣人,我只是离奇的来到这个莫名的世界,这里的一切与我何干,我走是没有错的,没有错的。

反复的念叨,但那微蹙的双眉却一直没有舒展。

胃中一阵翻腾,莫子邪干呕不止。

车外驾着马车的慕容松一拉缰绳,“吁。 ”

那匹毛色夹杂的棕马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停下。

“怎么了?”急忙撩起车帘,关切的问车中之人。

莫子邪脸色苍白如纸,扶助车壁干呕不止。

一只宽厚的大掌抵在她的背上,功力源源不断渡送过去,神念探去,竟察觉不到因由。

不忍见莫子邪如此痛苦难受,慕容松低声问:“睡一下可好?”

脸色苍白的莫子邪缓缓点点头,点了她的昏睡之穴,仔细的放好,盖上衣裳,才转身继续驾马。

迎着潇潇秋雨,奔赴京城。

刘府。

礼部尚书刘涛背着手在屋中踱着步子,愁眉不展。

小丫鬟和仆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激怒了自家老爷。

刘映秀一袭鹅黄色的衣衫,衬得本就黝黑的肌肤更暗上几分。 见父亲大人此举,对下人们使个眼色。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退下。

“爹。 ”

刘涛眯着小眼睛,转头看向爱女,话未出,叹先至。

“爹,遇到什么烦心之事了,女儿不才,仍愿为父亲分忧。 ”亲切的挽上父亲地肩膀。 赫然发现头发白丝平添许多,聪慧如刘映秀怎会不知家父为何烦忧。 不过开言打趣罢了。

无比担心的看向女儿,语重心长的道:“秀儿,明日你就要进宫学习礼仪,一切要小心,谨言慎行,多看少说。 ”

刘映秀撒娇一般晃动老父的臂膀,“爹。 明天女儿就要进宫了,今天陪女儿好好战一局如何?”边说着边挽着父亲来到了棋盘之前。

“好,今天都听秀儿的。 ”一听下棋,刘涛来了精神,愁意也少了几分。

嘴角挂上欣慰的笑容,看着兴致勃勃的老父,调皮地眨眼:“爹,可要让着秀儿哦。 ”

“战场无父子。 棋场亦如此。 ”小眼睛放光,刘涛跃跃欲试。

一局棋,刘映秀费尽心思,终让父亲略赢两子。

看着畅怀大笑的父亲,刘映秀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值得地。

京城,清风楼中。

连绵的阴雨让最近生意冷清了很多。 莫随风一变擦桌子,一边骂骂咧咧的说:“这死老天,闷死了。 ”

一块抹布直直的奔着莫随风的脸招呼过来,莫细雨笑道:“下不下雨关你什么事?”

灵巧的将那抹布抓在手中,莫随风哼哼道:“兴许天一晴,小公子和慕容大哥就回来了呢。 ”

刘富无聊的趴在桌上玩自己手指头,一听莫随风地话,撅着嘴说:“是啊,也不知道这俩人哪去了,就剩下我一人孤苦无依可怜兮兮的支持着清风楼。 ”

莫随风和莫细雨看了看在柜面上算帐的老掌柜。 对刘富呲牙咧嘴。 异口同声的说:“呸。 ”

对着仓皇逃窜的两人,刘富追了上去。 却差点撞到端菜而出的翠花。

翠花貌似将将躲过,看似惊险实则轻松无比的将菜端住,一手端着滚热的汤菜,一手轻拍自己地胸脯:“吓死了,这要洒了可要命,我三个时辰的功夫呢。 ”

刘富急忙讨好似的将盘子端过:“辛苦了,辛苦了。”

逃窜的莫随风和莫细雨也巴巴的凑了过来,“翠花姐,啥菜啊。 ”

“鱼羹。 ”

食指大动的两人,急忙殷勤地招呼老掌柜吃饭。

众人围坐一团,其乐融融。

翠花看着屋檐下的密密的雨帘,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来这小小清风楼已然一段时间,天天做饭吃饭,不同于往昔的腥风血雨,多姿多彩,但却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平静。

桃夭正在发呆,莫随风突然送夹过来一大块鱼肉:“翠花姐,你要在不吃都被莫细雨那家伙吃光了。 ”

恶狠狠的白了莫随风一眼,莫细雨也殷勤的夹过一块鱼肉:“翠花姐,你做的实在是太好吃了。 ”吞了吞口水,笑着问:“明天做什么啊?”

老掌柜笑着摇头,腮帮子装满鱼肉的刘富则含糊不清的说:“翠花做啥都好吃。 ”

逍遥门。

无非上人再次轻叩司徒寒地房门。

良久没有动静,皱眉推开。

但见司徒寒盘膝于床,下巴上已然长满了微微胡须,一脸潦倒之色,双目紧闭,额上还有些许汗珠。

见如此情形,无非上人大惊,却也不敢惊动,生怕有什么闪失出现走火入魔之事。

只有静坐一旁,关切地看。

一日,两日,三日之后,司徒寒才收功,缓缓睁开了双目,只见双目闪烁如刀如剑,见到一旁的无非上人,一愣:“义父。 ”

滴水未进地无非上人脸上lou出欣慰之态:“恭喜寒儿,神功大成。 ”

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司徒寒一抱拳:“还是多亏义父将此功法传给寒儿,否则寒儿也不会有今日。 ”

“不,还是依kao寒儿出众的天资聪慧才能领略此功。 义父本不想你修炼地,可是你一意孤行,所幸大成,否则,唉,现在想来都后怕。 ”无非上人已然没有刚才的喜色,慢慢从三日未动的椅上起身。

腿有些发麻。 身子突然晃悠。

“义父。 ”司徒寒急忙扶住。

伸手一摇,“我没事。 就是有些腿麻了。 ”小眼睛一眯,摇晃脑袋:“看来我老头。 ”

“义父才不老,您是老当益壮。 ”司徒寒笑道。

回首,慈爱的看着司徒寒,无非是上人道:“逍遥门已经对上了墨门,倒是到不还手,骂不还口。 你有是有空以后可以去玩玩。 ”

司徒寒双目放光,嘴角挂笑,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先陪义父吃饭去,不过之前,你还是先沐浴一下吧。 ”无非上人笑道,先行除了房门。

低头一看,身上月白色的衣衫已经变成黑色,而难闻的味道从身上阵阵传来。 看着铜镜前那满是胡须地脸,司徒寒苦笑,哪里还有半分风流公子的模样,简直像是一个落魄地酒鬼。

看着那修长的双手,却觉欣慰阵阵,一切都是值得的。 握紧拳头,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皇宫之中。

处处可见忙碌的宫女,虽说皇上说过要精简大婚,但毕竟是一朝天子大婚,无论是否出于礼节,四合之世的其他国家势必会派人来恭贺。

君临阴沉着脸立于御书房窗前,小贵子小心的在一旁伺候。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前来通告:“禀告皇上,太后驾到。 ”

微挑剑眉,君临转身对小贵子言:“说朕正在处理政事。 不能见她。 ”

小贵子领命出门。

不想刚踏出御书房的门。 就见盛装打扮地良妃正被两个乖巧宫女搀扶着进门。

“禀太后,皇上他。 ”小贵子急忙开口。

良妃未待小贵子开口。 就出声发问:“皇上在里面么?”

“禀太后,皇上他正在处理政务。 ”小贵子恭敬的答道。

“那就是在了。 ”遣退其他人,皇后娘娘莲步轻启,踏入书房。

只见君临正茫然的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皇儿。 ”略带犹豫,良妃还是凑过去,欲轻抚君临的侧颜。

不想却被君临灵巧的躲开,满面厌恶之色。 “母后,有何事么?”

手在空中悬了半天,良妃才缓缓收回洁白的玉手,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但嘴角的抽搐是骗不了人。

“要是母后没事,还请回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 ”

静,尴尬地安静。

良妃待情绪稳定下来,鼓足勇气开口:“明日就是皇儿大婚之日,母后这几日亲自教导皇后礼仪,她倒是聪巧灵敏,只是,那容貌怕是入不了皇儿的眼,所以母后特意为你挑了几个乖巧的宫女,都是伴着你一起长大的,若是你不合意,母后再为你挑选几个。 ”

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君临冷冷开口:“怎么,朕还未大婚,母后就忙着往朕身边塞人了不成。 ”

冰冷的话语似匕首直直的刺入良妃地心中,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能语,缓了半天才道:“母后是怕委屈了你,明日大婚,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各国将如何看待我国,你岂能置之南朝颜面于不顾?”

“母后多心了,朕是一国之君,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能为所欲为的太子。 ”君临转过身躯,不再看良妃。

看着那纤瘦的后背,隐约已经有了王者风范,下巴之上有了些青色的印记,那个曾经在襁褓之中的婴孩如今竟已长大,而自己为了皇上自己忧心盘算半生,倒头来却是一场空,不想竟然连亲生儿子都未曾顾及,落得如此地步是自己活该啊。

“那皇儿,母后先回去了。 ”不指望皇儿出言挽留,良妃一步步走的艰难无比。

恭候在外的小太监吼道:“太后起驾。 ”、

几个宫女乖巧的过去搀扶良妃,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张,众人皆惊,小心伺候。

转角之时,良妃终是昏了过去。

“快来人啊,太后,太后。 ”

今天抽风,还有一更,不过会很晚,嘿嘿,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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