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探(三更)(1 / 1)
第二日,玉萧寒亲自送两位国君和严平乱出了至城门。
严肃扮成莫子邪自然在身边作陪,笑语盈盈,像小鸟一般依在玉萧寒身侧。
严平乱欲言又止,在两位国君走后,终是一抱拳,临行前深深看了莫子邪一眼。
一直揽在严肃腰间的手收回,玉萧寒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对严肃点点头:“做的不错。 ”
腰间的手明明已经离开,为何那种暖暖的触觉依然没有消失,严肃恭敬的退下,走前听到玉萧寒轻轻咳嗽几声,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最近太过疲劳,要注意身体啊。 ”
对严肃lou出温柔的笑意,明明笑着却为何让人感觉发寒:“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好。 ”
严肃不再多言,恭敬退下。
换去绫罗华衣,她还是那个普通的宫女。
先行的两只队伍停了下来,佛思渊双手合十:“小僧先行告辞了,来日有缘再见。 ”
花映月回拳道:“佛主走好。 ”
随着佛声阵阵吟诵,佛思源领着喇嘛仪仗先行离去。
而秘朝的队伍却停了下来。
幽疑惑的问:“国君,为何不前行?”
被面纱遮住容颜的言亦投来好奇的眼神。
“不知为何心绪不宁,不如待南朝的使者一同前行,反正顺路。 ”
正在这时。 丛林中传来异动,无数箭矢射向毫无防备的众人。
花映月脸色一变,从腰间抽出宝剑,对言说:“到我马上来。 ”见言一时反应不过来,身手抓住他,放在身后,低声说:“揽住我地腰。 ”
言脸色却挂起了红晕,犹豫再三。 终是不肯,可是一道箭矢袭来。 花映月策马疾驰几步,言就直直的撞上了花映月的背。
幽亦抽出了宝剑,挥舞着遮挡那多如牛毛的箭矢。
所幸秘朝所带的皆是身经百战的好手,除了开始的慌乱之外,现在已经能够组成阵势,有效率地消灭箭矢。
眼见箭矢越来越少,众人趁胜追击。 却发觉丛林之中并无人踪。
“可有损伤?”花映月皱起剑眉,轻声问道。
一个头领模样的男子回话道:“回国主,只有一人重伤,八人轻伤,并无一人死亡。 ”
点点头,示意众人休整之后继续前行。
幽脸色铁青地说:“还未出北朝境内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看来这玉萧寒野心够大的啊。 ”
“谨言慎行。 ”花映月轻叹了口气。
似乎了解自家国君的好脾性,由撅撅嘴。 不以为意。
而马后的言脸色有些发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刚刚被国主训斥的幽转瞬就忘记了不快,揶揄言道:“你个大老爷们脸红什么,还不如我这个女子呢,啧啧,真是稀奇。 ”
言恶狠狠地瞪了幽一眼。 并未出声反抗。
倒是前面地花映月神色有些异常,转头对言说:“你的性命关系到我朝安危,还是回马车中吧。 ”
言的神色一黯淡,仿佛被抛弃的媳妇一般,神情幽怨的爬下马,返回车中。
幽见言如此,大笑道:“国主,也就你能制住他。 ”
花映月无奈的看着这个丝毫不守礼法口无遮拦的秘朝副教主,缓缓开口道:“启程。 ”
“不等南朝使臣了?”
“只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还是速速回朝再作商议。 驾!”
马蹄声响。 践踏在黄沙之上,扬起尘土无数。
北朝。 密室之中。
玉萧寒悠然的端着茶杯,仔细把玩。
血隐恭敬地跪在地上,静候吩咐。
“现在,秘朝已经收到伏击了吧。 ”玉萧寒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
血隐点点头:“是,箭矢已经准备妥当,应该能给秘朝一个警告。 ”
“真是一块难咬的骨头,无趣的很。 ”将茶杯放在案上,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不过当看到案上的一张纸,嘴角地笑意渐渐扩大,笑的开心。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纸,上面的约有几百个字,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片,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右角下两个鲜红的印章。
一个方正的大印上书“玉萧寒印”,而另一个圆形的小小的印章只有一个“佛”字。
就是这张纸,代表佛朝与北朝达成了某种共识。
谁能想到,以慈悲为怀地佛朝之主竟然也要那么大地野心,平分天下么?殊不知胃口越大,死的越快。
“再过一柱香,血一应该能将严大人带过来了。 ”血隐红眸如血,默默地叙述。
“恩。 ”轻轻的点点头,玉萧寒嘴角的笑意更弄。
最后出行的严平乱带领队伍缓缓前行,马车之中的他皱着眉头正在苦苦思量。
为何莫子邪会出现在北朝,不仅是北朝皇后,更是圣女,可她明明是南朝之人,为何又会投奔北朝?不解,困惑,更是无奈。
手中掌握着南朝密探多年潜伏打探得来的消息,细细的看来。
车帘突然被撩起,lou出一张憨厚的脸,正是车夫。
“严大人,前面有间客栈,休息一下吧。 ”
严平乱诧异,车队明明才刚刚启程,哪里有马上休息的道理,刚要出口拒绝,却发觉那车夫的双眸竟似拥有无尽地魔力一般,让他的视线无法移去。
头脑分明情形的很。 可知身体却似不听控制一般,撩起车帘,对众人说:“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 ”
众人虽感诧异,却不敢反抗宰相的命令。
回到客栈之中的严平乱茫然的坐在椅子上,任凭那憨厚地车夫在他脸上一阵涂抹,一个脸色有些蜡黄的瘦弱汉子出现在铜镜之中,而另一个严平乱则出现在屋中。
点了严平乱地昏睡穴。 那车夫亦换了个面孔,笑着对坐在**的另一个严平乱说:“血二。 你小心。 ”
那人重重点点头,眼中都是决绝。
扶着严平乱,那车夫在众人的视线中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兄弟,你撑住了,咱这就去找大夫。 ”
严平乱的手下的一个副将看着两人走去,摇头说:“那汉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脸色太黄了,咱们马多人少,还是送他一批马吧。 ”
众人皆称好。
“喂,你等等。 ”那副官对着车夫说。
扶着严平乱的车夫身形一震,手中已经握住几枚浸毒的透骨钉。
“你们走着找大夫,你兄弟该死了,送你个马匹吧。 ”那副将将马牵了过去,交给了车夫。
那脸上lou出感激涕零地模样:“谢谢。 谢谢几位官爷,你们真是好心人。 ”
“别废话了,快找大夫去吧。 ”那副将笑的和善,想起了自己的得病而亡的兄弟,却不知自己亲手送了敌人一匹骏马。
不多时,血一带着严平乱返回了皇宫。
密室中。
心腹太监孙公公轻轻叩门:“主子。 血一回来了。 ”
“进来。 ”
抱着严平乱的血一将人放到地上,恭敬的叩首:“参见主上,门主,血一不辱使命,将严大人带回。 ”
玉萧寒的脸上还带着那温柔的笑意,轻轻点点头。
血隐一挥手:“下去领赏吧,那是你应得地。 ”
“谢谢主上,门主。 ”血一一脸兴奋之色,他们是暗影,只能生活在暗处不可见天日。 除非做了任务。 成功之后方可大摇大摆的走上街头,用所得的金银尽情享乐。
血隐将严平乱抱上椅子。 解开了他的昏睡之穴。
严平乱悠悠转醒,看到了满是笑意的玉萧寒。
“又见面了,严大人。 ”玉萧寒脸上lou着温柔的笑意,却令人感觉刺骨地寒。
莫宫。
一道身影灵敏的闪过,悄悄的开启房门。
正在房中守候的宫女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扭断了脖子倒在地上,看到**那个朝思暮想之人,司徒寒一步步kao近,却每一步都走的万分艰难。
她瘦了,下巴越加的尖了,脸色也苍白了很多。
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几近痴迷的看。
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向她的脉搏探去,不知她地身子怎么样了?这一探不要紧,令自己大吃一惊。
一线牵竟然凭空消失了,那她为何会昏睡不醒。
头混成一团浆糊,想来一线牵是不能在胁迫于玉萧寒,心念一动,想要抱起莫子邪向外走去。
一个圆滚滚地东西从莫子邪的怀中掉了出来,睡地正舒服的孟贤被某人的大脚踩成了果冻老鼠饼。
幻化成人形,恶狠狠的盯着司徒寒,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
待他回首之际,猛的给了一拳,顺便将莫子邪抢回怀中。
司徒寒措手不及之下被打个正着,捂住已经流血的鼻子,面色不善,厉声问:“你是谁?”
抱着莫子邪,孟贤脸上lou出习惯性的坏笑:“我啊,她老公。 ”
知晓此人绝非玉萧寒,司徒寒脸色几变,想起莫子邪腹中的胎儿,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双手张开,魔功急速的运转。
原来是他,就是他将她抢离自己身边么,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孟贤悠然的看对面之人脸色变换不定,眼见他挥拳而来,玩心大起,身子动都不动,任他打来。
拳头打在身上,竟似打在棉花团上,施展魔功吸取其功力,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司徒寒的心开始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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