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新的伙伴(三)(1 / 1)
“丽丝,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彻底与这件事撇清关系了。据我所知,辉夜确实有一个妹妹叫做袁辉月,但是资料上说她已经死了,方才是我忘记了这一点。”
“也许是资料有错误也不一定。”
“也许死亡是误报,但是这种错误也一定会有根据,袁辉月死的时候大概是十四年前,也就是说在袁氏一家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辉夜的妹妹就已经下落不明了,十四年前,那时辉夜还是个孩子吧,时隔多年,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妹妹。”
听着扎卡德的话丽丝有些心寒,不是辉夜的妹妹?那那个女孩又是谁?辉夜跟布伦塞丝为什么要极力掩盖那个女孩的真实身份?
“丽丝,你怎么想?”
丽丝不安的搓着双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我不知道,就算是调查也无从查起,关于辉夜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
扎卡德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时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的确,对方的资料实在是太少,对于那个女孩更是一无所知,如果那个女孩真的是辉夜的妹妹,那么对于父皇来说,应该是一个绝大的好消息吧。”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国王陛下的目的不只是把辉夜拉拢到自己身边来?”丽丝警觉的抬起头。
扎卡德微微一笑:“丽丝,你的神经太敏锐了,现在我想拜托你,帮助我,解放辉夜的力量。”
丽丝注视着扎卡德的眼睛:“拜托我?是以第三皇子的身份还是扎卡德的身份?要知道,为了父亲,我没有理由答应你。”
“的确你没有理由答应第三皇子的这个请求,但是,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你的朋友。”扎卡德微笑着站这丽丝,他知道这个少女不会掏出自己的掌控范围。
“朋友?”丽丝怔了一下,旋即淡淡一笑,“扎卡德,很高兴你这么说,我可以答应帮助你,但是辉夜他本人的选择,是谁都无法左右的。”
当辉夜回到到落英别院时,着实的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颗心似乎都悬在了嗓子上——先生依旧盘膝坐在他的房间里,而他的对面赫然坐着布伦塞丝与希那利。
居然没有商议就妄自与先生见面,希那利的身份该如何解释,而先生是否会收留希那利还尚且是一个未知数。辉夜对于布伦塞丝的莽撞感到有些生气。
“辉夜,你回来了吗。”先生声音浑厚而慈祥,一字字敲击在辉夜的心里。
“嗯。”辉夜头脑里一片混乱,布伦塞丝是如何向先生解释的?他该如何配合下去?
“过来坐吧。”先生向他招手。
辉夜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布伦塞丝身边,虽然他的心里乱成一团但外表依然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只是在与布伦塞丝对视的一刹那皱了皱眉头,旋即又恢复了搬来的样子。
先生半合着眼睛,将所有的感情与思想阻拦在了眼帘之后:“霍华德小姐的事情我已经听赫里小姐说过了。”
辉夜低头不说一语,但他的心里却是异常震惊,他不敢想象布伦塞丝怎会把真相托盘而出。“不,也许这并不是真相,布伦塞丝或许还掩盖了什么。”他的思绪飞快地转动着,但是他知道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说,以先生的智慧,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可能就会全盘打乱布伦塞丝的安排,也会将希那利的命运带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沉默……
“老夫明白,四年前的事都是埃蒙·霍华德一手造成的,与霍华德公爵没有任何的关系,当时埃蒙虽然战败,但其党羽依旧十分强大,一旦处死埃蒙,那么他的党羽一定会掀起更大的祸乱,而国王陛下只能将愤怒的火焰降临到霍华德一族身上。”先生叹了一口气,张开眼睛看着希那利,“而冤屈,是应当洗刷的,所以老夫不会高发霍华德小姐,而霍华德小姐也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完成她的使命。至于埃蒙逃走的事,我想国王陛下一定会有他的安排,你们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闻言,希那利挺直了身子,神情很是激动:“可是如果不找到哥哥没有人会证明霍华德家族的清白!”
“真相是永远不会被掩埋的,就像一粒种子,它埋在土里,没有人看得到,但是一旦它获得了雨水的滋润就会破土而出,向所有人昭示它的存在。”
“可是我不想这样无所作为的等下去,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布伦塞丝注意到希那利的指节因激动而有些泛白,默默地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
先生呵呵一笑:“等待是必须的,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更不用说四年前,你的力量不足以完成任何事,你要等的不只是机会,更是自己的成长。”说罢,先生又阖起了双眼。
希那利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辉夜制止了。三人各怀心事地走出先生的房间。
“你太冒险了,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辉夜等得离先生的房间远了,突然停下了脚步。
布伦塞丝依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低着头,柔软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真是的。”布伦塞丝叹息,“你就算是指责别人也是一样的冷静啊,我甚至怀疑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家伙,可是有时候你却给了我那么多的错觉。”布伦塞丝抬起头,微笑,“真是看不懂你。”
“我想听你的解释。”
“解释没有,回答倒是有很多。”布伦塞丝狡黠地笑着,“昨晚我已经跟希那利商量过了,既然要去面对就不如把所有的真相都讲出来,谎言都是有漏洞的,只有真相才无懈可击。”
辉夜愣了一下,旋即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肤浅的是我了,我还以为你编出了什么高深的谎言。可是你怎那么能够保证先生能够相信你不会告发她。”
“这就是我不跟你商议的原因。你在先生身边太久了,先生也对你隐瞒了很多,所以你没有办法去信任他。”布伦塞丝捋了一下头发,目光有些恍惚,“先生对于有些事是很含糊其辞,但是我知道他并不会害我们。”
辉夜对布伦塞丝感到有些无奈,这个纯白的孩子总是用最纯洁的方法来面对一切复杂的问题,也许有时简单是对付复杂的最好方法,但是纯洁又往往会被复杂中伤,辉夜无法改变也不想改变布伦塞丝的纯洁,轻轻叹了口气:“这次就算你对了,记得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不要忘记失败并不只是那么简单,也许还会送掉重要的人的性命。”
“辉夜。”布伦塞丝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望了眼先生房间的方向,“我知道有一间屋子里藏着一个秘密,也许跟你的身世有关。”
“上了锁的房间?”辉夜先是有些惊异,随即淡淡一笑,“那不过是间旧屋子,很久没有人住了,全是一些旧物。”
“你知不知道那是谁住过的房间?”布伦塞丝追问。
“先生说那是我父亲的房间。”辉夜皱紧了眉头,脑子里某一块地方开始隐隐不安起来,“没用的,里面的东西我都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很特别。”
布伦塞丝拉扯着辉夜来到了那间上了锁的屋子:“它是唯一一间上了锁的屋子,这已经足够特别了。”
“或许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才上了锁。”希那利猜测。
“不,都是些旧物。”辉夜紧皱着眉头,每次靠近这间屋子他的心总是跳得很厉害,而且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大脑在蠕动,时间久了辉夜对于这间屋子的好奇也就弱了,并且因这些奇异的感觉而对这房间产生了厌恶的感觉,“你进过这间屋子?”
布伦塞丝将那次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我总感觉得先生怪怪的,他说的一些话总是含含糊糊的,好像是要隐瞒什么但又不愿意说谎。”说着,布伦塞丝已经打开了房门。
辉夜掂了掂那把完好无损但是却已经被打开了的锁,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回去。
希那利看出了辉夜的心思,淡淡的说道:“世家里总会有一些秘密的地方,小白又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
“不要把我说成以撬锁为乐趣的孩子。”布伦塞丝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
希那利轻轻关上门,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你说这屋子有哪里特别?”昏暗中希那利实在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分明是一间普通的书房。
“不对。”布伦塞丝的神经突然绷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又摸了一下桌面,手指一捻。
“哪里不对?”希那利问道。
“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很脏的,到处都是灰尘,但是现在灰尘明显的少了,一定是那次之后先生来过这里。不好!”布伦塞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敲击着地面。
“咚咚。”桌脚下的一块木板发出了空洞的声响。“辉夜,希那利,你们帮我把桌子抬一下。”
辉夜自从进了这间屋子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浓烈了,但是心跳却减慢了下来,一种熟悉的感觉包围着他的心房,他努力的回忆着,但是越是回忆脑中的刺痛越是明显。突然间听到布伦塞丝叫他,辉夜立刻收起了思绪,看到希那利与布伦塞丝正在努力的抬一张桌子。
“快来帮忙。”布伦塞丝招呼道。
辉夜赶忙伸手去帮忙,当他的手指碰到桌子那古旧沉重的材质时,一幅画面在脑中一闪即逝,再去回想,脑中却骤然传来一阵刺痛,喉咙里不由得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手臂更是使不上一丝力气,辉夜抱着头,表情很是痛苦。
“辉夜你怎么了?”布伦塞丝松开抬桌子的手站到辉夜身边,“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希那利被辉夜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不该如何是好。
“别担心我,不要惊动了先生,先把东西拿出来。”辉夜说着,缓缓靠到墙边,调整着呼吸想要缓解这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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