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女王船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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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手指在颈间冷漠的划过一个弧度,那人立刻拔出腰畔的匕首横刀自刎,尸体跌压在之前的死者身上,讽刺的意味弥漫开来。

“少主,我们会被发现的。”潘蹙起了眉头望着两局叠压在一起的尸体,这个少主做事太不顾后果了,一意孤行从不考虑之后的事情,每次都要他来善后,这也难怪老主人吩咐自己片刻不可离开少主。

少年拍了拍潘枯瘦的肩头:“处理掉。”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一日的比赛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了,太阳已经西下,整片天空都映成了艳丽的橙黄色,透明的像是神堂的彩色琉璃窗。观看比赛的人群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坐席,缓缓的向城堡的大门移动。

“啊!”恩特一边打哈欠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今天的最后一场是三十九长,看来自己是明天的开场大戏了,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丽丝!”看到丽丝与斯图泽尔伴着一群护卫走在前面,恩特忍不住喊了一声。

丽丝与斯图泽尔以及护卫们一起回过头来。恩特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效果,尴尬地挠挠头发。

“丽丝,好久不见了。”

“嗯。”丽丝向恩特点点头,转向斯图泽尔,“这是我在圣贝亚斯的朋友。”

斯图泽尔向恩特微微一笑:“比赛要加油啊。”说罢带着众人离开了。

望着丽丝离开的背影,恩特忽然感觉丽丝距离自己好遥远,很多人已经在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圣贝亚斯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辉夜也一样,一别,已成永远。

翌日,恩特的心情很是忐忑,手心早已湿透,汗水顺着掌心的纹路流淌下来。他是今天比赛的第一场,成功则可以进入下一轮的比赛,若果失败,那么他将错失这个绝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同时他的心里也不会原谅自己,他只是一个人,却背负着两个人的愿望,或者说,曾经的愿望。

恩特深吸一口气,迈出了凝重的脚步。忽然他的余光瞥到了杰克也迈出了脚步,他的心里瞬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果然,他二人一同走向了赛场。

杰克站在赛场上一脸不屑地看着恩特,鼻子里发出一声挑衅的哼声:“我还以为对手是谁,原来是你这么个废物。”

恩特当然不服气:“比赛还没开始谁书谁赢还不一定呢!”

“切。”杰克仰着脸,两个黑洞洞的鼻孔对着恩特。“从小你就没有赢过我,还在这里说大话,还是早早的认输吧!”

“要我认输还是拿出你的本事来吧,我早就不是那个任你欺负的恩特了!”恩特抽出背后的断剑,暗淡了的剑身掩抑不住它曾经的辉煌。托平蕾雅之刃,将穿越了时空的罅隙再次绽放它的光彩!

杰克嘟囔了一声“自不量力”,反手抽出佩剑,剑在出鞘的一瞬间已经被烈焰包围,根本看不到剑刃的样子。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两个人本来就看对方不顺眼,早已在磨牙等着这一声号令,此时两人像是两只早已红了眼的斗鸡。

两剑相击数次,不分上下。杰克低估了对方,锐气也被磨去了一些,但要他就此气馁是不可能的。鼓起全身的力气,高举火刃,咬牙一剑劈下,恩特就算是能够挡下这一剑也必定会被暴涨的火焰烧伤。谁知恩特并不格挡,看准了杰克此时浑身没有防备,断剑横着挥出。杰克没有料到恩特会不闪避反而攻击自己,好在他也反应迅速,就地一滚躲开一击。

一时他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个一直被自己欺负的家伙了,悄无声息地对方已经成长了许多,而自己的大意竟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收拾好自己的心态,快速站起身,眼眸里已经不是狂傲,而是充满了认真的神情。

黑色的鬼头船在港口停靠了下来。海瑟走下舷梯一双脚踏在了艾西纳克的土地上。虽然一直渴望着陆地,但是在踏上陆地的一瞬间他还是感到有些恍惚,但这恍惚旋即被陆地带来的安全感所替代。风浪中在甲板上行走,每一脚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海瑟回头望了眼鬼头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空气里还夹杂着海洋的腥味但是已经没有海上那么浓烈了。短时间内他倒是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陆地上的安稳了。

“嘿,姑娘们。”海瑟笑容灿烂地一手一个搂住了两个少女。浓厚劣质的艳丽脂粉下她们的脸在笑,笑得那么的风尘。

戈里特拉大副看着远去了的与女孩子们调笑的海瑟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木烟斗,在衣襟上蹭了蹭,他的这个习惯让烟斗有一块部位出奇的锃亮。将烟斗叼在嘴里,戈里特拉打量着比斯港的一切,港口永远的都是这样繁华与喧嚣,不同于城市里的繁荣,这里充满了衣着褴褛的搬运工人,叫嚣着的工头,还有那些登上陆地掩抑不住欢喜的船员,这里的喧闹也带着海洋的气息,就算是繁华也显得是那么粗制滥造,就像是那些揽客的女孩子们脸上的脂粉。靠在码头的石柱上,抽上几口烟,戈里特拉的思绪飘飘然了起来。自己在这艘船上待了多久了?四十年?三十九年?在陆地上站得时间似乎远远不及在船上的十分之一。时间,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已经在这艘船上跟在老船长身边了。说起老船长,那真是个充满魄力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海一样的气息,当然也许那是常年生活在海上的缘故。不过他的胸怀,却是真的像海洋一般宽广。那是一个令人着迷的男人,就算为他去死也心甘情愿。只是还没有得到为老船长牺牲的机会,老船长就已经永远的离开了。离开,并不是死亡,人间蒸发了一般的老船长只留下了那个作为继任者的少年。

说起那个少年,谁都不知道他的身世,来自哪里,叫做什么,“海瑟”只不过是老船长给他取的名字。那是一次靠岸休整的时候,老船长再次回来时身边就多了那个少年。让一个少年继任船长,作为大副的他并没有什么意见,想必所有的船员都不会有一丁点的意见。这个有一点晕船症的少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敏锐的神经,总是能够嗅到危险地气息,就算是危难不能够避免他也能够带着大家化险为夷。更重要的是,它能够带领大家找到宝物。这个少年的脑子里就像是有一幅藏宝图一般,手指一指,大伙绝对对不会空手回来,尽管他对自己的身世没有一点的记忆。

“那个海怪的触角足足有黑鬼的五六倍长,一下子就把整艘船举了起来!”海瑟向姑娘们绘声绘色的讲着海上的奇遇,当让也加了夸张的成分。忽然间一个火红的身影跳入了他眼帘,他的舌头顿时僵住了,那表情就像是活生生的吞了一只螃蟹。海瑟赶忙松开两个女孩子的肩膀,就像她们身上有刺一般。海瑟转身想溜,但还是被那个火红的人影看到了。

“混小子!见了我就跑吗?”

海瑟的后领已经被那红衣女子抓住。女子栗色的卷发还沾着水珠,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阳光般的光泽,红色的衣裙虽然有些破旧,但依旧将她高挑性感的身体束地玲珑有致。

“格拉蕾,我……”海瑟灿笑着转过身子看着红衣女子,丝毫没有了刚才谈笑风生的自如,一脸的窘迫。

“叫我什么?”格拉蕾美目圆瞪,凶巴巴的瞪着海瑟。

“好吧好吧,女王船长我错了。”海瑟笑得更加的无奈。

格拉蕾掐着腰:“原谅你一次,说吧,用什么好东西补偿你的罪过。”

听格拉蕾前一句话海瑟才松了一口气,听到后一句他连哭得心都有了:“女王姐姐我……”

“少废话!”格拉蕾一甩栗色的长发,海的气息混合着她的野蛮气散发出来。

“只有这个了。”海瑟万般不情愿的摸出那颗碧色的珠子。这趟出海算是白忙了,不过谁叫他对这个女子最为触头呢。海盗盟长的女儿一点儿不落的继承了她父亲的野蛮。

格拉蕾接过珠子,眼睛一亮,将珠子一抛,猛的凌空抓住,塞到束腰中,一拍海瑟的肩膀:“混小子,打算在岸上呆多久?”

海瑟心里叫苦脸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只得陪着笑:“待不了多久,就要出海了。”海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刚要脚底抹油又被格拉蕾一把揪住。

“急什么,陪姐姐去翡斯兰。”

“什么!”海瑟瞪圆了眼睛,这女魔头他躲都躲不及还要他陪她去翡斯兰?

“怎么?你不愿意?”格拉蕾的眼睛又瞪了起来。

“这个……这个……”海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纵使他巧舌如簧可是一遇到这个女子他脑子里就空空如也了。就算是在海上遇到海怪他也可以从容镇定,但这个女子就像是他的克星一样,遇到她什么机智勇敢都与他无缘了。

“费什么话!说!去不去!”

海瑟看了眼格拉蕾腰畔的弯刀,缩了缩脖子:“我得告诉戈里特拉一声。”

“别想跑!”格拉蕾看透了海瑟的心思,拉着他就是不放,“说走就走,上马!”说着已有两个船手从船舱里牵出两匹马来,一匹毛色雪白如同海上最洁白的浪花,另一批毛色乌黑,黑得就像是海上的夜空。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就是夜空中的星辰。

格拉蕾先行跨上了白马:“磨蹭什么!做海盗的哪有你这样磨蹭的家伙!”

海瑟万般无奈的跨上黑马,自己才刚刚上岸,还没喝到一滴酒就遇到了这个女魔头,这次最得意的收获还叫她抢了去,不过这个女魔头至少要比那些码头的女孩子漂亮许多,海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你要去翡斯兰做什么,不会是看什么塔西泽大会吧。”海瑟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格拉蕾骑在马上,腰背挺得笔直,俨然一副女将风范。

“可是比赛已经快开始了。”

“比赛要持续一个月,我只看到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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