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姑娘,你受伤了,让我来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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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忠道眼睛急闪,却显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李仁杰猜测马忠道是在假装受伤,也不问话,扶着撤回。木一龙心急的喊着“马伯伯……”

孟仁德、高大山、午新武走向前来,询问马忠道伤情。

李仁杰道:“怕是伤得不轻呀……”

孟仁德遗憾道:“怎么?那该如何……”

李仁杰道:“我已为忠道兄喂了药,性命无碍了。”

马忠道推开李仁杰,勉强独自站起,道:“多谢孟山主关心,我……没事!”

孟仁德悔恨道:“哎,怪在老夫……”

“孟山主过责了……属下真的没事!”马忠道说。

李仁杰听到马忠道自称“属下”,心里忽然一振,一时没能想明白马忠道,但看到孟仁德脸上笑容,心里有了几分定数。

人群里忽然一个红影闪出,原是郝红妹,冲到孟仁德面前道:“爹,他们就是水蛟帮的?”

高大山道:“不错,就是他们!”

孟仁德喝道:“多嘴,还不下去休息!”

郝红妹抽出背上长剑,指着易翁琰怒声道:“前几天就是你们把我妹妹打伤的?”

孟仁德大声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快住口!”

易翁琰哈哈笑道:“哦?你妹妹可是身着黑衣、手使刻着芒山弓箭的?我说呢,名字这么熟悉呢!”

郝红妹恨道:“少废话,敢伤我娣妹!”一抖长剑道:“今天就让你看看伤我妹妹的代价!”

易翁琰笑声更响,“听见没,孟大山主?伤我弟兄,偷我宝物,还说不是你的人?嘿嘿,看来孟山主也不是传闻中的为人正派、德高依重吗?”

孟仁德脸色急剧变化,似是被人说中事情,郝红妹自是不知其中情由,以为易翁琰承认伤了妹妹郝红娣,就要上前攻去。

孟仁德喝道:“红妹不得无理!”转向易翁琰道:“前日小女多有冒犯贵帮,在下确是不知,若有损伤,我芒山愿意相应补偿,只是易帮主所说的什么宝物,我想必有误会,小女当时重伤昏迷,身上除了弓箭,并无他物!”

易翁琰不屑道:“哦是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易怒道:“爹,别听他废话,我亲眼看到的!”一手捂着左眼,牙齿咬得咯咯略响道:“要是被我抓住了,哼哼,我非得挖了她双只眼睛不可!”

易翁琰道:“看来孟山主已经想好,易某也无话可说,山上山下,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路可是还长着呢,只是山下路多不平,孟山主可别忘了提醒自己人走时小心了!”

孟仁德道:“多谢易帮主提醒……”

易翁琰接道:“既然孟山主令媛没拿咱们的东西,先前多有得罪,你伤我儿眼睛,也算撤平了,咱们后会有期。”

易怒道:“什么爹?就这么走?那……”

易翁琰喝道:“那什么?既然人家没有偷咱们的东西,咱们岂能诬陷?”看到儿子包着的左眼,又不得强压怒火道:“学艺不精,回去好好反省。”

看到父亲的眼神,易怒没有再言。

郝红妹听说易翁琰说到“后会有期”,想到对象在撤退,哪里甘心,再抖长剑,道:“想走?这么容易?”

孟仁德抓住郝红妹手腕道:“不得无理!”

郝红妹怒道:“还拦着我干什么?你怕他们,我不怕!”

孟仁德气道:“你……懂什么?”发现郝红妹正在挣脱,手上稍以用劲,郝红妹手中长剑掉在地上。

郝红妹捂起脸来,哭着跑出人群。午新武喊着“师妹”随后追去。

孟仁德恭手道:“小女无礼,易帮主不要见怪!”

易翁琰哼哼两声没有说话,转身小声与易怒嘀咕几句,易怒恨恨的扫视孟仁德等人,也没有说话,父子两人架起吴亚雄转身,发现前后面已围着好几圈人。

孟仁德挥手示意,人群闪出一条道。

易翁琰等人走远,孟仁德吩咐福海荣赶快去叫山里郎中来给马忠道察看伤情。

马忠道假装不能说话,李仁杰不善言语,木一龙说声“多谢”,便要求扶马忠道回房休息。

回到木一龙房间,李仁杰迅速在马忠道身上点一几下,马忠道眼睛立即白多黑少,呼吸微弱,脉搏跳动不均。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福海荣带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头请示进房,给马忠道把了半天的脉后,摇头不止,福海荣连问好几声“如何?伤得怎样?”老头依然是摇头不言,从箱里掏出纸墨,写了几笔,递给福海荣,叹气道:“脉象混乱,试着这个方子吧!”

福海荣只道“好好”,没问伤到哪里了,临走时说“尽快找药熬药,一会就差人送来”,木一龙想着这山主里的郎中水平高不到哪里,野郎中不知野到了哪里,却也禁不住暗自偷笑。

福海荣、郎中脚步声渐远,马忠道从**坐起,胳膊向上伸起,身上关节咯咯的响,哎呀道:“你呀不能轻点,都一把年纪了哟!”

李仁杰端起茶碗喝下,嘿嘿道:“人老骨头硬!就这点劲……想想一会怎么喝下那药吧?”

木一龙道:“马伯伯你……真的没事?”

李仁杰道:“你马伯伯还有三十年活头呢,他刚才放的屁呀就能把那郎中给砸晕了,怎么会有事?”

马忠道气道:“臭我不是?刚才我哪儿放屁了?你的鼻子怎么会这么尖?”

李仁杰没有接话,喝茶。

放下茶碗,李仁杰道:“孟仁德的女儿怎么姓郝不姓孟?”

这话显然是问马忠道,木一龙睁着想其中可能的原因,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他和李仁杰与孟仁德等人均没有马忠道接触得多,有发言权的自是马忠道无疑。

马忠道没有直接回答,自个儿唠叨道:“马义荣姓马,他的大女儿燕诗祺姓燕,这是不是奇怪呢?”

木一龙道:“是呀,这不是奇怪吗?”

马忠道重复着木一龙的话:“是呀,这不是奇怪吗?”似是在反问。

这把木一龙弄得更为糊涂,以他现在的年纪哪里懂得清楚的情事,以前与外界接触甚少,自是没有听说过,娶妻生子哪里是他这个年纪能够考虑到的事情。

李仁杰笑而不语,木一龙忽然道:“哦他们不是亲父子!”

这也把马忠道弄得笑声响起,木一龙的胸上泛出红意。

马忠道又忽然躺在**一动不动,木一龙以为马忠道伤情发作而倒下,刚要起身,李仁杰伸出制止,木一龙一脸诧异。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福海荣端着个碗小碎步走进屋来。

木一龙看到李仁杰使来眼色,心里立即明白李仁杰的用意,也暗谈马忠道听力机警。起身喊着“福总管”,尽管福海荣一再推辞,还是近乎夺过福海荣手中的碗走到马忠道床边。

走到床边,木一龙开始泛难,既然马忠道没有受伤,吃药已无必要,但药已熬好端来,如何喂下去?

李仁杰与福海荣随意的寒暄。

木一龙后悔刚才热情过度,把问题推在了自己身上,只得小勺搅动着碗里黑黑的药水,吹着口气,像是凉药那么的回事!

“贤侄且慢!”木一龙听到李仁杰喊他,虽不知其用意,心里倒像落了块石头。

李仁杰道:“刚才我已用内力为忠道兄输了内气,此刻正在运所调整的关键时刻,不宜喝药,更不宜打扰,至少还得半个时辰的疗伤,有劳福总管这么烦心,我代忠道兄感谢不尽。”

福海荣道:“哪里哪里,都是应该做的,哪里还有什么需要,三位尽管吩咐就是了,那……那……不敢打扰马英雄疗伤,老朽先告辞了,请留步请留步,有事你请吩咐……”

李仁杰依然客气道:“那就恕在下不能远送,福总管慢走。”

猜测福海荣差不多已远去,木一龙将药碗放到桌上,抹去额头的汗意。

马忠道也坐到桌前,“咱们得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了”。

结义堂后院,孟仁德的房间,午新武恭敬站在孟仁德身后。

孟仁德深叹一口气后,“大山没事吧?”

午新武道:“只是轻伤,服了药,休息两天应该没事。”

“你也下去休息吧,我去去一下”

午新武道:“去看红娣吗?我陪你师父!”

孟仁德走出房间,“不用了!”

午新武还是在后面跟着。孟仁德背手立住,“你去看看大山情况,再把石氏三兄弟叫到我房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午新武应声“是”,望着孟仁德远去的背景,嘴角露出一丝几乎隐晦的笑意。

郝红娣假寐半躺在**,刘妈正在压着两边被子。

孟仁德推门而入,刘妈转身,悄声喊“老爷”。孟仁德“嗯”了声,说“刘妈辛苦了,小姐如何了?”

刘妈望向郝红娣,孟仁德示意刘妈不要喊醒,并捏脚走到床前。

郝红娣睁开眼睛,双手支床就要起身。孟仁德忙轻压着郝红娣的左肩,小声说“不要起,躺着就是了”,并问了晚饭是否吃好、感觉怎么样等等的。

郝红娣后背受到重器打击,脏腹受到撞击不轻,昏迷两天,昨日醒来,孟仁德本想问问受伤原因、与马忠道等人接识经过,奈何郝红娣咳嗽不止,讲话困难。

这时听到郝红娣呼吸虽有不均,脸色已有好转,就套着问起话来。

孟仁德奇怪郝红娣与马忠道等人竟是偶然遇到,且先是被女儿胁迫,甚至连其姓名都不知道,更不了解其他情况。

孟仁德安慰女儿好好的一心养伤,暗自庆幸遇见的非恶歹之人,不由琢磨马忠道等人的来历。初见马忠道、李仁杰身手颇是似曾听闻十几年前的千面人。其实孟仁德也并不了解多少所谓千面人的身手招式。能瞧着一两招式的就能想到某个人物,也算是个有心人了。

临走,孟仁德想起易翁琰说女儿偷了什么宝物一事,本想确定是否属实,瞧见女儿状态,便没有开口,这时忽然想到二徒弟高大山……

高大山正在下床,午新武推门而进。

高大山道:“呀师兄……”正要加快下床的动作。

午新武赶忙扶助,“师弟快躺下快躺下……”掖好高大山的被子时,午新武询问高大山的伤情,药吃了否,并嘱咐多多休息。高大山自是感谢不尽。

午新武后悔而气道:“若不是师父拦着,今天非砍了易翁琰的手,为师弟报仇,师弟放心,早晚有一天我要为你和红娣讨回一个公道!”

高大山感激道:“唉,都是师弟学艺不精,否则……”

“别这么想师弟,易翁琰老奸巨滑,人心狡诈,你刚出江湖不久,忠厚宅心,哪里想到人心这么险恶,以后行走江湖,还是留个心好……”

高大山道:“我记住了师兄!”

午新武点头满意,“哦对了师弟,马忠道他们怎么到了咱们山里?”

高大山便把经过向午新武一一作了描述。

午新武听后不语,思考了一下后道:“咱们芒山一直平静和谐,人安居业,与水蛟帮虽有间隙,毕竟大局稳定,井水不犯河水,怎会忽然激化起来?与他们三个陌生人是否有关?师兄有没有派人查访他们的底细?”

高大山道:“这个……师父没有提及,不过……师父似乎对他们很是信任。”

午新武道:“这个我也瞧得出来……可能师父他老人家另有计划……哦对了,你与红娣……”午新武在这里打住,眼睛盯着高大山的脸。

高大山的脸上立即出现红意,喃喃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午新武嘴角闪出笑意即失,轻拍着高大山的肩头道:“别担心,有师父和我在呢!”

高大山求助似的望着午新武喃喃道:“那……师兄……”

午新武再次轻拍高大山的肩头,“对师兄没信心……”

高大山羞意更甚,“不……不……”

午新武嘿嘿得意,“好好养伤,等你伤好咱们一起杀下山去,捣了水狮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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