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42 貌美如花(1 / 1)
“我当然不会偷了,是刘军干的。”我说。
“刘军是谁?”
“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他偷女人袜子干什么?”
“用处大了。”我说。
“有什么用?”徐雅楠问。
“你这是打破砂锅问(纹)到底吗?”
“你不想说就算了。”徐雅楠撅着嘴。
“怎么给你说呢?这袜子吗?是半透明的,可以用来摩擦?可以联想。”
“摩擦什么意思?”
“摩擦你不懂?哎,摩擦暂时打住,这女人的袜子有脚汗臭味对吧,刘军就放在嘴边闻,他闻过后,把丝袜递给我,让我也鉴赏一下。”
“真恶心,你也闻了?”
“我当然不会了,我很气愤。”
“不错,就应该这样。”徐雅楠说。
“我问刘军,这是谁的袜子?他说是丁爱玲那个女兵的,我就骂他是个猪脑子,要偷也要偷指导员的呀,别的袜子,我都不要。”
“偷指导员的袜子?你?”徐雅楠说。
“我挺喜欢指导员的。”我看了一下徐雅楠的脚。
徐雅楠缩了一下脚,“你在给我编小说吧?”
“你别打岔,我当兵那时候,真的是爱上女指导员了,她只要一出现在我面前,我身体就情不自禁到打颤,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你小屁孩,懂什么爱情?”徐雅楠说。
“你懂爱情?你谈过恋爱吗?”
“我没谈过,但我懂爱情,在我看来,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无爱情故,两者皆可抛。”徐雅楠攥着小拳头。
“你真会改词,是为自由,两者皆可抛,不过,在部队里,我愿意为指导员潘红艳牺牲我的一切,我愿意把我处男身子也给了她。”
“你这处男不是给了那个叫小娟的了吗?”
“是的,但我现在后悔了,我觉得我的第一次给指导员,才是完美的,第一次应该献给爱情。”
“那个女指导员很漂亮吗?”
“漂亮,尤其是穿着军装,我们通讯连经常来一些男军官,我觉得都是为她来的,她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男人只要看一眼,就崩溃了,就想把她占有了。”
“还倾国倾城?有这么美?”
“美,不过,有这样的尤物在军营,真不是什么好事,男人都不愿意战死疆场了。有一次,我和女指导员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我和她夜里站岗,那夜很特别,因为上级通报有一个持枪杀人的歹徒在我们附近活动,所以,五六式冲锋枪是上膛的,只是保险没打开。”
“什么保险?”
“保险就是枪上的一个装置,这个个装置按下去,子弹才能出膛,否则扳机扣不动的。”
“什么是扳机?”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扳机就是一扣就能发射的。”我用手勾了一下。
“你懂得真多。”徐雅楠说。
“那天夜里和她一起站岗,她也害怕,那时候她年龄也不大,二十二岁左右,我那时十八岁,她貌美如花,我意气风发,我们躲在角落里。”
“为什么要躲在角落里?”徐雅楠问。
“当然要躲起来了,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呢?”
“说什么?谁不懂?”
“行,你懂,你懂,当时多好的机会啊,我应该向她表白我对她的爱,可惜啊,我就像一个傻/逼一样,像个雕塑似的站在她身边。”
“你表白估计也没用,她也看不上你。”徐雅楠说。
“是的,她就是个女神,她一说话,这个世界都静止了,都在听她说话。”
“继续编。”
“我感觉她冷,我想把身上的大衣给她穿,但我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放弃了。”
“为什么?”
“因为,她身上也穿着大衣。”
徐雅楠笑了,“你真的有病。”
“我觉得你笑起来好看,当然生气起来,也好看。”
“蒋未生??,明天一早我就要走。”
“我说过了,你要在我这呆三天,对了,明天早上你写个请假条,我给带学校去。”
“你休想,我明天必须得出去。”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后果就严重了。”我说。
“怎么严重?”
“我打算把人生的第一次给你。”
“放屁,门都没有,我现在就走。”徐雅楠说。
“不能走。”
徐雅楠推开我,“你要是拦我,我就跟你拼了。”
“你打不过我的。”我说。
“那可不一定。”徐雅楠下了床。
我急忙抱住她的腰。
“你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徐雅楠愤怒地说。
“我不拿。”
徐雅楠转身给我一个大巴掌,扇得我头晕眼花,她一把我拽到在地上,用脚踢我。
我慌忙抱住她的脚。
“蒋未生,你松开我的脚。”徐雅楠一巴掌扇在我后脑勺上。
我爬起来,把她摔倒,然后骑在她身上,把她的手按住。
“蒋未生,你放开我。”
徐雅楠不停地挺着肚子,感觉就像是骑在一头疯牛上,我双腿紧紧盘在她的腰,一点都不敢大意。
徐雅楠折腾了一阵子,不动了。
“继续啊,累了?继续呀?”我说。
“蒋未生,我要杀了你。”
“你有完没完?有意思吗?反抗是徒劳的。”我说。“如果你把我惹急了,我可以要非礼了。”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勉强女人。”
“你放开我吧,我求你了。”
“放开你,你肯定要找警察来抓我。”
“我不会的。”徐雅楠说。
“不过,三天之后放你走,你可以让警察来抓我。”
“我要疯了。”徐雅楠不停地摇着头。
一夜,徐雅楠和我扭打了三次,直到她精疲力尽的睡去。
早上给她买了早点,然后把她锁在屋里,我背着书包去上学。
第二节课是语文课,林姗姗朗读着课文: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
我睡着了,睡得正香,感觉有人踢我的脚,我睁开眼,看到是陶叶子踢我。教室里一阵笑声。
“你有病啊。”我说。
我一抬头,看到林姗姗站在我跟前。
林姗姗一手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拖到教室外面。
“干嘛,干嘛?”我说。
“蒋未生,你睡觉就睡吧,我也不管你了,但你不能打呼噜呀。”林姗姗手指戳着我的脑门。
“我打呼噜了?”我说。
“你就在外面给我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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