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118 鹰嘴山(1 / 1)
舞厅里的灯终于亮了。鬼魅一样的人儿现了原型。
马校长和林姗姗又翩翩起舞,跳了一曲慢三。
“这老男人是谁?看着有点面熟。”王军说。
“校长,我们学校的马校长。”
“喔,原来是校长啊,他们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跳舞?”
“是啊,估计怕人看到。”我说。
“马校长有老婆吗?”
“这还用问,当然有了。”
王军皱着眉头,“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男人不都这样吗?”
王军看了我一眼,“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微微一笑,“是的,你是痴情又专一的好男人。”
“跳舞也没什么?”王军吐了一口气。
“是啊,是没什么?何必跑这么远呢。”
王军眉头紧锁,“这什么校长?有点小权利,就忘乎所以了。”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人走茶凉。”
“你好像什么都懂似的。”王军说。
“他们两个距离有点近,这个老色鬼搂得还挺紧的,真的看不下去了。”
“马校长他老婆知道吗?”
“在外面乱搞别人家的女朋友,怎么会让自己老婆知道。”我说。
“你看到乱搞了?跳跳舞很正常啊。”王军说。
“是很正常,两眼对视,含情脉脉,风情万种,这感觉不错。”
“还风情万种?吃你的饼干吧。”
“好,我吃饼干。”
“走,我们出去。”王军说。
出了舞厅,王军捡起地上一块砖头。
“你干什么?”我说。
“干什么?太不象话了。”
“你放下砖头,有话好好说,伤人可不好。”
王军把砖头很很拍在车头上,“我靠,玩我是吧,玩我。”
“我还以为你用砖头拍那个色鬼呢!”
“林姗姗,我给你没完,上车。”王军说。
上了车,王军点了一颗烟,神情沮丧。
“来一个颗。”我说。
王军递给我一颗烟。
“这日子没法过了。”王军拍着方向盘。
“林老师也是的,自己有女朋友了,还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跳舞。”我看了看烟。“大前门牌子的,不错。”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和我分手,我没意见,你也不能去跟一个有妇之夫跳舞啊。”王军说。
“是啊,太浪了,贱人,这样的女人就该分手。”
“分什么手?我不会和她分手的。”王军说。
“那,那好样的,痴情,专一。”
“我怎么觉得你对男女之事特别老练,你多大了?”
“我还能多大,现在孩子都早熟。”我说。
“你说话一点都不像孩子,你给我说,林老师和这个马校长就只是跳舞关系吗?”
“这我不清楚,弄没弄**去,我还真不知道。”我吐着烟圈。
“我,靠,我,”王军说着拿起烟头戳向自己的手腕。
“军哥,你不能这样,别这样自残。”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说。”王军吹了吹手腕上的烟灰,龇牙咧嘴的摁着手腕。
“是啊。”我摇了摇头,“军哥,你想开点,冷静一下,分手很正常,但你不能有过激的行为,前些天,我还看到一个男的因为女的要分手,朝自己身上浇汽油,自焚呢。”
“死了吗?”
“死透了,真的,火一烧起来,什么痛苦都没有。”
“我真想浇汽油。”王军说。
“你应该不会的,朝身上浇那玩意需要勇气,我还真佩服那男人的勇气。”
“我想朝马校长身上浇汽油。”王军说。
“我觉得应该让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面玩女人。”
“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什么是玩女人?”
“女人不是用来玩的吗?”我问。
“你小子啊,等你长大了,估计不是一般的坏。”
“谢谢夸奖。”我笑了笑。
“明天我再给你一包饼干,不过,你要帮我干点活。”
“不会让我去给马校长的老婆告密吧。”
“你还挺聪明的,不是告密,是让他老婆管管他。”
“好,这事我来办。”我说。
“他们出来了。”王军说。
一路跟着马校长和林姗姗,两人在博爱街分手。
王军把车停在林姗姗家门口。
“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林姗姗说。
“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王军说。
“我没空。”
“你哪天有空?”
“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你来。”林姗姗说。
“好,我明天晚上来。”王军眉头舒展开来。
“记得,多带点钱,钱少我不干的。”林姗姗说。
“好,我多带钱。”王军恶狠狠地说。
林姗姗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好,我走,我明天也带钱来。”我说。
“小坏蛋,没你的事。”林姗姗说。
王军开车把我送到博爱街后面,他一句话不说,沉阴着脸,开车走了。
我敲开徐雅楠的门。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徐雅楠说。
“我想你了。”
“去,你去找林老师吧。”
“怎么了,吃醋了?”
“谁吃醋,你走吧,我要睡了。”徐雅楠坐在床边。
“我想和你一起睡。”
徐雅楠脱着衣服不说话。
我也脱掉外衣。
“你干什么呀你,你怎么这么流氓?”徐雅楠说。
“我就是流氓,怎么了?来,让哥好好疼疼你。”
“你得喊我姐。”徐雅楠说。
“姐,来,躺好了,这头对着我。”我抓着她的脚。
“你来的时候,外面有没有人跟着你?”
“没有,我看过了。”我说。
“好,上来吧。”
我扑上去,骑在她身上,我的嘴亲过去。
她的嘴迎过来,我感觉嘴边软软的,甜甜的。
突然,我眼前一黑,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渊里,我惊恐地喊着,但没有声音。
一只鸟在枝头叫着,一声长,两声断,两声长,三声短,三长三短,三短三长。我睁开眼睛,看到林姗姗趴在我身上呼呼大睡,她还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我推开她,从浴缸里出来。
“奶奶的,又是一个梦啊。”我踢了一下浴缸。
林姗姗醒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浴缸,“这什么地方?”
“这是公园。”
“我们怎么跑到公园里来了?”林姗姗说。
“昨天,我们喝醉了。”
“浴缸?怎么还有浴缸?”
“浴缸是我从家里扛过来的,我们昨天夜里就在这浴缸里睡的。”我说。
“你从家搬浴缸来公园?在浴缸里睡觉?”
“是啊。”
“你神经病,脑残!”林姗姗说。
“我这脑子有点乱,对了,昨天夜里你做梦了没有?”
“做什么梦?没有。”林姗姗说。
“我昨天夜里梦到我们回到了二十年前了。”
“那又怎么样?”
“回到二十年前,你好厉害,就像女王一样,浪啊,真浪啊!”我说。
林姗姗伸了个懒腰,“我看你精神不错,活过三个月应该没问题。”
“你在梦里给我说,你想赚很多钱。”
“谁不想赚钱啊。”林姗姗打着哈欠,整理着头发。
“蜈蚣山藏宝你听过没?山里藏着国民党的金砖。”我说。
“听说过。”
“我知道那个金砖藏在什么地方。”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林姗姗问。
“你别管,但我知道,如果能找到那些金砖,我就是亿万富翁了。”
“是吗?你真知道?”
“我真知道。”
“那好啊,今天我们就去找金砖。”林姗姗说。
“金砖在狼窝里,必须找把枪把狼打死,才能把一箱箱金砖拿出来。”
“在狼窝里?那去哪弄枪?”
“我在想办法,搞来两把猎枪就可以了。”我说。
“金砖真的在狼窝里?”
“对,没错,我去找过,这事要保密,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
“还有谁知道?”林姗姗问。
“郭小强也知道,我给他说的,如果你有兴趣,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好啊,找到猎枪,你通知我,对了,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林姗姗问。
“我快死的人了,如果能找到金砖,和你一起话,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不错,真是我的好学生。”林姗姗摸了摸我的头。
上午进了办公室,我坐下来,喝了口茶,看到郭小强在电脑桌前打游戏。天气不错,蓝天白云,远山有鸟群翱翔。斜对面,正在建设的大楼上,一群工人忙碌着,升降电梯上上下下。
杜红军进来,招呼我们去冯老板办公室开会。
冯老板办公室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了,除了杨守志和周小娜,还有一男一女我没见过。
“我来介绍一下,”冯起承说,“这是邱海军,这是紫娟,这是蒋未生和郭小强。”
邱海军冲我们点了点头。
冯起承喝了一口茶,“红军,你说吧。”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个重要的事要去做,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事,国家一个部委,委托我们去寻找一个失散的文物,等会我给大家看一下委托的协议书,这个文物很珍贵,在大山里。”杜红军咳嗽了两声,“如果能找到文物,我们就会得到一大笔赏金,装备我们现在都备齐了。”
“是不是去盗墓?”郭小强说。
“不是盗墓?是找文物。”冯起承说。
“好啊,这个刺激。”我说。
“我们去的地方是奉阳沟都鹰嘴山,这山里藏着一个大山洞,现在山洞有的地方坍塌了,需要我们去挖,蒋未生,郭小强你们负责挖山洞,当然不会盲目的挖。”杜红军说。
“什么文物?”我问。
“具体什么文物,先不能告诉大家,这个需要保密。”杜红军说。
“什么时候去挖?”郭小强说。
“今天上午就出发。”杜红军说。
“还有一点,我要特别强调,“这个事要保密。”冯起承说。
“找到这些文物,我能分到多少钱?”我问。
“很多钱,我可以保证,在三环路边上买个房子不成问题。”冯起承说。
“我想问一下,装备里有洛阳铲那种专业设备吗?”郭小强问。
“有洛阳铲,有很多装备还是从国外订购的。”杜红军说。
“那个山洞有没有危险?”我问。
“以前我们去过一次,要说危险,应该是狼了,不过,狼现在对我们很友好。”冯起承说。
“狼很友好是什么意思?”我问。
“不打不相识,先前去的时候,狼要吃我们,但之后,我们帮母狼接生,救了它一命,狼就信任了我们。”冯起承说。
“帮狼接生,这个很传奇啊。”郭小强说。
“但危险还是有的,鹰嘴山有狼群,其他狼不认识我们,所以大家还是要小心。”冯起承说。
“有枪吗?”我问。
“弄了几把猎枪,枪的事,大家要保密,上面对枪支的管控很严。”冯起承说。“蒋未生,听说你在部队当兵,你应该打过枪吧?”
“是的,玩过枪,有一次训练,我打过一千颗子弹,冲锋枪的枪管都热得通红。”我说。
“很好,现在就出发。”冯起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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