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原来是这样(1 / 1)
“金!”
李临风的身上涌出一道金光,射日神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仙威,他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李临风的体内。
“火!”
镇灵雷火符上偏金色的太阳精火消失,镇灵雷火符如同不甘一般抖动着身子。
“风!”
镇风符刹那失色,一道青色光芒消失,黑符瞬间粉碎,哪怕这粉碎的威能还在,但是镇灵雷火符也没有了同化其的念头。
“雷!”
镇灵雷火符上再次飘出一抹紫色,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性,直接没入到了李临风的体内。
“阴!阳!”
并蒂莲中黑白双气涌出,那原本艳丽的花朵收缩成了两个骨朵,在阴阳彻底分离之后,并蒂莲一分为二,白莲消失,但是黑莲却如同挣扎不断,不愿意跟着李临风死去一般,李临风对此置之不理。
“佛!”
积聚在李临风体内,开玄毕生所悟至纯至真的佛道涌出。
“神!”
血色的神识从李临风的眉心分裂而出,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李临风的面容有些狰狞,仿佛被剥离了灵魂,他面色惨白。
“土来!”
话音一落,南宫不染手中的土黄灵气消失,穿过李临风的四肢百骸直接涌入半空。
“水!”
无根阴水形体消失,化作一抹灰黑没入天空。
“该你了,古树爷爷!”
李临风声音细不可闻,但是此刻却斩钉截铁。
被夺舍的桃子狰狞笑道:“用这十一道力量创造出一方天地?那只不过是与我一战的公平机会而已,但是公平之下,你们三个联手又有什么抵抗能力?”
南宫不染眼神晦暗,不可否认,对方说的完全是事实,她有些无奈的看向李临风。
李临风再次置若罔闻,仿佛在濒死之际,他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桃子有些恼羞成怒,他举起手中那通天长鞭,一鞭而下,如同举起了这一方天地朝着李临风斩了下去!
南宫不染催促道:“李临风,你快点!”
李临风看着那一条长鞭挥斩而来,眼神迷离。
快?他又何尝不想再快些,但是……他已经毫无气力了。
流苏凄然道:“流梦错了,这个世道也错了,不是我不知道怎么教你做人,而是从我内心深处就抵触做成这样的人!小临风,该死的是我,因为我早就已经灰心了,你要活着,活着告诉流梦,有些人不用救,告诉所有人,这世道不该是这样!”
说到此处,流苏化作本体,伸出十条枝芽,拖住那十道色彩,迎头冲向那一鞭!
李临风张口欲言又止,他抬起头来,眼中却是一片黑暗,唯有一棵树带着十色光芒!
南村之中,胎光分魂疯狂的冲向北村,但是修罗却拼尽了全部的气力按住了对方。原本高高在上的仙人风采,此刻却像两个乡野之中的地痞一般,一人被另一人按在地上。
胎光分魂几近疯狂,他歇斯底里道:“不!我不想失去主权,我才是酆都!”
修罗死死按住对方,狞笑不已:“来不及了!”
下一刻,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北方一道金色瀑流从天而降,仿佛撕裂银河倾泄流落人间,天地之间的声音刹那消失,如同时间静止,空间同样禁锢一般,仅仅一瞬间消失。
酆都与修罗呆愣当场,足足三息之后,原本还在疯狂中的胎光分魂忽然再次疯狂,只是之前是恐惧,而如今却是狂笑!
“死了!死了!爽灵和幽精被岁月抹杀了,我才是酆都!我现在是真正的酆都!”
与此同时,修罗的脸恍若凝固一般,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仿佛过去消失的记忆在这一刻涌现而出,那双黝黑的双目刹那失神,这个站在三界顶端的王者竟是双目通红,泪水在眼眶的打转,他呢喃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没死!他真的没死!可是……可是他最后还是要死!真的会死……”
自打仙人下凡之后,原本如日中天的枯山义庄便沦为了正义的对立面,连翻的舆论与九宗有意无意的打压之下,算是彻底的淡出了修行界,恐怕连末日降临之际,这个地方也会成为弃子,任其自生自灭。对此徐文燕并没有任何的怨恨,她跟杨子铭彻底定居在了枯山,算是未李临风履行着他还没有完成的承诺。
原本杨子铭那几乎荒诞的建筑风格如今也成为了一个笑话,那个几乎顶天立地的雕塑建筑,那个男人的面容上也覆盖上了一块记忆中的面具,沉稳且刚毅。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杨子铭便拿着一杆竹编扫帚走出了屋子。人都已经撤离了,义庄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生意了,慢慢的干净了,他也就住下来。他习惯性的在王大石的坟前插上三根香,然后拿着那杆扫帚扫**着。
扫帚摩挲着地面,发出哗哗声,如同秋风带动着落叶。杨子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并不觉得有多挠耳,他只想着,哪天师兄回来看着这干干净净的院子,怕是要夸夸他吧?
思绪万千之时,他忽然看到面前一双脚静静的站在,他疑惑之下,微微抬头,看到一个老人身穿粗布麻衣抬头看着自己的杰作。
杨子铭下意识的问道:“老人家是家里有事?还是给自己找后路?”
要是平时,有人听到杨子铭这么问话,怕是就要动手了。然而出乎意料,那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转头看向这个年轻人,没有恼怒,反而有着几分慈祥:“为我自己找后路来着,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用上了。”
杨子铭压制住生意上门的兴奋,他问道:“老人家,你告诉我一下你住什么地方,大概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们上门还是您亲人通知?”
老人仍是不平不淡,只是没有纠缠这个让人不喜的话题,他问道:“这个雕像是你做的?做的是什么人?”
杨子铭握紧了手中的扫帚,他笑道:“这不是雕像,这是一个房子,就是我们的义庄,这人是我师兄,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不错,不错,很好!”老人连连赞叹了三声,他接连问道:“那你的师兄呢?死了吗?”
杨子铭黑着脸,他有些愤怒道:“你才死了呢!”
老人微微一笑:“你刚才不也是这么问我的吗?”
杨子铭无言以对,正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反驳的言语正要据理力争,再抬头时,那个老人早已消失不见。
徐文燕走出屋子,她问道:“杨师弟,你一个人在这儿大呼小叫什么?”
杨子铭说道:“刚有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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