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医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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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脉堵塞,已非药之所医。

张老头见萧晨低头不语,淡然一笑,“公子莫为小老儿之病心忧,我去城里看过大夫,大夫说经脉堵塞,无法医治,小老儿自知日子不

多,也活够了。”

萧晨笑道,“能治,药不能医,针能医。”

萧晨从怀里将前些日子,在银月洞天附近挖到的九脉神针。

萧晨不敢贸然用真气打通张老头堵塞的经脉,其脉脆弱不堪,若使真气强行打通,恐怕适得其反,会使经脉寸断,那可不是救人了,是

害人。

萧晨想到了用九脉神针,从手太阴肺上十二要穴中,贯注真气,一点点,一节节的打通经脉,才是最佳方法。

九脉神针亦有灵性,能够与人体合二为一,当萧晨灵识一动,真气从神针灌注神针之中,不会损耗一分真气,完全作用于经脉。

萧晨取出九只金色神针,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打入张老头经脉上的穴道,其是蕴藏着适当的真气,仿佛春风化雨,水到渠成,流入张老头干枯,濒临崩溃的经脉中。

每只神针灌入的真气,非常微小,如同画笔点墨,一点细小的墨汁在宣纸上,似圆晕的化开。

每下一针,就点开一点经脉。

萧晨小心翼翼,每下一针都要感应着张老头经脉的承受之力,避免真力过大,使其崩溃。

每一穴,萧晨都下了九针,一共一百零八针。

针完之后,萧晨后心衣服全都浸湿了,脸色微白,有点疲惫,但是心情舒畅。

经过一百零八针的刺穴,舒脉活血,耗时一个时晨,将手太阴肺经,完全打通。

张老头感觉呼吸顺畅,精神倍增,吐出一口浓痰来,知道多年的苦疾,被萧晨医地了。

萧晨在张老头家一夜,第二天,洗濑完毕,吃过早饭,跟张老头辞行,张老头请求萧晨,如果看到张刚强,带一句话,让张刚强卖完瓜

就回家,千万不要贪玩。

中月城,与半月城差不多大小,一进城,萧晨就看见路边有两个卖西瓜的。

其中一人个头高大,肌肉强健,傻头傻脑的,扯着嗓子吆喝。

萧晨笑了,很像张老头口中的张刚强。

张刚强面前有一大堆西瓜,眉目中透着焦急,这批瓜今天再不买掉,就要坏掉了。

萧晨从城门口小摊上买了柄折扇,天气炎热,扇点清凉,遮遮日头。

萧晨摇着扇子,走到张刚强面前,问道,“可是张刚强?”

张刚强微愣,点头承受,“我是张刚强,你是谁啊,不认识你啊。”

萧晨正要报上家名,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挤到了萧晨前面,灰色衣衫用白线绣了一团云朵,又是飞云帮的。

萧晨侧眼看去,不远处还有一帮大汉,也是飞云帮的,看来,中月城,有飞云帮一处分堂。

几个飞云帮大汉,捡了几个西瓜,也不给钱,一掌砸碎西瓜,大笑着吃起来,其中一个嫌他捡的西瓜不好吃,扔在刚强脚下,大骂刚强,卖的是瓜,还是泔水。

刚强在中月城卖瓜日子久了,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个大帮派的,没人也惹,只能苦笑着,赔不是。

飞云帮大汉仗势欺人惯了,得意地吃了几只西瓜,不给钱就要离开。

萧晨不乐意了,最憎恨的就是欺负老实人的家伙,想出手教训这些狂妄之徒,不过那样治标不治本。

就算打了这些家伙一顿,他们还会如此下去。

天云大陆,飞云帮众数万,凭一人之力,能打得了多少?

萧晨心中曾经有个想法,现在这个想法更加坚定。

萧晨雇了一辆推车,吩咐朱天洋将刚强的瓜全买了,给了刚强十两黄金。

刚强笑得合不拢嘴,刚才被飞云帮众欺负的不快一扫而空,没想到自己遇到一个大主顾,赚了十两金子,那一车瓜最多值十两银子,十两金子相当于二百两银子,赚了二十倍。

萧晨见刚强欢天喜地走了,觉得做了件好事,但是发现刚强没有出城,而是走向了城里,想起张老头让自己带话,叫刚强卖了瓜就回家,不要在城里玩。

萧晨心想,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好的?

一座气派非凡的四层高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上书,春江花月夜,玉楼满庭芳,中间一金字门匾,花月楼。

花月楼,二楼是个平台,上面坐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粉巾掩面,酥胸半露,对着路人抛媚眼,笑红尘。

刚强刚走到花月楼门前,青春年少,血气方刚,见二楼群莺燕舞,不由得呆了呆,眼睛看得直了。

一名老鸨眼光犀利,知人心底,见刚强衣裳破旧,本不在意,忽然,金光一闪,那十两金锭的光芒,象圣光降临,映得老鸨心花怒放,

嘴现邪笑,叫了声,孩子们,接客。

几名妆容浓艳,身姿窈窕,酥胸半露的女子,一把攥住了刚强,贴身软磨硬拉,将刚强拉入了花月楼。

萧晨怒火腾好升了得起来,好个刚强,我怜你贫穷,赠你金子,你却去青楼,风花雪月,寻欢作乐,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晨跟着刚强,入了花月楼,听见刚强正在挣扎,“我要替爹买药呢,我不想喝花酒,让我走吧。”

可怜刚强憨厚之人,哪经得住几名妖娆美女,甜言蜜语,耳鬓厮磨的**,立刻魂不守舍,犹豫不决。

萧晨听其说要买药,知道误会了刚强,心中轻叹,青楼害人啊,一拍刚强的肩膀,“蠢人,还不赶紧回家,在此作甚。”

萧晨夹着雷震苍穹的功力吼出,对刚强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吓得面色发白,冷汗直流,心道,我是要替爹买药的,可不能将钱扔进花月楼,赶紧向外跑去。

老鸨见到嘴的鸭子飞了,气得脸上粉向地上掉,叉着腰骂道,“哪里来的小兔仔子,管老娘的闲事,你看你想死了,来人,给我打。”

老鸨却不知道,招惹了萧晨,就是招惹了阎王爷,以至整个花月楼烧得一点不剩,夷为平地。

萧晨冷笑,找了张椅子坐下,摇着扇子,冷语道,“朱天洋,把这里给烧了,谁拦,杀。”

花月楼的打手哪里血魔的对手,一个个,碰着即亡,挨着即伤,哭爹喊娘,只恨少长了条腿。

朱天洋也不会怜花惜玉,要是有姑娘挡着,照样一掌击去,打得残花败柳,玉落香殒。

老鸨横行中月城多年,黑白两道,谁都要买一个薄面,没想到遇到两个愣头青,一来就杀人,烧楼。

老鸨知道来者不善,又气又悔,气得是来人出手太狠,悔的是早知如此,就不招惹他们了,赶紧差人找帮手,趁还没烧楼之前拦下他们。

一大群飞云帮人涌入了花月

楼,凶神恶煞,大喊,“谁敢烧楼,就是和飞云帮作对。”

一帮人拿着刀剑,砍向正在点火的朱天洋。 萧晨在一旁冷眼旁观,摇摇头,对老鸨冷笑道:“你怎么不找点功夫高强的?说白了,你

今天就算找来他们的堂主,或者帮主,也没人拦得了我。”

老鸨大惊失色,开始时不相信,心道,你吓唬谁,老娘可在江湖混了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就你这小白脸,有多大斤两,这么猖狂。萧晨那不叫猖狂,是自信。

几十名飞云帮众中,还有吃西瓜不给钱的那几个人。

萧晨冷笑,本来还想留你们一条小命,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

朱天洋才不管来的是谁,萧晨说,烧楼,挡者,杀无赧。

几十名飞云帮众,在朱天洋手里,就象小鸡一样,被打得骨断筋折,鲜血狂喷,尸体躺了一地。

楼里还能喘气的,没人敢拦朱天洋,向外狂奔,尽快远离这个杀人魔王。

老鸨吓傻了,倒地大哭,我的天啊,杀人跟杀鸡似的,连飞云帮都拦不住,我也不活了,被几个龟公架出了花月楼。

没人干扰,朱天洋点燃了花月楼,火借风势,风借火势,立刻窜上半空,噼啪噼啪地烧了起来。

萧晨在大椅厅坐着,见火势迅猛,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呜呜声,在后面的花院角落里,象有人被堵住了嘴,发出的挣扎声。

萧晨赶紧奔向后院,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屋中,发现了三个披头散发,五花大绑,满面泪痕的姑娘。

女孩们跪在地上感谢萧晨相救,她们的手臂身上,红肿淤血,伤痕累累。

她们都被拐来的良家姑娘,花月楼老鸨,对她们百般折磨,毒打,要她们接客,逼良为娼,萧晨放了她们,并给了银子,让她们看大夫,治伤痕,看着仍然大街上,喝骂的老鸨,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虽然隔着熊熊燃烧的花月楼,萧晨一指疾电,弹指惊雷,一道无相的电光正中老鸨胸膛,老鸨无声无息地倒地死了。

萧晨与朱天洋火烧花月楼,知道在城中会被官家追查,并不停留,想继续东行。

还没出中月城,半空中落下两道人影,一名国字脸,五冠端正的青年,头戴紫金冠,身着紫玉龙纹战袍,手提一丈青龙偃月刀,拖刀划地,溅出火星,匆匆而来。

另一人是个中年道士,灰色道袍,肩背松纹古剑,手拿拂尘,身强体壮,个头略矮,一缕青髯,浓眉大眼。

青年人挡住萧晨去路,冷喝道,“你们火烧花月楼,想一走了之。”

从青年人穿戴看,是官府中人,萧晨最不喜欢与官府中人打交道,清风观,人院,萧晨想起来,水元子曾请清风观地院主持玄玉道长助

拳,玄玉道长为人随和,萧晨比较喜欢。

萧晨脸色变得温和,“原来是清风观的,玄玉道长可好?我叫萧晨,与他在天水峰一别,已有好几个月了。”

中年道人脸色一变,曾听玄玉道长说过,天水峰流水剑宗曾遇血魔,一身血气令人胆寒,却被一傻子青年萧晨,吸去了半条魂魄,血魔

后来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只听萧晨的命令。

清风观,天云大陆修真大派,经他们一说,再加上相国寺,烈火剑宗人的争相相告,以至萧晨名声在外,后与轩辕刚称兄道弟,以至被江湖人称为天云四少。

清风观弟子,按清、玄、松辈份排列,松风比玄玉晚了一辈。

松风立即恭敬道:“原来是天云四少之一的萧公子,久仰久仰。”

青年愣了,也听说过天云四少的大名,听说过萧晨身边有个帮手,血魔,百年前杀人如麻的凶魔之一。

青年尴尬拱手,“在下中月城副将,郑山,刚才得罪了。”

郑山并非畏惧萧晨的名头,而是身在军中,听说萧晨在西月城,揭发西月城主秦义的罪行,上报轩辕将军,这件事在整个天月王朝传遍

了,都说萧晨与轩辕家的关系不一般,否则怎么会惊动轩辕绝。

萧晨见二人客气,将花月楼逼良为娼的恶行道出,郑山,松风恍然,夸赞萧公子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既然相识,邀请萧晨一起去中月城府喝两杯,有上好的竹叶青,

萧晨在中月城一闹,已近午时,在张老头家,吃多了粗茶淡饭,正想喝酒,没有推辞。

三人喝酒聊天,畅所欲言,聊起修真,功法,江湖轶事。

萧晨来天云大陆几个月而已,对其风俗人情,历史地理,了解的并不多,虽然看了一些书,只是片面描述。

萧晨喜欢听松风道长说的江湖奇事,修真门派,道法自然,喜欢听郑山讲解天下政治形势,三大王朝的皇室,军政趣闻。

从闲聊中得知,松风道长来中月城,是为了帮郑山。

中月城府不远处有处田宅。

田员外,平常循规蹈矩,做生意,交朋友,可是前几天,忽然家里二十多口,全部得了怪病,昏睡不醒冷冷地看了眼。。

大夫前去诊治,没有任何病相,说是中邪,三日再不救治,将亡。

田员外与郑山相识,郑山做为守城副将,不忍见其一家受此灾劫,就请来松风道长。

松风道长平常捉妖抓鬼,扶正辟邪,有一定经验,在田员外府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妖怪利鬼,觉得这田员外一家人的是被人摄魂了,有

恶人作法害人,而非妖鬼作祟。

松风道长在田宅,设坛作法,招魂引魄,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打得口吐鲜血。

有人半空发言,警告松风道长,不要再管此事,否则性命难何。

松风道长本想回清风观,请师辈们出手,正遇到了萧晨火烧花月楼。

萧晨知道这是一种邪术,吸人魂魄,用来修炼的巫师,这些人藏在市井之中,与常人无异,但能凭借巫术,下降头,招鬼兵,盗钱财。

萧晨在天魔大陆曾摧毁过一系巫教,他们用童男童女的鲜血修炼,能够通阴间,窥阳界,幸亏天雷神功是阴邪巫法的克星,让萧晨以天

地正气毁其巫法,剑诛巫师。

既然松风道长设坛作法招魂,肯定招惹这名巫师,其人巫术高过松风,才会将松风击伤。

萧晨有了兴趣,酒过三巡后,让郑山,松风带自己去田宅一观。

田宅一片死寂,田家所有人都在屋里沉睡,听说田家中邪,没人敢踏入一步。

大多巫师害人,要不就是为了私利,要不就是报仇,从郑山那儿,萧晨得知一件事,田员外一月前,遇到两个外乡头陀前来化缘。

田员外乐善好施,也就给了一些银子,但是头陀面色狞笑,要田员外府中一块玉,否则大难临头,当时田员外认

为头陀只是恐吓之言,

没有在意,将两人撵走,遇到郑山后,当个笑话说了一遍。

郑山无意中想起此事,估计就是头陀作怪,但是全城也没有两个头陀的影子。

萧晨带着朱天洋,在田宅里巡查,宅子很大,前后院,前院大厅饭堂,全家老小在里面吃饭,休息,旁边厢房住人。

萧晨略知脉理,查看熟睡人的脉相,并没有疾病,萧晨将灵识向全府扩大,突然遇到了一股强大的,邪恶的气息,从后院传来。

萧晨非常小心,感应到了那缕气息后,避免打草惊蛇,一触即回,对郑山,松风道长道:“全城找不到了两个头陀,因为他们一直在这

里,根本没有离开。”

一般巫法,施法不超过一里范围,头陀藏身田宅,才能更好的作法,效果也最强。

松风道长虽然正气凛然,玄门正宗,却敌不过,头陀二人之力。

郑山想命士兵全府搜查,萧晨摇摇头,“不可,那样会打草惊蛇,你们都离开,今晚半夜时分,看我擒拿恶人。”

夜晚,秋夜凉风习习,一扫白天酷热,月光暗淡,周围散发着一层淡淡光晕,俗称毛月,正是阴鬼出没,吸食灵月光华的好天气。

萧晨带两壶小酒,一碟花生米,坐在院中石桌上,喝酒赏月,听到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夜里,那种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仿佛

有僵尸正从地里爬出来。

萧晨仿佛没听见,仍然在喝酒,眼光一撇,有道鬼影飘过,伴随着一种凄凉的哭声。

萧晨冷笑,灵识判断出,那只不过是一种幻影术,头陀此举,是想吓唬萧晨,让其离开田宅。

萧晨对其计不理不睬,其计自破,一阵轻微脚步声,从后院响起,向这边走来。

萧晨忽然转头,笑道:“二位大师,要不要来喝两杯。”

果然是两名头陀,一脸横肉,目光阴邪,披头散发,脖子上挂着佛珠。衣裳上沾满了泥土。

萧晨恍然,刚才爬洞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的,原来他们挖了一个地洞,难怪没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萧晨仍然迷惑,他们为什么要使邪术令田宅上下沉睡,如果是为了田家那块玉,早就应该找到,拿走了,不必要杀人啊,除非他们有不

可告人的秘密,藏身田宅,另有所图。

萧晨向四周望去,看见不远处,中月城府的楼阁,忽然想到了什么,后院所对的方向正是中月城府,他们的目的不是田宅,而不远处的

中月城府。

萧晨笑了,就象老友商谈,“你们洞什么时候挖好啊?要快一点哦。”

两个头陀并不惊慌,掸掸身上泥土,全身都泥土,被人发现挖洞,很正常。

萧晨指了指天月城府,“你们去那儿干什么,有什么好东西?”

两个头陀脸色变了,被人发现秘密,恼羞成怒,杀机顿生,“小子,本想留你一条命,看来你知道太多了,这里的二十多条人命,也因

你面死。”

两个头陀至少在元婴期之上,一左一右,张开手掌向萧晨抓来,掌心漆黑如墨,看来是一种歹毒邪恶的功夫。

萧晨打了个口哨,隐藏在旁边的朱天洋一掌打在一个头陀身上,将其打得口吐鲜血,摔在墙上,沉重的力道把墙都震塌了。

但是那个头陀很就战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手里多了一支招魂幡,其中厉鬼盘绕,鬼气阴森,一指朱天洋,魂魄过来。

若论功夫,朱天洋可不把头陀放在眼里,但是其招魂幡其上散发出缕缕黑气,包围着朱天洋,似千万只黑手伸入朱天洋身体中,要将其三魂七魄抓出。

萧晨脸色一变,头陀用起了邪术。

另一个头陀见同伴被打,也从怀里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招魂幡,对着萧晨。

萧晨知道招魂幡邪恶,赶紧从怀里掏出玄雷棍,在头陀念咒之时,砸向头陀,头陀面带冷笑,自信巫术万鬼缠身,能抵挡一个化形期修

真者攻击。

因为头陀曾经与一个出窍期的修真者大战一场,万鬼缠身巫术至阴至邪,将那个修真者的法器灵气破坏,击毁,使其惊慌逃窜。

招魂幡上散发出千丝万缕的阴魂,乌气滚滚,卷向萧晨与玄雷棍。

不过头陀并不知道萧晨持有的是仙器,而非凡间的法器。

玄雷棍绽放出万道金光,在黑雾下,光芒炽热耀眼,金光一遇黑雾,黑雾立即倒卷退缩。

仙器的金光,正气凛然,宝相庄严,与佛光相似,是邪恶阴魂的克星,瞬间将滚滚黑雾撕得粉碎,将其间千万厉鬼蒸发干净。

头陀的招魂幡在金光下,立即熊熊燃烧,吓得撒手扔掉,又惊又气。

头陀没想到了玄雷棍,一个巴掌大小的棍子,会是自己邪术的克星,刚想逃走。

轰隆隆。

天空一声霹雳,将头陀打得粉身碎骨,一个黑色小人,在玄雷棍金光下挣扎,萧晨没有犹豫,意念一动,玄雷棍金光再闪,将头陀的元

婴砸得灰飞烟灭。

那名试图抓走朱天洋的头陀,见同伴被灭,知道萧晨非常危险,那柄棍子比任何法器都厉害,招魂幡也不要了,掉头向后院跑去。

他再快,也没有玄雷棍快,就见一道金光乍

起,雷声隐隐,狂风涌动,瞬间罩住了逃跑的头陀。

轰隆隆。

头陀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杀了头陀,萧晨本想将招魂幡也击碎,但念其中无数亡魂,若是强行毁灭,太过凶残,将招魂幡放入异元戒中,等有机会遇到得道高僧,佛家宝地,以无边佛法渡化其中的亡魂。

萧晨向后院走去,看见墙角一块空地上,有个黑漆漆的地洞,还铺设了石阶,看来头陀在两天里进展迅速,估计地洞都快完工了。

萧晨点燃火把,进入地洞,看见里面有一张案桌,其上摆放着二十多个小纸人,每人上面都标着姓名,被铜钉钉在文案上,其上腥臭扑

鼻,象涂了某种阴邪之物。

萧晨知道这些小纸人,就是束缚田宅里的男女老少魂魄之物。

头陀以巫法,将人与小纸人形成一种联系,再摄取田员外他们的魂魄,缚于纸人上,使田员外一家沉睡不醒。

萧晨将小纸人身上铜钉拔掉,一道道肉眼难见的魂魄从其中飘起,仿佛一缕缕清烟飞回了原有人的体内,院中传来哈欠的声音,田员外

他们都醒了。

萧晨继续向地洞里面走去,地洞长远,一直通到了中月城府的地下,出口像是在花园中。

萧晨暗道好险,如果没有发现头陀的阴谋,让他们在中月城府施法作祟,将会害更多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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