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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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看出松风道长的不悦,没有解释,而是将屋所有能用的纸集中起来,用浆糊粘成一块圆形巨大的纸。

郑山取来了朱砂,萧晨还让郑山拿来糯米,盐,辣椒,山姜等物,使劲的搅成血糊状。

萧晨画的符最多的就是金雷符,轻车熟路,目不转睛,下笔有神。

松风道长看得目瞪口呆,记得曾经看过金雷符,萧晨画的一点也不假,而且还多了些门道,松风道长看不懂,但是感觉,比自己师门中

,师父那么金雷符要威力强大,窍门要多得多。

没用半个时晨萧晨就画了一张圆桌般大小的金雷符,还画了另外几张符,相对金雷符来说,算是小符,却也有一张椅面大小。

松风道长手里本来取了张巴掌大符,以备不时之需,但是看到萧晨画的符,不好意思的将手里符塞入了口袋。

画符是要讲究技巧的,所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口叫。

萧晨画的符其中蕴藏了五雷阵法,驱鬼诀,镇天诀,三十六种阵法,仙诀法门,别外那几张符,是金雷符的,辅助符,用了它们,天雷

符的威力更加强大。

符中更是注入了萧晨的灵力,施符者,如果没有强大的灵力,纵然有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灵符,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还有一道符就要完工,萧晨不能画错一笔,弧线,直线,阵法,仙诀,都精准到位,额头渗出冷汗,后背完全湿透了。

那张藏身符上血气已失,厉鬼们好像嗅到了人气,开始更加猖狂乱撞,撞得门板都砰砰作响。

而且屋外,响起窸窸窣窣声音,郑山面色惨白,“萧公子,无数老鼠,不是老鼠,妖怪。”

萧晨停下手中符笔,向穿外张望,也惊地倒吸口凉气,成群结队的老鼠,居然直立着双腿,手拿尖刀,呲牙裂嘴,向小楼冲来。

“驱兽法,好厉害,我的符还有一点就画完了。”

萧晨恨地瞪着即将冲入小楼的老鼠,太多了,仿佛潮水一般涌来。

看来人失去了耐心,想驱鼠把萧晨他们赶出来。

要是几十只老鼠不可怕,但是眼前,却是成千上万只老鼠,还被邪法附体,变得跟人一样直立行走,凶狠善战。

萧晨看见桌上有一盆绿豆,用来熬绿豆汤,清热解暑,有了主意。

萧晨冷笑,口中念念有词,将一盆绿豆抛洒出去。

郑山苦笑,“萧公子,这些老鼠才不吃绿豆呢,它们像要吃人。”

松风道长笑道,“萧公子可不是用绿豆喂老鼠,你看好了。”

一盆绿豆随地乱滚,忽然,绿豆下飘起一阵绿烟,每只绿豆随风而变,一滚之后,居然变成,半人高的身着绿铜盔甲,手持长刀的士兵

威风凛凛地绿铜盔甲的士兵由绿豆所化,与老鼠捉戏撕杀起来,郑山看得眼都直了。

松风道长中唏嘘不已,撒豆成兵,这招自己也会,扔几粒绿豆,变成几个战士,那要将自己的灵力与绿豆相联,只能控制三至四名士兵。

但是象萧晨这样,一洒变成上千的士兵

,需要非常强大灵力,就算师辈掌门,清风道长也做不来。

萧晨擦了擦冷汗,多亏这两天,常读那本无极玄天符箓。

萧晨会成百上千的符法,仙诀,法咒,在天魔大陆不常用,时间一长,再转世而生,记忆破损,能记得清的不多。

萧晨从元极玄天符箓中,学到新的符法,回想起了以前所学,今天遇到天煞万鬼迷云阵,才能够完全发挥。

萧晨很快点金雷符最后部分完成,以自己鲜血为引,抛出窗外,一道血符,轰,化成了袅袅血气,直冲云霄。

紧接着,天地颤动,天雷滚滚,电闪雷鸣,半空中传来一声惊呼,“五雷符。”

萧晨的金雷符并不只有五雷,五雷,五行之雷,蕴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金雷符中还有太乙神雷阵,天罡雷霆诀诸多阵法,仙诀。

五行雷一般会有五道弯曲如蛇的电光自天穹击下,而萧晨的金雷符在浓黑如墨的夜空中,引下一道合抱之围的光柱,通天入地,电光照

亮夜空如白昼,天雷打得地动山摇,令人心惊胆战。

当电光从夜空射入万魄迷云阵时,轰,似亿万电蛇从中间爆裂开来,因为雷符中灵气侧重于水灵,一道蓝光,如水晕,流云波浪般,向

四周漫延开来。

整个天空陡然亮道白光,然后恢复沉寂,半空中的天煞万鬼迷云阵被打得粉碎,乌云渐渐散开,其中的黑气混着水气,淅淅沥沥下起一

场黑雨来。

天空被洗涤得清澈明亮,繁星露出了点点微笑。

萧晨脸色微白,一个晚上耗废全身大量的血液,灵气,才将天煞万鬼迷云阵破掉。

因为摆阵之人与阵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阵法被破,灵气受损,将双倍反作用于施法者,萧晨猜测施法的巫师必遭重创。

果然,一夜到天亮,平安无事,第二天,百姓自睡梦中醒来,传说昨晚又刮风又打雷,震得房子嗡嗡响。

萧晨、朱天洋与郑山松风道长辞行后,继续东行,估计再有三天就能到天月城了。

一处偏僻山林外,一少女头戴孝帽,披着孝布跪在路边,旁边一柄残破的推车,上面躲着一具尸体,身上遮着草席,露出一只光脚,散

发出一股臭味,象是尸臭。

少女见到萧晨二人,抬起脸来,脸上挂着两行泪痕,与普通人不一样,她的鼻梁骨比常人高,蓝眼睛,皮肤白的象面人一般,一头金色

卷发披垂双肩,低头跪地,胸前露出洁白如玉的乳沟,西域人种,别有一种风情。

少女旁边写着卖身葬父,凄惨,悲凉,令人同情。

一位过路人,驻足,同情地扔了点银两在地上。

少女没有理那位给钱的路人,而是对萧晨,用僵硬的天云方言道:“请公子可怜小女子吧,昨夜丧父,无钱下葬,让小女子买口棺材吧。”

萧晨看了眼草席,笑了,笑得声音很大,少女眼神中那缕哀愁逐渐变化,变得强硬,冷酷。

那位路人,见萧晨不仅不同情少女,还大笑,厌恶地甩袖离开,口中嘀咕,风世日下,却不知,萧晨大笑反救了他

一命。

待路人走后,少女抹掉头上的孝帽,抹掉泪痕,眼中尽是恨意,“果然是你,你昨晚害我师父伤重不治,我要找你报仇。”

萧晨笑道:“不用演戏了,我杀了他,你不正合你意?”

少女咯咯骄笑,“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心怎么想的?”

萧晨指着草席,“如果你真的敬重你师父,不会让他盖着草席在烈日下爆晒,而且还用了烈日灭魂符法,让他不能超生,你师父只穿一

只鞋,从你的衣着看,再没钱,也不会让他只穿一只鞋。”

少女捋着金发长发,笑道:“不愧为天云四公子之一,破得了我师父的天煞万鬼迷云阵,害得他老人家阴灵反噬,被咬得只剩了一半。”

少女掀开草席,底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居然只有下半截,还有半截被曾经奴役的恶灵吞噬了。

萧晨看了都有点恶心,金发少女却一点不怕,还很开心,“被他迫害这么久,终于自由了,我还要感谢你,本来想杀了你,看你人这么

帅,又聪明,做我男朋友好了。”

萧晨笑道,“我已经有了妻室了,姑娘好意心领,既然姑娘脱离苦海,不如回家跟父母相聚喽?”

“你杀了我师父,要想我不报师仇,总得留下点什么,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太便宜了。”

金发少女眼中闪过凶狠之色。

萧晨心中轻叹,脸上淡然,“你要怎么办?”

女孩见过不少,欧阳子娴,柔中带刚,冰月郡主天真可爱,王秀儿温柔如水,姜甜甜娇横狡黠,她们的眼神都是明亮,阳光。

而金发少女眼中的尽是凶狠,怨恨,很可能被其师奴役,压迫,甚至虐待,才会积怨成恨,一直深藏在心底,扭曲心灵。

金发少女因为萧晨的拒绝,妒火中烧,对她来说,得不到的,宁愿毁去,也不让别人得到。

不过金发少女知道,自己可不是萧晨的对手,虽然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不过化形期修为,却能用金雷符炸死师父,强装笑容,“总得给

我一些银子,埋了师父吧,还有回家的路费。”

萧晨心想,也对,那个师父看起来不象有钱人,就算有钱,估计也在昨晚被厉鬼吃了,只剩两条腿了。

萧晨摇出十万两银票,表情冷酷,“拿去,好好做人,虽然你受了很多苦,记住,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如果你不做好事,像师父

一样为非作歹,总有一天,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萧晨暗运了雷震苍穹的法门,每字每句都铁棍打在金发少女心上,震得她脸色发白,惊慌不安,眼中的怨毒少去了很多,剩下的是惶恐

与害怕。

金发少女看了看装着尸体的推车,一言不发推着车,向旷野中走去,走了一会,都快看不见人影了,才回头向萧晨喊道:“我叫金妞,

小心南海魔尊,小心……情人。”

“又是南海魔尊,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情人,我哪有情人,只有老婆。”

萧晨没放在心上,不过金妞若是能从恨海中解脱出来,也是一种天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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