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棋艺(1 / 1)
萧晨虽然粗通棋艺,却不是四绝书生的对手。
四绝先是诱敌深入,让萧晨一味追杀自己,然后奇兵突发,连杀萧晨后方大片棋子,连成七星阵,火烧连营,萧晨回天无术,只好推盘
认输。
四绝书生与萧晨各赢一场,一起喝酒赏月,准备下一场书法的比试。
萧晨对书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是平常画符,久练久熟,写几个字,比不上书法大家,却也龙飞凤舞,透背三分。
修真高手比试书法,与文人墨客的比试不同,并非只比字写得好,而是比定力,书法,武功的结合。
两人约定,写一首水调歌头,不准用法器,只凭拳脚,逼对方无法写字,自己先写完全诗,就算赢。
四绝书生取出笔架,上面整齐地放着九支毛笔,倒悬如钟,让萧晨挑选一支。
书法的优劣,与毛笔有一定的关系,萧晨心想,四绝书生这点上还算公允,让我先挑。
对萧晨来说,什么毛笔,没什么区别,随意挑了一支。
四绝书生暗笑,这支笔并非用来写字,而是用来画画的,笔锋开叉,平整不齐,怎么能写出来好字,看来这局我的胜算多了三分。
轩辕刚与轩辕冰月替萧晨加油,轩辕刚倒了一大杯酒让萧晨一饮而尽,壮胆。
轩辕冰月替萧晨捏胳膊,小手柔软温热,一拿一捏,酥麻酸痛,令萧晨好不舒服。
萧晨举着拳头,“这一局我一定要赢。”
萧晨脸上带笑,心里也没底,这一局还能写几个字,到下一局比画,更没有赢的把握,从来没有画过画。
萧晨挑过了毛笔,四绝书生拿出自己的笔,一枝有胳膊精细的长笔,笔尾是个龙头,怒目龙睛,张开的龙口伸出一枝笔杆,龙口边,飘
坠几缕红丝,仿佛龙须一般。
四绝书生的笔名为龙须笔,是个上品法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四绝书生的毛笔本身就是法器。
萧晨暗骂四绝书生狡猾,作弊,说好不用法器,但是没说清楚毛笔不能是法器。
萧晨瞪着四绝书生,欲言又止,
四绝书生眼中闪烁着诡笑,我就作弊了怎么样,你奈我何?
“哈哈,这不能怪我,我一直都用这只笔写字,跟我了几十年,不会用别的笔了,萧少侠,心胸大度,不会斤斤计较吧。”
萧晨苦笑,话都让你说死了,我说不,岂不显得我小气,只好道,“不会。”
“那我们就开始吧。”
飞云帮众抬来两张长桌子,相互间隔五步。
两张宣纸,如白色长龙铺在长桌上,四绝书生扶案,挥笔疾书,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如果四绝书生就这么写下去,不去骚扰萧晨,萧晨恐怕还在思索怎么写的时候,四绝书生就已经把水调歌头,写完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四绝书生眨眼间就写出了二十一个字。
萧晨见落后了,有点惊慌,赶紧在宣纸上写字,写得歪歪斜斜,还写错了一个今字,写成了今夕是何年的今字,写成了令字。
四绝书生乐了,看来我已赢了一半。
四绝书生既然稳占上风,心生调戏之心,笔杆一转,笔尾龙须,如倒卷红练,射向萧晨。
萧晨正专心致志写字呢,眼角红光闪炼,知道不好,一拍桌子,一个空翻躲过了袭来的龙须,肩头火辣辣,骨痛欲裂。
旁边的轩辕刚与轩辕冰月有点着急,瞪着四绝书生,憎其落井下石,萧晨本来就写不好字,还来偷袭,太阴险了。
四绝书生冷笑,江湖上比这样阴险的事多着呢,要是不能应付,回家种地去,早就说好了,写字时可以用动武干扰。
四绝书生却不知道,他这么的搅合,反激起萧晨破釜沉舟之心。
萧晨心想,既然我的字写不好,你也不要想写得安稳。
萧晨邪笑着,双指连弹,十多道电光,雷声隐隐,划破夜空疾射四绝书生。
萧晨憎
恨四色书生狡猾,用了八成劲,弹指惊雷,天雷神功秘技。
天雷神功秘技,天下至刚至阳,对经历雷劫期以上的高手,更是有双重的攻击力。
经过重新修炼的萧晨,弹指惊雷的速度快了好几倍,十多道电指在瞬间爆发。
四绝书生听风雷声,见电光破空而至,从没见过这种功法,横笔就挡。
轰,两道闪电打中了正在书写的宣纸,燃起一起火焰,将快要写满字的宣纸,烧了个干净。
四绝书生,气得挥手压灭火焰,责怪萧晨烧了他写的字。
萧晨笑道,没说写完之前,不准烧对方的纸啊。
四绝书生只好换纸重写。
萧晨一边用弹指惊雷,隔空攻击四绝书生,一边快速地将水调歌头写完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非常完整,虽然字迹歪斜,书写难看,毕竟写完了。
四绝自知理亏,其实开始时,他就作弊了,只好算萧晨胜了这一局。
轩辕冰月高兴地与萧晨抱在了一起,“雷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赢的。”
轩辕刚哈哈大笑,灌了几杯酒。
萧晨兴奋地将轩辕冰月抱了起来,抛上半空,再稳稳接住,轩辕冰月羞红了脸。
“我要做帮主了哦。”
四绝书生,见三人,兴奋地什么都忘记了,不理睬自己,拍拍巴掌,“别高兴地太早,还有第四局呢,比画。”
萧晨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地看着轩辕冰月,“还有一局?”
轩辕冰月撅着嘴,“是哦,我还以为我们全赢了呢。”
轩辕刚一拍脑袋,“奶奶的,忘了,是还有一局。”
四绝书生胸有成竹地冷笑,“这局,萧少侠,看看怎么比啊?我们是画山水呢,还是画明月,美人呢?”
四绝书生早就调查过萧晨,知道萧晨曾经是个傻子,偶尔也会吟诗作对,但是不擅丹青。
刚才那一局,纯粹是四绝书生太大意了,没想到萧晨弹指惊雷,那么迅猛,还能摩擦起火。
如果不招惹萧晨施武功,只凭书法,四绝书生必胜。
画什么?萧晨急得抓耳挠腮,画什么都不好使,根本不会画画,只会画符。
萧晨计上心来,微笑道,“四绝前辈,我们都是修真者,比画画太简单了,不如现在即兴画一个东西,不仅看谁画得像,还要画出精髓
来。”
“画什么?”四绝书生觉得萧晨心里有鬼,但是说不出来。
萧晨从怀里掏出一枚符纸,摆在石桌上,“我们就画它,它不仅是画,还有阵法,灵识,一般人可画不出来,画出来,也不会用。”
“不行,画符并不是画。”
四绝书生不会画符,拒绝了萧晨的提议。
萧晨从身体的记忆中,回想起了一些绘画技巧,计上心来。
“我们画出的画,让谁来评判呢?每人都有自己的偏爱,喜欢你的画,自然说你赢,喜欢我的画,会说我赢,我让轩辕大哥做评判,你
怕他徇私,让你的手下评判,我不放心。”
“那怎么办呢?难道要去外面找个人回来评判?”
“那道不必,我还有个提议,我们画一块肉,让那只狗来判断,只要它走到谁的画前,把它当作真的肉,谁就赢,不就公平了?”
四绝书生斜睨着萧晨,见萧晨作古正经的表情,不像投机取巧的样子,也想不出萧晨会用什么手段,画画,“用一只狗作评判?新鲜,
不过,听起来很合理,就这样吧。”
画画之前,四绝书生两三强调,这场比赛只比画技,不比武功,生怕画了一半,再被萧晨烧了画纸。
四绝书生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容,泼墨绘画,下笔如有神,潇洒自如,笔如行云流水绘丹青妙手,意似天马行空诉连珠妙语。
四绝书生不仅画了一块肉,还画了两只神态顽皮,栩栩如生的小狗,两只狗蹲在肉前,张着嘴流着口水,眼神中充满了挑逗。
萧晨赞叹,四绝书生的画真的惟妙惟肖,要论画,自愧不如,不过萧晨有他的妙算。
萧晨用墨汁在纸上费力的画着,只画了一块肉,涂得乱七八糟,远看像块泥,近看一团狗屎,哪里象块肉,什么都不是。
四绝书生看了后,幸灾乐祸地嘲笑道,“你这就是肉吗,乱七八糟,一点也不像肉,倒像一堆屎,哈哈。”
旁边的飞云帮众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轩辕刚与轩辕冰月,摇摇头,轻叹一声,爱莫能助,说实话,真像一堆屎。萧晨却笑而不语,示意牵狗的帮众,放狗。
飞云帮众,专门牵了三只狗过来,一放手,三只狗见四绝书生的画,挂在那儿,一起跑了过去,冲着画上的狗吠叫,看来当成了真狗。
四绝书生得意洋洋,准备收画,“看来我赢了。”
萧晨摆手阻止道,“且慢,再看。”
说也奇怪,三只狗叫过后,用鼻子嗅嗅了,知道那只是假狗,又一起跑向了萧晨画像,一起在画前摇头摆尾,不走了,一起盯着画,吐
舌头,似乎真是馋得流口水。
萧晨笑了,“是我赢了吧?”
四绝书生不服,气得脸色铁青:“再试。”
几名飞云帮众把狗踢开,甚至硬牵到了四绝书生的画前,轩辕刚兄妹气得要喊作弊,萧晨摆手表示不用着急。
那三只狗似着了魔一样,仍然再次回到萧晨画前,坐在地上吐着舌头,不走了,就算帮众再踢,再打也要赖在那里。
轩辕冰月拍手,高兴地笑道:“雷大哥画得太像,雷大哥赢了。”
四绝书生,青着脸,提出异议,“我们一起来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的肉像一块肉,哦不,是我画的肉像肉,萧晨画的根本不像肉。”
帮众随声附和,都说萧晨画得不像。
萧晨哈哈大笑,暗运雷震花穹法门,“你们并非鱼,安知鱼之乐也?你们不是狗,又怎么知道狗的想法呢?我画的肉,虽然我们看起来
不像,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那三只狗觉得像,就行了。”
众人面面相觑,萧晨的话有他的道理。
四绝书生一脸的懊恼,非常不甘心,忽然,门口响起鼓掌声,云啸天从门口走了进来。
云啸天一脸的赞赏,“小兄弟,真是人间之龙,才思敏捷,功力精湛,四局赢了三局,虽然有取巧之赚,却是赢了,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四绝书生轻叹,“帮主,敬书不才,输了,请帮主责罚。”
云啸天指了指萧晨,笑道:“既然你输了,就向新帮主请罪吧。”
所有人脸色一变,云啸天一帮之主,向来言似金口,很多帮众认为拿帮主之位进行赌赛,如同儿戏,不算数的,但是云啸天亲口称萧晨
为新帮主,令人震惊。
萧晨心里暗暗佩服,云啸天言而有信,是个汉子,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相见恨晚,云啸天是个英雄,输掉了帮主之位,一点也不难过,这
等豪气,谁能比拟。
云啸天转身离开,四绝书生轻声道,“请萧公子到议事厅说话。”
黑暗中另外三大护法也现身,跟在云啸天身后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暗中观看。
萧晨看着云啸天的高大背影中,包含着落寞与失意,真想把帮主之位归还给他,但是飞云帮是他计划中,一枚很重要棋子。
萧晨悄悄地,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轩辕刚拉了拉萧晨的衣袖,付耳道,“小心,他们会不会耍赖,杀你灭口,这种人我见多了,你放心,我带了一大包子母阴阳雷,还让
顾老三代人埋伏好了,他们敢来阴的,我就炸平这里。”
萧晨笑道:“不用担心,我觉得他们有隐情,不是要杀我灭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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