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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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董立的性格,做反满抗日分子,不是余惊鹊瞧不起他,他就不是这块料。

查吗?

自己是正阳警署的人,查一个自己怀疑的人,天经地义。

至于董立和余惊鹊是朋友?

那也是相对的,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余惊鹊出事,董立第一个落井下石,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溪桥只让自己注意董立,又没说让自己查,查了坏事怎么办,怕不是陈溪桥又要说自己一句多管闲事。

“你怎么不说话了?”季攸宁看到余惊鹊不说话,等得着急。

“没有,就是在想,大烟到底什么滋味。”余惊鹊嬉笑着说道。

这句话,让季攸宁从**猛然间坐起来,看着沙发上的余惊鹊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关心我?”看到季攸宁这担心的样子,余惊鹊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虽然余惊鹊的笑声很好听,从刚才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嬉笑状。

只是牵扯到大烟的事情,季攸宁不会后退,她说道:“你不要尝试,你甚至连想都不要想,不然我就告诉你爹。”

“告状可还行?”余惊鹊郁闷。

“我说真的。”季攸宁不和余惊鹊在这件事情上面,开任何玩笑。

“好好好,我答应你便是,至于吗?”余惊鹊正色说道。

看到余惊鹊收起来笑容,季攸宁才相信了余惊鹊的话。

季攸宁重新躺在**,如同余惊鹊最开始一样,望着屋顶,喃喃自语:“那种滋味,我不想再体会一次。”

“什么滋味?”余惊鹊问道。

“他不像我父亲,像一个陌生人,为了抽一口大烟,他居然给我跪下,给我磕头。”

“我跪在地上,我和我父亲在地上互相磕头,我求他不要抽,他求我给他抽一口。”

季攸宁的语气无悲无喜,可能悲伤在她跪下的一瞬间,就消散了。

“两人额头都在地上磕出了血,他见我还不同意,就气急败坏的起来踢打我,我跪在地上不动,被踢倒了就继续跪着。”

“他……踢我都不痛,软绵绵的,好似心疼我。其实呢,行尸走肉,皮包骨头,一点人样都没有。”

“最后偷摸又抽了一口,他小老婆给他的,就是想要他死,死后好卷了家产离开。”

余惊鹊开口问道:“你让她走了?”

“走?”

“没有,我用最后的一点钱,送给了奉天警察厅的人,把她送进了大牢。”季攸宁的话,是余惊鹊没有想到的,余惊鹊以为季攸宁会放人离开。

“怎么了,很吃惊吗?”季攸宁笑着问道。

余惊鹊点头说道:“有点。”

“所以说你不要惹我,我可不是好惹的。”季攸宁难得开一个玩笑。

“之后呢?”余惊鹊今天晚上才发现,自己对季攸宁好像一点都不了解。

季攸宁自嘲的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去过灵堂吗?”

这乱世灾年的,死人是家常便饭,和余默笙关系的好也有。

余默笙能去的余默笙去,余默笙去不了的,余惊鹊也代替去过几次,这两年灵堂还真的不陌生。

“那你见过灵堂之上,没有祭拜,没有烧香,没有家属还礼,没有哀嚎一片。”

“只有一群债主,围棺讨债的吗?”季攸宁的话,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一样,她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了一场戏罢了。

看着**的季攸宁,余惊鹊第一次发现,她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她……更加坚强。

“难怪你刚才那么激动。”余惊鹊说道。

“我可不想再披麻戴孝一次。”季攸宁这几句话,余惊鹊可不生气。

余惊鹊突然想到一句话。

“女要俏。一身孝。”

不知道季攸宁穿上孝服,又是何种风情。

“你放心,到时候灵堂之上,绝对不会出来要债的人。”余惊鹊这个笑话,如同现在冰城的天气一样,冷的渗人。

看到季攸宁不接话,余惊鹊略显尴尬的说道:“再说你早晚要走,到时候我们和离,披麻戴孝没你的份。”

“答应我,哪怕我走了,也不要碰这个东西。”季攸宁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

乞求?

余惊鹊诧异,看来这件事情,对季攸宁的打击太大。

“我答应你,一辈子不碰。”余惊鹊原本也没有打算碰,现在自然可以答应季攸宁。

或许是季攸宁对余惊鹊的回答很满意,再也没有说话,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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