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104见不得光(1 / 1)
“砰砰砰……”的踹门声打断了陈清的思绪,不知道沫晨风是怎么从房间里面出来的,他拿了小刀将绑在陈清手中的绳子割断,与他一起的两个男人正在努力地用各种工具撬开院子里的门,其实就算是撬开也是无用的,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
“还好伤口不深,疼不疼?”沫晨风冰冷的手指抬起陈清的下巴问道,陈清瞥了他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真的是陈家的人开车撞了沫晨风吗?那么这是为什么?而这个人又到底是谁?
“没事,已经不疼了。”陈清淡淡地说道,沫晨风说:“先坐着被动。”过了一会儿他用脸盆打开了温水,他拧了拧毛巾,道:“抬起头来,我帮你擦伤口。”
陈清有些不自然,道:“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弄?她用的不是刀,而是竹管,竹管上可能带着竹屑,很容易刺入皮肤里,不及时处理干净,留在伤口里容易发炎,一旦发炎就有可能留下疤痕,疤痕在脖子上跟在脸上是一样的,打算这辈子春夏秋冬都带着围巾吗?”
陈清这才没有反驳,沫晨风的动作很熟练也很温柔,她扬起了脖子,偶尔会感觉有一点点疼,她好似能够近距离地感觉到沫晨风的呼吸与他身上独有的烟草味,淡淡的,却有些醉人。
“还好,那个女人还有点人性,不是真的想要伤你。”伤口整理干净后,沫晨风松了一口气,她的脖子也跟他记忆力的陈清很相似,如果不是因为她的DNA是铁一样的证明,他一定会怀疑她就是陈清的,可是他在她不经意的情况下,拔下了她的头发,她想作假也是难的,他拿着纱布给陈清包扎,以免感染。
“你怎么能够肯定是有人要杀你,而不是单纯的意外呢?”陈清纳闷地问道。
“我开车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什么叫做意外吗?”沫晨风语气很是平淡,肇事的司机都已经死了,难道这还不是铁一般的证据吗?
“那、那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陈清试探地问道。
“有一个,是陈家的大少爷陈皓,也是陈氏集团的总经理,不过,他现在不在国内,在法国。”当初若不是她一口咬定,陈清没有自杀的意愿,都是因为他有意离婚,所以才会让陈清万念俱灰,走上了自杀的道路。
“怎么会?”陈清惊讶道,大哥那么好的人那么忠厚的人,怎么会去买凶杀人呢?何况他跟沫晨风有什么仇恨,竟然想着要他的命?
陈清瞧着沫晨风木讷的表情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很是不满意,忙解释道:“我、我听说是陈家大少爷是个极好的人,忠厚老实,稳重能干,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怀疑而已,不过他让我背上了逼死陈清的黑锅,那就足以说明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夏飞扬也不会那么拼命地打压施为百货,爸爸就不会出事儿,我、我也不会一辈子跟陈家绑在一起。”
此时,沫晨风用剪刀剪短了胶布刚好将伤口包扎好,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了烟跟打火机,很是熟练地点烟,然后抽了几口,与平时的抽烟不同,这一次他吸得很快,烟上的火星很快地蔓延着,一根烟也很快地吸完了,陈清刚刚扬起脖子太久了,连忙站起身子来活动活动。
“怎么啦?看你的样子,感觉很不舒服?”还从未看见过沫晨风这个样子。
“颈椎有点儿疼,抽根烟止止疼。”沫晨风似乎疼得很厉害,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可是他这么年轻怎么会颈椎疼呢?
“怎么回事儿?”陈清连忙追问道。
“那次车祸,说是有一块颈椎错了点位置,当时我顾着我爸爸,没接受治疗
,现在一旦用点力气就会疼,刚刚可能是踹门的时候太过用力了。”沫晨风伸出自己的手道:“你扶我到楼上去躺一躺,那是当时我特意租下来监视那个女人的,床比较舒服。”
陈清连忙扶过他,一直都以为沫晨风很是强大,没想到他也有脆弱的时刻,可是刚刚他还是先顾着给她清理伤口,陈清突然心中有一丝丝感动,扶着他出了院子门,从楼梯上了二楼,虽然这里的二楼能够看清院子里的一切,但是却不是归属一家的,并不相通,此时回来一个男人禀告道;“沫总,车已经开走了,估计都已经到了火车站了,可是也不知道他会哪个火车站?我、我们该怎么办?”
“她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孩子要用的东西,要坐火车少说也得几个小时,她肯定需要去商场买奶粉跟孩子要用的东西,再说,下午好几个小时她都那么淡定,可见票肯定是晚上的,我猜她肯定还在这座城市里,报警吧!”
沫晨风想了想说道:“就说我的车被人偷走了,那车得好几百万,够她在牢里呆好长一段时间了。”与其让她跑到别的城市去,不如让她呆在牢里,省得找不到人了。
那人离去,沫晨风似乎更加疼得厉害,就快要叫出声来了,瞧着他痛苦难耐的样子,陈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怎么厉害?吃止疼药会不会好点?要不要去医院?”陈清有些担心,她刚刚仰着脖子久了都有些不舒服,何况他本来就是有原因的?刚刚那么耐心地给她包扎伤口,岂不是更加的不舒服?
“不用了,弄什么都没有用,医生说只能平时多注意,然后多多做康健运动,慢慢地调整了,这种事情一时半伙好不了的,疼一阵子就过去了。”
沫晨风平躺在**,也不敢枕着枕头,一动也不敢动,陈清看着他这么难受的样子,竟然会感觉心疼。
“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敷一敷。”陈清冷冷地说道,想着我不就是想着他痛苦吗?为什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竟然会心疼呢?她脑海里闪烁过很多沫晨风对她横眉冷目的样子,记得在爷爷大寿的那一天还被他硬生生地打了一个耳光。
陈清到了卫生间从热水器里放出热水来,瞧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包扎着的胶布,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事情她似乎都没有办法接受。
她知道这么多年来,陈家上上下下都是面和心不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可是他们终究还是一家人,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情,更加不会是陈皓?
这其中一定会什么误会的。
陈清端了热水到了沫晨风面前,是很滚烫的水,小时候自己头痛不舒服的时候,家里的阿姨也会这样做,用热毛巾敷着是最舒服的。
“不用了,我躺一躺就好。”沫晨风拒绝道,他似乎也没有别某个不是很熟悉的女人这样照顾过。
“可是,可是你疼得很是厉害的样子。”此时天已经黑了,看来是真的要留在此处过夜了,沫晨风只是拒绝了这一句,当有着一股子热气敷在疼痛的地方,他好像舒服了很多,感觉如沐春风般,疼痛感也减少了很多。
“对面还有个房间,你等伙儿自己休息,我、我很累了,我要先睡一伙儿。”敷了一段时间后,沫晨风似乎困了,他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吩咐道。
“你的那两个人会回来吧!我想走,让他们照顾你吧!”陈清冷冷地说道,原本是想着趁着跟沫晨风单独相处的日子好好地说点事情,看来如今她是没这个心思了,她害怕再这样下去会假戏真做的,沫晨风这个人似乎有着不能抵挡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地去接近。
沫晨风没有回答,陈清又唤了一声,沫晨风依旧没有回答
,陈清走近看去,他跟那个小孩子一样,很快就睡着了,那几个月的时间同床异梦,都没有好好看过沫晨风睡觉的模样,如今看来,他睡着的样子比醒着的日子要可爱。
也许阻止疼痛的最好方法莫过于睡着了,他就这样睡过去了,倒是让陈清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估计那两个男人一时半伙也回不来了,那么岂不是要跟沫晨风单独过夜?
虽然曾经他们是夫妻,但是没有爱情的夫妻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何况,现在这样的情况,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不过突然陈清想到了今夜薇安会彻夜画图,她所说的好消息应该就是想到了好的创意?
珠宝大赛的初赛就在月底,没有多少日子了,很快公司的名额就会选择出来,薇安是内定的,那么只生下三个名额,陈氏集团的珠宝设计师,一级二级三级的人员加起来少说百来人,她不过是个设计师助理,有该如何入围,成为这两人之间的一个呢?
现在她可不是陈家的三小姐,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太过努力,陈清想了几个创意,但是都不是很满意,最终择了一个“柔则”的创意在做主要的参赛作品,她曾经以叶子、雪花、蒲公英等飘逸飞舞的物品做个设计,那么这一次她采用的主题是“水”,珠宝之中,很早就有人用“水滴”的创意来做个设计,但是陈清认为“水滴”是静止的,她想要的是流动的水,既温柔但是又有力度,这算是个难题的,如果但凡有一点点不好,所谓的水流就会变成匍匐的蛇,并没有水的那种灵动性。
稿子她还没有交上去,根据她对林致逸的了解,也许他会选择这个创意,因为这个创意原本是他的想法,但是他自己否决了自己,他说:“要以静来表达动,是一种很高的艺术,更何况用珠宝来表达‘动’?”
那么薇安会用怎样的设计参赛呢?
此时正在透入生产的“染潋系列”她是采用彩色珍珠来做文章,那这一次她打算用什么主题呢?
陈清也免不得有了好奇,说实话,还从未想过跟薇安在珠宝上一较高下,她以为她永远也无法超越所谓的学姐,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跟学姐去比较。
陈清拿起手机拍着了一张沫晨风熟睡着的照片,然后编辑文字道:“一个人画图累吗?有没有关心一下‘不回家的男人’?”
然后给薇安发送过去,她知道薇安一定会暴躁如雷的。
此时的薇安正在陈清曾经的设计室内里画图,昏暗的灯光下,地板上已经铺满了扭成一团的纸张,薇安设计的时候不喜欢有太亮的灯光,她拿着铅笔画着样图,她打算以项链为参赛产品,目前将产品命名为“朝(zhao)阳”,但是她似乎画不出她想要的样子,总是感觉差一点,却不知道到底差在哪里?
不管是手绘还是电脑成图,她永远是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儿,却偏生找不到原因。
此时她的手机亮了,为了画图,她已经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但是在这不算明亮的房间里,手机亮了,还是那样的明显。
而发过来的图片更是让她再也没有画图的心,沫晨风熟睡着,可是发信人竟然是陈清。
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不等她发火,第二条彩信已经过来了。
陈清与沫晨风躺在一起,很是亲密的样子,随着图片一起发过来的还有文字:看到之后是否大发雷霆?他口口声声跟你说,没有跟我在一起,可是从今天中午起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你以为他只会对我说谎,原来,他也会对你说谎……不过你也没必要动气,我是他的合法妻子,跟他在一起天经地义,就算你是他心爱的女人,没有结婚证,你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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