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148 你喜欢怎样的姿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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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女人入狱了,在监狱里生下了一个女婴……她就是我要讲述的小萝卜头,一个在监狱里出生的女人。”曾经陈清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感觉很是同情,她认为薇安太过可怜了,可是后来她也明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传奇的事情,值得当一个故事来讲?”沫晨风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的情商真的很低啊?讲故事不该将那些美好而梦话的吗?

“没什么,其实每个人或者每个故事都大同小异,她的传奇性在于出生于监狱、也回归于监狱。”陈清饶有兴趣地说了句。

“啧,过程呢?女人入狱之后,女婴怎么处理了?怎不能在监狱里长大吧!那能长大吗?”监狱那是什么地方?那能够教育孩子吗?

“后来这个女婴被领养了,不过很快又被抛弃了,也许就是这样,她的人生已经成为一片阴霾,直到她十七八岁的时候,遇见了他生命中的贵人,改变了她的命运……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的离奇,让她一步步地走向了她出生的地方,然后在那里孤独终老。”薇安是个杀人犯,她一定会进去的,不过进去之前一定要让她尝一尝得到滋味,这样才会为失去而感觉到痛苦。

“本来想要听个能够睡觉的故事,听了你的故事,我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沫晨风听着总是觉得这个故事是有深意的,但是他却想不出这个深意到底是什么?只是从前的陈若涵只是让他看不清,而现在的她却感觉深不见底。

“那我给你唱个歌吧!”陈清提议道,“安眠歌……”。

“歌?”沫晨风有点惊讶,她说要给他唱歌?这样的剧情不是只有在电视剧跟言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吗?“干嘛,一下子对我这么好啊?前几天不是还很反感我吗?”

前几天不还是一双憎恨的眼睛满是敌意地瞧着他吗?怎么今天变得如此温和?是因为他眼睛受伤的原因吗?

“你、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所以呢?”

“我也喜欢你……”这样搀和着爱与恨的喜欢,比起与林致逸之间水到渠成的喜欢似乎更加地刻骨铭心。

陈清很是温和地瞧着沫晨风,虽然他现在只有一只眼睛,看上去还是那么无懈可击,也许没有女人会拒绝他这张英俊得无懈可击的脸,所以说,要男人要找帅一点的,至少看着不反感。

陈清的声音很温和,看沫晨风的眼神也很柔软,似乎卸下了所有的包袱与伪装的强硬,显露出了她最为真实的一幕。

突然沫晨风的一手将她拉到了怀中,随之一个翻身让她压在身下,他的吻匆匆忙忙地落了下去,陈清也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她任之摆布。

沫晨风本来以为她一定会反抗的,这样他就可以质问她道:“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要反抗?所以说的根本不是真心话。”

可是现在他不反抗了,却更加的认为她所言的不过是一句谎言而已,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这样做是不对的,他现在有薇安了,他不能再碰别的女人,薇安在他的身边,他想都不该这么想的。

“我的眼睛瞎了,你会心疼吗?”沫晨风双目盯着陈清的眼睛问道。

陈清道:“当然会,没有明亮的眼睛怎么看穿别人虚伪的面具?”陈清悠悠地抬起了手,如同蛇一样的攀上了沫晨风的脖子问道:“你、你喜欢怎样的姿势?这样的,喜欢吗?”

沫晨风原来只是要吓吓她,但是似乎这一次是他在玩火了,她好像有意地在引诱他,他想要起来,但是他感觉自己不能动了,稍微动一下,就能够体会那种身体碰撞的微妙感。

“你真不怕我吃了你?不怕的话,我的眼睛也不会变成这样子?”上次不是反抗很强烈吗?

她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却又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从前怕,现在不怕了,看到那条腿,不是顿时被吓得兴趣全无了吗?”陈清正视着沫晨风,可是他此时却想着逃避?

他内心问道:“真的是你吗?如果真的是你,那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你这样来与我纠缠?我爱你爱不得,怨你

怨不得,恨你恨不得,怪你怪不得,难道将你藏在心里也藏不得吗?”

“不、不是怕,是惊讶,怎么弄的?”沫晨风轻轻地扯开了陈清的手问道,他放了他,就躺在她的身边,“我们就说说话也很好,小薇她要好几天才回来。”

“所以,身边换个女人的滋味也不错?”陈清转了转身,外面的雪还一直都在下,相信明天肯定是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最喜欢雪花了,因为她纯洁无比,可真是因为如此,她也特别地容易脏污。

“不说这个,说说你的腿?”沫晨风打断他。

“想知道什么?怎么伤的?伤在哪里?当时怎么治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庆幸的是,当时她吃了大量的麻醉药受伤的时候都没有痛觉,不然如果那时候她醒了过来,她一定会承受不住的。“好像也是这样的季洁吧!掉到海里去了,被海浪卷走,从礁石尖出来的部分划过,从小腿到大腿,不过庆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

从前每当提起都感觉不堪回首,现在好像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

“救我的人用最简陋的医疗设备帮我处理了伤口,生生地将划开的地方缝合起来,缝合的时候将所有的麻醉药都用了,到了拆线的时候就没有用,我不会忘记那样的痛,就跟被挖走了心一样疼,感觉再也不想活着了,不过、还是坚强的活下来了。”

那上面的每一个痕迹都是她复仇的动力,可是回来这么久,她似乎没做什么,就连陈玉的落败都是夏飞扬动的手。

“小时候,觉得切菜好玩,非要去切,结果切到手,我哭了整整一天。”沫晨风揽住了陈清的肩膀,似乎要见她这个人都抱在怀里,他想象不到那到底会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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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奇拆开了沫晨风眼睛上的纱布,不解地问道:“沫总,您这是演哪一出啊?”他的伤口只是眼睛的右上角有一个豌豆大的疤痕,眼睛一点事儿都没有,他眨了眨眼,瞧着此时因为安眠药而熟睡在手术台上的陈清问道:“这次不会有错了吧!头发也取了,血也采了。”

“只要你拿过来的样本没有问题,肯定就错不了的。”刘泽奇信心满满地说道,闲着没事儿把人骗过来验DAN,除了沫晨风,别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了。

“这次我拿的是夏飞扬跟阿宇的,肯定是错不了了。”沫晨风仔细地瞧着熟睡中的陈清,用手撑开她的眼睛看了看问道:“她在睡着的情况下,我能够测出她的视力吗?”高度近视?隐形眼镜?还有鼻梁上的这颗痣,基本上找不到别的不同之处了。

“她没有戴隐形眼镜就能够证明她的视力不可能是近视的,不过,沫总,这样把人放倒,然后在对方没有意识的情况,私自盗取DNA样本以及进行医学检查是违法的。”刘泽奇好心地提醒道,要找个DNA样本真的那么困难吗?完全没必要费这么多的功夫啊?

“小薇去台湾7天,我得在这7天里,把这件事情给处理,不然总是感觉没着没落的。”沫晨风算计着,他瞧着刘泽奇道:“她现在是沉醉的状态,等着她醒过来,她会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还能够知道?”

窗外正下着鹅绒大雪,陈清似乎很喜欢雪天,她喜欢静静地待在房间里插花、画图、听音乐,逗她的小猫玩。

其实她偶尔也是会很可爱的,沫晨风瞥了刘泽奇一眼,问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不是还要帮她检查她、她的腿吗?”刘泽奇不解地问道,不是他说一定要知道她的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个就不用你了,我自己看!”沫晨风没好气地说道,陈清肯定不希望有人看见那道伤疤的,到底是怎么伤城这样的?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格外地痛恨他呢?

“沫总的意思,你要她单独相处?”刘泽奇怀疑地问道,沫晨风没做声,他补充道:“小薇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两般的,沫总,你知道我跟她相处了好几年,她若是女王,我就是奴仆,这事儿我可真不敢冒险啊,万一她问我……我害怕我不会说谎。”

小薇,曾经是他重点治疗的病人,刘泽奇想起来就会害怕的,她简直就是个

疯子,但是她又是个极其可怜的人,那时候,她的人生时而只有黑白两色,时而真个世界都是血色,时而觉得世界一片灰白,四面都是墙。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生活,她的眼睛看到的与实际根本就不相符,比如有事她会将水看成是血,从而被吓得哇哇大叫,不说她这个病人,就连他这个医生那段艰辛的岁月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可以把自己弄哑,这样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沫晨风冷冷回应着,刘泽奇也只好识相点离去。

沫晨风走到了陈清的床边,抬手想要卷起她的裤脚,不过想想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九层确定,目前只是等着最后的结果而已,沫晨风想,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陈清怎么办?,

首先她心中有千百个疑问?第一:她跳海后并没有死,那么大半年的时间里,她到底去了哪里?又是怎么生活的?第二:她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回陈家,而是要以一个假身份回到陈氏集团?第三:如果她是担心陈家的人不原谅她?那么陈玉的事情曝光之后,为何她还是不与陈家的人相认呢?第四:他为什么那么的痛恨我?是因为我要跟她离婚,还是因为她知道了我跟薇安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气愤?

他心中设想了很多答案,但是却没有一个合理的。

他回忆起跟“陈若涵”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似乎很努力地在掩藏自己,也可以说是在很努力地接近自己?

都上当局者迷,此时此刻,沫晨风就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一样,对陈清的感情,对陈若涵的感情到底是一份怎样的感情他已经完全不自知了。

从前陈清对于他而言就是陈家那股不可掀翻的势力,尽管她什么都不做,都会令人感觉窒息、压抑,可是后来他渐渐地明白,她不过是这豪门家族的牺牲品而已,在夏飞扬的眼中,她就是个铺路石,她万事万物都必须做最好,很多事情她不爱做,却不得不做,就好像她根本就不想在被背叛之后找个陌生人来结婚,却不得不穿上婚纱,如期地走入礼堂。

她心中对陈玉与林致逸肯定有千百分的恨意,不过就算这恨意再浓,她也不能去恨,因为他们是真爱,她拿这“真爱”二字,一点法子都没有。

所以她压抑自己心中的愁绪,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讨好、顺从,忍让,不骄不躁,不喜不怒,她几乎是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可是直到有一天,她怀孕的消息,改变了这一切,却没想到是被人编制了一个偌大局,只等着她往里走,然后狠狠勒住口,让再无翻身的能力,从而湮灭,而他,就是逼着她走投无路的最后一道门槛。

结果是在午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出来的,赫赫的母女关系与姐弟关系让沫晨风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他瞧着这个结局,苦笑不得,爱恨不得,既是庆幸又是悲哀,既是高兴又是伤神。

庆幸的是,幸好你没有死在那深海里,幸好我还能有机会补偿你;悲哀的是,你若是不在了,那么你就一生都是我的妻子,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缅怀你,可是你却活着,那么我就必须跟你离婚,斩断与你的一切关系;高兴的是,你活着便好,只要活着那边会有希望的,你的人生还会跟花儿一样的美丽绽放;伤神的是,你还活着,我若是想要留在陈家,就必须跟薇安分开,我要与薇安在一起,就必须离开陈家,可是公司与薇安就是天平秤上两个砝码,他们一样重才能保持天平的平衡,舍掉任何一个,他都会失衡的。

如果说此时沫晨风感觉很痛苦,很揪心,那么他只能说,这痛苦与揪心都是他自找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得到这个让自己很烦心的结果,他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烦恼过。

“哎,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沫晨风在内心问自己,如果他不被卷入陈家这豪门里,他会是一个很优秀的暴发户,然后他可以一步步地将沫家做成跟陈家一样世代相传的企业。

沫晨风瞧着眼前熟睡平躺在**的陈清,曾经他渴望她就是陈清,可是现在他又渴望她不是,见不到的时候是怀念,见到了的时候却又是两看相厌,这样的情绪他已经不能理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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