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离别(求大大们点、藏、、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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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与崔浩循声望去,原来怜梦正站在云端,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二人起身站起,也升入空中,一起向怜梦施礼问好。

怜梦看着二人,笑道:“你兄弟二人真是有雅兴,整晚不睡却跑来这里闲叙。”

陆铮抿嘴一笑,说道:“怜梦师伯,你找我二人所为何事?”

怜梦看着崔浩说道:“浩儿,蜀山剑派来了位赵子轩道友。一干弟子们都在等你。”

崔浩笑道:“多谢前辈。”遂与陆铮及怜梦三人返回无名道场。

怜梦惊喜地说道:“铮儿,你何时学会了这‘御空咒’?”

陆铮说道:“便是前几日刚刚学会。怜梦师伯,你且看看我这一手‘上天梯’如何。”说着,身子猛然在空中停住,凌空虚步径往上空走去。

怜梦见陆铮脚踏祥云,步伐稳健,如履平地般踩着台阶向上走去,不禁笑道:“好一手漂亮的‘上天梯’,待我考验考验你。”说完,突然化为一股清风,绕着陆铮飞快盘绕。

陆铮正小心翼翼地卖弄,突然身上被怜梦所化的清风裹住,顿时步履踉跄,举步唯艰,仿佛风中的一片落叶,荡荡悠悠的向下掉去。

“哎呀,”陆铮紧张地大叫道:“怜梦师伯,您别再考验了,我快要掉下去了。”

怜梦听了,急忙现了真身,笑吟吟地说道:“铮儿,你道行还浅,步法炼得不够精纯。下次别再吹牛皮了。”

陆铮满面通红,小声说道:“弟子知错了。”

崔浩笑道:“兄弟尚需多多磨练才是。若是与人斗法,敌人可不会让你从容地走这‘上天梯’。”

陆铮点称是,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多多练习,将这‘御空咒’学得精熟。

三人回到无名派道场之时,蜀山剑派的赵子轩已是等候多时。见崔浩跚跚来迟,满肚子怒火都冲他发了出来。

“崔浩,你好大的胆子。弄丢了本派镇山之宝,还有闲心出去玩耍。”赵子轩怒道。

陪客的柏鼎天急忙说道:“赵道友,这宝鼎丢失本派也有责任。但请放心,我无名派一定竭尽全力,帮贵派找回通天鼎。”

“嘿嘿,谁说你们无名派没有责任了?”赵子轩阴沉着脸说道:“若非你无名派要来借鼎,怎会有丢失宝鼎这样的事。”

崔浩看着赵子轩,想着当日便是此人,极力撺掇师父,将父亲放置在通天鼎内炼制,心中的仇恨竟使他双目中射出无形的杀气。

赵子轩正在滔滔不绝,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背后袭来,急忙住口不语。便是柏鼎天也感应到了这股凌厉的杀气,不由得望了望崔浩。

崔浩上前施礼道:“赵师叔来得正好。那宝鼎是在弟子手中丢失,弟子愿受惩罚。不过此事与无名派及众位师兄弟没有关系。所有罪责皆由崔浩一人承担。”

“好好好,”赵子轩冷笑道:“我们即刻便启程回去,你当面去与掌门说吧。嘿嘿,只怕你一人无法扛起这丢失宝鼎的罪责。”

说完只冲柏鼎天抱一抱拳,便转身离开。一干蜀山弟子望了望无名派众人及崔浩,也紧随其后,驾驭法宝匆匆离去。

见赵子轩如此无礼,怜梦等人心中皆是不平。柏鼎天看着崔浩,叹道:“浩儿,你这次回去,只怕是要受到极严厉的惩罚。唉,说起来,都是我无名派拖累了你。”

陆铮也说道:“兄长,不如由兄弟与你一同回去。由我代述详情,为你求情。若是周掌门定要严惩你,那兄弟也与你一起受罚。”

崔浩听了,笑着拍了拍陆铮的肩膀,“兄弟的盛情为兄心领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师父一向视我如已出,不会过于严惩。不过若是贵派知晓了通天鼎的下落,烦及时通报本派。”

柏鼎天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也会派出弟子四下打探,一有消息定当通报。”

怜梦说道:“你那赵师叔已走得远了,你不便在此耽搁太久,便即刻动身,随其一同回归本派吧。以免……小人又在周掌门面前,说些于你不利的话。”她本意是说,以免赵子轩在周鹤轩面前又进谗言,可是想到这样说不妥,便又改了口。

崔浩听了点了点头,向众人一一施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各位,后会有期。”

陆铮急忙说道:“兄长,小弟送你一程。”柏鼎天等人皆点称好。

崔浩只得答应,笑道:“也好,为兄昨日有些话想对你说,尚未来及的说。正好路上和你聊上一聊。”

二人辞别无名派诸人,御空而去。

脚下的无名山终行渐远,陆铮有些忧虑地看着崔浩,说道:“兄长,小弟有些预感,你这次回去只怕要受到师门极严酷的惩治。小弟十分担心啊。”

崔浩笑道:“兄弟,这世上因果循环,皆有定数。人是逃不掉的。明知要受罚,我还是要回去。呵呵,不过你放心,为兄不会有太大的闪失。”陆铮听了,稍感宽心。

崔浩突然停了下来,低着头好似在想着什么。陆铮急忙将身形定住,只是他“御空咒”还不纯熟,尚不能做到收发自如,硬是往前蹿出十余丈才停了下来。

崔浩抬起头,望着陆铮,嘴唇蠕动几下,终于没有将话说出来。

他心有千千结,多想找个人倾诉衷肠,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人生的境遇便是如此纠结,如果崔浩将自己这一生的遭遇对陆铮讲了,是否就没有后来的血雨腥风,兄弟二人后来的人生境遇是否就此改变?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陆铮见崔浩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兄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小弟讲。这里没有外人,你便与兄弟讲了,若是我能帮忙必定竭尽全力。”

崔浩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为兄是想起了稍后的较技大会。你我兄弟都是本派所选的较技弟子。若是你我兄弟抽签分在了一组,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陆铮听了,不觉一怔。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今经崔浩一说,心想:“是啊,万一到时候与崔浩对阵,可怎么办呢?是全力以赴力争夺冠,还是成人之美,让崔浩一举成名。”

以陆铮的本意,当然是希望崔浩能夺得第一,只是这样似乎又对不住师门。想起师父柏鼎天那期待的目光,陆铮陷入了两难之境。

崔浩见陆铮沉默不语,笑着说道:“兄弟,为兄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想天下修道门派众多,你我兄弟不一定会那么凑巧,分在一个组里。如果,如果万一我二人被分在了一个组里,那就各凭本事,点到为止,不管是谁取胜,你我兄弟之情也绝不会丝毫受损。你说如何?”

陆铮听了,急忙点头笑道:“还是兄长考虚周全,所言极是。这剩下的日子,小弟必将勤学苦练,兄长也需多多努力!”

崔浩也笑着点了点头。眼看离无名山已有数十里地,便说道:“兄弟,就送到这儿吧。”

陆铮依依不舍地说道:“兄长,便让小弟再送一程。”

崔浩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突然感到了眼前一亮,呵呵笑道::“终于想起来了,以前听人说过,‘青山不改水长流,明月依旧星渐稀。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以往为兄总是羡慕你说话极有文采,今日我总算扳回一局。”

陆铮听他说的文不对题,本有心笑话一下,可是眼中却已经流下了泪水。

崔浩清清嗓子,笑道“兄弟,你我在较技大会便又可以重逢,怎么倒象是个小媳妇似的哭哭啼啼的。让人看见笑话。”

陆铮用手指将眼角的泪水弹去,也笑道:“兄长说的是。小弟再也不了。你我兄弟就此别过,兄长,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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