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押解京城(1 / 1)

加入书签

第三十章

陆铮笑道:“你这招以羊易牛的招术并不高明。”

孟经纶尴尬地笑了笑,挤着小眼睛,得意地说道:“陆兄就是看见了,也没有干系。我上下打点通畅,本届殿试的头名状元定是我的。”

“哦?那可也不一定。”陆铮盯着孟经纶说道。见陆铮目光如炬,惊得孟经纶一身的冷汗,借故别了陆铮径自离去。

陆铮的目光敏锐,早已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躲在一边,那人正是殷伯箫。

殷伯箫走到陆铮身旁,小声对陆铮说道:“陆道友,请借一步说话。”

陆铮依言与殷伯箫并肩而行,来到一处酒肆。寻了处僻静的座位,陆铮吩咐店家切了两斤牛肉,要了一壶老白干。

殷伯箫说道:“陆道友,我与公子现在藏身在郊外一处废弃的道观内,他的伤势已见大好,我特来京城寻你们二位,不想在这儿遇到了,真是凑巧。”

陆铮点头说道:“今日殿试,靖瑶没有随我前来。不知殷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殷伯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暗中察访,赵家一家大小已经快被押解到了京城。押解队伍中竟然还有修真高手!在下没敢贸然出手营救。真没想到,孟太师竟然会命修道之人拘捕赵家!”

陆铮点头说道:“那人我倒认得,是太阳宫的大当家金残阳,一身道法委实不俗。”

殷伯箫点头道:“此人我也听说过,虽说不是修道大派的掌门,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不想却甘愿做了孟太师的鹰爪!”说完,又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小二将酒肉端了上来,陆铮拿起酒壶为殷伯箫斟了一杯酒,说道:“殷师父也不必焦虑,靖瑶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太尉,他必定会从中斡旋,将赵家人救出来。来,我先敬您一杯!”

殷伯箫见说,心中稍安。端起酒杯笑道:“陆道友客气,理应是我敬你才是。”说完,二人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街面上传来一阵嘈杂声,有食客凭窗而立,小声议论着。

有人说道:“快看,那不是赵家的人么?怎会被押解到了京城?”

“是啊!去年,我媳妇还在京城的赵记珠宝商行里买的首饰哩!”

“你看那当先骑马那人,长得好生奇怪!”

殷伯箫与陆铮二人相视一望,飞快地走到洒肆门口,果见一大队兵士,押解着一干人远远走来。

只见这些人被铁链一字栓牢,两边的兵丁大声吆喝驱赶着。大多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有那年长者行动不便,走得稍慢些,便招来一顿皮鞭。

为首骑马之人,满面红髯,不是金烈阳又是谁?其身后跟着辆囚车,上面有个带枷老者,须发皆乱,满面的悲愤忧虑。陆铮望了望着殷伯箫,问道:“此人便是赵公明的父亲?”

殷伯箫双眼都似要冒出火来,微微点了点头,恨声说道:“赵家大小五十四口,一个不少都被拘来了。”

金烈阳满面得意,意气风发地看着两边的路人,大声喝道:“快些闪开!不然道爷不客气了。”队伍肆意冲撞着两旁的商贩,只见无数的瓜果、蔬菜、肉架倒在了一旁。

一名白发老者在金残阳身前躲避不及,眼见就要被踩在马蹄之下,金残阳孰视无睹,满脸狞笑坐令惨剧发生。

两边众人惊呼着,有那胆小之人已经将眼睛闭上,不忍目睹惨剧发生。在这千均一发之际,金残阳所乘马匹的前蹄,突然向里折去,硬生生的被折断。

金残阳猝不及防,从马鞍上滚落下来,亏得眼疾手快,一个鱼跃从马背上跳下。

看着在地上翻滚嘶鸣的坐骑,金残阳暴怒地骂道:“哪个混蛋暗中下手要害道爷!有种的便出来。”

身后的兵丁也各持兵器,警惕地四下搜捕,路人惊叫着四下逃窜,场面顿时混乱一片。

金残阳见那坐骑嘶鸣不已,伸出一掌拍在了马头上,只见脑浆血沬迸溅了一地,百姓们更是慌乱,扶老携幼各自逃命而去。一时之间,整条街道只剩下兵卒与囚犯,再无旁人。

陆铮方才弹出一指真元力,将金残阳所乘的坐骑前肢击断,救了那老者一命。见金残阳凶狠暴戾,不禁摇头说道:“身为修道之人,不胸怀怜悯天下苍生的侠义之心,修得这一身道法却有何用?”

殷伯箫说道:“陆道友与此人面熟,由我出面惩治他一番,并且伺机求出赵家诸人。”说完,便要前去应战。

“且慢!”陆铮急忙拦阻道:“以孟太师的为人,暗中必还有援手,何况这五十四口人如何能全部救出?我们还是耐下性子,稍待片刻。”说完,拉着殷伯箫又进了酒肆。

此时,又有三个修道之人,竟不顾惊世骇俗之嫌从天而降。殷伯箫见了心中暗自佩服陆铮的预料,对着陆铮报以感激的眼神。

这三人殷伯箫也认得,正是那“三才道人”。为首的乔三律见了如此场景,哈哈笑道:“金兄,怎么连坐骑也给毙了?莫非也想坐到囚车里舒服舒服?”

金残阳没好气地说道:“你他娘的才想坐囚车哩!有人暗袭老子坐骑,正四下寻找呢。”

孙虎与程博亦哈哈笑道:“来者定是修真之人,这会子只怕早就驾风而逃了,还会待在这儿让你逮着?不知你何时得罪了哪位道友,在此寻你的晦气!”

四人略一合计,又命队伍前行,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望着囚车队伍渐行渐远,殷伯箫满面悲愤地说道:“今晚我便去劫狱,能救出多少人算多少。便是把这条命赌上也在所不惜,也算是报答赵家的救命之恩了。”

见陆铮面带疑惑,殷伯箫解释道:“当年我与人斗法,不幸身负重伤。路过赵家宅门时,晕倒在家门口。赵老爷命人将我抬了进去,悉心照顾。虽说折损了一半的修为,可是总算是把命保了下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报恩机会。在下只求陆道友,能照看些赵公子。万一我失手了,就令他隐身埋名,从此把赵家的一切都要忘记了。”

陆铮劝道:“殷师父,你不要意气用事。当朝国师魏定边在刑部设有禁制,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万一你贸然前往,不但救不出赵家的人,恐怕连自己也要身陷囫囵,此事还须从长计宜。在下回去之后,便会让靖瑶催促童太尉,设法营救。你等我的消息便是了。”

殷伯箫将杯中酒一口灌到了肚中,看着陆铮,充满感激的说道:“陆道友,你我萍水相逢,却待我等如多年故交,殷某委实感激。”说完,眼圈竟有些湿润。

陆铮笑道:“天下再大,大不过一个理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们修道中人的本份,殷师父客气了。”

殷伯箫点头道:“大恩不言谢。在下这便回去,等候道兄的消息。”说完,令店小二包了些酒肉,打算带回去给赵公明吃。

陆铮亦点头笑道:“不过三五日,在下定亲自到殷师父藏身之所,将此事的进展情况告知二位。请殷师父耐心等待便是。”

殷伯箫接过了小二打包好的酒肉,对陆铮说道:“如此,在下先行别过。等着陆兄大驾光临。”二人遂做别各奔东西。

陆铮别了殷伯箫,独自一人信步走回太尉府。这京师的繁华远胜黑水镇百倍,大街上商铺鳞次栉比,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更有那来自番邦的商人,着奇装异服招摇过市。京城本地百姓见怪不怪,倒是陆铮第一次见到这些外国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驼奴,手里牵着匹骆驼缓缓走来。骆驼上载着一个皮肤白晰的异邦男子,手拿着水晶棒,满是好奇地四下看着过往的行人。

不知为何,见了这异邦男子,陆铮便感觉怪怪的,尤其是他手中的水晶棒,仿佛蕴涵着不为人所熟知的力量。

有礼部的官员迎上前,与那异邦男子说了几句,便恭敬地在在前引路,将其带住京城驿馆处安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