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乙道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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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道观位于终南山的中段,本是终南派的一个分支,不想历经数百年的发展,已经远超终南派的规模,成了秦地的修道第一大派。当初,蜀山较技大会之上,太乙道观弟子钱邦彦力克强敌杀入四强,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陆铮驾着紫电神芒一路飞驰,不消一日便来到了终南山。这终南山连绵近三百余里,山势雄伟,放眼望去,只见奇峰异石遍地都是,而且灵气浓厚,确是修道的好所在。

陆铮落在了终南山脚下,想着找个人问一问太乙道观究竟座落在什么地方。恰巧有个樵夫,背着两担柴从山上走下,只听他嘴里唱吟道:“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陆铮急忙上前,施礼问道:“樵哥,请了。敢问太乙道观在什么地方?”

樵夫年纪约有三旬,满面的虬须,他放下担子,上下打量了陆铮一番,说道:“公子莫非想入太乙道观修仙不成?”

陆铮想着赶紧前往太乙道观通风报信,索性点头说道:“正是。在下一心修道,烦樵哥行个方便,告知那太乙道观座落于何方,在下好前去拜谒观主。”

樵哥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出手如电,径向陆铮的双眼点来。陆铮未料到这樵夫突然发难,招式狠辣之极,急忙侧身避过,大声叫道:“樵哥,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这般对我?”

椎夫见一招未中,又连番击出数掌,掌风霸道,竟然是个修真好手。只听他骂道:“你一身的修为,却还跑来找太乙道观修道,定是另有所图!今日须将你拿下交与钱师兄发落!”

陆铮变换着步法,将樵夫的招式一一化解,不解地连声说道:“樵哥误会了,在下确有急事需要向杜观主禀报!”

樵夫听了不禁微微一怔,恨声道:“观主前些日子身受重伤,正在观中静养。你这厮道法出众,却又面生的很,快些说说你出身何门何派?”

陆铮听了,只得说道:“在下陆铮,乃是无名派弟子,与钱邦彦道兄在蜀山也有一面之缘。不知那杜观主因何身受重伤?”

樵夫又仔细打量了陆铮一眼,见他面目和善,一身正气,确不象是坏人。便停止了进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说来当真令人心寒,我中原道界只怕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了。”

“前些日子青城派公孙羊前来太乙道观拜访观主,观主因他乃是修道大派的掌门,对其待若上宾。不想这公孙羊以私下与观主切磋技艺之名,将观主打成重伤。”

“幸亏钱师兄不放心观主,前来探视。发现那公孙羊不知用了什么鬼门道,正施法控制观主的身体。钱师兄急忙厉声喝止,众位师兄弟们纷纷赶来,那公孙羊见势不妙,打伤了两位同门夺路而逃!”

“夸他还是修真大派的一派之主,不想竟然干出如此龌龊之事!这些天来,太乙道观在终南山麓各处布下了暗桩,为的是怕那公孙羊再次暗袭本观!”

听了樵夫的话,陆铮方才明白个中原由,点头说道:“原来樵哥也是太乙道观的弟子,定是贵观布下的眼线了!”

樵夫见说,不禁笑道:“我错把你当成了公孙羊的同党,方才多有得罪,尚请道兄多多包涵!”

陆铮笑道:“道兄多虑了,在下并未放在心上。请带我前往贵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杜观主通报,事关太乙道观的生死存亡,实在耽搁不得!”

樵夫听了,急忙点头说道:“如此便请随我来……”

话尚未说完,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叫,樵夫大惊失色道:“那是本观布的另外几处暗桩,只怕有人前来暗袭了!”

说完,樵夫健步如飞地向山谷中奔去。陆铮也急忙跟在其身后,大声叫道:“道兄且慢,小心贼人暗箭伤人!”说话间,一道黝黑的光芒闪过,从樵夫的咽喉处贯穿而入,余势不减又朝陆铮飞去。

陆铮瞧得真切,袭来之物乃是一只乌黑发亮的透骨钉,急忙伸出二指,使力一弹,“当”的一声,透骨钉被这一弹之下飞上了半空。半空中闪过一个人影,哈哈大笑着收了透骨钉转瞬既逝。

陆铮顾不得追击偷袭之人,急忙赶到樵夫的身前,只见他双目怒视,喉咙处有一个手指粗的血洞,正泊泊向外流着鲜血,看那血色乌黑腥臭,料想那枚透骨钉上必定有巨毒。

樵夫伸出僵硬的手臂,指着西方的山林,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铮轻轻握住樵夫的手掌,说道:“道兄放心,我知道你所指的方向必定就是太乙道观座落的方位。我定会前去相助贵观一臂之力,你,你安心的去吧。”樵夫听了,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身子轰然倒地而亡。

陆铮注视着樵夫的尸体,抱拳施了一礼,便转身跳在了半空,径向西方山林深处飞去。

越来越大的喊杀声,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这一切都在告诉陆铮,太乙道观正在被铁扇护法带人攻击。陆铮咬了咬牙,使出十二分的力气赶到了太乙道观。

那道观依山而建,全是用青石彻成,而今道观前的台阶上全是斑斑血迹。陆铮急忙进了道观,只见那铁扇护法正悠闲地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几个手下围攻一个道士。

陆铮一看,那道士正是蜀山较技大会上见过的钱邦彦。只见他身上的道袍已经被汗水浸透,左肩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被那几个身影鬼魁的人围着厮杀,眼见得已是强弩之未,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钱道兄,勿要心慌,陆铮来也!”陆铮大喝一声,一个鱼跃站在了钱邦彦的身旁,二人背靠着背怒视着四面的强敌。

钱邦彦见陆铮从天而降,知道他法力高强,心中不觉一稳,沙哑着声音说道:“陆道友,不想你会在此现身,当真太好了!”

“钱道友勿要分心,专心对敌!”陆铮沉声说道。钱邦彦急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地应对着环伺之敌。

铁扇护法见陆铮加入了战局,哈哈笑道:“你就是陆铮?倒是听说过你的名字。方才那枚透骨钉未能将你宰了,却又巴巴地跑到这儿来送死了?”

陆铮用手指着铁扇护法,厉声喝道:“你这只‘自在王’脚下的恶狗,刚刚血洗了青木观,现在又来屠戮太乙道观!今日陆某绝不会轻饶了你!”

铁扇护法听了,突然发出了一阵震天的大笑,似乎听到了这辈子最可笑的笑话。他捂着肚子,指着陆铮喘息着笑道:“陆铮,我知道你是蜀山较技大会的冠军,不过以你的修为就想与我一较高下,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陆铮看着得意忘形的铁扇护法,说道:“你有几千年的修为,只怕早已是半仙之体,可是与人对敌之时,还用浸了剧毒的透骨钉伤人,手段太过卑鄙,早就该下阿鼻地狱了!”

铁扇护法听了,冷哼一声,“总归不过是杀人,哪来得那么多的讲究?”说完,恶狠狠地盯着陆、钱二人,挥了一下手,大叫道:“杀!”

将陆铮、钱邦彦围在当中的,正是西方“自在王”手下的七十二密使。此番铁扇护法带领着十名密使,受了“自在王”的指派,前来中原铲除一些较小的门派。青木观向以“青木神功”扬名中原道界,却被这些密使半日之间便斩尽杀绝,可见这些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听了铁扇护法的命令,这十名密使发了一声喊,如疾风暴雨般向陆、钱二人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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