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窥破隐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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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与怜梦乍一见徐浪不禁十分惊讶,及至见了柏鼎天,更是惊愕万分。二人面面相觑,心中狂跳不止,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徐浪满面得意地看着陆铮与怜梦,笑道:“当日在蜀山较技大会的时候,我便感到你二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我与柏掌门说了此事,他还不信。所以我之前辞别之后,又愉愉转了回来,暗地跟踪陆道友的形踪。见你二人在此私会,我又前往道场将柏掌门带来,让他亲眼目睹一下无名派出的好弟子!”

“徐浪,你无耻!”陆铮盯着徐浪怒喝道。

“陆铮,你还不知罪么?”柏鼎天突然说道:“还不与我跪下!”

陆铮听了,先是一怔,继而走到了柏鼎天的面前,双膝一屈跪在了师父的面前。

怜梦从之前的慌乱中平静下来,她狠狠的瞅了徐浪一眼,对柏鼎天说道:“师弟,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我与铮儿早就认识了,那时我还不是无名派的长老。我对铮儿早有仰慕之心,便是受到门规重罚也不能断了与他的情愫。”

“我知道此事迟早会被别人发现,纸是包不住火的,今天我索性都与你说了,师弟,就算是我不当无名派的长老了,我也不能与铮儿分离。”

“你,你……”柏鼎天指着怜梦,手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徐浪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我徐某人当真是开了眼界了,无名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竟然生出了如此玷污人伦的丑事!嘿嘿,我这张嘴是闲不住的,此番回去必将会为贵派大大的宣传一番,让贵派的美名远扬。”

怜梦突然双目如电地盯着徐浪,冷冷说道:“你五岳道派的丑事还少么?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会要你的狗命!”

徐浪听了,脸色突变,张着嘴打着哈哈说道:“在下只是开个玩笑,怜梦长老千万不要当真。”说完,用眼光瞥着柏鼎天的脸色。

他深知柏鼎天为人正直,可是因本派出了这档子的丑事,难保他为了家丑不得外扬而动了杀机。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徐浪暗道自已糊涂,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白毛汗。

柏鼎天的身子微微摇晃着,显然是在极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他半闭着眼睛,摇头说道:“怜梦师姐,你好糊涂啊。你二人若是能改变注意,我只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怜梦坦然地说道:“师弟,我爱了便爱了。今生非陆铮不嫁,便是你此时将我一掌打死,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说完,怜梦看着陆铮,

陆铮跪在地了,抬起头望着柏鼎天,说道:“师父,铮儿让您生气了。可是,可是我与怜梦仙子是真心相爱的。师父,我,我不能背叛初衷!”

柏鼎天如遭雷击,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叹息着说道:“我执掌本派近三百年,不想在我的手上,竟然会出这种事情!”

“师姐,铮儿,你们两个不行的……师姐,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心知肚明啊。”

柏鼎天突然之间好像老了三十岁,身体在山风的吹拂之下,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单薄、无力地颤抖着。

怜梦的身子也猛然一震,泪水从脸上悄然滑落,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配不上铮儿的,可是铮儿从未嫌弃过我……”

听了此话,徐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嘿嘿笑道:“怜梦长老,无名派你是万万呆不下去了。不如,不如随我走吧。”

说完,死死盯着怜梦美丽的面容,说道:“说实话,在下对您仰慕已久,能让我在你身边一天,便是死了在下也心甘情愿!”

怜梦听了怒目而视,看着徐浪骂道:“你这无耻之徒,原来早就在算计我了。今日必不能留你性命!”说完,玉掌轻翻,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徐浪发觉不妙时,一股大力已经袭来,仓促间急忙使出泰山绝招“太极盾”,只见“砰”的一声,徐浪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落向半空中又重重跌落下来。

怜梦银牙暗咬,又是一掌击出,只见柏鼎天从一侧伸出二指疾点怜梦的脉门,令怜梦不得不收回掌力,化解柏鼎天的攻势。

“师弟,你,你做什么?”怜梦惊怒交加地问道。

柏鼎天摇头说道:“此人虽坏,尚不至于非死不可!饶他一命吧。”

徐浪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跌得七晕八素,周身一丝力道也使不出来了。又看见怜梦再出杀招,心中暗叫一声:“这下死定了!”将双眼闭上,只等受死。等了片刻,却发觉自已小命还在,急忙睁开眼睛,却看见柏鼎天出手相救。

徐浪如同赖皮狗一般,爬到了柏鼎天的脚下,磕头如捣蒜一般哀求道:“柏前辈,晚辈刚才不过是胡言乱语,求柏前辈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饶我去罢!”

柏鼎天厌恶地看了徐浪一眼,冷冷地说道:“你的为人心术不正,道基不稳,只怕将来有你大难临头的时候。”

“我放你走吧,只是今天的事情你只当没有看见,如果胆敢传出去一个字,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柏鼎天的话冰冷的好似万年寒铁,徐浪听在耳中身上不禁一颤,爬了起来冲柏鼎天连连

作辑道:“晚辈明白,晚辈明白,绝不敢讲出一个字!”

徐浪小心地看着柏鼎天,问道:“晚辈现在可以走了么?”

柏鼎天将脸转过一边,再也不想看他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冷冷地说道:“滚吧!”

徐浪如释重负地急忙转身便跑,虽然受伤不轻,兀自强忍着伤痛,驾起法宝腾空而起,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师弟,你怎能让他走了!”怜梦不禁叫道:“此人罪大恶极,不应该轻易的放他走掉!”

柏鼎天看着怜梦,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非本派弟子,我不能伤他性命。师姐,你与铮儿触犯门规,理应受到严厉制裁。你本为花妖,却与铮儿纠缠不清,更是不该。我,我只能散了你的道行,你还是做回你的牡丹去罢。”怜梦听了,惨然地一笑,脸色变得煞白。

“不!师父!”陆铮大叫道:“怜梦仙子修成人身实属不易,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担吧!求求你了,师父!”

怜梦无限爱怜地看着陆铮,笑着说道:“铮儿,你是修道的千古奇才!肩上扛着振兴中原道界的重任,你这一身的道法要比我来得重要!”

说完,看着柏鼎天说道:“师弟,我身为长辈,理应重罚。只求你不要重责铮儿,此时中原正直多事之秋,正是他大施拳脚的好时机。无名派在他的手上必定会发扬光大!”

柏鼎天的心中早已乱成了一团麻,他有心想放过二人,可是根深蒂固的门规萦绕在脑海之中。令他左右为难。

“师父!”陆铮扯着柏鼎天的裤角,哭道:“那‘自在王’一心想呑并中原,我无名派迟早也有一场生死之战,怜梦仙子功参造化,多她一人便多一份胜算啊!师父!求求你不要散了怜梦的道行啊!”

柏鼎天亦老泪纵横,听了陆铮的话,心中不禁一软,点头说道:“铮儿说得也有道理。可是我万万不能再让你二人相见了!”

“师姐,我可以不散你的道行。可是你得在‘寒尸洞’中闭关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你终身不得踏出此洞一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二人今生今世休想待在一起!”

听着柏鼎天斩钉截铁的话,陆铮与怜梦相视一望,二人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因为陆铮的求情,怜梦躲过一劫,她深深知道,再想让柏鼎天做出让步,只怕比登天还难了。不禁惨笑着说道:“铮儿,我送你的金步摇还在身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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