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洪荒众神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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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支。

西方被乐毅和敖昆搅得一塌糊涂,东方何尝不是被他俩**的是七零八落。

而且东方势力混乱,龙蛇混杂,关系复杂。

其中便有掌管天庭的妖族和控制大地的巫族。

却说这天庭真是个天堂仙境——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只见那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

两边摆数十员镇天元帅,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外厢犹可,入内惊人:里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

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

这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宫,乃遣云宫、毗沙宫、五明宫、太阳宫、化乐宫……

一宫宫脊吞金稳兽;又有七十二重宝殿,乃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天王殿、灵官殿……

一殿殿柱列玉麒麟。

万妖仙齐聚一堂,嗷嗷声嘶吼鸣叫。

天庭之中有两皇,一曰东皇太一,一曰帝俊。

观那东皇是——“戴一顶冲天冠,穿一领赭黄袍。

系一条蓝田碧玉带,踏一对创业无忧履。

貌堂堂,赛过当朝;威烈烈,重兴今日。”

而帝俊则是——“头戴星冠,身披锦绣。

头戴星冠光耀耀,身披锦绣彩霞飘。

足踏云头履,腰系熟丝绦。”

一日,两人正观赏美景,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一传信小妖,那妖生得尖嘴猴腮,骨瘦如柴。

只见他一进来,就跪下禀道:“两位陛下,大祸了,大祸了!

打来了……

打来了……”东皇一听,心下大惊,想道:“难道巫族终于都等不及了,想要杀天庭个措手不及吗?”

厉声问道:“真的是那巫族打来了吗?

这次是谁领兵,有多少兵马,现在打到哪里了?”

帝俊一摄那妖,双眼紧盯这他,道:“慌什么!

到底是什么回事?

快说清楚,否则,有你好看的!”那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启禀陛下,不是巫族。”

东皇大声问道:“不是巫族,那又是哪个如此胆大包天?”

小妖答道:“一个是东海龙王敖昆,一个却是不知。

这两人从下界一直打到天庭,看守南天门的众将士都没能拦住。”

帝俊掐指一算,对小妖喝道:“你退下吧!”

小妖退下后,便对东皇说道:“他说的不差,本座刚才的推算了一番,只知一人确实是东海的红龙真君,另外一个却算不出。”

东皇笑道:“既然有客到访,我们也不能失了礼仪啊!

我们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帝俊也是颔首表示赞同。

于是,两皇便携手腾云径往争斗的场地而去。

腾云挪移果然飞快,须臾,二皇便来到了真君与仙君争斗的地方,二皇立在云头,见那争斗果然激烈——“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棋逢对手难藏兴,将遇良才可用功。

那两大神君相交,好便似南山虎斗,北海龙争。

龙争处,鳞甲生辉;虎斗时,爪牙乱落。

爪牙乱落撒银钩,鳞甲生辉支铁叶。

这一个翻翻复复,有千般解数;那一个来来往往,无半点放闲。

火尖枪,离顶门只隔三分;七杀刀,向心窝惟争一寸。

那个威风逼得斗牛寒,这个怒气胜如雷电险。”

仙界高峰之处,东皇赞道:“真是厉害!

一个是东海的强将,一个是神秘的斗士。

两位洪荒的奇葩,如果能够为我所用,又有何事不成啊?”

帝俊道:“这两人恐怕不会为妖族所用,不过倒是可以结交一番,也为妖族增加一些臂助。”

正观看间,忽闻天外之处有人腾雾而来,来时还伴有歌唱之声,急忙移目而视,侧耳而听,原来这歌曰:“混沌开时吾已生,洪蒙判处我当先。

源流非比凡间物,本性生来在上天。

万寿山里五庄观,人参果树数第一。

寿比南山镇元子,与天同齐不老君。”

伴着飘渺的歌声,天边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却看那人——“头戴星冠飞彩艳,身穿金缕法衣红。

足下云鞋堆锦绣,腰间宝带绕玲珑。

飘然真羽士,秀丽实奇哉。

炼就长生居胜境,修成永寿脱尘埃。

袖里乾坤多微妙,两袖清风装宇宙。”

帝俊和东皇细看正是镇元大仙来也,都起手道:“大仙有礼了。”

镇元子按下云头,还礼道:“二位妖皇陛下,贫道作揖了。”

东皇问道:“朕知道镇元大仙远在无上仙山,无量天界的万寿山五庄观,怎么有如此雅兴来此啊?”

镇元子道:“惊世大战,震动环宇,我五庄观也不是长在混沌鸿蒙,当然也是被它惊动了。

只是等我察觉时候,他们却是打到两位陛下的尊界,所以不得不来叨唠一番了!

希望二位尊者不会介怀才是。”

帝俊笑道:“当然不会。

大仙远来,还望恕我们有失远迎之责啊!”

镇元子笑道:“陛下取笑了,取笑了。”

说话间,远天又来一人,你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他是——“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

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

三须飘颔下,鸦翎叠鬓边。

手中无兵器,止将玉麈手中拈。

胸前一葫芦,九九红云散魄葫芦。”

镇元子起手道:“红云道友等你良久啊!”

二皇也是作了个揖,唱了个诺。

红云道人一一还礼,看着下面大战的两人说道:“看来我还没有错过什么好戏吧!”

镇元子笑道:“还有得打哩,这场仗已经打了三千年了,还是没有消停,孰强孰弱很快便可知矣!”

几人一边观赏大战,一边说说笑笑。

说笑间,只闻得下界飞来众人,看什么人——原来是巫族的十二祖巫。

这十二祖巫长得是何模样——“蓐收: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人面虎身,肩胛处生羽翼,西方金之祖巫他是——金翅鲲头,星睛豹眼。

振北图南,刚强勇敢。

变生翱翔,`笑龙惨。

抟风翮百鸟藏头,舒利爪诸禽丧胆。

句芒:全身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东方木之祖巫他是——虎目金睛,黄牙粗腿。

鸟面银毛,看头似尾。

圆额皱眉,身躯磊磊。

细声如鬼哭狼嚎,木面似牛头恶鬼。

脚下两条青龙开路,万木齐身服拜。

共工: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鳞片,善操纵洪荒水势,北方水之祖巫他是——眼射晓星,鼻喷朝雾。

密密牙排钢剑,弯弯爪曲金钩。

头戴一条肉角,好便似千千块玛瑙攒成;身披一派红鳞,却就如万万片胭脂砌就。

盘地只疑为锦被,飞空错认作虹霓。

歇卧处有腥气冲天,行动时有赤云罩体。

祝融: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南方火之祖巫他是——圆滴溜两只眼,如灯幌亮;红刺媸一头毛,似火飘光。

糟鼻子,歪[口,獠牙尖利;查耳朵,砍额头,青脸泡浮。

后土: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手握两条腾蛇,中央土之祖巫她是——比玉香尤胜,如花语更真。

柳眉横远岫,檀口破樱唇。

钗头翘翡翠,金莲闪绛裙。

却似嫦娥临下界,仙子落凡尘。

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风之祖巫他是——白额圆头,花身电目。

四只蹄,挺直峥嵘;二十爪,钩弯锋利。

锯牙包口,尖耳连眉。

狞狰壮若大猫形,猛烈雄如黄犊样。

刚须直直插银条,刺舌UU喷恶气。

八首全人面,虎身生十尾,头大尾长,手长过膝,脚短腿粗。

玄冥:全身骨刺,巨兽,雨之祖巫她是——头裹团花手帕,身穿纳锦云袍。

腰间双束虎筋绦,微露绣裙偏绡。

凤嘴弓鞋三寸,龙须膝裤金销。

全身骨刺怒声高,凶比月婆容貌。

强良:虎首人身拿两条黄蛇,雷之祖巫他是——青靛脸,白獠牙,一张大口呀呀。

两边乱蓬蓬的鬓毛,却都是些胭脂染色;三四紫巍巍的髭髯,恍疑是那荔枝排芽。

鹦嘴般的鼻儿拱拱,曙星样的眼儿巴巴。

两个拳头,不周山石模样;一双蓝脚,悬崖描忾丁P迸诺婆壅剩侵趸⑵ぁD玫囊豢诘叮庖常幻叩囊豢槭溉笪掼Α翕兹: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电之祖巫他是——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

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

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

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帝江: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六爪;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全身红鳞片,空间速度之祖巫他是——金盔晃日,金甲凝光。

盔上缨飘山雉尾,罗袍罩甲淡鹅黄。

勒甲绦盘龙耀彩,护心镜绕眼辉煌。

鹿皮靴,槐花染色;锦围裙,柳叶绒妆。

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掌管日月运转,时间之祖巫他是——血津津的赤剥身躯,红媸媸的弯环腿足。

火焰焰的两鬓蓬松,硬搠搠的双眉的竖。

白森森的四个钢牙,光耀耀的一双金眼。

奢比尸:人头兽身,耳戴两条青蛇,掌管天气,又称旱魃,天气之祖巫他是——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

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

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

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常言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巫妖真是天生的克星,永恒的水火,你看我不顺眼,我也是看你不顺眼。

此时,两族的首领相见,当然火药味分外浓烈。

二皇看到巫族前来,本能地拿出法宝,运起法力,准备来一场大战。

巫族的十二大祖巫也是神情激动,怒意蓬发,拿出武器,运起玄功,公然不惧。

就在这时候,只闻西方的一片梵音,众人望去。

却是观音大士来也。

看这观音菩萨什么模样——“理圆四德,智满金身。

缨络垂珠翠,香环结宝明。

乌云巧迭盘龙髻,绣带轻飘彩凤翎。

碧玉纽,素罗袍,祥光笼罩;锦绒裙,金落索,瑞气遮迎。

眉如小月,眼似双星。

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净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杨岁岁青。

解八难,度群生,大慈悯。

故镇太山,居南海,救苦寻声,万称万应,千圣千灵。

兰心欣紫竹,蕙**香藤。

他是落伽山上慈悲主,潮音洞里活观音。”

见到众位洪荒大神通者都聚集在此,急按下云头,流转莲台,降落在众位眼前。

观音不敢称大,对各位一一行了礼。

便道:“两位妖族陛下,十二位巫族首领,请听我一言:今日众位能够聚集于此,恐怕都是为了下方两人的斗争而来,而我佛慈悲,佛祖派我来此也是怀揣相同的目的。

请恕我斗胆直言,祈望众位能够暂时放下恩怨,静等这场大战结束,可好?”

二皇和十二祖巫听了有理,便不再争斗,只是泾渭分明,井水不放河水。

说话间,远山只闻有人高叫道:“众位道友有礼了。”

等飞近来看,原来是太清道德天尊、玄清元始天尊、上清通天教主踏风而来。

见是威名远播的三清,众位妖界陛下、巫族祖巫、镇元子、红云道人、慈航道人也是一一还礼。

尔后,三清也是加入了观战的阵营。

话说混元仙君和红龙真君相斗,一个位列准圣之尊,一个修成仙武祖,两虎相争,旗鼓相当。

相斗了三千年,却是红龙真君落了下乘,混元仙君却是越战越勇。

没有令众人失望,这场大战遍及宇宙大地,东西无边无际,却是被两人的争斗打破。

见那战场上,红龙真君一身红血染遍,皮开肉绽,龙鳞零落,龙血泼洒,心中无限悲愤道:“想我东海一龙王,祖龙是我父,祖凤是我母。

出生便有金仙法力,天劫雷显,轰动世间。

等得初悟修真之道,天赋也是惊人,洪荒能及者寥寥,勤修苦练,只为长生,终于修得大罗金仙,气势惊人。

而今更是位列准圣之尊,长生唾手可得,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可恨是不知哪里来一道人,强杀我亲爱侄儿,欺虐我龙族水族,蔑视我龙族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此一战,只恨苍天不公,我千辛万苦,清修苦练亿万载,自承高贵血统,拥有盖世奇功,终于修成准圣尊位。

他一猢狲,身份耽,默默无闻,形单影孤,实力却比我更强。

苍天啊!

你是何道理?

大地啊!

你何等偏心!

既生瑜,何生亮,有我红龙真君,为何又出现混元仙君?

我不服!”

红龙真君在心底怒吼,手上火尖枪舞动之势更胜,密不透风,红龙涌现而出,直奔混元仙君面门。

混元仙君公然不惧,七杀刀挡住,脚下生风,天蚕腿乱踢,炸在红龙躯体,溅起朵朵血花。

这里红龙真君一声怒吼:“拳倾天下!”

就见化爪为拳,云龙出,风虎现,真是怒涌狂潮,直扑仙君。

那边混元仙君会家不忙,忙家不会。

左手虚抬,轻松挡住拳势,右手刀法凌厉,呼啦啦砍向龙腹。

真君心中大惊,手脚却是不慢,龙腹微移,移花接木,凌空虚步,左闪右避,颇为狼狈。

混元仙君占了上风,不骄不躁,攻势更胜,双手忙个不完,脚法灵巧如狡兔。

真是一场好杀——“火尖枪飞当面架,七杀刀起照头来。

一个是天生猴属心猿体,一个是地藏龙属金刚体。

他两个,恨冲怀,喜处生仇大会垓。

枪举一天寒雾漫,刀迎满地黑尘筛。

因仇恨,斗残雪,恨苦相争显大才,水火不投母道损,阴阳难合各分开。

两家斗罢多时节,地动山摇树木摧。

混元霹雳火尖枪,刀名七杀世间高。

夸称手段仙君恼,大捍刀擎法力豪。

门外争持还可近,空中赌斗怎相饶!

一个随心更面目,一个立地长身腰。

杀得满天云气重,遍野雾飘u。

乒乓刀枪响。

惨淡野云浮。

杂铮够保焕匆煌缁肌I钡梅缦焐撤狼虎怕,天昏地暗斗星无。”

两人在天界上空相斗多时,打一处换一处,换一处坏一处。

刀枪相克的法力落在哪里,哪里便变成靡粉。

山河被打得变成了沧海,楼宇仙台变成了沙漠,高山变成了平川,山丘变成了峡谷,险峰被磨平,流水被蒸干。

“乒乒乓乓……

乒乒乓乓”两神兵一次次相撞,两人尽耍手段,浑身没一丝破绽,这里杀来,这里挡;那里杀来,那里挡;“梆梆……”再一次相撞,两人终于被法力的威力推向了两头,身形都是不由自主地后退到了几里之外。

两人这才发觉周围有些蹊跷,待到观察时,只见周围景色竟然不是下界之物,不由大惊,那景色——“有好山——高不高,顶摩碧汉;大不大,根黄泉。

山前日暖,岭后风寒。

山前日暖,有三冬草木无知;岭后风寒,见九夏冰霜不化。

龙潭接涧水长流,虎穴依崖花放早。

水流千派似飞琼,花放一心如布锦。

湾环岭上湾环树,MK石外MK松。

真个是高的山,峻的岭,陡的崖,深的涧,香的花,美的果,红的藤,紫的竹,青的松,翠的柳:八节四时颜不改,千年万古色如龙。

有好水——只听得那潺潺声振谷,又见那滔滔势漫天。

雄威响若雷奔走,猛涌波如雪卷颠。

千丈波高漫路道,万层涛激泛山岩。

冷冷如漱玉,滚滚似鸣弦。

触石沧沧喷碎玉,回湍渺渺漩窝圆。

低低凹版流**,满涧平沟上下连。

有仙阁——苍松结玉蕊,衰柳挂银花。

阶下玉苔堆粉屑,窗前翠竹吐琼芽。

巧石山头,养鱼池内。

巧石山头,削削尖峰排玉笋;养鱼池内,清清活水作冰盘。

临岸芙蓉娇色浅,傍崖木槿嫩枝垂。

秋海棠,全然压倒;腊梅树,聊发新枝。

牡丹亭、海榴亭、丹桂亭,亭亭尽鹅毛堆积;放怀处、款客处、遣兴处,处处皆蝶翅铺漫。

两篱黄菊玉绡金,几树丹枫红间白。

无数闲庭冷难到,且观雪洞冷如冰。

那里边放一个兽面像足铜火盆,热烘烘炭火才生;那上下有几张虎皮搭苫漆交椅,软温温纸窗铺设。

四壁上挂几轴名公古画,却是那──七贤过关,寒江独钓,迭嶂层峦团雪景;苏武餐毡,折梅逢使,琼林玉树写寒文。

说不尽那家近水亭鱼易买,雪迷山径酒难沽。

真个可堪容膝处,算来何用访蓬壶?

有明月——皓魄当空宝镜悬,山河摇影十分全。

琼楼玉宇清光满,冰鉴银盘爽气旋。

万里此时同皎洁,一年今夜最明鲜。

浑如霜饼离沧海,却似冰轮挂碧天。

别馆寒窗孤客闷,山村野店老翁眠。

乍临汉苑惊秋鬓,才到秦楼促晚奁。

庾亮有诗传晋史,袁宏不寐泛江船。

光浮杯面寒无力,清映庭中健有仙。

处处窗轩吟白雪,家家院宇弄冰弦。

今宵静玩来山寺,何日相同返故园?

有……”环视片刻,混元仙君先是大惊,复又想想,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就是个胆大的人,不管是哪里都好,只要没有惹到自己就好。

红龙真君却没有那份满不在乎的豪情,心里其实早就知道这是何地方,分明就是掌管天界的妖族的领地——天庭,可把他吓得不轻,他虽然自大,可是还没有自大到有能和妖族叫板的勇气,东海虽然在洪荒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实力,可是和洪荒的第一势力相比,东海就是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人家想灭了自己,那真是叫个容易啊!

所以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更是惊惧,全身冰冷如下雪,魂不附体身还在。

两人索的片刻,高空之上,众神也是形态各异,议论纷纷。

巫族祝融脾气火爆,看到突然不打,顿感不爽,大叫道:“奶奶的,怎么这么不爽利?

打得好好地,怎地就停手了!

不爽利!

真是不爽利!”

东皇冷笑道:“哼,叫的最是大声,恐怕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就妒忌别人吧,这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厉害的能耐,巫族最是高深啊!”

帝江高叫道:“妖族的小儿,少来冷嘲热讽,我们巫族怎样自有公论,不需小人来评判。

你们妖族分明是妒忌我们巫族掌管大地,才在这里叫嚣,根本就没有一点能耐。”

一众祖巫也是纷纷高声叫骂,一个骂东皇扁毛畜生,一个说妖族是无用的行货,……

终于,一旁观战的大神忍不住纷纷上来劝架,用了好大的功夫才平息这场可能升级将要爆发的血战。

这时候,一人提议道:“不如我们现身吧!

看来他们也是觉得不对劲了,我看这时候现身最合时机。

诸位认为可好?”

众神偷眼望去,原来是大慈大悲观音菩萨。

诸神附议。

正值红龙真君和混元仙君对峙的当口,诸神也是各施手段,八仙过海般地渡过云海,悄然接近二人。

终于,停在距二人几千里外的仙山峰头,这时坐在九品莲台上的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音菩萨说话了,她道:“不如诸位赌一下他们两人何时能发现我们,谁能最先发现我们。

诸位意下如何?”

二皇笑道:“善。”

镇元子抚须笑道:“大善。”

十二祖巫俱道:“好。”

红云道人满脸笑意地说道:“善。”

三清也道:“大善。”

众人观看这两人对峙,对峙中又是另有乾坤,争斗之法有一门正是气势的对峙,敌对双方,相互比较气势,气势强者,能够争得先手,占得优势,以在下来的真正的交手当中取得压倒式的胜利。

所以,气势很是重要,一般来说,实力越强,气势越胜;而且还与他所修炼的功法有关,有些功法注重养生,不谙争斗,气势自然是弱;而有的功法却从争斗之中总结出来的,所以这种功夫是最喜争斗,气势也胜。

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说道两人还真是各有千秋,一个是妖龙降世,一个是魔猿下凡;一个修炼的是盖世无双的《祖龙诀》,一个是千磨百炼悟出惊天地泣鬼神的《鸿蒙仙武诀》;一个是准圣之尊,一个是仙武之祖;一个是浑身霸气,一个凛然傲骨……

虽然比修为两人是旗鼓相当,可是单论血脉,敖昆虽然贵为祖龙嫡子,血统高贵,却比传承自混沌魔猿的血脉来说还差了不知一筹,而气势的比拼血脉还是很重要的,这可苦了敖昆。

只见仙君视真君散发的龙王气息化成扑面而来的气势如无物,好似清风拂面的享受;可仙君自全身毛孔散发的魔猿气息形成的铺天盖地的气势却是弄得敖昆苦不堪言,表面又绝对不能落下风,只能够死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不知过去多久,红龙真君忽然发现快要被铺天盖地的气势压倒之时,却感觉全身一下子松了下来,真君顿感一阵不适应,还以为对方也是到了极限,刚才只是在和自己一样的死撑,不然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会在气势输给对手。

不过对方说了一句话,却是吓了他一个激灵。

只听混元仙君高声叫道:“不知哪位大仙驾临,请现身一见,可好?”

二皇首先现身,仙君偷眼望去,看到一个皇气逼人,气势凛然,心里暗道这一定是妖族东皇了;另一个也是沾染了些皇气,却是神光内敛,周身圆润饱满,不泄一丝元气,说是妖皇,不如说是修炼高深的道士更为贴切,心里猜想这必定是妖族帝俊无疑。

二皇身份高贵,乃是盘古右眼化身而成,又是顶级妖兽三足金乌原体,当然是不能失了礼数,也不能够堕了威风,两人天生一身傲气和贵气,说话也是充满了霸气:“两位道友有理了!

只是太过分了吧!”

红龙真君听了这句开头,刚想上前还礼,却是被后面一句吓个半死。

表面上佯装不知,躬身问道:“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在下确实是不知?”

东皇怒容乍现,红须倒竖,高声责问道:“你会不知?

那是谁视我妖族如无物,入我天庭如如无人之境?

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誓不干休!”

红龙真君惶恐道:“小龙真的是不知这里是陛下的尊土,才斗胆在此比斗,其实这一切都是这个叫乐毅的猢狲惹出来的,是他引我来此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陛下还是赶紧治他的罪吧。”

红龙真君指着仙君大放阙词。

二皇把神威罩向乐毅,仙君怡然不惧,冷笑道:“孬种的烂泥,该死的泥鳅,难看的蚯蚓,看来你的能耐只有如此而已,也就是很会诋毁好人罢了!

明人不做暗事,我问心无愧!”

谁想到东皇听到这句话竟会转怒为喜,大笑道:“好个问心无愧!

好个问心无愧啊!

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今天就送你一个人情,前事本王就一概不追究了。”

仙君紫眸神光一闪,心下叹道:“果然有皇者之风,如此胸襟真是令人佩服啊!”

表面不显神色,说道:“那本座就记住了你的人情,我一定会还你的。”

二皇相视而笑,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就看以后的收获了。

红龙真君见到两位妖族的至强者对乐毅大献殷勤,却独独忽略了他,心里造成的落差可想而知,那叫一个郁闷啊!

可是有能怎么样呢!谁叫人家拳头比自己大,自己只有认栽的份了。

又听有人说道:“二位道友,贫道镇元子有礼了。”

仙君偷眼望去,只见那人长得——“身披锦衣,手摇玉麈。

身披锦衣,宝阁瑶池常赴宴;手摇玉麈,丹台紫府每挥麈。

肘悬仙,足踏履鞋。

飘然真羽士,秀丽实奇哉。

炼就长生居胜境,修成永寿脱尘埃。”

仙君心头一震,暗道:“镇元子?

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五庄观镇元大仙,这人看上去确实是不凡,虽不成圣,气质却远比一般准圣,听说他有一法宝叫——地书是洪荒防御力最强的,不知怎样,一定要见识下才行!”

心头万千思绪,其实不过眨眼间便完成。

表面声色不动,动作不慢,连忙行礼。

镇元子话毕,有见云雾迷茫中飞出一道人,那人打了个揖,大声叫道:“二位道友,散仙红云有礼了。”

仙君望去,暗里不由赞道:“好一个逍遥散仙,好一个红云道人!”

看他什么模样——“头戴星冠,身披锦绣。

头戴星冠光耀耀,身披锦绣彩霞飘。

足踏云头履,腰系熟丝绦。

红云相伴多潇洒,胜似洪荒众神仙。

面如满月多聪俊,形似瑶天仙客娇。”

仙君和红龙不敢怠慢,连忙还礼。

观音大士也不甘人后,对着两位修为比自己都要高深的强者唱了个喏。

仙君和红龙也没有妄自尊大,虽然自己的修为确实是比她高,可禁不住西方那两位未来圣人啊!

谁叫别人的后台比自己的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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