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各方势力莫不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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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平心娘娘也就是当年的巫族后土成圣的消息被各方的势力所知晓。

妖族天庭之中,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只见那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

两边摆数十员镇天元帅,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外厢犹可,入内惊人:里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

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

这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宫,乃遣云宫、毗沙宫、五明宫、太阳宫、化乐宫……

一宫宫脊吞金稳兽;又有七十二重宝殿,乃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天王殿、灵官殿……

一殿殿柱列玉麒麟。

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瑞草。

又至那朝圣楼前,绛纱衣星辰灿烂,芙蓉冠金璧辉煌。

玉簪珠履,紫绶金章。

金钟撞动,三曹神表进丹墀;天鼓鸣时,万圣朝王参东皇帝俊。

又至那灵霄宝殿,金钉攒玉户,彩凤舞朱门。

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

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灼灼,大金葫芦顶;下面有天妃悬掌扇,玉女捧仙巾。

恶狠狠掌朝的天将,气昂昂护驾的仙卿。

正中间,琉璃盘内,放许多重重迭迭太乙丹;玛瑙瓶中,插几枝弯弯曲曲珊瑚树。

正是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

金阙银銮并紫府,琪花瑶草暨琼葩。

朝王玉兔坛边过,参圣金乌着底飞。

这时东皇太一和帝俊正在讲道,东皇讲道:“避世离尘,入山养静,乃丹还以后之事。

不知者入山养静,以为可以长生。

夫长生之道,须要得真铅一味,方能取效。

但真铅须要在尘世中寻出。

若入山修道,山中内外。

尽是阴气,何有真铅至阳之物。

真铅是先天灵根,又曰天根,又曰真一之精,又曰真一之气,又曰水乡铅,又曰水中金,又曰黑中白,又曰魄中魂,又曰黑虎,又曰金公,又曰他家不死方。

古人取象多端,归到实处,总是形容道心之一物耳。

这个道心,发而为真知之妙有,藏而为精一之真空,人人具足,个个圆成,处圣不增,处凡不减,家家有之。

然家家有之,而非自家所有,盖其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也。

因其家家有,而非自家有,所以愚人遇之不识,当面错过了也。

明末彭好古不达此理,认家家有的字句,直指为女鼎,近来知几子,又以三峰采战注疏。

如此赣廾晕蠛笱В锬笱桑然后帝俊讲道:“金丹之道,虚心实腹,两般事业。

虚心者,虚人心,修性之事;实腹者,实道心,修命之事。

虚心实腹两件,性命所开,其义俱深。

若欲虚心,须要识得心。

盖心有人心,有道心。

人心宜虚不宜实,道心宜实不宜虚。

若不分心之真假是非,一概虚之,不但不能了命,而并不能了性。

若识其心,不须虚人心,先须炼真铅之道心以实其腹。

腹实则集义而生,客气自消,人心自虚。

四象和,五行攒,金玉满堂,命宝到手,可以虚人心而养道心,了其性宗,归于无何有之乡矣。

修丹之法,惟采真铅为要着。

但铅亦不同,有凡铅,有真铅。

凡铅者,山中所出,乃有形之浊物,与我无情;真铅蓄,家园所产,乃无形之道心,与我同类。

自古上仙,能以超凡入圣者.皆赖其真铅道心之功,故曰用铅不得用凡铅。

但道心虽是先天真宝,乃自后天中产出,有用之时,有不用之时。

当其未结丹也,必借道心之真知,以制人心之灵知。

人心已定,灵知不昧,道心人心,动静如一,真知灵知,虚实相应,圣胎已结,急当抽去道心之刚,温养胎息矣。

夫用道心者,所以制人心,人心已静,识神已灭,良知良能,寂然不动,感而遂通,真灵独存,炯炯不昧。

道心无所用,可以有无俱不立,物我悉归空。

鱼兔赖筌蹄而得。

既得鱼兔,则筌蹄无用。

用铅妙诀,实在于此。

倘不知用铅之诀,当丹已结,而犹以道心为事,未免用道心而又起人心。

真灵又散,金丹得而复失,故曰用了真铅也弃捐。

用铅不用之诀,于此可以知矣。”

太一又言:“金丹大道,至简至易,无有多语,不过炼道心中之真知,人心中之灵知耳。

道心刚健归于中正,则道心常存。

以真知而制灵知,人心柔顺归于中正,则人心常静。

以灵知而恋真知,刚柔相当,真灵合一,是谓铅汞相投,金丹凝结矣。

其法至简至易,约而不繁,虽凡夫俗子,得之立跻圣位。

但人多无大德行,无大福分,轻易不得。

若有大德行大福分者,得遇真人,指示简易神妙之法,犹如睡梦初醒,始知大药即在当人,不从他得,随手拣用,无不如意,仙翁以梦谒西华有授,良有深意,不是设言,且西华真金所产之处。

华者真金精明之光。

九天者,纯阳无阴之境。

真金者,真知之法象。

阴暗之中,忽来真知阳光发现,拣此真知归于我家,与灵知相合,以火煅炼,至于纯阳无阴之地,号曰七返九还,金液大丹,岂果梦也哉。

性命之道,造化之道。

造化之道,生生不息之道。

推其道源,益自虚无中而生一气;自一气而生天生地产阴阳;阴阳再合其中,又含一气而成三体。

三体既成,一气运动,阴而阳,阳而阴,于是万物生矣。

即如草木之生,始而地中生一芽,是自虚无生一气也;既而出地开两瓣,是从一气产阴阳也;又既而两瓣之中抽一茎;是阴阳再合成三体也;从此而分枝生叶,是三体重生万物张也。

天地闻一切有情无情之物,皆从此虚无一气而生出,然皆顺行造化之道。

修道者若知的顺行造化,逆而修之,归万而三,归三而二,归二而一,归二于虚无,则无声无臭至矣。”

帝俊又曰:“坎电者,水中起火之象,比道心真知,在至暗中发现,发现之处,正吾身中活子时也。

烹轰者,恍惚不定之象。

金水方者,道心真知,为精一之真情,具有金水二气也。

昆仑在西方,为万山之祖脉,真金所产之处。

当道心真知,在至暗中发出,如电光闪灼,忽明忽暗,恍惚不定,难得易失,急用离中虚灵之火以迎之,则真知灵知,性情相恋,阴阳相合。

其中产出先天灵药,复运天然真火,煅去后天浊气,矿尽金纯,金丹成熟,吞而服之,脱胎换骨,现出清净法身,方且香风遍满尘寰,岂第遍身香而已哉。

坎为水,在人为元精,发而为智;水中藏金,在人为真情,发而为义。

离为火,在人为元神,发而为礼,火生于木,在人为元性,发而为仁。

道心有坎之象,人心有离之象,道心人心,即具金、木、水、火之四性。

但四性各别,若欲一气相生,全赖戊己之功。

戊为阳土,为元气,发而为信;己为阴土,为意念,发而为欲。

坎纳戊,在道心为信;离纳己,在人心为意。

欲正其心,先诚其意。

意诚则己土定而人心静;欲行其道,先立其信,信立则戊土现而道心彰。

若道心无信,人心不诚,虽有仁、义、礼、智,各不相顾,所藏性情精神,亦皆相背,何能结至灵至圣之神丹乎?

故修道者,必以诚意立信为主;意诚信立则道心彰,人心正。

彼此和合,阴阳相应,先天之气,自虚无中来,凝而为一粒黍珠。

散者复聚,去者仍还,故曰只缘彼此怀真土.遂使金丹有返还,戊已之功大矣哉。”

太一曰:“灵知本阳也,然外明内暗,每招客气。

如日居离位,外阳内阴,而翻为女也。

真知本阴也,然外暗内明,具有正气。

如坎配蟾宫,外阴内阳,而却是男也。

后天人心,借灵生妄,道心天真埋藏,亦如女子当家,男子退位矣。

修丹之道,以真知之道心,制灵知之人心;以灵知之人心,顺真知之道心。

男刚女柔,男子主事,女子听命,大业未有不成者。

若不会此个中颠倒之意,是识不得道心真知,认不得人心灵知,乃乱乃萃,俱是以假为真,休将管见高谈,而欺己欺人也。”

帝俊曰:“坎位心中实,即道心之真知,离宫腹内阴,即人心之灵知。

取出坎陷真知之道心,点化离宫灵知之人心。

一霎时中,阴气消而阳气复,复见本来乾元面目,还我良知良能本性。

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感而遂通,寂然不动。

故曰从此变成乾健体,潜藏飞跃尽由心也。

体非幻身之形体,乃法身之真体。

法身者,本性也。

人生之初,一点真灵本性,圆明不昧,刚健中正,纯粹无些儿滓质。

如乾卦三奇,纯阳无阴之象,及交后天,天良有昧,灵气有假,如乾卦中虚成离,坤卦中实成坎矣。

中虚者,真者离去也,中实者,真者坎陷也。

取坎填离者,返还天真,仍复成当年真灵本性,如离封而又变成乾卦矣。

真灵一复,主宰在手,常应常净,左之右之,无不宜之,潜藏飞跃,何不尽由心乎?

后世之人,不达此理,以取坎填离,认为取肾中之气以交于心。

又有取肾气后升前降而落于绛宫者。

噫!别有些儿奇又奇,心肾原来非坎离。

以坎离为心肾者,愚之甚矣。”

“……”这一讲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梵音似锦,道气迷绕。

这些个妖兽、修士正听得如痴如醉之时,忽然一阵无可比拟的威压凭空而降。

“圣人?”

一个惊人的念头升上心头,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不可思议,这是个多么荒谬的结论啊。

就是个人也不信的事实就摆在了眼前,接下来平心娘娘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不是逼不得已,他们也不会接受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啊。

“哇!是圣人啊,你说圣人是什么模样的呢?”

一个黄袍怪古灵精怪地问道。

“还能什么模样,总不是你那模样吧!”

一个绿油精调侃道。

“嘿,你们没听到那个声音吗?

难道都不觉得熟悉?”

身边的松鼠精挤眉弄眼道。

“熟悉?

是挺熟悉的,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嘛,还能是什么声音啊,女人的声音难道我们都不知道吗?

白痴!”

有人起哄道。

“不是,不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松鼠精连忙摆手道。

“你这个可恶的耗子,还不说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只狮子精吼道。

这一个混元吼吓得松鼠精魂飞九天,赶忙说道:“那还不是后土娘娘的声音嘛,所以说一定是后土娘娘成圣了。”

“你放屁!

你怎么知道那是后土娘娘的声音啊,怎么又不是其他女人的声音啊,比如是女娲娘娘的声音啊。”

“嘿嘿,小的当年正好有那个机缘,有幸一睹后土娘娘的芳容,听到那绕梁三月不绝于耳的天籁之声啊,所以小的才斗胆说是后土娘娘,而不说是其他人的声音。”

“那现在我听到的是平心娘娘啊,可不是那劳什子的后土娘娘啊,你又有何解释?”

“这个,额,这个……”“快说,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狮子精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是小的不肯说,是小的也不知啊!

大王还是饶了小的吧!”

松鼠精一脸无辜地跪地求饶。

“嘿,看你的这身皮是不想要了,想要我把他扒下来作我的衣服是吧?

这么嘴硬,嘿!”

“啊,救命啊,救命……”不管这些无聊的东西,而东皇太一和帝俊确实是对突然冒出来的平心娘娘头痛不已,虽然后土的名号变了,可是声音明摆着是那祖巫后土的声音嘛,就是这一把声音可把两位洪荒举足轻重、鼎鼎大名的妖皇弄得是茶饭不思、头痛不已。

想到最后,太一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来,这个人正是蓬莱仙山的混元仙君,立即就和帝俊商议,帝俊一听马上就点头,即刻就下达命令,吩咐手下去请混元仙君来天庭。

不说这边妖族的人忙个不停,手忙脚乱要到东海去寻找乐毅。

而巫族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了,到处都是欢天喜地的模样,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庆祝巫族祖巫后土娘娘能够修成正果,斩获圣人道果。

这是巫族一族人多么难得的幸运啊,亿亿年也是难逢的喜事啊。

而另外那十一个祖巫更是大肆庆祝,非常高兴,就像是刚刚诞生时候的心情啊。

不说这边,而女娲宫里,果然是个好去处──径铺彩石,槛凿雕栏。

径铺彩石,径边石畔长奇葩;槛凿雕栏,槛外栏中生异卉。

夭桃迷翡翠,嫩柳闪黄鹂。

步觉幽香来袖满,行沾清味上衣多。

凤台龙沼,竹阁松轩。

凤台之上,吹箫引凤来仪;龙沼之间,养鱼化龙而去。

竹阁有诗,费尽推敲裁白雪;松轩文集,考成珠玉注青编。

假山拳石翠,曲水碧波深。

牡丹亭,蔷薇架,迭锦铺绒;茉藜槛,海棠畦,堆霞砌玉。

芍药异香,蜀葵奇艳。

白梨红杏斗芳菲,紫蕙金萱争烂熳。

丽春花、木笔花、杜鹃花,夭夭灼灼;含笑花、凤仙花、玉簪花,战战巍巍。

一处处红透胭脂润,一丛丛芳浓锦绣围。

更喜东风回暖日,满园娇媚逞光辉。

其间有一名绝色女子,她长得是——“青姿妆翡翠,丹脸赛胭脂。

星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

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

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泥。

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当年俏妲姬。”

这人正是闻名于世的女娲娘娘,她此时也是在讲道,不过她讲道没有那么多的神奇景象出现,不过也是美轮美奂,绝不输于其他的鸿钧弟子,听道的妖兽也是听得入神,没有一个会走神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听漏了一点道法。

只闻得女娲盘坐在九叶莲台之上,伸出如玉般的兰花葱指,开讲道:“堪笑我心,如顽如鄙。

兀兀腾腾,任物安委。

不解修行,亦不造罪。

不曾利人,亦不私己。

不持戒律,不徇忌讳。

不知礼乐,不行仁义。

人间所能,百无一会。

饥来吃饭,渴来饮水。

困则打睡,觉则行履。

热则单衣,寒则盖被。

无思无虑,何忧何喜。

不悔不谋,无念无意。

凡生荣辱,逆旅而已。

林木栖鸟,亦可为比。

来且不禁,去亦不止。

不避不求,无赞无毁。

不厌丑恶,不羡善美。

不趋静室,不远闹市。

不说人非,不夸己是。

不厚尊崇,不薄贱稚。

亲爱冤雠,大小内外。

哀乐得丧,钦侮险易。

心无两视,坦然一揆。

不为福先,不为祸始。

感而后应,迫则复起。

不畏锋刃,焉怕虎儿。

随物称呼,岂拘名字。

眼不就色,声不入耳。

凡有所相,皆属妄伪。

男女形声,悉非定体。

体相无心,不染不滞。

自在逍遥,物莫能累。

妙觉光圆,映彻表里。

包裹六极,无有遐迩。

光兮非光,如月在水。

取舍既难,复何比拟。

了此妙用,迥然超彼。

或问所宗,此而已矣。”

“……”正当女娲讲到了尾声的时候,道音戛然而止,众人正要从恍惚中醒来之时,以为讲道结束了的时候,谁知凭空一阵莫名威压袭来,只见除了最高处的女娲得以幸免,其余无一例外都像是谷子似地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这样的景观何其壮观、何等雄奇啊!

都是跪下来的,没有一个能够顶住一秒钟的,只因这威压太强大了,那可是圣人的威压啊,谁能避免啊,当然除了鸿钧的弟子还有一些大神通者可以勉强站立的,其他都是一碟菜,嘿!

“这是怎么回事啊?

妈妈的,吓死则个了!”

一只犀牛精拍了拍那巨大的胸脯,拍的是啪啪作响,格外用力,格外使劲。

“你问我,我问谁啊?”

“啊,我知道,我知道!”

一只白玉硕鼠精大叫道。

“过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诶诶,别拽我脖子,别……

别……

我说还不行嘛。”

白玉硕鼠真是倒霉,什么是“枪打出头鸟”他是领会了。

“这不就是有人成圣了嘛!”

“胡说!”

“则个没有胡说,要是胡说的话,我就天打雷劈!”

“成圣的我知道,就是道祖的六个弟子嘛,哪里来的平心娘娘啊!”

“那平心娘娘不就是后土娘娘嘛,真是猪头……”“嘿,你叫谁是猪头呢?

真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黑猪精大急就要杀将而来。

……

不说这些无聊事,女娲早就知道了这个成圣之人到底是何人,明显就是和妖族作对的祖巫后土吗?

什么平心?

呸!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修道良久,一直以来就兢兢业业,不断探索,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后又得洪荒第一人鸿钧老祖的厚爱收为亲传弟子,更是得到了世间的稀世珍宝——鸿蒙紫气的相助,可是这时却是被后土一个不修元神的祖巫得到圣人的正果,你说叫人如何能够不气。

可是在人前还要维护妖族圣母的威严,不得不把内心的那些个嫉妒还有无尽的恨意深藏于心中。

一回到宫殿内,打发了闲杂人等之后,女娲一掌击碎云台,准圣人的气息威压布满了整个宫殿,怒气直冲牛斗。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

不说女娲这边的故事,就是昆仑山上也是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震动。

就在平心娘娘成圣之前的千年,三清已经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道场,分开讲道。

通天教主的道场是个绝妙的好去处,但见——“龙脉悠长,地形远大。

尖峰挺挺插天高,陡涧沉沉流水紧。

山前有瑶草铺茵,山后有奇花布锦。

乔松老柏,古树修篁。

山鸦山鹊乱飞鸣,野鹤野猿皆啸唳。

悬崖下,麋鹿双双;峭壁前,獾狐对对。

一起一伏远来龙,九曲九湾潜地脉。

埂头相接玉华州,万古千秋兴胜处。

彩云重迭,紫气茏葱。

瓦漾金波焰,门排玉兽崇。

花盈双阙红霞绕,日映骞林翠雾笼。

果然是万真环拱,千圣兴隆。

殿阁层层锦,窗轩处处通。

苍龙盘护神光蔼,黄道光辉瑞气浓。

峰排突兀,岭峻崎岖。

深涧下潺秆虑敖跣饣ㄏ恪;芈椭氐诺湾环。

真是鹤来松有伴,果然云去石无依。

玄猿觅果向晴晖,麋鹿寻花欢日暖。

青鸾声淅呖,黄鸟语绵蛮。

春来桃李争妍,夏至柳槐竞茂。

秋到黄花布锦,冬交白雪飞绵。

四时八节好风光,不亚瀛洲仙景象。”

通天教主身为三清之一,诛仙剑阵的主人,自然有两下子,就是那讲道也是不同凡响,非同一般。

他的模样异常伟岸,你看他怎生打扮──“戴一顶红艳艳戗金冠,穿一领黑淄宗皂服,踏一双绿阵阵云头履,系一条黄拂拂吕公绦。

面如瓜铁,目若朗星。

准头高大类回回,唇口翻张如达达。

道心一片隐轰雷,伏虎降龙真羽士。”

只见他高坐莲台讲道:“数他宝,终无益,只是教君空费力。

争如认得自家珍,价值黄金千万亿。

此宝珠,光最大,遍照三千大千界。

从来不解少分毫,刚被浮云为障碍。

自从认得此摩尼,泡体空花谁更爱。

佛珠还与我珠同,我性即归佛性海。

珠非珠,海非海,坦然心量包法界。

任你嚣尘满眼前,定慧圆明常自在。

不是空,不是色,内外皎然无壅塞。

六通神明妙无穷,自利利他宁解极。

见即了,万事毕,绝学无为度终日。

泊兮如未兆婴儿,动止随缘无固必。

不断妄,不修真,真妄之心总属尘。

从来万法皆无相,无相之中有法身。

法身即是天真佛,亦非人兮亦非物。

浩然充塞天地间,只是希夷并恍惚。

垢不染,光自明,无法不从心里生。

心若不生法自灭,即知罪福本无形。

无佛修,无法说,丈夫智见自然别。

出言便作狮子鸣,不似野子论生灭。”

“漕溪一水分千派,照古澄今无滞碍。

近来学者不穷源,妄指蹄洼为大海。

雪窦老师达真趣,大震雷音椎法鼓。

狮王哮吼出窟来,百兽千邪皆恐惧。

或歌诗,或语句,叮咛指引迷人路。

言辞磊落意尚深,挠袂媒鹣烨Ч拧争奈迷人逐境留,却作言相寻名数。

真如宝相本无言,无下无高无有边。

非色非空非二体,十方尘刹一轮圆。

正定何曾分语默,取不得兮舍不得。

但於诸相不留心,即是如来真执则。

为除妄想将真对,妄若不生真亦晦。

能知真妄两俱非,方得真心无挂碍。

无挂碍兮能自在,一悟顿消历劫罪。

不施功力证菩提,从此永离生死海。

吾师近而言语畅,留在世间为榜样。

昨宵被我唤将来,把鼻孔穿放杖上。

问他第一义何如,却道有言皆是谤。”

“……”正讲处,天空出现圣人威压,无疑是平心娘娘的圣人威压袭来,压得一众妖修东倒西歪、五体投地的。

好在最后还是通天教主出手,才止住这场难堪。

有人问道:“老师,是否是有人成圣了?”

“嗯,没错,是有人成圣了,不过这人是功德成圣,不是吾辈应该学习的。”

……

然后喝退众人,转身腾云径直前往老君府邸。

而元始天尊的道场又是有另一番的风光,但见——“那山真好山,细看色班班。

顶上云飘**,崖前树影寒。

飞禽淅沥,走兽凶顽。

林内松千干,峦头竹几竿。

吼叫是苍狼夺食,咆哮是饿虎争餐。

野猿长啸寻鲜果,麋鹿攀花上翠岚。

风洒洒,水潺潺,时闻幽鸟语间关。

几处藤萝牵又扯,满溪瑶草杂香兰。

磷磷怪石,削削峰岩。

狐C成群走,猴猿作队顽。

顶摩碧汉,峰接青霄。

周围杂树万万千,来往飞禽喳喳噪。

虎豹成阵走,獐鹿打丛行。

向阳处,琪花瑶草馨香;背阴方,腊雪顽冰不化。

崎岖峻岭,削壁悬崖。

直立高峰,湾环深涧。

松郁郁,石磷磷,行人见了悚其心。

打柴樵子全无影,采药仙童不见踪。

眼前虎豹能兴雾,遍地狐狸乱弄风。”

元始天尊旗下十二金仙洪荒闻名,对他们也很是重视,经常为他们讲解道法。

和平常一样,元始天尊高坐云台,飘渺的道音传来:“住相修行布施,果报不离天人。

恰如仰箭射浮云,坠落只缘力尽。

争似无为实相,还元返朴归淳。

境忘情尽任天真,以证无生法忍。

鱼兔若还入手,自然忘却筌蹄。

渡河筏子上天梯,到彼悉皆遗弃。

未悟须凭言说,悟来言语成非。

虽然四句属无为,此等仍须脱离。

悟了莫求寂灭,随缘且接群迷。

断常知见及提携,方便指归实际。

五眼三身四智,六度万行修齐。

圆光一颗好摩尼。

利物兼能自济。

我见时人说性,只夸口急酬机。

及逢境界转痴迷,又与愚人何异。

说的便须行的,方名言行无亏。

能将慧剑斩摩尼,此号如来正智。

……”正一方讲的兴起,一方听得痴醉之时,铺天盖地的圣人威压降临昆仑山中元始天尊的道场,十二金仙果然是不凡,竟然能够在这恐怖的圣人威压之下坚持住一炷香的时间。

而元始天尊也没有立即出手相助,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测试一下弟子的修炼状况。

直到他们终于都支撑不住了,元始才出手屏蔽掉威压。

十二金仙一下子如释重负,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其间出来一美男子,看他怎生模样——“头上戴一顶淡鹅黄九锡云锦纱巾,身上穿一领箸顶梅沉香绵丝鹤氅。

腰间系一条纫蓝三股攒绒带,足下踏一对麻经葛纬云头履。

手中拄一根九节枯藤盘龙拐杖,胸前挂一个描龙刺凤团花锦囊。

玉面多光润,苍髯颔下飘。

金睛飞火焰,长目过眉梢。

行动云随步,逍遥香雾饶。”

这人正是十二金仙当中的广成子。

他问元始道:“老师可知是何人成圣?”

元始天尊脸上自然流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淡然道:“这人是祖巫后土,现在改了道号叫做平心娘娘。”

赤**问道:“后土如何能成圣?

不可能吧。”

这赤**样子也是十分英俊,看他——“丰姿英伟,相貌轩昂。

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

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

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是才郎。”

元始天尊不屑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凭借身化六道轮回的功德才勉强成圣,根本就不是正道,不足为道。”

他接着又言道:“不过出现这事,兄长和三弟也一定得知了,去他们那里看看再说。”

就这样,元始也腾起云雾,飞往老君住处。

而太上老君的道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但见那——“峰排突兀,岭峻崎岖。

深涧下潺秆虑敖跣饣ㄏ恪;芈椭氐诺湾环。

真是鹤来松有伴,果然云去石无依。

玄猿觅果向晴晖,麋鹿寻花欢日暖。

青鸾声淅呖,黄鸟语绵蛮。

春来桃李争妍,夏至柳槐竞茂。

秋到黄花布锦,冬交白雪飞绵。

四时八节好风光,不亚瀛洲仙景象。

龙脉悠长,地形远大。

尖峰挺挺插天高,陡涧沉沉流水紧。

山前有瑶草铺茵,山后有奇花布锦。

乔松老柏,古树修篁。

山鸦山鹊乱飞鸣,野鹤野猿皆啸唳。

悬崖下,麋鹿双双;峭壁前,獾狐对对。

一起一伏远来龙,九曲九湾潜地脉。

埂头相接玉华州,万古千秋兴胜处。

东西密摆,南北成行。

东西密摆彻云霄,南北成行侵碧汉。

密查荆棘周围结,蓼却缠枝上下盘。

藤来缠葛,葛去缠藤。

藤来缠葛,东西客旅难行;葛去缠藤,南北经商怎进。

这林中,住半年,那分日月;行数里,不见斗星。

你看那背阴之处千般景,向阳之所万丛花。

又有那千年槐,万载桧,耐寒松,山桃果,野芍药,旱芙蓉,一攒攒密砌重堆,乱纷纷神仙难画。

又听得百鸟声:鹦鹉哨,杜鹃啼;喜鹊穿枝,鸟鸦反哺;黄鹂飞舞,百舌调音;鹧鸪鸣,紫燕语;八哥儿学人说话,画眉郎也会看经。

又见那大虫摆尾,老虎磕牙;多年狐C妆娘子,日久苍狼吼振林。”

老君只就收了一个大弟子,唤作玄都,一回到自己的道场老君就传了他一个法宝,叫做玄都紫府剑,也是老君心情不错,才送了一把极品先天法宝给他。

然后老君就把《道德经》传授个他,老君本就修炼无情道,没有什么牵挂,传授了道统之后,老师的任务也完成一半了,难得轻松,老君乐个自在。

“玄都,你过来,为师要传授你一部惊世功法,这功法的名字就唤作《道德经》,希望你好生领悟,早日修成正果,把为师的道统传下去。”

老君唤来玄都,就散发神念投到玄都的识海,那篆刻着《道德经》的功法也是深深地印在了玄都的识海里。

传授完功法之后,老君就回到了他的居所闭关修炼了,还吩咐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打扰。

当玄都翻阅识海之中的《道德经》之时,玄都突然一阵眩晕,这也不怪玄都大意,谁也不知道这《道德经》竟然包含如此深厚的底蕴,竟然让大罗金仙的玄都的神念都要受不了。

终于,经过了一天的时间,神念才慢慢适应过来,就是这个庞大的功法当真是神奇,随着玄都的不断翻阅,收获也是越来越多,道法的领悟也是越来越深。

五百年的时间,玄都脑海之中的《道德经》终于都化成了一个个的字符,也就是成为了玄都自己的东西。

只见那些个字符一个个排列齐整,很是规律,不断随着玄都的神念旋转,最后竟然形成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正是——“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jiào)。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

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xiàn)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常使民无知无欲。

使夫智者不敢为也。

为无为,则无不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chén,通假字“沉”)兮似或存。

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chú)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tuóyuè)乎t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pìn)。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无私邪(yé),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wù),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zhuī)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抟(tuán)气致柔,能婴儿乎?

涤除玄览(jiàn),能无疵乎?

爱民治国,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生之畜(xu)之。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三十辐共一毂(gǔ),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埴(shānzhí)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yǒu)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tián)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

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其上不(jiǎo),其下不昧。

绳绳(mǐnmǐn)不可名,复归于无物。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

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

澹兮其若海;泊兮若无止。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

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致虚极,守静笃(dǔ)。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归根曰静,是谓复命。

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

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

善之与恶,相去若何?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

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

我愚人之心也哉!

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

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澹兮其若海,恍兮若无止。

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

我独(欲)异于人,而贵食母。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窈(yǎo)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

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

以此。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

诚全而归之。

希言自然。

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孰为此者?

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

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

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本,躁则失君。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zhe);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

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

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

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

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弗得已。

夫天下,神器也,非可为者也。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

或强或羸,或挫或隳(huī)。

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

其事好还。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

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

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

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

夫乐杀人者,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

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

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

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知足者富。

强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

死而不亡者寿。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

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

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执大象,天下往。

往而不害,安平太。

乐与饵,过客止。

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可既。

将欲歙(xi)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

是谓微明。

柔弱胜刚强。

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

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

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

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

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

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

故去彼取此。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

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贵高将恐蹶。

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

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

此非以贱为本邪?

非乎?

故致数舆无舆,不欲ff如玉,珞珞如石。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不笑,不足以为道。

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h,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

夫唯道,善贷且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

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

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稀及之。

名与身孰亲?

身与货孰多?

得与亡孰病?

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躁胜寒,静胜热。

清静为天下正。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

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其出弥远,其知弥少。

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圣人在天下怵怵,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出生入死。

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

以其生生之厚。

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sì)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

夫何故?

以其无死地。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

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

是谓玄德。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

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

见小曰明,守柔曰强。

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民好径。

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

是为盗夸。

非道也哉u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

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国,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

吾何以知天下然哉?

以此。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

毒虫不螫(shì),猛兽不据,攫(jué)鸟不搏。

骨弱筋柔而握固。

未知牝牡之合而(zuī)作,精之至也。

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

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

故为天下贵。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吾何以知其然哉?

以此。

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孰知其极?

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治人事天,莫若啬。

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

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治大国,若烹小鲜。

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

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

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

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

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

夫两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为下。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

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

人之不善,何弃之有?

故立天子,置三公。

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

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

不曰以求得,有罪以免邪?

故为天下贵。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

大小多少,报怨以德。

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

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

其脆易泮,其微易散。

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

不慎终也。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

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民之难治,以其智多。

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

知此两者亦稽式。

常知稽式,是谓玄德。

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

欲先民,必以身后之。

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

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

夫唯大,故似不肖。

若肖,久矣其细也夫!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

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

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用兵有言s“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

是谓行无行,攘无臂,仍无敌,执无兵。

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

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

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

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稀,则我者贵。

是以圣人披褐而怀玉。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

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圣人之不病也,以其病病也,是不病。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

无狭其所居,无厌其所生。

夫唯无厌,是以不厌。

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

故去彼取此。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

天之所恶,孰知其故?

是以圣人犹难之。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

孰敢?

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稀有不伤其手矣。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

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

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

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

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折。

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

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孰能有余以奉天下?

唯有道者。

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正言若反。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

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

有德司契,无德司彻。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

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

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五百年对于洪荒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不算长,不过对于获得了《道德经》相助的玄都来说却是个丰收的日子,玄都自己心里对于新得到的《道德经》赞叹不已,就是说是一部当世第一的功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同意的。

而自从消化了《道德经》这部旷世奇书之后玄都的修为虽然没有长进,不过对于元神的运用还有对于道的理解却是更上了一层楼。

玄都闲来无事,就在山上乱逛,一天,天际突然现出一条彩虹,尔后就是平心娘娘的圣人威压传来,玄都马上就感到了什么叫做强大,什么叫做圣人的威严。

不过还好玄都因为识海之中怀揣道家无上经典《道德经》的相助,才没有跪下去。

而毫无疑问太上老君随意布下的阵法也是被这股圣人威压击破,就是因为在昆仑山上自己的老家,老君才没有警戒之心,随意布下了阵法挡住一些无知野兽就可以了。

谁曾想到会有圣人威压传来,并且轻易间就击破了老君的阵法,就是老君随意布下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击破的啊。

太上老君还在阵法被破的恍惚之中,玄都的声音已经传来:“老师,那是何人成圣啊?

难道是女娲娘娘?”

太上老君神情凝重地说道:“不是女娲而是后土,哦,现在应该叫平心娘娘了。”

玄兜道:“就是巫族的祖巫吗?

她不是不能够修炼元神的吗?

怎么……”太上老君掐指一算,凝重神情立马放下,反而是有一些敬佩之色,解释道:“原来是化身六道轮回,舍身取义。

她能够成圣也是当之无愧的。”

玄都问道:“什么是六道轮回啊?

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过啊?”

太上老君解释道:“所谓的六道轮回就是人死后成了鬼魂的避难之所,而且这六道轮回可以使人的魂魄在来世得到延续,就是前世今生,而六道轮回正是:行善的升化仙道,尽忠的超生贵道,行孝的再生福道,公平的还生人道,积德的转生富道,恶毒的沉沦鬼道。

不仅如此有趣的是她还设置了一十八层的地狱,正是:吊筋狱、幽枉狱、火坑狱,寂寂寥寥,烦烦恼恼,尽皆是生前作下千般业,死后通来受罪名。

酆都狱、拔舌狱、剥皮狱,哭哭啼啼,凄凄惨惨,只因不忠不孝伤天理,佛口蛇心堕此门。

磨捱狱、碓捣狱、车崩狱,皮开肉绽,抹嘴咨牙,乃是瞒心昧己不公道,巧语花言暗损人。

寒冰狱、脱壳狱、抽肠狱,垢面蓬头,愁眉皱眼,都是大斗小秤欺痴蠢,致使灾屯累自身。

油锅狱、黑暗狱、刀山狱,战战兢兢,悲悲切切,皆因强暴欺良善,藏头缩颈苦伶仃。

血池狱、阿鼻狱、秤杆狱,脱皮露骨,折臂断筋,也只为谋财害命,宰畜屠生,堕落千年难解释,沉沦永世不翻身。

一个个紧缚牢栓,绳缠索绑,差些赤发鬼、黑脸鬼,长枪短剑;牛头鬼、马面鬼,铁简铜锤。

只打得皱眉苦面血淋淋,叫地叫天无救应。

正是人生却莫把心欺,神鬼昭彰放过谁?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没有隔很长的时间,三清就聚首了,也是,对于准圣来说,辽阔无边的昆仑仙山也不算什么,腾云驾雾一下子的功夫就能够游遍整个仙山。

他们一聚首,都是心有灵犀,自然知道是为何事而来。

元始首先就开口道:“现在怎么办?”

通天说:“总要去看一看吧,好歹怎么说也是圣人,我们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不给面子的。

而且平心娘娘现在做的事情也是造福洪荒天地的一大义举。”

老君最后敲定,决定要去看看所谓的阴曹地府究竟是何模样。

商议结束后,三清就架起云雾飞向了地府。

西天极乐世界之中,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脉。

巧峰排列,怪石参差。

悬崖下瑶草琪花,曲径旁紫芝香蕙。

仙猿摘果入桃林,却似火烧金;白鹤栖松立枝头,浑如烟捧玉。

彩凤双双,青鸾对对。

彩凤双双,向日一鸣天下瑞;青鸾对对,迎风耀舞世间稀。

又见那黄森森金瓦迭鸳鸯,明幌幌花砖铺玛瑙。

东一行,西一行,尽都是蕊宫珠阙;南一带,北一带,看不了宝阁珍楼。

天王殿上放霞光,护法堂前喷紫焰。

浮屠塔显,优钵花香、正是地胜疑天别,云闲觉昼长。

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大法堂。

接引和准提也是讲演佛门道法,以期把佛法普及西方。

接引和准提两人同样是讲道的高手,一出口就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

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

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

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

接引讲道:“数他宝,终无益,只是教君空费力。

争如认得自家珍,价值黄金千万亿。

此宝珠,光最大,遍照三千大千界。

从来不解少分毫,刚被浮云为障碍。

自从认得此摩尼,泡体空花谁更爱。

佛珠还与我珠同,我性即归佛性海。

珠非珠,海非海,坦然心量包法界。

任你嚣尘满眼前,定慧圆明常自在。

不是空,不是色,内外皎然无壅塞。

六通神明妙无穷,自利利他宁解极。

见即了,万事毕,绝学无为度终日。

泊兮如未兆婴儿,动止随缘无固必。

不断妄,不修真,真妄之心总属尘。

从来万法皆无相,无相之中有法身。

法身即是天真佛,亦非人兮亦非物。

浩然充塞天地间,只是希夷并恍惚。

垢不染,光自明,无法不从心里生。

心若不生法自灭,即知罪福本无形。

无佛修,无法说,丈夫智见自然别。

出言便作狮子鸣,不似野子论生灭。”

准提则是讲道:“如来禅性如水,体静风波自止。

兴居湛然常清,不独坐时方是。

今人静坐取证,不道全在见性。

性与见里若明,见向性中自定。

定成慧用无穷,是名诸佛神通。

几欲究其体用,但见十方虚空。

空中了无一物,亦无希夷恍惚。

希恍既不可寻,寻之却成乖失。

只此乖失两字,不可执为凭据。

本心尚且虚空,岂有得失能豫。

但将万法遣除,遣令净尽无余。

豁然圆明自现,便与诸佛无殊。

色身为我桎梏,且凭和光混俗。

举动一切无心,争甚是非荣辱。

生身只是寄居,逆旅主号陈陈焕床蝗ィ酥鹞抻唷或问陈嗡疲晃邢嗖皇恰眼前业业尘尘,尘业非同非异。

见此尘尘业业,个个释迦迦叶。

异则万籁皆鸣,同则一风都摄。

若要认得摩尼,莫道得法方知。

有病用他药疗,病差药更何施。

心迷即假法照,心悟法更不要。

又如昏镜得磨,痕垢自然灭了。

本为诸法皆妄,故令离尽诸相。

诸相离了何如,是名至真无上。

若要庄严佛土,平等行慈救苦。

菩提本愿虽深,切莫相中有取。

此为福慧双圆,当来授记居先。

断常纤尘有染,却与诸佛无缘。

翻念凡夫迷执,尽被尘爱染习。

只为贪着情多,常生胎卵化湿。

学道须教猛烈,无情心刚似铁。

直饶儿女妻妾,又与他人何别。

常守一颗圆光,不见可欲思量。

万法一时无着,说甚地狱天堂。

然后我命在我,空中无升无堕。

出没诸佛土中,不离菩提本坐。

观音三十二应,我亦当从中证。

化现不可思议,尽出逍遥之性。

我是无心禅客,凡事不会拣择。

昔时一个黑牛,今日浑身是白。

有时自歌自笑,旁人道我神少。

争知被褐之形,内怀无价之宝。

更若见我谈空,恰似浑沦吞枣。

此法惟佛能知,凡愚岂解相表。

兼有修禅上人,只学斗口合唇。

夸我问答敏急,却原不识主人。

盖是寻枝摘叶,不解穷究本根。

得根枝叶自茂,无根枝叶难存。

更逞己握灵珠,转於人我难除。

与我灵源妙觉,远隔千里之殊。

此辈可伤可笑,空说积年学道。

心高不肯问人,枉使一生虚老。

乃是愚迷钝根,邪见业重为因。

若向此生不悟,后世争免沉沦。”

“妄相不复强灭,真如何必希求。

本源自性佛齐修,迷悟岂拘前后。

悟即刹那成佛,迷兮万劫沦流。

若能一念契真修,灭尽恒沙罪垢。”

接引一言。

“我性入诸佛性,诸方佛性皆然。

亭亭寒影照寒泉,一月千潭普现。

小即毫毛莫识,大时遍满三千。

高低不约信方圆,说甚长短深浅。”

准提一语。

一言一语接替而来,他们的讲道就是这样。

“人之心or不樱t散y,而f念w,幻想交,or或o。

右环滞睿tp一分真猓欢嘁环智屐o。

即添一分元。

欲得其本心,全其真,t寂其心,死其心,使一心不樱f念俱止,心寂t念自止,念止t心自寂。

心o樾模t槟睿荒钫撸恕6囊病R恍募凑撸轨兑灰玻欢募茨Вд撸涔砣缏樗扑谝病H酥铍y降服者,即此魔心用事。

即心槁},即心槟В患葱氖欠穑葱氖琴\。

心橘\王,擒\先擒王,修道先降魔:故丹字亟敌囊辉E。

旨均在降服其心,便能自息而止於o也。

心死t神活,心活t神死。

即是榧判姆ㄕf教。

寂心之法,一者寂其心w,二者寂其心C。

心w寂tC自不生,心C寂t念自不起。

心⒕tM,境⑿t凡。

此即是教人、心不榫侈D,心不槲镞w,心不j樱牟槔眈Y;而能D境D物,寂j寂理。

佛家戒、_、V者,以其足以害心也。

故宜fm弑M,一物不留。

M道水能洗垢,l知水亦是m,直水垢D除,到此亦洗s。

@即是教人凡情c}解俱宜s。

柱杖危ㄒ危灾镣w空o;以本o一物也。

人能寂心止念,t自可入於o思o]、ono帧o欲o椤o念o心之境地,此槿胰肼}之要功。

故曰:「心中o一物,乾坤自在f。

」”“存想c^不同,q回光c回C之有e。

心不可樱嗖豢墒В煌牟豢捎校招牟豢o。

欲心不可有,定心不可o。

存想即所以存其本心也,恐人之放其本心而失之,或泯其本心而失之也。

「o失其赤子之心。

」亦即f:本心不可失也。

存想之法多端,其大要有「九存想法」,最上乘之E,即榇嫦牍壬穹ā4艘喾Q存想S庭法,存想泥九法,存想法。

其位在^X九m中之中央一m,中而`明,樵袼又兀还忍而其oF,能神而其用不竭;存想於斯,可大_慧悟,K能神化oO,而有意想不到之妙用。

「oB谷神」,智]赫赫M,谷神dd存。

其言得之,w此乃以神B神法,而存想亦即存神法也。

一心存想不樱茨苌瘛N┣屑商^。

^t火炎;宜若有想,若o想,若oo想;若有存,若非存,若非非存;想而o想,o想而想;存而非存,非存而存。

}凡同泯,物我一如,默默,杳杳冥冥,而入於真w之^辰纾址Qo境界,亦即佛家之究竟湟境界,斯樵E要。”

“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五祖责其未见性。

尔后慧能之学兴,只说言下顿悟,却累后来禅和子们学几句狂言便自谓已悟,哄弄愚夫,只说一悟之后便是佛果成矣,真实功夫少有人行。

禅定不修而能悟得佛性邪?

虽如慧能倡顿悟之说,伊自家亦在山中修定十余年。

今之禅师大德只听一二次经,便说悟了佛性,诚可笑也。”

“舍利子即坚固子,又名佛骨。

按此攀俏崛松驹矗蘼凼犹远⑾才Ю郑挥纱朔⒍晟钊站茫藕木。

ㄋ蓝选Q屑诖耍私倘松偎脊延晕俦I酰淇缮匝铀暝拢荒艹ぞ谩I裣杉诖耍舜颖驹聪率郑倘硕崽斓刂乓晕挂妫怪び豢鳎徊剑鞯匠ど凰赖夭健!

……

正讲处,天上下来平心娘娘的威压,接引和准提虽然身在西方,却是大吃一惊,他们如何能不知东方出了个圣人,而且这人还不是鸿钧老祖的弟子,反而是最没有希望成为圣人的祖巫后土。

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就马上呆不住了,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务给下面的弟子,就急冲冲地飞向了地府。

话说那盘古身化山川河流、植被虫兽,鸿蒙间惟有数十生灵出其外,来自混沌,不在天地玄黄中。

自混沌中来,开天辟地有三灵根,一曰菩提根,一曰人参根,一曰葫芦根。

西方教主、混元圣人准提道人,执天地间惟一菩提根,为七宝妙树,破世间万法。

与世同君、地仙之祖镇元子,执天地间惟一人参根,为人参果树,一万年成熟人参果,乃是草还丹。

五庄观正是镇元大仙的居所,也同样是不可多见的福地,那庄园——“参天古树,漫路荒藤。

万壑风尘冷,千崖气象奇。

一径野花香袭体,数竿幽竹绿依依。

草门楼,篱笆院,堪描堪画;石板桥,白土壁,真乐真稀。

秋容萧索,爽气孤高。

道傍黄叶落,岭上白云飘。

疏林内山禽聒聒,庄门外细犬嘹嘹。

门迎黄道,山接青龙。

万株桃绽武陵溪,千树花开金谷苑。

聚贤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百卉厅前,八节赛长春佳景。

万壑争流,千崖竞秀。

鸟啼人不见,花落树犹香。

雨过天连青壁润,风来松卷翠屏张。

山草发,野花开,悬崖峭嶂;薜萝生,佳木丽,峻岭平岗。

不遇幽人,那寻樵子?

涧边双鹤饮,石上野猿狂。

矗矗堆螺排黛色,巍巍拥翠弄岚光。”

镇元子这时正在和好友红云探讨道法,而且还从人参果树上打了几个果子,红云只要一见到人参果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还不会发觉,镇元子对此也是无奈,谁叫他摊上一个这样的好友。

虽然红云不修边幅、自由洒脱,但同时他的道行也绝对不浅。

一张嘴就是包含至理的天道箴言,就像他们一言一语地论道一样,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争了个半斤对八两,难分高和下。

红云首先开口道:“风月佯狂山野汉,江湖寄傲老余丁。

清闲有分随潇洒,口舌无闻喜太平。

月夜身眠茅屋稳,天昏体盖箬蓑轻。

忘情结识松梅友,乐意相交鸥鹭盟。

名利心头无算计,干戈耳畔不闻声。

随时一酌香醪酒,度日三餐野菜羹。

两束柴薪为活计,一竿钓线是营生。

闲呼稚子磨钢斧,静唤憨儿补旧缯。

春到爱观杨柳绿,时融喜看荻芦青。

夏天避暑修新竹,六月乘凉摘嫩菱。

霜降鸡肥常日宰,重阳蟹壮及时烹。

冬来日上还沉睡,数九天高自不蒸。

八节山中随放性,四时湖里任陶情。

采薪自有仙家兴,垂钓全无世俗形。

门外野花**艳,船头绿水浪平平。

身安不说三公位,性定强如十里城。

十里城高防阃令,三公位显听宣声。

乐山乐水真是罕,谢天谢地谢神明。”

镇元子便回道:“舟停绿水烟波内,家住深山旷野中。

偏爱溪桥春水涨,最怜岩岫晓云蒙。

龙门鲜鲤时烹煮,虫蛀干柴日燎烘。

钓网多般堪赡老,担绳二事可容终。

小舟仰卧观飞雁,草径斜尚听唳鸿。

口舌场中无我分,是非海内少吾踪。

溪边挂晒缯如锦,石上重磨斧似锋。

秋月晖晖常独钓,春山寂寂没人逢。

鱼多换酒同妻饮,柴剩沽壶共子丛。

自唱自斟随**,长歌长叹任颠风。

呼兄唤弟邀船伙,挈友携朋聚野翁。

行令猜拳频递盏,拆牌道字漫传钟。

烹虾煮蟹朝朝乐,炒鸭n鸡日日丰。

愚妇煎茶情散诞,山妻造饭意从容。

晓来举杖淘轻浪,日出担柴过大冲。

雨后披蓑擒活鲤,风前弄斧伐枯松。”

红云则说道:“闲观缥缈白云飞,独坐茅庵掩竹扉。

无事训儿开卷读,有时对客把棋围。

喜来策杖歌芳径,兴到携琴上翠微。

草履麻绦粗布被,心宽强似着罗衣。”

而镇元子则是说道:“闲看天边白鹤飞,停舟溪畔掩苍扉。

倚篷教子搓钓线,罢棹同妻晒网围。

性定果然知浪静,身安自是觉风微。

绿蓑青笠随时着,胜挂朝中紫绶衣。”

红云道:“苍径秋高拽斧去,晚凉抬担回来。

野花插鬓更奇哉,拨云寻路出,待月叫门开。

稚子山妻欣笑接,草床木枕欹捱。

蒸梨炊黍旋铺排,瓮中新酿熟,真个壮幽怀!”

镇元子道:“潮落旋移孤艇去,夜深罢棹歌来。

蓑衣残月甚幽哉,宿鸥惊不起,天际彩云开。

困卧芦洲无个事,三竿日上还捱。

随心尽意自安排,朝臣寒待漏,争似我宽怀?”

红云道:“败叶枯藤满路,破梢老竹盈山。

女萝干葛乱牵攀,折取收绳杀担。

虫蛀空心榆柳,风吹断头松楠。

采来堆积备冬寒,换酒换钱从俺。”

镇元子道:“红蓼花繁映月,黄芦叶乱摇风。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入网大鱼作队,吞钩小鳜成丛。

得来烹煮味偏浓,笑傲江湖打哄。”

红云道:“茆舍数椽山下盖,松竹梅兰真可爱。

穿林越岭觅干柴,没人怪,从我卖,或少或多凭世界。

将钱沽酒随心快,瓦钵磁瓯殊自在。

窍菘醉了卧松阴,无挂碍,无利害,不管人间兴与败。”

镇元子道:“一叶小舟随所寓,万迭烟波无恐惧。

垂钩撒网捉鲜鳞,没酱腻,偏有味,老妻稚子团圆会。

鱼多又货长安市,换得香醪吃个醉。

蓑衣当被卧秋江,鼾鼾睡,无忧虑,不恋人间荣与贵。”

红云道:“崔巍峻岭接天涯,草舍茅庵是我家。

腌腊鸡鹅强蟹鳖,獐把兔鹿胜鱼虾。

香椿叶,黄楝芽,竹笋山茶更可夸。

紫李红桃梅杏熟,甜梨酸枣木樨花。”

镇元子道:“仙乡云水足生涯,摆橹横舟便是家。

活剖鲜鳞烹绿鳖,旋蒸紫蟹煮红虾。

青芦笋,水荇芽,菱角鸡头更可夸。

娇藕老莲芹叶嫩,慈菇茭白鸟英花。”

红云道:“云林一段松花满,默听莺啼,巧舌如调管。

红瘦绿肥春正暖,倏然夏至光阴转。

又值秋来容易换,黄花香,堪供玩。

迅速严冬如指拈,逍遥四季无人管。”

镇元子道:“烟波万里扁舟小,静依孤篷,西施声音绕。

涤虑洗心名利少,闲攀蓼穗蒹葭草。

数点沙鸥堪乐道,柳岸芦湾,妻子同欢笑。

一觉安眠风浪俏,无荣无辱无烦恼。”

镇元子和红云论道正起劲时候也是受到了从地府传来的平心娘娘成圣之时的威压。

不过两个都是大神通者,果然不会畏惧这些个圣人威压,虽然肩上开始之时的确沉了一下,不过最多也就是这一下了。

自从二人听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之后,就没有了再论道的心情,考虑了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要拜访一下地府的平心娘娘,毕竟那个圣人的名头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所以他们即刻就启程前往了地府。

只是每一个来到地府的人都被平心娘娘给回绝了,别人也没有办法,既然圣人兜话了说不见客,难道还要撞破山门吗,那些个想巴结也好,想拜访也罢,都只好悻悻而回。

成圣之后,平心娘娘身后又化出一人来,这人模样——“雪鬓蓬松,星光晃亮。

脸皮红润皱文多,牙齿稀疏神气壮。

貌似菊残霜里色,形如松老雨余颜。

头缠白练攒丝帕,耳坠黄金嵌宝环。”

平心娘娘对不解的冥河说道:“这人是我的,唤作孟婆,专门停在奈河桥中熬煮汤药,这汤叫孟婆汤,可以洗掉前世记忆,好让后世投胎之用。”

冥河这才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当望向仙君之时,平心娘娘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感激,有仇恨,有不解,有痛苦,有后悔……

只因她现在已经是圣人的修为,天道的一些算计也是了然于胸,便知道自己被天道算计了,而仙君正是这场阴谋的执行者,虽然也是因为他自己才能够成圣,但这摆脱不了他算计她的事实,你说平心娘娘的心情哪能不复杂,只不过现在更多的是无奈吧。

仙君知道这事想瞒也瞒不了,笑笑道:“我也是无可奈何啊,谁叫巫族阂是敌人呢!”

平心娘娘也是很快平复了心情,毕竟圣人的心境还是很强大的,平静地说道:“虽然你我是敌人,不过请看在这场功德的份上不要对巫族赶尽杀绝。”

仙君低头想了想,方才答道:“好,我答应你这个条件,不对巫族赶尽杀绝。”

平心娘娘微欠身表示感激,遂化成一道亮光投到了地府之中。

冥河也是对仙君一番感恩戴德之后回归了血海。

仙君也是不待后面的各个势力的到来就抢先一步回到了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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