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成砚的爆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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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古朴的书案上,一条被磨的澄亮的黄铜镇纸压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

一行浓墨大字映入了展威的眼帘。

取舍之道是处事根本。

抬起来头,展威看着老爷子:“爸。

这……”“由字入心,由意入理,由理入事,由事入世。”

老人家提笔刷刷刷,写下了一串小行楷。

然后把那支羊豪轻轻一抛。

笔入洗缸,一团墨花在洗笔水里缓缓绽放开来。

手一背,展威的父亲展中天微微叹了口气,手指屈着,笃笃地敲了下他面前的书案,对着他的大儿子说道:“展威啊。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颜体吗?”展威不解的摇了下头。

微微一笑老爷子的手指划过了桌面:“颜体飞扬不羁,始于大唐开元年间,正是一派泱泱天朝男儿风范!字体着重骨、气、血、肉四字,而其人啊,那颜文忠公更是忠臣良将,书法中一脉传承的是那股浩然正气。

你可知道?”看着儿子依旧不知。

展中天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人知道中国的文化?”四十五岁的中年人了,已过了不惑之年,却被人称之为年轻人,而这个人又偏偏是自己的父亲,展威只得尴尬的一笑。

不吱声。

“颜公年轻的时候,刚刚中了进士。

杨国忠那时正当权。

世人皆俯首,唯有颜公不畏权臣,一腔热血只为君王。

后被贬为平原刺史,所以世人又称颜公为颜平原!安史之乱时,力挽狂澜。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后被封为了鲁郡开国公。

所以又称他为颜鲁公。

到了大唐德宗年间,李希烈叛乱了,颜公当年已经七十七高龄。

老人家一心只以社稷为重,亲赴敌营,晓以大义,最后却被那乱臣贼子李希烈缢杀,唐德宗含泪诏文称赞颜公是:器质天资,公忠杰出,出入四朝,坚贞一志!”说到激动时。

展中天一拍书案,回头对着听的发呆的儿子道:“而在安史之乱的时候。

颜公的堂兄颜呆卿任常山郡太守,也是只忠诚于国家,最后城破人亡,只留下千古余香!颜公字如其人,可谓满门忠烈!孩子!”被老爷子忽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展威连忙提起神来,看向了父亲,耳中听到父亲大声说道:“取舍两个字,就看你怎么看了。

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什么对家族有利什么有害。

要记得取舍的东西。

取决于你的眼光,要看地长久,取舍的分明,那家族才能够长盛不衰知道吗?”“知道了。

父亲。”

展威恭敬的答应道。

然后他疑惑的抬起了头,犹豫着问道:“父亲您全听到了?”不置可否的一笑。

老人家指着那张宣纸:“你说说看。”

“哦。”

展威看了下父亲,试探的解释道:“父亲是告诉我,取舍取决于自己的眼光和心胸。

一定要慎重考虑,因为我的决定代表了家族。

如果取舍错了,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整个家族的未来!父亲给我讲了颜公的故事,而且是用颜体写的告诫,我想父亲的意思就是说,无论怎么样。

我做事的根本先是要忠诚于国,这样才能够立足。

然后基于这个基础再做取舍。

自然就不会被短期的利益蒙蔽了眼睛。

心要放到大处!时刻谨记着这个道理,事事如此,那么在江湖上,在社会里,自然我们家族就有立足之地了!”“好!好!好!我展中天乱世里来去,好不容易想放心休息下,但是一直挂着心,今天,我算是彻底放心了!嗯……”眼睛里满是笑意的老爷子沉吟了下,对着有点不好意思地展威又告诫道:“道理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要做到其实不容易!知道吗?”“是!请父亲放心!”“家大业大,事也多啊。

明天,明天我陪着你一起看看,由你做决定,我就看看。

我在桌子上,也省的老二惹事!哼。

你去吧。”

点了点头,展威看到父亲的眉头忽然多了点萧索的意味,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站了会,看到父亲已经低头写字了。

展威只好转身退了出去。

透过书窗的空隙,看着自己儿子矫健的身影,在竹影里一晃一晃地远去,展中天伸手把笔挂在了笔架子上。

放下了袖子,走到了院子里。

看着天,喃喃自语道:“可是故人来?”“你爸爸请我们吃饭?啧啧。

不是想收礼物吧?”唐军摇头晃脑的咬着根没点上的香烟,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口袋,满眼是不信任。

吕操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神经病。

自己的妹子已经挂到了那个家伙身上闹了起来。

旁边向华强嘿嘿一笑,拉着吕操坐到了沙发上,丢了根香烟给他,安慰道:“他这人就这样,你别在意。

以后全是兄弟了,我们正常胡说八道的。

兄弟在一起那么正经干什么,对不?”也是啊。

吕操点了点头。

旁边长河一挑眉毛:“兄弟,透个底,今天中午会不会是鸿门宴啊?”“你们!全是坏蛋。”

欣欣一听后面人的话,气的跳了下来叉腰大怒。

一群混蛋笑得前俯后仰的:“逗你玩!嘿嘿。”

门打开了。

成砚走了进来,对着唐军点了下头:“哥,全办好了。”

“小砚子!来,和姐姐说说,什么办好了?”小燕子?听着这个古怪的娘们昵称,成砚连忙扶住了墙,难堪地看着欣欣:“你,你别闹。

我是你哥!”唐军转了脸对着也笑歪了的吕操说道:“操大爷。

我这个兄弟也不错,我们两个做哥哥的干脆和他们凑合下如何?”操大爷?吕操粗着脖子瞪着唐军:“你个刀痞子!”“凑合什么?”旁边地向华强问道。

长河也八卦地看着唐军。

成砚刚刚要说话。

唐军已经开了口:“欣欣和成砚啊,给他们定个娃娃亲吧。

等他们两个发育了,就让他们进洞房,家族事业后继也有人啊。”

一群爆笑里,欣欣红了脸对着唐军就咬了起来。

只有成砚站在门口嘿嘿傻笑着。

长河乐地指着他:“看,傻小子那样,有戏啊,有戏!”“你去死吧。”

这下成砚脸上也挂不住了。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群兄弟。

吕操心里更有底了,笑的这么阳光的一群好汉子会是套话的龌龊人?家族的事业看来真的是遇到一个更好的发展契机了!彻底放了心的吕操也是个会闹的人。

立刻加入了媒婆行列。

半个上午,很快过去。

坐到车上。

前往展家的时候,吕操发现。

自己已经算是融入了这个集体。

是的。

小处见大,唐军他们其实也在仔细地观察着吕操,如果可以,多个兄弟不好吗?现在看来,起码已经算及格!欣欣向来是谁和她说那事,那么她就立刻要去撇清自己,而撇清的方法就是拼命的折腾八卦的另外一个猪脚!上次是疯子,这次是成砚。

可惜,成砚是唐军这个痞子的嫡传弟子。

不是疯子那种傻蛋粗人。

面对丫头的作弄。

成砚很享受地靠在了车座背上。

闭上了眼睛。

轻声的飘出了一句:“打是亲。

骂是爱,你想亲想爱随便你。

目前我还要考虑下,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情!”爆笑声中!欣欣愤怒地举起了拳头,可是想到动了手就是亲了。

又连忙放下。

狼狈里听到唐军地嗓子:“推倒啊,成砚!推倒欣欣才是王道!吕操!我们帮他们开房间去!”“我这里有西班牙苍蝇。

男女通用的。”

长河接了向华强的话头哈哈大笑:“娘的,吕操啊,你吱声啊。”

“吱!~”吕操坏笑着吱了声,接道:“小孩子谈恋爱,我们做哥哥地不问。

什么年代了,欣欣,去吧,去吧。”

吃瘪了,彻底的吃瘪了。

狠狠地看了看老神在在的成砚,还有一车的混账哥哥,欣欣憋气躲到了角落里,闷气地看向了窗户外边。

疯子眨巴的眼睛,崇拜地看着成砚,还是他强!不愧是老大看重的人,无耻的如出一个模子!欣欣有难鸟哇!北京郊外的一个大院子门口。

站着几个中年人。

车子下了公路,转了个弯,慢慢地停到了院子门口。

一个黑衣服的年轻人,抢上来,在外边帮着把车门打开了。

唐军下了车,迎上了一双眼睛。

眼睛的主人头发有了点微微地花白,但是皮肤保养的很好,一个中年人有着点花白的头发,再配上那看上去很硬朗的身板,有种特别的味道。

微微笑了下,自己算是欣欣的哥哥,是晚辈,理当主动上前去。

唐军向前走了几步,那个中年人也迎了上来。

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伸过来了,唐军握着他的手:“定是河北道上闻名的展爷了。

晚辈幸会!”“龙五兄弟客气了,客气了,欢迎来做客。”

展威心里对唐军的第一眼很满意,气质是伪装不起来的。

毕竟带过兵,杀过人,居高位,平时处的俱又是人杰。

唐军严肃起来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样子出去骗妞骗钱。

一骗一个准!展威地嗓子有点金石之声,很有感染力。

俗话说。

很有磁性。

唐军刚刚想开口胡说八道,忽然想起来是第一次见面。

只得闷在了心里。

自然脸上就有了点古怪。

旁边的展强奇怪地了看了下他。

唐军连忙向着他点了点头:“三叔好啊。

呵呵。

展大叔,别叫我兄弟,我可不敢做欣丫头的长辈。

你不是害我吗?”一句话惹起了笑声一片。

气氛也融洽多了。

转身他有介绍了下向华强,和赖长河,还有成砚。

疯子毕恭毕敬的对着展威一个标准的作揖,愣着嗓子嚷嚷道:“大叔好。

我是疯子。”

展强苦忍着笑……唐军满脸通红的回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耍宝呢?谁教你的?”一眼就看到欣欣,从疯子背后闪了出来,咯咯笑着。

捏起了手指,疯子也伸手到背后揉起了腰。

展威爱怜的瞪了下女儿一眼:“你呀。

这么大的人了,别调皮了,将来谁敢要你?”“没事,有人,有人要。”

唐军龇牙咧嘴地看向了急地直翻眼睛的成砚。

展威愣了下。

关心则乱,连忙看向了成砚。

成砚吓得手足无措的,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

那副实在样子倒是看的展威心里舒服。

旁边欣欣已经羞红了脸,死死地锤着唐军:“要你胡说,要你胡说。”

展强最疼这个侄女,但是男人哪里明白女人事?他还当唐军说的是真的。

又看欣欣那副害羞的样子。

于是走了上来。

打量了下成砚,居然也看舒服了,还点了点头,刚刚要说话。

欣欣大急:“不是。

不是。”

吕操乐的笑翻了,连忙先为她解围。

上前插话道:“大舅,三叔,我们先请客人进去吧。”

“啪!”对着自己一脑门,展威抱歉地看着唐军和向华强他们:“你看我这。

呵呵,请,请进诸位。”

哈哈一笑,唐军很上道地陪着展威向里走去。

后面有意无意地,展强已经走到了成砚的身边,欣欣的撒娇声又起来了。

长河看着唐军的背影,这还是什么黑帮大佬聚会吗?整个一个相亲会了,这个刀痞子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就事情不像个事情了?还真服了他了。

向华强却现在冷着个脸,不是他不上道,因为他旁边走地是展家老二,欣欣叽叽咕咕的,早就倒竹筒一样地把展风的德行全说过了,吕操心里不舒服这个二叔,也不拦着。

你说向华强能够有什么好脸给他?老子是三合会的当家人,鸟你个不入流的家伙?不是看欣欣爸爸不错,我最多只给你鼻孔看!展风心里尴尬暗恨,知道是两个小的捣鬼的。

可是又拿向华强没办法。

人家什么人物?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些人是假的。

可是他自己现在也不相信了。

人物是人物,装的起来吗?看看自己,比较了下。

走在同样身高的向华强旁边,怎么我就他娘的这个……在他自觉的自我鄙视之时。

所有人已经走进了院子。

大院子很清爽,几个石凳,两棵树。

中间一条石板路,正对着三块青石垒起的台阶。

上去就是几扇阁门,大开着。

明亮的大堂里,一张加大的八仙桌,一面可以做下四个人。

十六把刷着桐油的木椅子放着。

桌子上的菜全扣着瓷盆。

青花的酒盅很雅致,配上旁边搁在架子上的象牙筷子。

很不错。

抬头细看。

一副中堂,是山水。

上联,幽居依翠觉春深,下联:速瀑凝烟听壑静。

整个展家给唐军的感觉,书香门第甚于黑道豪族。

但是,非常的有味道。

绝对是骨子里的那种儒雅,浑然天成的感觉,没有一丝的做作!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爽?没等唐军感慨出来,旁边的展威已经举了手:“请!”上座?得了吧。

唐军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旁边去,看着目瞪口呆的展威嘴巴一张:“大叔,我们就这么坐。

小强和长河我,我们三个一边。

疯子成砚欣欣一边。

你们三个上座!别烦了。”

展威没接触过唐军。

被他这样子折腾的愣在了那里,世界上哪里有请客的人自己坐那里,把客人丢下边的?再说了……堂后一个笑声响了起来:“展威啊,小友如此洒脱,你又何必呢,今天桌子上无大小。

来。

大家坐。”

展中天转了出来,微笑着看着满屋子的人。

唐军吃惊地看着他,不为别的,屋子里后面有人,他居然感觉不到?同样吃惊的还有欣欣和吕操。

他们没有想到爷爷居然出来了。

父亲没说啊。

至于展风?看到他老子他就哆嗦。

他正哆嗦着呢。

听了展威的介绍。

唐军恭敬的对着白发入雪的老爷子鞠躬道:“爷爷好!”向华强他们自然也只是按着欣欣的辈分问起了好。

小强一边问好,一边难堪地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展威。

心里破口大骂唐军个孙子。

忒不上道。

拉自己做孙子!我日!唐军没空看他,他忙着和老爷子对上了眼睛。

半天,他闷出了句:“老爷子,好功夫!”展威大惊失色。

外人会看出老爷子的功夫?他怀疑地看着欣欣。

欣欣摇了下头,示意自己没说。

展中天已经大笑了起来:“来,第一杯酒,我先敬那转战南美,扬我国威的军刀小友一杯!干。”

唐军也不做作,举杯就饮胜。

老爷子看了欢喜。

第二杯起来对着向华强:“久仰向大佬威名。

老头子我先干为敬!”向华强连忙站了起来,连说不敢。

下面是长河了。

然后是成砚。

一桌子古怪的眼神,还有欣欣羞急的样子,心中有点“了然”的老爷子。

居然调皮的又和他干了一杯。

成砚好险没被第二杯酒呛死了。

看着一口京片子的疯子,老爷子刚刚要举杯。

疯子已经嚷嚷起来了:“我敬老爷子!干。”

血盆大口只要那酒杯也吃了。

不过瘾似的,疯子擦了下嘴巴,转头看着展威:“大叔,整个碗给我吧。”

桌子上的人给这个大傻逗的全笑了。

宾主双方好不容易收了笑声,坐好了位置。

瓷盆翻开,香气扑鼻,全是汉子也不客气了。

你来我往的筷子翻飞起来。

老爷子今天特别舒坦,本来酒量不小,又是一口好牙,练武之人身体强健,吃起东西来也是大口大口地。

唐军上了兴致,夹起了条大肉:“老爷子,来。

这玩意好,您别客气。”

谁家谁家啊?展威和展强兄弟无奈地看着这个自来熟,不过心里却是高兴的很,这样子性子的人,是汉子。

酒桌不谈事。

疯子对着展风就干上了,两人手套手的,疯子一碗他一杯,不喝?不喝我就对着你看,看死你!众人同欢,一人……烈酒,大肉,飞禽走兽,北方菜口味又重,舒服地唐军龇牙咧嘴的,拍桌子大叫:“老爷子,干!”欣欣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看着这个活宝哥哥,只看桌子上的情况,就知道自己绝对没介绍错了人,爷爷可从不这样的。

眼神扫过,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和爸爸还有三叔喝上了?啧啧,看不出来,他也很能够喝啊。

仿佛感觉到了丫头的目光,成砚转了下头,一双恶狠狠的大眼睛瞪了过来,然后化成一对卫生球。

成砚苦笑了下,臭丫头,又不是我惹你的。

有本事你找老大出气去啊!再回头,展威和展强两个人正对着他笑。

笑的那个慈祥哦!成砚手一哆嗦,酒水顺着桌子,滴答滴答的,裤子上一片狼藉。

偏偏昨晚洗澡抓破了皮。

只腌的成砚龇牙咧嘴。

耳边传来一声:“哼,吃饭邋遢,丢死人。”

你这个臭娘们。

老子虽然是书生,但是也有血性的!妈的,老子不把你有一天在我**婉转呻吟。

我就不是人!成砚大怒!老子不要脸了!我一定要和你嘿咻!酒足饭饱后。

几个兄弟们面前放上了一杯浓茶。

那张八仙桌已经撤下了。

通风很好,整个堂屋中很快就散了酒气。

掀开了杯盖。

几枚新绿在水中翻滚着,扑鼻的清香直沁人心脾,转眼就让人神清气爽。

“虽然我不懂茶,但是真是好茶,上的时候也好!”唐军衷心的赞叹着,喝了一口。

虽然说地不伦不类的,但是更显赤子之心。

展威和父亲互相看了下,呵呵一笑。

展威开了口,提到了正事:“龙五兄弟,我昨天听了欣欣和她表哥回来一说。

只是孩子转话呢。

说地不算清楚,今天还想请你给我们……”恩了声。

放下了茶杯,唐军点了点头:“今天既然这么投缘,嘿嘿,尤其是老爷子。”

转头还抽空对着展中天龇了下牙,在大家一片低笑声里,唐军继续道:“欣欣也是我结拜妹子,就算一家人了,何况爷爷在这里,我也就不瞒大家了。

日本山口组和黑龙会的毒品。

走私等。

已经全部被我拿下了。

合同在这里,我现在空口无法证明这个是真是假,只有看各位长辈自己的想法了。

请。”

成砚接过了唐军掏出来的合同,恭敬的放到了展中天的面前。

两张薄纸。

无数的富贵!虽轻实重。

饶是展中天久历风雨,也被唐军的话吓了一跳。

旁边的废物展风低声的惊呼了下。

展威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转手推给了自己的大儿子,展中天对着唐军笑道:“我相信。

太让人吃惊了,但是我相信。”

“恩。

我知道你会相信我的。”

唐军倒是大言不惭,继续道:“东南亚的市场我们也将垄断。

加拿大那里,我们要等段时间,远交近攻嘛,哈哈。

所有我们要很大的毒品货源,云南香港已经定了大概,四川这里,不知道河北道上,展叔能不能够出份力气?当然了,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

一旦谈妥了,我今天就把你们说的数的百分之三十的订金划账过来。”

说的很坦白。

唐军实实在在的丢出了展家目前可以知道的底子。

并且保证了立刻给订金。

展家本来就不怀疑他们了,现在更是放心了。

只是有点事情还要问地。

展威索性放下了面子,直接问道:“那就先谈生意,我想知道龙五兄弟的条件,全部的条件。”

“条件,我和欣欣还有吕操说了的。

如果做这个事情,必须停了你们势力范围内的全部毒品生意,并且帮着打击这些家伙。

而且如果有需要的话,请和我们联合起来,在各地作战。

全力剿灭这些贩毒团伙。”

欣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丫头前俯后仰的指着唐军:“你就是个大贩子!咯咯。”

本来严肃的事情被小丫头这么一搅,房间里全是古怪的笑声,唐军抓了抓头:“我说的是真的。”

展中天开了口:“龙五小友,能够把你的想法和我这个老头子说说吗?”老人家问,当然说了。

不问,也要说的。

本来来的时候,还想敲打敲打的,现在这个气氛没必要了。

唐军点了下头:“想法很简单。

我只想国内无毒品,国家打击是没办法全部禁止的,但是如果黑白两道一起,那就好办多了。

我不是矫情什么。

嫖,嫖死也是自己的事情。

赌,总有没钱的时候,毒,却是害人害己,想停也停不住。

回想当年鸦片战争等等事情。

毒之害人不浅。

而且沾手难丢,实在是祸害。

虽然来钱,但是这钱来的太不地道了。”

低头喝了口茶,润了下嘴唇,唐军继续道:“所以我们想了个办法,说真的缺德了点。

但是无所谓。

反正不是搞我们自己人。

那就是祸水东引,决战境外!妈的。

谁害过我们的,我们就把毒丢到他们那里去。”

疯子急了:“那你要我去俄罗斯干什么?害我的祖国?”“你去死吧你”,唐军眼睛一瞪:“俄罗斯黑帮在欧洲的关系你不知道?你通过他们接了路,我们供货走俄罗斯发欧洲就是。”

“这样啊。

哦。”

疯子愣头愣脑的干笑了起来。

老爷子忽然站了起来,一只手拍到了唐军的肩膀上:“想法不简单!不简单!好啊。

江湖后辈里有这样的好男儿才是福气!就该这样,和敌人我们讲什么仁义?搞,一定要搞,哈哈。”

唐军大喜:“嘿,知音啊!老爷子,就这道理。

别人害了我,我就去偷他老婆。

烧他房子!客气什么客气?”周围立刻一片哄堂大笑。

展强站了起来分了下香烟,走到唐军面前的时候问道:“就是我们自己去搞那些境内贩毒的?”问的巧妙,问的好!看着对方的人全竖起了耳朵,唐军却打量起了展强来,展强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了,唐军忽然来了句:“怪不得欣欣说,说她三叔是个军师,厉害的不得了呢。”

你夸我呢,损我呢?展强居然给他说红了脸。

也是啊。

谈事的时候这是必须的。

但是你反了来说,不是让人难堪吗?丫头脆生生的笑声里,唐军一耸肩:“等我明天和老爷子商量下,看看杨家将行不行?”展家人听了他这话。

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还是齐齐变了色。

卫戎区警戒司令部?北方赫赫有名地杨家将?其他百姓也许不知道。

展家在官场军界还是有点朋友的,自然有所耳闻。

唐军要和哪个老爷子商量?居然能够调动这样的人马?联想到他那个外号,中国军刀。

再想到许世友上将军是他的爷爷,还有……展强聪明的不再问了,事已至此,何必多说,总有天该知道的!展风却贼头贼脑地看着唐军:“谁,谁啊?”唐军厌恶地看了下他,看他手里居然死死地还捏着自己的那两张合同,转了头。

果然,展中天已经吼了起来:“来啊!给我把他拿到后面去!丢人现眼的东西!恩?你把人家合同还拿着?放下!混账!”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被抓到后面去了,但是堂上地气氛也有了点冷。

唐军眼睛转了转:“老爷子,说个实在话,如果是容易坏事的人,千万别参与这样的事情,我多个嘴,把他养着吧。”

“是啊。

想扶扶不上墙。

哎!”重重地叹了口气,展中天知道这个事情不是儿戏,必须消息绝密。

他有点觉得丢人地站了起来,对着唐军这边拱手道:“龙五兄弟,向大佬,还有长河兄弟,诸位,见笑了。”

唐军连忙站了起来,摸着鼻子又不知道怎么劝告,欣欣看了爷爷伤心,连忙走了过来,撒娇道:“爷爷,龙五哥是我结拜的哥哥,他们又不是外人。”

成砚觉得这个老爷子很不错,尤其是那种儒雅之气,很对他这个书生出身地痞子胃口,连忙也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不是外人。

呃。”

话刚出口,欣欣已经涨红了脸抢白道:“要你说!”再看看周围所有人的眼神,成砚大窘:“我。

我不是那意思,我……”一片大笑声里,欣欣气的上去拖住他:“你给我出来。

你给我出来,你个油嘴滑舌的坏蛋!”“妹子,你咋知道我弟弟油嘴滑舌呢?”唐军大惊失色,转头看向了展威:“大叔,这个事情我也管不了啊。”

外边已经是一阵鬼哭狼嚎,半晌,成砚忽然人品爆发了:“老子真怕你?大爷我今天不让你唱征服,我就不是龙六!”龙六?这个混账家伙,还龙虾呢!人家老子还在呢,你不要乱来啊!唐军一头大汗……北方人也没那么多规矩,何况是黑道出身的人家,成砚小子的确不错,展威也懒得问了。

老子都不问,其他人问什么?也没人去管外边两个孩子在干什么了。

就在成砚时不时的鬼叫里,展中天忽然对着唐军开了口:“我想问你个事情。”

看到唐军收了笑容,点了头,老爷子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你师傅是不是高进?”“是的。”

向华强替代唐军答道。

老爷子又问道:“高进的父亲可是香港当年的五亿探长雷诺先生?也是南洪门三合会的大当家?”向华强大惊,不由得站了起来:“老人家如何知道南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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