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和鬼比赛(1 / 1)
第两百二十一章 和鬼比赛
“喂,小左,你怎么呢?没事吧!”电话那边短暂的停顿之后,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的错愕。
“老王,怎么会是你?”左皓的惊讶程度也丝毫不亚于王博,这个时候,王博应该在上班才对,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上班的时候,绝不会打任何与工作没有关系的电话,这个时候突然打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出什么事呢吗?
“我晚上下完班,八点左右会过去,你现在打个电话跟小殷,小孙他们联系上,务必都要来。”王博简单地交代了他来电的来意,不过却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呢?出什么事情呢?”想到刚刚接到那条短信,左皓感到更加地不安。
“昨天殷唯一把那剩下的四个生辰八字‘翻译’成阳历的生日告诉了我,我今天过来查了一下,在以前的那几桩离奇命案里,有两名死者的生辰八字正好与其中的吻合,一个是你们公司的那个周小美,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去**前,那个死在家里,被自己老婆吃完脑浆的警察。”周小美左皓当然熟悉,怕他想不起来,王博故意把那个警察说的详细了一些。
“什么?”左皓只是短短地说了两个字,惊讶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一共七个生辰八字,除掉他母亲、张荔和许冰诺的,便只剩四个,现在查出来有两个已经死了,那么活着的,他所要杀害的对象,便只剩下……两个!!!
“喂?喂?”感觉到左皓那边没有了声音,似乎处于出神状态,王博不禁喊了两声。
“你怎么呢?怎么从接电话起就怪怪的?我刚刚一直打你手机,也没人接。不是发生是状况了吧!”王博担心地问到。
“我刚刚……算了,还是等你们晚上都回来再说吧,现在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好,那你记得通知到,我这还有事情,就先挂了。”
“嘟~~~嘟~~`嘟~~`~嘟~”电话里响起断线的声音,左皓还抱着听筒失神,看来果然是来讨债的。“追魂帖”上的七个人,已经有四个人被讨去性命,自己虽然不在帖上,却又似乎是整个“讨债”事件地关键人物,他真的很想知道,若干年以前,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七个人和自己的前世又是什么关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这辈子会被讨命。
后来的时间过的相当漫长,几乎是煎熬,左皓的脑袋里充塞着各种奇怪的问题,不停地回想着所发生的所有地一切。而他越是不想想,脑海中的情形却越发清醒,到最后,他只是麻木地盯着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慢慢过,希望晚上可以快点到来,这样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留着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被自己的想象力折磨着。
晚上八点,除了殷唯一其他的人都到了,孙、许二人已经从王博和左皓那里地了解了情况,却也只能报以沉默,许冰诺现在的心态较之当初。已经平静了许多,虽然从那之后,她的心里被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地阴影,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背后,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过从某些方面来看,她却是释怀了,如果。这一切都无法抗拒和改变。那便只能接受了吧,不过也就是个“死”字。她并不觉得这一世是幸福的,如若前几世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那么现在用这条薄命来偿还,也算死的其所吧!
“对不起,由于去无忧村,所以手几积累了许多客户地案子,一直都很忙,回来晚了,大家久等。”大概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殷唯一终于回来了,他看上去似乎十分疲倦,看来白天的工作相当劳累,不过在这之前,他都是一个高傲甚至有点不可一视的人,或许是和他们接触久了,现在变地有人情味了,这在以前,从他嘴巴里说出对不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仅是他,现在连许冰诺也变的“温和”多了,不再如当初般冷的化不开。
众人只是微微地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坐过来,而其实,即使他不道歉,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这笑容确实僵硬,殷唯一心道:“看来是出了什么麻烦,否则不会人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么急着找我回来,出什么事了吗?老王,是不是我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呢?”
王博点了点头,从进门开始,他的脸色便是凝重至极,而他本来就是长的极为阳刚地那种,现在一脸的严肃,还真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查过了,周小美和那名离奇死在家中的警察的生辰八字,与那四个中的两个正好相吻合,其他的几名死者的生辰八字却不在其中。”
殷唯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总觉得事情还不止如此,如果只是单单这一件事情,气氛还不至于压抑至此,况且对于这一点,事先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事态比想象中地要理想地多,至少在死了的那么地人里,只有两个人是对手“追魂帖”上的目标,至少还有三个“目标”还活着,那便意味着他们还有时间,而令他疑惑的是:除此之外,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令他们如此惶惶不安,他却也不提问,只是等待着有人和盘托出。
“哧~~~”左皓又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的第几支了,最近,他的烟瘾似乎很大,大的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火机点燃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酝酿”许久的沉默,烟燃起的片刻,他开始叙述那条诡异的神秘短信,他极力想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去叙述,手却依然还是会有些发抖,“下午,我接到了一条神秘短信。是那个人发过来的。”将事先就翻出来的短信递了过去,他没有仔细叙述短信地内容,让殷唯一自己看,比他拙劣的叙述要好的多。
殷唯一十分迷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满头雾水地接过手机,短信的内容他是越看越惊。最后脸上的表情都似乎要冻住一般,凝固了。
“呵```有意思。”到后来,殷唯一居然轻笑一声,吐出一句话来,所有的人都十分惊诧地望着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哪里来的“兴致”去微笑。
“呵呵,不是吗?难道你们不觉得有意思吗?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地鬼。居然公然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哦,不对,或许他是个人吧,是那讨命厉鬼的后人。”
“后人?”许冰诺轻喃一声。
“恩。是后人,不是后世,那鬼怨气如此重,居然跨两世来索命。终究是无法超生和轮回的,所以可能是他这代的后人,资质卓越,才被找上代它讨回‘公道’,这后人嘛,可能就是它的孙子,或者别的什么至亲。”殷唯一一边暗叹许冰诺的心细如尘,一边解释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孙俊泽和左皓地关系一直没有“升温”。虽然对他的关心依旧,但是孙俊泽现在是越来越不想牵累进来,毕竟这件事情本与他无关,他是因为兄弟意气,才以身犯险,而现在,那个让他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已经行同陌路。他不知道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它/他是猫。我们是老鼠,老鼠从来不知道猫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猫什么时候有了吃自己的兴趣,所以……我们完全被动,只能按照它/他所设定的游戏规则,等待它/他地近一步行动。”殷唯一现在的语气,几乎可以用“轻快”来形容了,他总是如此,再大的事情,他都处事不惊,在他眼里似乎都变成了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情,即使他知道下一秒自己会死去,估计还是一副淡然地表情。
这样的结果,其实从一开始,他们便预料到了,只是人都会有侥幸的心理,眼巴巴地望着殷唯一,似乎在询问着:“是否还有别的出路?”
摊开双手,殷唯一抿了抿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也没有办法!”
“不公平,除非是我们所熟悉的人,否则,即使他怎么提示,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哪个陌生人的性命会断送在他的手上?”左皓愤然道,毕竟这天大、地大,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们又怎么可能凭他的只言片语猜到谁是下一个猎物,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一切从一开始,本来就是一场不公证地游戏。
“呵````你要跟它将公证?”殷唯一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或许你真的说中了,说不定另外的两个猎物,便是我们几人之中的亲人,可能是远亲,也可能是近亲。”
“什么?”无论是远亲还是近亲,总之听到自己的亲人有可能被索命,任谁都会又惊又急。
“是啊,人本来就生活在一个怪圈之中,有很多亲人和朋友,前世认识,说不定这世也认识,只不过可能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关系,比如前两世是父女,这辈子却是兄妹,不过除非是前世的情节太过纠结,否则转世之后是很难又会被如此紧密地被联系到一起,毕竟‘十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和地相遇、相识……都是讲究缘分的,如果前世聚首,耗尽了缘分,这世怕是只能陌路,但是不管怎么样,在短短地一世或两世间却还是跳不出一定的范畴,因此这些被索命的人都住在这一个城市,便不足为怪了,尤其前世还是在那样的一个村子里,所以就更被这样的范畴所限制了,不过可能是同在一个城市却不相识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剩下两个被索命的人,都生在这个城市之中,并且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人?”王博将他前后的话联系到一起,得出了一个结论。
“或许吧!”毕竟一切都是猜测,殷唯一也不能给个肯定的回答。
“那当务之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出居住在这个城市之中的,各个亲人的生辰八字?”孙俊泽十分担心。因为他的许多至亲都生活在这个城市之中,无论谁被索命而去,都是他不乐意见到地。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件事情,也是必须得弄明白的。”话说到此,他望向了许冰诺,意识到和自己有关,许冰诺有感到惶惶不安起来。
“我想知道。在你遇到那红色旗袍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你见过了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奇怪的东西。”殷唯一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这让许冰诺更加不安了。
她仔细回想着过去所发生的一切,第一次看到那件大红色旗袍的时候,应该是在重回别墅的第一天,那天,她在清理左皓卧室地时候。在那个雕刻着人头花纹的穿衣柜里看到了那件旗袍,当时她只不过觉得那旗袍艳了些,诡异了些,却是不会动的,因此她也就没放在心上。而从这件事情往前推,在这之前便是左皓母亲的尸体被焚化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再更早的。便是大伯去世,她回去参加了葬礼……
“等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心中暗叫一声,然后俏眉紧皱,仔细在记忆中搜寻起来,“珠子,静神珠。”约莫过了一、两分钟,从她的嘴巴里道出一句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话来。
众人愕然,“珠子?什么珠子?”
“在我第一次见到那红色旗袍前,我曾回去参加了大伯的葬礼,后来在祭师傅的帮助下,得知是兰嫂子害死了大伯,而整件事情的‘真凶’却是一颗被称做‘静魂珠’的小珠子。”
“‘静魂珠’?我曾经听过有这样一件驱鬼避邪地器物,与之配套的是‘静魂环’,应该是古时专门为阴质女子所设置的贴身防护之物。又怎么会和你大伯的死扯上关系?”殷唯一觉得十分好奇。
在这之前。左皓只是大概地知道山石老人在他们回来没久后便逝世了,其中具体的情节。她到是没有具体说过,他从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所有人都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正是,祭师傅是黑风村里除了我大伯之外的第二先生,他也说过这珠子本是避邪之物,后来因为主人的‘沉沦’从‘吉物’变成了‘凶物’,兰嫂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凶物’被控制了神魂,后被大伯所制,兰嫂后又重得此物,为母报仇因此杀害了大伯。”
“遇到那珠子后,你回来不久,便见到了那件大红色的旗袍?”殷唯一问到。
许冰诺点了点头:“应该是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或者其他地什么诡异的物品。”
“恩,那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珠子的技艺已经失传了,少说怕是也有了两百年的历史,它应该是你前两世的遗物,和玉一样,佩带时间长了,会十分温润,具有灵性,不过却比玉要更胜一筹,它应该存储着它的主人,也就是你前前世的部分记忆,从某种程度来说,它就好比是一把钥匙,而你则是一把锁,在你接触到它的时候,你地前世情节便被打开了,而你地前世记忆也便一点点的被打开而来,如果我猜测地没错的话,那些奇怪的,似梦似幻般的情景,应该还会找上你,毕竟,它才刚刚开始‘叙述’故事,对于你前两世的故事,也你才刚刚有所了解,不过,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看,明天就回黑风村一躺吧,我想尽快让你恢复有关前世的记忆,这样,我们便不会再如现在这般胡乱猜测,乱打乱撞了,凡事,也只有了解原委,才能找出症结所在,或许还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当然,寻找各自亲人的生辰八字的事情,也要同时展开……”
“丁-丁-丁-冬~~`丁-丁-丁-冬……”左皓的手机铃声,再次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响起,打断了殷唯一的话语,这铃声虽然清脆悦耳,这阵在他们听来却如炸开的惊雷一般,牵扯了全身的每根神经。
左皓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拿起了手机,脸上一片惨白,只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几个字来:“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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