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会选择后者（1 / 1）

不多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天梯的顶部。这里已经是九重天的尽头了。再往上看的话，则是浩瀚深空。

红鸾伸出手，指着在虚空中的一个小光点，“那里就是问天台。”

白飞尘看着问天台，即将出发之际，又问：“你既然能够感知整个九重天的变化，那最近九重天仙气浓度下降是怎么一回事？”

红鸾道：“有一个巨大的神器正在吸收九重天的仙气，只需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将九重天的仙气吸收一空。”

“神器？难道是武罗及其背后的人在捣鬼吗？”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当仙气消散之后，九重天将变得跟凡间一样，不再拥有修炼的条件。遗留在这里的仙人也会因为仙气的消失而慢慢凋亡，哪怕像我这样的道祖也一样。”

白飞尘似有所悟，“难怪之前要将所有的资源都收集起来，并大量技减少仙人的数量，为的就是让九重天变得普通，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鸾道：“与其在这里思考，还不如抓紧时间，去吧。希望你能够成功。”

白飞尘点头，“谢谢你，红鸾。”

“我只是引路而已，具体能不能有用，得看你自己。好了，我该回去玩水了。”

红鸾转身离开。

白飞尘重新将目光放在问天台，然后飞身靠近。

问天台直径五十米，看起来像是个平台，平台上雕刻了一些奇怪的纹路。

白飞尘站在平台外边的台阶上，想再往前的话，就会被某种力量给挡住。

这股力量并不是结界或者阵法，而是更加高级玄妙的能量。应该就是红鸾所说的道法。

想要完全领悟道法，就必须走到问天台的中心，然而他现在连走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先是将手放在能量壁垒上，然后细细感受上面的能量波动。

一开始什么感觉都没有，慢慢的，他感觉自己触摸到的东西像是下沉的海绵一样，十分柔软。

与此同时，他头顶的光环值也在不断闪烁，数字不规则地跳跃。

他立刻意识到，光环值也是道法的一部分，所以对这里的能量产生了反应。

那么或许可以借助光环值来与这些道法进行连接。

于是他将自己的光环技能释放出来，扩散到能量壁垒上，当双方对碰的那一刻，他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这里到处都是飘飞的光丝，这些光丝颜色各异，它们不断窜动游走，十分眩目。

这些难道就是道法吗？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又回归到了现实。而他的一只脚已经迈过了台阶。

刚才的能量壁垒已经消失，他顺利走到问天台的中心。

他就这么站着，感受周围若有若无的波动。心中不由感慨，“这里就是女娲曾经悟道的地方…”

他静下心神，放松身体，让这些波动肆意穿过他的身体。

明明已经闭上了眼睛，却看到了无数星辰在旋转飘飞。

画面旋即一转，所有的星辰都在朝着某个中心聚拢，中心处变得十分明亮，像是一个无情的巨兽吞噬吸纳着一切。

不单单是星辰，就连整个星系和空间都没能逃脱厄运。

最终，一切都被吸引聚拢化为一个很小很小的光点，这个点继续缩小，直到肉眼看不见的程度。

白飞尘知道，即便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尺度里，它也还在收缩。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巨大的白光炸裂开来，空间重新诞生并迅速扩张，那些被吸进去的物质全部化为了单一的粒子和能量，这些粒子和能量不断交叠发生反应，并诞生出新的物质。

星辰再次出现，星系也开始重组，爆炸过后的温度也逐渐下降，一切又回归到了正常。

但还不等白飞尘缓过神来，这些星辰以及空间又开始朝着中心汇聚。

刚才的情形又来了一遍。

就这样，聚拢、炸裂、演化、聚拢，这些过程不断重复。

在一次次的轮回当中，白飞尘看见了无形的规则，正是这些规则在驱动宙宇进行演变。

在无数次的观察中，他领悟到了能量和物质的核心秘密，这些秘密正是构成花花世界的原因。

所谓修士，也不过是利用能量来改变自身物质，从而完成生命层次的蜕变。

而物质与能量的演变，也可以通过观察得到后续的结论，甚至改变结果。这就是所谓的看到未来，以及光环值所体现的命理。

也就是说，道法的终极秘密，就在这一生一灭的无尽轮回之中。

在他明白这一点之后，他头顶的光环就变成了一个圆形，而不再是数字的体现。

宇宙的生灭轮回结束，白飞尘发现自己还是站在问天台的中心，但是他已经可以看见原本无形的道法规则了。

它们就像是小精灵一般来回窜动，白飞尘随后捏住一根，其余的道法立刻围拢过来，像是蚕丝一般将其团团围住，把他整个人都包成了一个茧。

眼前的环境再度变得黑暗，白飞尘在朦胧间看到了一个人影。

她头顶光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

“你是…女娲大神？”

她点点头。

“你不是已经陨落了吗？”

“我不会陨落，也不会消失，我只是游走在于无尽宙宇而已。感知到有人领悟了道法，于是分出一丝神念过来。”

“无尽宇宙？”

“空间不止一个，宇宙也不止一个，无穷无尽。”

“你既然还存在，为什么会不回来解决九重天的麻烦？”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无法再参与到这个世界的纷争之中，因而留下问天台，等待新人的接替。”

“你说的这个新人是我吗？”

“谁能够领悟这里的道法规则，谁就是接替者。”

“那你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当你领悟了问天台的道法解决九重天的危机后，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永久坐镇问天台，一个是将力量还给问天台，变为凡人。”

“为什么我需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因为道法除了初代混沌神明，没有人可以长时间随意携带道法游走，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那我会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