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藏的病毒(1 / 1)
莱索阻挡住了白兰的去路,后者不以为意,笑着问道:“你拦得住我吗?”
“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莱索将军用匕首的刀锋对准白兰,“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你?”
“我确实这么觉得。”
“那试试?”
白兰失笑,劝诫道:“别试了吧,我怕你还没碰到我,就已经被炸成血块了。”
白兰胜券在握,刚说完准备抬手,谁知仅一眨眼的功夫,面前不远处的莱索便不见踪影。
背后一道杀气瞬间逼近,白兰还未来得及转身,莱索就已经从白兰身后用他那条结实的手臂勾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莱索本就健壮,他的手臂比白兰的脖子要粗上一圈,他用手臂整个环住白兰脖颈,死死卡住了她的头颈,使之动弹不得。
白兰没想到莱索的速度会这么快,这种惊人的反应力与敏捷度完全超乎了正常人所能做到的程度。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白兰抓住莱索的手臂想将其扯开,却无济于事,他力气大得惊人,就像一头蛮牛。
“你别乱动。”莱索低沉的嗓音在白兰耳畔响起,同时,白兰感受到脖子上有个冰凉的物体滑过。
是那把军用匕首。
莱索紧紧贴着白兰的后背,一手勾着她的脖子,一手拿着刀,用刀身在她柔软白皙的皮肉上反复滑动。
莱索很小心,没想划伤她。
他紧了紧白兰的脖子,低声威胁:“现在回答我,愿不愿意帮我刺杀欧格斯特?”
“如果我说不,你这把刀真的会刺下去吗?”白兰冷静地问他。
“你可以试试。”
“可你都能徒手制住我了,以你的实力,还怕杀不了主席?”
“那我送你一句你和我说过的话,”莱索贴着白兰的耳朵,“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厉害。”
他的说话声很近,近到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了白兰的耳朵和脸上,她有些痒,想将脑袋往另一边转过去,但莱索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白兰无可奈何:“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动手了。”
“不放。”莱索执拗地越勒越紧,这让白兰感受到气管有些不畅。
“我不想答应你,这对我没有好处。”她吃力地说着。
“我可以给你好处。”
“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
听到这话,随后白兰发出的轻笑声尽显嘲讽,她说:“我要白桦,你给得了吗?”
莱索愣住,就连他环住白兰脖子的手臂也随之松开。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她已经死了。”
白兰的眼眶有些红,她冷漠地看着莱索,这让莱索有一种她将自己视作仇人的错觉。
“我不是故意……”莱索话还没说完,白兰就打断了他。
“我不用你提醒她死了的事实,你什么都给不了,你凭什么让我帮你做事?”
白兰转身要上楼,却被莱索之后说出的四个字震慑在原地。
他甚至表现得很平静。
莱索说:“我感染了……”
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白兰即刻转身后退至她所认为的安全距离,警惕地盯着莱索的一举一动。
白兰想起城区内的监测系统:“这不可能,如果感染了,监测系统会显示你的NSPO指数异常升高。”
“但我的指数一切正常,只有测定血液才能发现我体内的病毒。”
“为什么?”
“因为禁药。”莱索收起军用匕首,向白兰解释,“是阻变测试第十二号药物,在联合国命令停止胶囊计划时,这种药物只研发到第四号。”
白兰不敢置信:“你在偷偷研制?”
“不是我,是……”莱索顿了顿,并没有说出研制者的名字,“我只是实验对象。而我的行动力之所以比普通人要强,就是因为异变病毒在我体内,融合了。”
“但据我所知,胶囊计划所研制的药物,对人类身体是有危害的。”
“这点说得没错,而且我的身体,确实已经给我信号了。”
巧合的是,莱索的话刚说完,他的鼻子就开始流血。
看到这一幕,白兰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那句——『刺杀欧格斯特,仅凭我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自白桦死后,白兰从未对谁产生过深厚的怜悯,即便是有,那也只是暂时的,但莱索……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挚同情。
虽然她知道莱索不需要这种同情。
这一晚,对于刺杀欧格斯特一事,白兰并没有给予莱索以确切的答复。
——————
再有两天,白兰就要向伊特给出答复了,但她并没有想好该如何应付伊特。
接触光斑。
这是个未知数。
没人知道接触那东西会造成什么,况且伊特也没有说过具体该怎么做。
其实白兰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光斑,她如果答应了伊特,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诺亚城研究院,而伊特是科学院的人,作为权威科学家,他有向联合国报告迁徙计划进展的直接权利。
也就是说,与伊特搞好关系正是白兰所期望的。
只是,伊特他本人是有目的才接近白兰的,并且这个目的本身就存在危险,这就让白兰有些犹豫了。
白兰不怕死,但至少要在炸了世界后再死。
“烦。”
白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仰面靠着柔软的沙发靠背,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那盏水晶吊灯。
莱索正巧从楼上走下来:“你要是觉得烦,要不要一起去按摩?”
“按摩?”白兰看向莱索,“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点了,至少身上不疼了。”莱索走向白兰,“去按摩吗?西区有一家盲人按摩店,我以前经常去,就当是舒缓身心。”
白兰说笑:“没想到你还有这闲情逸致。”
“适当的放松能缓解紧绷的情绪,人总不能一味地去想那些糟心事。”说着,莱索走向别墅大门,“想去的话就跟上。”
白兰起身跟了上去:“你这句话,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那像谁说的?”
白兰脱口而出:“张城尧,他虽然年龄不小了,但说话总是贱兮兮的。”
“我和他不熟。”
“我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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