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悠然(1 / 1)
难怪儒家学院全部寂静,这种事情也太惊世骇俗、匪夷所思。
破儒家浩然塔九十九层是什么概念。
哪怕是书院院长,现在也未能登顶。
首次踏上儒家浩然塔是以宏愿,十三层就已经甚强。
哪怕是孔阐这个创下记录的院长,也只是突破到二十层罢了。
居然有人登楼九十九层?
这根本不可能!
孔阐双目尽是震撼,咬牙碎碎念道:“陈章,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当真是九十九层?”
陈章冷笑一声道:“孔阐老贼,爱信不信。”
书院一众大儒皆是沉默。
谁信,完全不可能。
孔阐紧蹩眉头。
陈章和陈德行虽然办事不靠谱,可绝不会拿儒家浩塔的记录来开玩笑。
或许……
还真有可能。
“宏愿,我要看看,立的是什么宏愿。”
孔阐思忖半晌,如此说道。
诸葛颜玉已经被抛之脑后,跟儒家浩然塔九十九层比起来,剩下的所有事情。
都是小事,根本不重要。
叶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这群人好像是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
另有所图吧这群老家伙。
他警惕地盯着这群人。
虽然是想在书院收一群打工仔,可怎么总觉得这群人不安好心呢。
孔阐在内,几乎所有大儒都**裸地盯着他,眼热无比。
肯定有问题。
孔阐讪讪一笑,用一种温和至极地语气,轻柔地说道:“叶道友,不如让我们观摩一番,你的宏愿是什么?”
擦!
这老家伙要说没有古怪,打死叶天都不信。
刚刚跟陈章和陈德行说话,如同吃了火药般暴躁。
到了自己这里就转了性子,叶天可不觉得是人格魅力。
再结合刚刚陈德行和陈章的秒变舔狗。
事出反常,必有所图。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叶天直接徵问道。
“被发现了吧,孔阐老匹夫!”
陈章冷笑一声,颇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陈德行也是呵呵冷笑,明显是他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得到。
孔阐冷着脸,挥了挥手。
大佬作风十足,大儒们立马朝着陈章和陈德行围了过去。
“做什么?
我们可是书院的院士!
为书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院士。”
陈章挣扎着说道。
“院士?”
“这里谁还不是个院士。”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呸!
在书院得罪了院长,还想跑?”
大儒们冷冷一哼。
陈章和陈德行咽了口唾沫,咬牙挣扎。
只听陈章怒吼道:“孔阐,你个不当人子的老匹夫,赶紧放开我!”
他们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在了人海吵杂的噪音当中,不再有什么声响,如石沉大海般宁静。
叶天只是乐呵一笑,有时候看书院这群人如同小孩子一样掐架,还挺有意思的。
只是为什么掐架,总得有个原因吧。
这群老狐狸可不会无缘无故变得这么古怪,叶天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哎。”
孔阐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叶道友的宏愿能够登楼九十九层,必定是能够震惊百世之作。
读书人讲究立德、立功、立言,虽久不废,此谓不朽。
既然能青史留名,老夫只是想观摩学习一番。”
叶天很不相信,只是想观摩自己的宏愿。
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么。
“砰。”
陈章和陈德行挣扎着,以蛮力一个冲撞。
如同一头铁牛一样,将大儒们全部顶飞。
这两个老家伙还是有点实力的,哪怕书院大儒们全部上场,也没降服他们。
陈章这时候冷笑道:“孔阐,你这个老匹夫!
居然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想要编纂谎言欺骗叶道友。
你无非是想在叶道友必定青史留名的宏愿旁,以儒家真气加上你孔阐自己的名字。
跟着叶道友一同沾光!
有我在,绝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问题原来出在这里。
闹了半天,叶天总算是搞明白了。
儒家三不朽,三条路孔阐这书院院长都不打算走,反倒只想借着自己的名气青史留名。
也罢。
既然这样,这宏愿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只不过叶天当然不能表态,只能和善地说道:“能来书院,是陈章院士和陈德行院士请我来的。
这儒家浩然塔我也不懂,不知该如何展露宏愿。”
“叶道友,来我这里。
我教你怎么做。”
陈章笑容可掬。
“啪。”
孔阐摘下了自己的儒冠,将陈章砸飞了出去。
“砰。”
的一声摔在地上,灰尘四起。
“道友,你只需要心锁灵台,朝儒家浩然塔的方向默念显露,便能在空中形成浩然气而成的光柱,上方会记载你的宏愿。”
居然有这么高科技。
叶天心中一惊,本来以为儒家浩然塔属于老古董了。
看来它没那么简单,不愧是儒家传承万世之物。
面朝着儒家浩然塔的方向,叶天心中肃穆,默念一声:“展露。”
只见天地间,悠悠然然。
升起一根空灵无比的光柱,紧接着便又是一根。
这两根光柱如同支撑房梁的柱子般,笔直高挺。
却也耸入云烟,上方各自刻着一行字。
先是叶天首次登顶用的宏愿: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孔阐喃喃自语,将这句宏愿挂在嘴边反复诵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这是多么无私奉献的宏愿,只可惜。
语句当中太过凄苦、悲恸。
是经历了深刻无比的痛苦,才能发出的感叹。
“孔阐,你个老匹夫。
看这第二个宏愿。”
陈章喃喃自语,言语间尽是压抑不住的震惊。
陈德行也咽了口唾沫,朝第二个宏愿看去。
孔阐慢慢地扭头看去,只见第二根光柱上,刻着一行字:我辈读书人,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后世开太平。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
孔阐怔住了,书院所有大能都怔住了。
或许是天地间的时间忘记了流动,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面临此等宏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孔阐连开始的蹭名字,也忘记了。
全部人的目光,只是死死地盯着这个宏愿。
如果有什么宏愿,可以替所有读书人明志,或许,只有这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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