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理想爱人(1 / 1)
云追月,
花飞雪,
多情怕看凄凉sè。
红颜老,
青chun绝,
秋来chun去,
痴心悲恻。
掖、掖、掖!
烛怜夜,
风抚叶,
何人不被尘缘惹。
杜鹃血,
啼离别,
相思难舍,
怎地弃得。
切、切、切!
下午看时,肖可嫣偶然看到朱淑真的一首钗头凤,颇有些感触,就作了上面那首词。
她是很喜欢朱淑真的。
朱淑真有着非凡的才华,也不缺乏追求真爱的勇气,只可惜她是生活在古代。
在古代,女子要想当众展示自己的才华是不被社会所认可的。因为,古代的主流社会一贯是男人当权,他们当中绝大多数的人骨子里都是歧视女xing的,他们害怕有能力的女子出来干涉他们的政治和生活,所以,一直从行动上和言论上封杀那些想要试图崭露头角、有所作为的女子,并且极力鼓吹“女子无才便是德”。
朱淑真追求真情真爱的勇气也是可敬可嘉的,只可惜,她爱错了人。
她所深爱的东君是一个个xing上太过于优柔寡断的人,虽然他也深爱朱淑真,但是,在朱淑真和他自己已有的生活面前,他更加放不下的还是他自己已有的生活。
而作为女人,不管有着多么非凡的才华和卓然的气质,一旦为爱情沦陷,仍然是无可救药的傻。
这一点,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所以,作为一个女子,要追求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也许还不算太难;要追求到一个为了自己而肯放下眼前一切的男人却是难上加难的事。
肖可嫣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她对爱情也是有过一些考虑的。
她觉得,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一颗心只能装下一个人,所以,人一生,只要有一个爱人就已经足够了。她不喜欢爱过来爱过去的三角恋情,爱情不是游戏,如果一个人把爱情是当游戏来看待的话,只能够伤人并且自伤。
她为自己未来的爱人甚至在要求和条件方面还做过一定的打算。
第一,她要爱的人必定要是未婚的。无论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寻求婚外情,反正,她永远都不做破坏别人婚姻的那种人。当然,离异的人可以除外,但是,她不大可能会爱上离异的人,因为这样的人的心里已经装过别的女人,还装过与别的女人所拥有的一些事情,他可能会更懂得珍惜眼前人,但是,他往往也永远给不出一份完整的爱。
第二,她要爱的人必定要是没有不良嗜好的。因为,生活中有许多有能力、有素质的男人,往往都是因为有了某个不良的嗜好而最终贻误一生!像黄、赌、毒等等。
第三,她要爱的人必定要是有孝心、有爱心的。百善孝为先,只有有孝心的人才会有责任心;只有有爱心的人才会懂得体贴关爱爱人的感受。
第四,她要爱的人不能比她大太多,也绝对不可以比她小,而且,一定要是个比较成熟稳重型的人。因为,她还小,做事过于考虑个人兴趣,缺乏一定的恒心和毅力,对未来没有任何可行xing的规划,又天生不大懂得照顾人。只有,找个哥哥一样成熟稳重型的大男人,才正好可以xing格互补。
第五,她要爱的人个子不能太矮,年龄也不能太偏大,至于长相,只要不算太难看,就行。
第六,她要爱的人最好能跟她多一些共同的兴趣和爱好。
她还小,又刚刚来到古代,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心也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于君宜对她的关爱和体贴,她不可能没有感觉。
偶尔睡不着的时候,她常暗暗会把他的形象跟自己理想爱人的形象作比较。
无疑,他在目前看来是很符合她理想爱人形象的人。
只不知,神女有心时,襄王又有梦否?
当肖可嫣写好钗头凤那首词之后,于君宜恰好又过来看她。
“嫣儿,你小小年纪,怎么总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呢!”
于君宜看了肖可嫣写的词,深深地看她一眼,有些困惑的打趣道:“如果不知道你这个人,单看到你这首词,别人一定会以为你是个闺中怨妇呢!”
“哈哈哈哈!”
肖可嫣不由得大笑出声。
“我这首词写的本来就是一名闺中怨妇:朱淑真。”
肖可嫣道:“这词算什么怨?我再写首更怨的给你看。”
悼朱贞娘
如意桥头柳常新,
江流水转人难回。
痴心一片要骂天,
此恨绵绵花溅泪!
yu付萧郎万首诗,
当初柔情今负累。
无端泣血凝成句,
多少余情化为灰。
爱是爱了爱过了,
伤则伤罢伤亦醉。
生生死死我不悔,
死死生生谁相随?
“你不喜欢东君这个人?”
于君宜看肖可嫣写完她的诗,在一旁笑道:“人生是有很多无奈与不忍的,你经历的少,自然不太能感受到生存的艰难与感情的挣扎。”
“哥哥,你要搞清楚,我现在是在写他们的爱情。”
肖可嫣不服气地道:“如果让爱情受生活的束缚,那爱情里面哪里还能有多少的真心真情?”
“只是,这世上拥有真心真情的人本来就不多。”
于君宜这句话说得好快!
“哥哥,你有吗?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她随口问。
“恋爱?”
“哦!”
她醒悟过来:自己一不小心,用了现代词语了。
“恋爱,就是指爱情。我是问,哥哥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有。”
他话说得有点慢,但是很干脆。
她心头没来由地掠过一丝失望。
“但是,都已经过去了。”
他淡然地笑了一下,让她猜不透他的心里对于那段过去式恋情的真实想法。
“哥哥,能令你喜欢的,那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姐姐吧!”
她有点酸酸地问。
“嗯,她是很美。但是,小妹,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可不可以不再提她?”
于君宜转移了话题,道:“嫣儿,你也不小了,可有过自己中意的人?”
“你问我?我嘛,当然、、、、、、是有的。”
她看他不肯告诉她所爱过的女子是谁,心里倍感失望,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才道:“遗憾的是,我在梦里见到他时只看到他的背影;在心里想像他时又想像不出他的形象;在生活中寻找他时则只能猜测他的身份、、、、、、嘿嘿,事实上,我没有意中人!”
言罢,她忍不住调皮地娇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差点上了她的当!
于君宜听罢,放了心,不由得笑了笑,道:“嫣儿,你真的是调皮!”
“是呀,我还小嘛。我们那儿真正谈恋爱,往往要在满了二十岁以后呢。”
肖可嫣回答得太快,不觉间,又用到了“恋爱”这个现代词。
还好于君宜已是第二次听到,也能大致明白了。
“嫣儿,你究竟是从何处来?”
于君宜疑惑地道:“在我们中原,女子一般在十四、五岁就要开始出嫁了。”
“我么、、、、、、、”
肖可嫣想,若直接跟他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万一他要是不信,她还有些不好解释。因为,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说不清楚的事情,不如不说。
“我本来是中原人,小时候,随爹娘飘洋过海,去了一个我说了你也不可能知道的国度;”
肖可嫣一边想,一边编,表情上也做出一副追忆往昔的神情,道:“后来,在今年夏天,我一时贪玩,搭上一条船想回中原来看看,谁知道,在祝融峰上旅游时遇上坏人,便来到了这里。”
“原来,你还是从国外回来的,怪不得我刚见到你时你穿得那么奇特,而且,你又会那么多新奇的东西。”
于君宜对肖可嫣的一番谎话倒是没怎么怀疑,反而觉得挺合乎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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