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火中疑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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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望着庭院中黄白色的草木,脑海中想的是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见到萧如言,她必须在夏帝动手之前见到萧如言,从她口中知道两人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约定才行。虽然凌月知道,夏帝和萧如言之间所达成的约定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她一直相信,如果连游戏规则都没有了解清楚就冒然参与的话,一定会输的很惨,或是死的很惨。

“你说,萧如言会不会已经死了?”流夜淡淡地说道。

仿佛极细微的电流穿过脑海,凌月的心陡然一沉:“你,你刚刚说什么?萧如言已经死了?”

“我只是猜测罢了。”流夜似乎也不太确信,那完全是出于一种直觉性的思维,“皇上软禁萧如言表面上合理,但若细细深究的话确是极为反常的行为。既然萧如言必死无疑,那又为什么软禁起来?所以说只可能有两个可能,第一种,两人之间并没有达成约定,有可能还在谈判阶段。第二种,萧如言已经死了,只是皇上为了某种目的暂时封锁了消息。”

“不管是那种可能,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证实。”

就在凌月和流夜两人猜测种种可能性的时候,杏儿从不远处脚步匆忙地朝着两人小跑过来:“公主,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呃?出大事了?难不成皇上驾崩了?”

杏儿听到凌月这么说,红扑扑的小脸立即被吓得煞白:“公,公主,这,这样的话你可不能乱说啊。要是传了出去可是要被杀头的。”

“这么说不是皇上驾崩了,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玄华宫,失火,失火了。”杏儿似乎还没有从刚刚凌月那句话带给她的震惊中平复过来,说话仍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玄华宫失火,那不是萧军师住的地方么,萧军师现在怎么样了?”凌月看了眼流夜,两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随后凌月什么话也没有说,带着流夜便往玄华宫的方向赶去。

当凌月喝流夜赶到玄华宫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宫殿都被漫天大火给吞噬了,纵然凌月他们距离宫殿有五十来米远,但依旧可以感受到热浪一层接一层地往脸上扑来。与此同时,为了防止火势继续蔓延殃及其它宫殿。无数的宫人和宫女正井然有序地提着水桶进行灭火的工作。

前来围观的除了凌月和流夜之外,还有一些娘娘和嫔妃,以及只比凌月晚到一会的太子夏炎。而在夏炎的身旁则站着身着淡紫色宫装的独孤兰,宛若午夜盛放的兰花般妖娆夺目,自从独孤兰出现后,很多人的目光都从漫天燃烧的火光继而转向了独孤兰,就连凌月也情不自禁地被独孤兰那倾国倾城的绝色之貌给吸引住了。

“站在太子身边的,应该就是独孤兰吧。”

流夜瞥了眼独孤兰,随后又将视线转回:“是啊,太子以前生性风流,但自从有了这个独孤兰后便专情起来了。”

“真是了不起,竟然能够让帝王之家的男人专情,这种事情简直比中五百万的概率还要小。”

“五百万?”流夜脑袋上突然多出了个大大的问号。

“啊,就是突然捡到五百万两银子的概率,你说这样的概率是不是很小?”

流夜想了半天,歪着脑袋说道:“如果真的捡到五百万两银子,那要怎么带走呢,很重啊……”

站在夏炎身旁的独孤兰双眸流转,略微带着些许慵懒,对于周围人向她投来的目光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要是在这么烧下去,只怕整个皇宫都要给烧了。”夏炎因为拂面而来的热气,往后退了几步。

“这火若是自然之因,或许有可能把整个皇宫都给烧了,但可惜的是,人力为之总是会有个限度的。”

“你的意思是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可是谁这么无聊,要把玄华宫给烧了?”

独孤兰柔声说道:“这普天之下能够让皇宫内德奴才们这么井然有序救火的,除了你那个多疑的父皇,还有别人么?”

夏炎一脸不相信地看了看独孤兰:“你的意思是,这场火势父皇放的,父皇要杀萧如言?”

“十之八九是这样。”

“父皇没理由这样做,如果父皇仅仅是为了杀人灭口的话,根本不会选择放火这么麻烦的方式。按照我对他的理解,父皇一定会用那种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才对。”夏炎右手紧握拳头,负在身后,眉头也紧锁着。只是由于他太过儒雅,以至于这个负手的动作在他旁人看来竟有几分奇怪。

“这我就不知道了,帝王心哪有这么容易就看穿的,不过不用着急,日子久了真相总会慢慢浮出来的。在此之前,我们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静观其变。”独孤兰面带笑容,语气说不出的轻柔,“我倒觉得你应该多留心下清和公主。”

“清和公主,留意她做什么?”

“那夜七殿下,欧阳晚、谢听雨以及凌月都提前离开了花宴前往百年局喝酒。根据李长乐得回报,在此期间七殿下和凌月两人互诉爱慕之情,这未免也太蹊跷了。”

“何以见得?”

“换个角度想,你会喜欢上仇人之子么?你父皇屠杀了苍国全部的皇室之后,唯一幸存下来的苍国公主竟然爱上了夏国的皇子,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可笑了。”

“她不是失忆了么,所以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夏康拖着下巴,沉思了会,“难道说她是假装失忆,然后故意接近老七,为的就是要向父皇报仇?这种故事未免太过扯淡了。”

独孤兰噗嗤笑道:“你也觉得扯淡啊,还这么若有其事地说出来。从大局的角度来讲,她是否失忆根本不重要。”

“她是否失忆可是重要的很,普天之下只有她才能画出沈浩然所留下的青松迎客图,四国都垂涎想要的宝藏,你怎么认为不重要?”

“那我换个说法,倘若你得到了那富可敌国的财富之后准备做什么?”

夏炎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好好收着,等我登上皇位之后再用那笔财富统一整个天下。”

“登上皇位,亏你还知道自己是要继承这国家大统的人。”独孤兰说道,“所以说,那个什么青松迎客图根本不是重点,对于你来说,稳稳的坐上龙椅才是重点。如今皇上将夏康召回宫,大有提携的意思。再说你拿平日里云淡风轻的亲弟弟,就连他都拥有十万兵权,可你这个堂堂太子却半点兵权都没有,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我也想要兵权啊,可如今我在朝廷的势力太过庞大,父皇怎么会给我兵权。不说这个了,这里人多耳杂,有空再讨论。”

每当独孤兰和夏炎讨论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会烦躁不安,同时也会想起和自己同样具有嫡出血统的夏无尘。或许某一天,那个早已归隐的弟弟会突然冒出来,与自己争夺皇位,这是夏炎无法摆脱的噩梦,但又不能将夏无尘一刀斩了以绝后患。虽然他曾经多次动过杀念,但夏无尘的背后偏偏有一股很棘手的势力在支撑着他,那股势力来自于监查院,确切来说是来自于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监察院院长。

夏炎清楚得记得,当自己派人在夏无尘的食物中下慢性砒霜后不久,某天早晨醒来枕头下便多出一张纸来,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夏无尘若死,太子跟着死。署名,监察院院长。

刚开始夏炎觉得那一定是夏无尘所使出的无聊伎俩,但最后通过多方调查最终确定那张纸的确来自监察院,也的确出自院长手中。自此,夏炎便开始觉得犹如芒刺在背,也愈发想知道监察院的院长究竟是何方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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