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飞鸽传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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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当夏炎正想着到厨房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厨子竟然能做出比御膳房还要好吃的饺子的时候,楚轩刚刚将做好的‘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挂在厨房那扇小木门上。

夏炎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眼挂在门上的类似符咒一样的牌子,然后施施然走了进去:“做饺子的厨子在么?”

楚轩低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黑坛子里被泡得奄奄一息的鸡,忽然听到夏炎的声音,幽幽转过头:“这位客官,你没看到门上挂着的牌子么?”

“看到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特别的符咒,不过为什么要把驱邪的符咒挂在厨房?”

“这位客官,那上面写的是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不是符咒。”楚轩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啊,原来不是符咒啊。谁写的字啊,跟鬼画符似的。”夏炎皱眉道,“也不写写清楚,不知道的人真的以为是什么驱邪符咒。”

“这位客官,请问您有什么事?”揉面的伙计依旧在揉面。

“哦,我就是来问问,这饺子是谁做的。”

“是我。”楚轩脸色有些阴沉。

“哦……原来是你,饺子不错,不错。”夏炎转过身,刚要离去就被楚轩给叫住了。

“那个白头发的和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跟你一块的么?”

“白头发的?不男不女的?怎么了?”夏炎知道楚轩所说的必定是欧阳晚和流夜。

“没什么,那个白头发的脑子好像不太正常。”楚轩说道,“你要是他朋友,麻烦你看紧点。那个不男不女的,看着倒是挺正常,不过脑子不正常是会传染的,你也要把他看紧点,对了,你不会脑子也不正常吧,不然怎么能把门口挂着的牌子看成是符咒呢?”

夏炎深吸口气,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了。

揉面地胖子呵呵笑道:“楚大公子,您这骂人的功夫可真够厉害的。”

楚轩摆摆手,一脸得意:“耳濡目染多了,那帮女人天天唧唧哇哇的,本公子自然学会了些皮毛。”

“恩?楚大公子有很多妾侍?”

“没有,那些都是老子的老子的女人。”

“看来楚老爷艳福不浅啊。”胖子用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笑道,“楚老爷的命真好,像咱们这种人啊,连一个都不敢想。”

正在切菜的阿七说道:“啊,这么说楚公子你有很多兄弟姐妹了?”

“我乃家中独子。”楚轩瞥了眼已经完全沉入黑坛子里的两只鸡,眯着眼睛说道,“我爹的那些女人,都是不会下蛋的鸡。”

“不会下蛋,抱着睡觉也好啊。”胖子呵呵地笑着。

“俗,太俗了。”楚轩盖上盖子,左手不断地在盖子上轻轻敲着,“你们怎么净想些俗不可耐的事情。”

“这有什么俗的?难不成楚大公子你以后取了娘子,什么都不做,就放在家里看着?”

“你说对了,本公子就要娶一个专门放在家里看着的娘子。”

“那样放着多没意思啊。”

“就是没意思,才有意思。好好看着黑坛子,不准任何人动。”楚轩想了想,又道,“一个时辰之后,扔六只香菇进去,记得要断木菇。还有每隔半个时辰往里面加一勺盐,总共加六次。还有,加完最后一次盐记得倒上二两黄酒,加完黄酒之后把本公子扔进去的猪肉给捞出来。三更时分,加一两黄芪和一两枸杞。好了,就这么多。”

****

风和日丽,小镇太平,再大的事情也不过是那一亩三分地罢了。

然而,随着一声号角的响起,夏、蜀两国交界之地,早已展开了惨烈厮杀。只是惨烈的有些古怪,古怪得让独孤霸和柯武觉得异于常理。

兵者诡道,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选择夜间突袭是对金国最为有利的作战方案,但不知为何,金国发动的袭击却偏偏是在破晓之时,而且还大肆鸣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来偷袭似的。

前方战事惨烈,后方所有谋士全部都聚集军营中商议对策,但无论他们怎么商量都无法揣摩出金国真正的意图。

独孤霸负手看着地形图:“不合常理,不和常理。”

“岂止是不合常理,简直就是毫无逻辑。要我看,这金国和蜀国肯定联手了,不然这百万大军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柯武站在独孤霸的对面,指着地形图上的万渊山,“这座山,当他沈浩然便是在这座山里画出了青松迎客图。”

“侯爷,别去管什么沈浩然了,咱们现在是在打仗。”独孤霸说道,“再这么打下去,我们七十万大军非全军覆灭不可,对了,你的儿子不是在监察院么,要不让他想办法调查一下就究竟是怎么回事?”

柯武冷哼道:“这行军打仗是我们地事情,别把承洋牵扯进来。”

虽然柯武和独孤霸平日关系不错,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独孤霸这次悄悄带军尾随柯武,毫无疑问是有提防之心。

“这不是非常时期么。”独孤霸转向几位谋士,问道,“各位,你们有什么看法啊?”

本有两个谋士想要说话,但柯武立即道:“问他们能问出个鸟来?还不如问承洋。”

“你不是说别把承洋牵扯进来么?”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那么当真做什么?”柯武深吸了口气,道,“唉,如今确实是非常时期啊。”

“启禀将军,有飞鸽传书一封。”一名将士掀开帐帘,手中握着一只白色的鸽子。

“飞鸽传书?给谁的?”独孤霸和柯武同时问道。

“是给二位将军的。”

独孤霸和柯武同时上前,同时将手伸出,鸽子只有一只,到底给谁?那名将士一时间愣住了。

“算了,先给他吧。”独孤霸收回手。

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小木简,柯武将鸽子递回给那么将士:“让厨子红烧了。”

“谁地信?”独孤霸问道。

“老子还没看呢,怎么知道。”柯武一边说,一边打开木简,“镇国将军,宁国侯爷,束手就擒,得以保全,君意难测,顺其自然。江墨竹。这个江墨竹不是苍国的俘臣么?他这话什么意思?”

独孤霸拿过木简,重新念了一遍后,低着头在军帐内来回踱步:“不合常理,不合常理,太不合常理了。”

柯武猛然拍了下桌子,道:“你除了不合常理之外还能不能说点别的,这上面让我们束手就擒,得意保全,我是理解的,可这君意难测,顺气自然是什么道理?还有这江墨竹怎么掺到这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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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花香阵阵。

“你怎么就能确信他们会按照你的意思行动?”安落左手端着瓷碗,右手不断将碗里的小米扔在院子里。

“柯武不聪明,好在他身边还有个独孤霸。”

“可那独孤霸也不是什么聪明之人。”

江墨竹笑道:“安落,那你觉得丞相可聪明?”

“丞相?除了结党营私之外还会什么?”安落又向院子撒了一把米。

“谋士,从军者是军师,从政者极为丞相。能在宦海沉浮几十年,你能说丞相不聪明?同样,独孤霸争战沙场数十年,听闻他身上有十三道致命伤疤,可见此人临危不惧且具有相当谋略,绝非匹夫之勇。我特意在木简上加了他和柯武两人的名讳,虽不能立即明白,但容他想上几个时辰应该会明白。对了,等下再放一只鸽子过去。”

“干嘛还要再放一只鸽子?”

“我担心那只前去送木简的鸽子,被柯武那个白痴给红烧了。”江墨竹扶住额头,看着院子里满地乱跑的鸡,“你能不能别让这些鸡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都晕了。”

“你以为我愿意养这破鸡啊。”安落抓起最后一把米,洒在地上,“还不都是我那神经病师兄……”

“给我找根绳子来。”

“你要干嘛?难不成你要勒死这些鸡?”

“不是,我找根绳子上吊去。”江墨竹一脸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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