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以茶试之(1 / 1)
凌月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弄影和李经略都是楚国细作,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闹翻了,于是弄影便被查出是细作身份,因为被绞死?”
“没错。”夏无尘幽幽说道,“而这一次,甄选新皇后是李经略所负责,我想这新皇后十有八九也是楚国细作。既然如此,我又怎能不担心她会对我不利。你刚刚也闻出来了,那杯茶里有圣香花。其实放在茶里还算好,若是放在香炉里,那可真是麻烦了。”
“你完全可以不去啊。”
夏无尘笑了笑:“皇宫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地方,很多时候你明知道前面有危险,但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过去。你绝不觉得皇宫身边的那个宫女,很像一个人?”
“你说的是独孤兰?”
“恩?你也发觉了?”
“神态很相似,不,确切来说是气质。”凌月说道,“面容可以改变,可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无法改变的。不过,她真的是独孤兰么?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还没有所谓的整容呢。”
“这个我也怀疑过,她的武功很高,甚至在欧阳晚之上,所以说我也很怀疑她是否真的就是独孤兰。”夏无尘说道,“独孤兰的母亲乃是楚国细作,而独孤兰莫名失踪,很有可能是被楚国细作所救,而皇后也是楚国细作,不得不说,沁兰也相当可疑。”
“我觉得可疑的地方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千万别告诉我你是福尔摩斯。”
夏无尘笑道:“百川堂的副堂主是我。”
“恩?百川堂,江湖上的监察院?”
“前些年,我机缘巧合救了百川堂的堂主,所以我就成了百川堂的副堂主。”
“啊,匪夷所思。”
“是啊,谁又能想到我会是百川堂的副堂主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无尘你是百川唐的副堂主,而我是监察院院长,那岂不是朝廷和江湖都掌握在我们手上了,感觉有点自我膨胀耶。”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咒骂声:“你个乌龟,给我站住。”
然后就看到一抹身影推门而入,待凌月和夏无尘看清楚才发现那抹身影竟然流夜。之后,又闪进一抹身影,却是气喘呼呼的欧阳晚,欧阳晚将幻柳剑往地上一扔,真个人倒在柔软的薄裘中,大口喘气:“累死老子了。”
凌月笑道:“欧阳侍卫,你和流夜比试完了么?”
“别,别跟我提鄙视,老子快被气死了。”
“怎么了?能够和流夜切磋武功,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么,怎么就被气死了?”
“他,他是属乌龟的,根本不和老子过招,只知道跑来跑去的,累死,累死我了。”
欧阳晚气喘呼呼,而流夜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神情平淡地站着。忽然,流夜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放着的一叠桃花糕上,侧头疑惑道:“咦,桃花糕。”
没一会,流夜便站在桌子前,认真吃着淡粉色的桃花糕,丝毫不去理会,恨得咬牙切齿的欧阳晚。
皇后殿,沁兰细眉紧锁,一脸漠然。
“你以为当细作是这么容易的么?”伊初莞满脸怒容。
沁兰眼角轻斜,满是蔑视:“被发现又如何?”
“哼,你是白痴么?如果你呗发现,就会连累到我,不要因为你的愚蠢而连累别人。”
沁兰冷笑道:“愚蠢?我看是你愚蠢才对。”
“我愚蠢?”
“召见七皇子来皇后殿,不就很愚蠢么?”沁兰冷冷说道。
“你下去吧,我不想和你争论。”
“彼此。”沁兰面容冰冷地离开。
伊初莞握拳,轻轻敲着桌子,眸底尽是杀机。独孤兰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一颗无法控制的棋子,既然无法控制自然不能留在棋盘上。可是,临行前楚帝一再交代过,不可以伤害独孤兰。不管怎么说独孤兰的母亲为楚国皇室牺牲太多,所以对于独孤兰不免有些纵容。
若仅仅只是纵容,倒也没多大关系,但让伊初莞担心的是独孤兰是否会在关键时候对着自己亮出匕首。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必须培养自己的势力才行,否则也不过是案板鱼肉,任人宰割。
监察院院长,这是楚国一直想要调查的人。纵容是细作布满天下,却也查不出有关院长的一丁点线索。而如今,慕容凌月成为院长,那么原本的院长去了哪里?为何夏帝会让一个亡国公主接手监察院院长?还是说,这本就是院长的意思?
种种疑问盘旋在伊初莞心中,然而所有的疑问都必须用那杯茶来解决。
春暖宫,流夜吃完最后一块桃花糕后神情悠哉地躺在椅子上小憩起来,欧阳晚则被一道旨意给召去了。
“以茶试之。无尘,我有个想法。”
夏无尘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恩?你知道?”
“圣香花。”夏无尘说道,“既然能够成为细作,那皇后必然是心思缜密之人,又岂会在茶水中放入圣香花?这种毫无胜算的计谋她又怎么会用?”
“所以说,皇后对你是以茶试之。”凌月说道,“无尘,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倒是凌月你,十几天未见怎么憔悴城这个样子?”
“用脑过度,用脑过度。你父皇让我接手监察院,总要认真些才行。”凌月起身,伸了个懒腰,“要不要和我去监察院玩?”
“去监察院?玩?”
“是啊,走啦,走啦,你这香熏得我都快睡着了。”凌月走到流夜身旁,拍着流夜的脸,“吃饱了就睡,要变成猪的。”
流夜睡眼朦胧,咕哝道:“变成猪多好啊。”
“罢了,你就在这里睡觉吧,无尘,我们去监察院玩。”
监察院,吴用手捧茶杯,正想翻越书卷之时,看到凌月和夏无尘两人走来。随即起身:“微臣参见七殿下,参见院长。”
“吴老头,每次见到你怎么都在喝茶?”凌月笑道。
“呵呵,习惯罢了,习惯罢了。不知院长有何事吩咐?”
“没事,我来玩玩,你继续喝你的茶,看你的书,不用管我。”凌月瞥了眼桌子上放地书卷,“恩?绾寒吟,这不是诗词歌赋么。吴老头你喜欢看诗词歌赋?”
“闲来无事,随便看看。”
“柯承洋呢?怎么每次来都看不到他?”
“承洋啊,他正在忙案子呢。”
“哦。”凌月点点头,忽然问道,“什么案子?”
“密室杀人案。”
凌月一愣:“哇,密室杀人案,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别站着啊,一边喝茶一边说。”
吴用也没有推托,直接坐回椅子上,继续捧着茶杯:“三日前,吴尚宫死于自己房内,后背插着一把利刃,可蹊跷的是当时门窗全部从里面反锁。”
“有没有水?”凌月突然问道。
“没有,院长为什么这么问?”
凌月说道:“在地上放上冰块,把匕首插入其中,然后站在椅子上,背对着利刃向后倒,不就行了。”
“原来如此,只是当时地干净得一尘不染,更为蹊跷的是吴尚宫死时一脸安详,从情况分析,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
“无尘,你有什么看法?”
夏无尘托着下巴,愣了半天,幽幽说道:“吴尚宫不是服侍太子妃的尚宫么,莫非吴尚宫之死于太子妃失踪有关?”
“吴老头,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凌月想了一会,道,“算了,我自己去,无尘,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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