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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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望天……实际上,原先月光是为了过渡之用的,可是写完了发现有些……节奏不对。总之,现在先放在“过门”分卷里,等最后看是不是需要再决定是否删除。

2057年.8月。

巫妖确定大海和自己有仇,或者和萨利埃里这个姓氏有仇,他忧郁地看了一眼正在礁石边喘息的煦德.萨利埃里,后者看上去比他还要忧郁,大概是被迫带上了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这个累赘的关系——当然,巫妖认为自己并不是累赘,但煦德确实在把他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行的小孩子在照顾。

***

几天前是堂.何赛的五十七岁生日,那些从包装到内容物都足够奢华体面的礼物里面有一件让这个西撒丁王有点不快活——衣留申的负责人和他的下属被装在一个集装箱里运了回来,同时还有萨利埃里家族在衣留申的合作伙伴给他的口信——明年他不再向萨利埃里家族提供海洛因了——萨利埃里家族确实已经不准备再干这一行了,但毒品的最低额度保证还是要有,不然那些为了点药什么都肯干的瘾君子非得把萨利埃里家族的人赶出他们的地盘,换一批能够让他们快快活活地享受一晚的混蛋来控制他们的脑袋和身体才肯罢休呢。

“我们的库存还能够维持到明年的3月,”何赛说,:“看样子总有人喜欢可着劲儿和萨利埃里家族对着干,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解决这件事。”他看向进了房间之后始终一言不发的长子煦德,:“煦德,你帮我去看看我的老朋友,帮我问问他,堂.何赛有什么地方做事不妥当让他不高兴了,让他一五一十的都跟你说说清楚,我们两个家族的交往也够久的啦,没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价钱方面你可以做百分之十的主,就算有其他的要求你也可以和我直接通电话。”

“还有,这次你带着亚利克斯去吧,记得要把自己和自己的小dd安然无恙的带回来——这是最重要的。”最后堂.何赛这样说。

巫妖的目标当然不是毒品,而是那颗116克拉的金绿猫眼,据说他的主人死于衣留申群岛,而在他的家,公司,银行的保险箱里都没能找到那个奇妙的小东西,最近有消息称在衣留申群岛的某处看到过类似的宝石——就算是没有这档子麻烦事,亚利克斯都要去一趟那个直接被命名为“幻觉”的热带群岛的,不过对于自己的要求那么容易地获准,他也有点惊讶,原本亚利克斯以为自己还不至于那么快地接触到萨利埃里家族真正的生意呢。

在离开萨利埃里庄园的前一天晚上,煦德走进了亚利克斯的房间,亚利克斯正在忙着整理地板上的宝石——类似于其他人整理枪械,对于弟弟的新爱好,煦德不置可否,他只瞧了一眼就坐在了亚利克斯的对面——坐在地上,这动作在穿着三件式连waistcoat的传统西服的人里面挺难看到,巫妖看了他一眼,那双灰眼睛里的风暴让他想起混沌海,他放下了手里的一颗蓝宝石,:“有什么事情吗,煦德?”

“你想起来了吗?”煦德的声音有点儿抖。“衣留申?”

巫妖眨眨眼睛。这个范围太过广泛,他的脑子里几乎有着几千条和衣留申有关的记忆,风光,人文,地理,航线,毒品……有什么是“自己”曾经忘记过的?好像没有。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是否可以缩小一点范围,衣留申的什么?”亚利克斯说,他决定实在不行的话,就到网络上去查找一下。

“……不,没什么。”煦德盯了他一会就走开了,可巫妖总觉得他眼里的风暴不但没有平息下去,而且有着转化为海啸的危险。

衣留申群岛距离圣罗西亚市实在不算很远,不过要到达他们的目的地还得绕点弯儿,煦德和船长谨慎地选择了一条挺冷门的航线,有点远,但足够安全,单向路程在七到八个小时左右,这已经很好了,对于意图在半途埋伏的人来说这点时间远远不够。而且这次的交通工具和上次维尔德格乘坐的驳船性质完全不同,它是改装过的武装游艇,长度180米,外壳在几天前重新涂装成灰蓝色,拥有导弹防御系统、雷达、全套专业的近距离武器识别系统和移动感应器,游艇上所有房间也都安装了防弹玻璃,主套间还装有装甲钢板。两个直升机坪和机库、数个桑拿浴室、一个私人电影院、一个游泳池、20艘水上摩托、4艘小观光游艇、三艘汽艇和一艘在特殊情况下逃生用的微型潜艇。除此之外,游艇上还设有舞台、展厅、3个餐厅、2间厨房、水族馆、迪厅等娱乐设施。事实上,堂.何赛经常邀请撒丁政府的上层人士以及实权者一起乘坐这艘豪华而又安全的“小船”出海,三天或者四天的短暂旅行可以让这些金字塔尖的人物在葡萄酒,奶酪和穿着比基尼的美人儿之间达成数十项口头协议或者心照不宣的约定,没有人能说清西撒丁甚至撒丁全国有多少法令或者政策在这里初见雏型的。

“它永远不可能被任何武器击沉。”设计者这样向堂.何赛保证。

不过他可没保证它不会被劫持——亚利克斯才在上面度过了平静的3个小时,就有人猛地打开了门并且激烈的挥动手臂,迎接他的是一个改良版的“连环闪电”,它以物体的移动速度触发,一旦有什么东西在它的感应区域内移动速度快于1.64米/秒——巫妖择定的人类快步行走速度,闪电就会直接击倒每一个处于它攻击范围内的倒霉家伙。为了避免误杀,亚利克斯还好心地降低了威力,在看清那个混蛋手里的催泪瓦斯后,他毫不犹豫地将一个高压电棍打开了开关直接丢到他的身上。

亚利克斯一直随身携带五十颗左右的宝石以及两把充满子弹的手枪,所以在煦德踩着那些焦黑的尸体跑进走廊时,他的弟弟已经迎了上来。

“我们去潜艇那里。”煦德简单的说,亚利克斯听到了枪声,显然今天他们带着的70个人并不全是敌人或者叛徒,但那大概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几拨拼命想干掉对方的人,奇妙的是劫持者并不是佣兵,而是萨利埃里家族的人,现在巫妖知道煦德的面孔为什么那么难看了。

确定身后没有追踪者之后,煦德打开了一个隐藏在储藏间里的小门,从那里开始,他们进入了一个狭窄的暗道,很多地方他们需要爬行或者侧着身体,虽然它曲里拐弯的,但巫妖可以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不断地向下,向下,大约六分钟左右,煦德停止行动,他小心地等待了一会,打开了另外一扇门,寒气扑面而来,亚利克斯发现这是一个冰库,哦,他们到了底层。冰库外的走廊末端是另外一扇极为隐秘的密封门,煦德和他的小尾巴从冰库走出来的时候,两个面色黧黑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们的枪口向下,但巫妖还是准备了一个石肤术。

“这儿还在我们手上。”

“很好。”煦德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卷钞票,最大面值的硬通货币,那两个人拿过去之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煦德没有去碰那道密封门,而是站在一旁的墙壁前,一道血红的光芒从他的额头扫到脚跟,随即墙壁向两侧无声无息的移动,亚利克斯看到一艘可爱的小潜艇正漂浮在碧波荡漾的水池里。

在启动潜艇之后,煦德感到有只手从他裸lou的后颈一路隔着衬衫滑行到腰部,冰冷潮湿的感觉让他皱眉:“你在干什么?”

“‘水下呼吸’的……某些用品,”亚利克斯说:“我们也许会需要那个。”巫妖在心里面使劲儿撇嘴,这个麻烦的低魔位面,三级法术居然也会默发失效。

煦德没顾得上继续,通往大海的暗门正在打开,他深呼吸一次,扑向了那深不可测的黑暗。

事实证明巫妖的准备工作做的并非多余,他们没被追击,潜艇也没遇到破坏,可是他们在航行了一个小时,距离最近的陆地还有2海里的时候,遇到了巨大的暗流,这种东南地区因为飓风在水面上向陆地高歌猛进而形成的的逆风向水下回流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它们很乐意将所有kao近它们的东西拖回海底,挣扎中小潜艇在一块尖锐的礁石上粉碎,在此之前煦德拉住亚利克斯游出来之前,亚利克斯顺便往他嘴巴里面塞了一样硬邦邦的金属件,煦德看到他口里也含有相同的东西。

吐了几个泡泡,亚利克斯满意地发现煦德反应还算快——他理解了这就是所谓的压缩氧气片,新科技最好的地方就是它足够匪夷所思或说不可解释。实际上那只是两个没有宝石的宝石袖扣,但它很好地回避了为何人类可以在一百五十米的水下呼吸自如的问题。煦德看了看亚利克斯,很高兴他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水压而昏迷或者肌肉**,两个人慢慢地向上浮起,煦德牢牢地抓着亚利克斯的手腕,同时努力在昏暗的水下观察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巫妖发现,自己在试图快一点上浮或者lou出不愉快的表情时,兄长的手指就会收紧,也许这是一种关心与爱护的暗示,亚利克斯想,他立刻放松自己,表示不会在这个时候展示个性,在看到煦德的眉头不再打得那么紧的时候,他感到很高兴。

他们顺利地浮上了海面,万幸的是陆地已经在眼睛可以直接观察到的范围内,亚利克斯挺及时地解除了“水下呼吸”的法术,煦德在丢掉失效的“压缩氧气片”之前,对着上面的钢印字母——制造商的名称与商标,一个很有名的珠宝品牌,疑惑了很久。

“特别定加工品,全球仅此两件。”亚利克斯镇定自若地说。

***

他们上了岸。

现在萨利埃里家族的两个儿子大概正处于衣留申群岛的中上部,而他们的目的地在衣留申群岛的中下段,走上100公里可以到达最近的城镇,煦德拿出自己的移动电话向萨利埃里庄园打了个电话,通报了一下自己被袭击的消息,然后说:“我们会去离这最近的一个镇子,雇用几个人,直接到‘将军’哪儿。”将军——就是他们这次要找的人,对此堂.何赛没有多说些什么,留在原地等待救援有更大的几率会等到正在四下搜索他们的敌人,而且堂.何赛还需要先去对付那些与叛徒有关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希望“将军”与此事无关,煦德面色阴沉地想,不然他和亚利克斯很难离开这个岛——这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kao种植毒品的原材料为生,而“将军”拥有着这里最大的势力,即便如此,直接与西撒丁王敌对也不会是他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个军阀,而萨利埃里家族的背后是整个西撒丁,萨利埃里家族输一次不至于伤筋动骨,而他输一次就会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中小势力瓜分。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身边的东西,包括电话,还有3颗子弹的手枪,煦德把它上满子弹,其余的子弹装在裤子口袋里——他也检查了亚利克斯的枪,很高兴里面还是满的,另外一个裤子口袋里面装了钞票,亚利克斯还有些宝石,煦德随身带着一把东加出产的多用钨钢刀,用途广泛,刃口非常坚硬而锐利,亚利克斯则在腰带里藏了一把非常纤薄的小刀,黑纸片儿似的,但锐利程度甚至超过煦德的钨钢刀——亚利克斯在煦德打电话的时候悄悄地再次游进海里,抓了两条鱼,一条小型鲨鱼,一条海蛇,他先是挥舞着那把小纸片刀对付那条不幸的海鲨,剥皮,切割,清洗。坚韧的鲨鱼皮在薄薄的刀片下跟批萨饼的面皮没什么区别。

煦德**嘴角,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剧烈活动之后的他们确实需要补充食物和水分,而且无论是关禁闭还是打屁股在这个时候显然缺乏效率与时间,最主要的是这小家伙早在四年前就成年了。

“我们不能生火。”煦德说。

“我知道。”亚利克斯愉快地回答,他又从裤袋里摸出了几个大贝壳,打开,将里面的肉和汁液涂抹在分割好的鱼肉片上,再把鱼肉片卷成恰好入口的一团,堆在贝壳里面。

煦德怀疑地捏起一块放进嘴巴里——希望我的死因不是因为亚利克斯炮制的一块鱼肉,那样的话,他宁愿被安托的人打死在某个餐馆里(餐馆是撒丁非法组织除了街头之外最常见的暗杀地点),虽然死亡记录仍然不可避免地与食物联系在一起,但至少悼词里面不必出现两个萨利埃里。

水分充足,清甜,有点酸味,厚实细嫩,假如闭上眼睛,煦德会以为自己正在品尝一块类似于香芒的热带水果。

煦德突然想起了维维向自己描述过的“蜂mi牛奶糖”,导演的“薄荷精”,还有莉莉家的萝卜,据说在贝弗里的时候,她的妈妈还按亚利克斯的要求寄了一箱过去——萨利埃里的长子忧心忡忡地看着兴致勃勃地开始料理海蛇的弟弟,他也许会是萨利埃里家族第一个著名厨师——一个在生前与死后都与食物密不可分的萨利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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