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摊牌（1 / 1）

欢子和蒋慕言送阿萨到了公司的楼下，然后目送着她打的对着她们挥了挥手，然后离开。

霍严的确也好多天没有给她电话了，或许是因为他觉的电话也有可能成为他们攻击对象，所以很多时候，倒是叶子翔给自己打电话，带来霍严的寄托。让她有点了无着落的心思有了一点点的温暖。

和欢子一起下楼，却看到康斯辰已经站在了大楼的入口处，穿着一身的运动便装，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靠在车子上面，修长的身体让所有出门的女性都是交头接耳，惊叹声音无数。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他就是康斯辰，只以为是某一家的富二代而已。毕竟康斯辰在所有知情的人的眼中，就是一个穿着西装，永远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而已。

看到蒋慕言出来，康斯辰主动上前，然后带着微笑，一只手却是很自然地拿住了蒋慕言的肩包，然后慢慢拿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蒋慕言有点略带尴尬地看了看四周，所有的女性的目光颇为复杂，带着嫉妒，带着羡慕，带着疑惑，总之都不是什么好眼光就是了，让她浑身感到不太自在起来。

“我定的松露到货了，所以想要请你一块去尝一下。”康斯辰轻轻说道，然后快步上前，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哇……好浪漫啊……”一边的欢子不假思索地推波助澜之中，惹得蒋慕言连翻了几个白眼。

她当然不会被松露给吸引走了全部的理智，但是看着康斯辰做足了绅士的样子，当下如果不做点什么，也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蒋慕言还是乖乖上了他的车子。

“拜拜……别忘了浪漫夜的约会三宝啊！”欢子在关门前用最快最轻的声音说道。

惹得车子里面的蒋慕言满脸通红，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一边的康斯辰看着她红润的脸色，微微一笑，然后发动了车子。

吃饭的地点似乎多少有点远，蒋慕言看着康斯辰开车子的稳重样子，多少觉得气氛似乎有点点尴尬。虽然以前交往多少也有一点点不是那么自然，但是自从和霍严和好了之后，她和康斯辰之间就好像立刻架起了一层厚厚的墙壁。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害怕我把你给卖了吗？”康斯辰笑着问道。

“没有。”

“你放心，欢子看到是我接走了你，要是你不见了，她肯定第一时间去报警了！再说现场还有不少的人看到，所以我绝对要卖，也不会卖你。”康斯辰一如既往地开着轻玩笑说道。

“康斯辰……”蒋慕言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康斯辰却是突然拿了一个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什么东西？”蒋慕言看了看，好奇地问道。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蒋慕言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整套的首饰，包括一串项链，还有一对耳环。蓝色的宝石在夜色之下也是完全闪亮着，就好像在夜色之中一对明亮的眼睛，看到蓝色的石头就好像瞬间进入了蓝色的海洋一般。让蒋慕言原本有点浮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好看吗？”康斯辰问道。

“好看。但是……这……”蒋慕言不明白为什么康斯辰把这个给了她。

“送给你。”康斯辰耸了耸肩膀说道，有一次去珠宝展会捧场，就看到了这个，不知道怎么就想着要送给你。

“不行！我不可以接受那么昂贵的东西。”蒋慕言连忙把东西放下，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它很适合你。”康斯辰好奇地问。

“适合的，不一定是我需要的。”蒋慕言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然后定了定神：“康斯辰，其实我想你也已经有所感觉了，我……我……”

“你和霍严合好了？”康斯辰突然开口，然后停下了车子在一边，回头看着蒋慕言说道。

“是。我们和好了。”蒋慕言点了点头。这种隐藏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还是决定全部告诉对面的康斯辰。

“真是重磅炸弹啊！”康斯辰带着一丝的忧伤，故作轻松地说道。

“对不起。”

“就是说上周末其实你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对吗？”康斯辰回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是。”蒋慕言抬起了头，看到康斯辰眼中的那份期待的光焰也是慢慢消失。

“为什么？”康斯辰喃喃地问。“我们明明在一起很快乐，比和霍严在一起可能更好。为什么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对不起。”蒋慕言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不想听的就是对不起，我想要知道为什么？”康斯辰回头看着蒋慕言。

“我们的确很适合，喜欢摄影，喜欢去郊游，这些是霍严永远，至少现在没有办法给我的。他也不会为了我玩游戏，但是……我想我爱他。从第一次看到他开始。”蒋慕言突然说出口，感到心中好像一颗大石头突然放下了一般。

“你爱他？”这个事实对于康斯辰来说虽然不是新鲜事情，但是听在耳朵里面多少让他有点控制不住的忧伤。

“对不起，我能够对你说的，就只有这些。”

“可是他对不起你！他有别的女人？他甚至……也有孩子了。不是吗？这样你都可以接受？”康斯辰突然大声说道，一改以往那个风度翩翩，或者冷漠的样子。

“我介意，但是……你……怎么知道的？”蒋慕言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康斯辰说的内容，是霍严说过的绝对不可能有第三方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也是九尾狐之一？

“我只是问你，你不介意这些吗？”康斯辰并没有回答蒋慕言的问题。

“我介不介意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更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你也是九尾狐？”蒋慕言松开了安全带，然后立刻打开了车门，往外面跑去。

康斯辰皱了皱眉头，随即也走出了车子：“什么九尾狐？你在说什么？”

“这件事情，霍严不可能对别人说，更不可能让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要不是九尾狐，还会是谁？”蒋慕言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康斯辰说道。

“我不是什么九尾狐，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至于你问我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我请了人调查了霍严，无意间发现的。”康斯辰坐在了车尾，然后双手垂在了两腿中间。映衬着背后的夜色，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副画。

“你调查霍严？为什么？”蒋慕言依然还是不相信。

“为什么霍严告诉你什么，你都选择相信，但是我说的，你就是不信呢？”康斯辰苦笑着说道，闭上了眼睛：“因为霍严是你喜欢的人，我想要了解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调查了霍严。调查他也不容易，因为身边有叶子翔那样的人物存在，更何况……”

“他还是部队的团长，但是我的私家侦探也不假，终于顺藤摸瓜，了解了霍严背后的一面，正是因为他这样，就失去了好好爱你的权利，我才可以放心和你在一起。言言……为什么你却始终没有办法放下心防，给我们一次机会呢？”康斯辰抬头看着蒋慕言说道。

“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我想问你……蒋慕言，你有没有，哪怕只有一瞬间，对我有过一点点的情感，爱情，就那么一瞬间，没有霍严，只有我。有过吗？”康斯辰看着蒋慕言，然后问道。

蒋慕言没有说话。她看着对面的康斯辰，不知道应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而康斯辰到底是不是九尾狐的人，她也并不能够肯定。

“你有过，对不对？”康斯辰突然问道。

“如果是问我有没有对你动过心，我可以告诉你，有过。你是尘，被你爱上的女人，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也一样，所以我不想骗你说我没有对你动过心，那一天，在公园，有一瞬间，我有过。”蒋慕言抬头看着康斯辰说道。“但是那不是因为爱情。”

“那因为什么？可怜我？”康斯辰苦笑说道。

“不是，是因为你是尘，我喜欢摄影，是因为我总是觉得会错过生命中很美的东西，一瞬即逝。所以我觉得我要将这些美丽的东西都留下来。你给我的东西，是我觉得在生命里面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感觉得，所以我珍惜，所以我心动。”蒋慕言认真地说完。

“那霍严呢？他有给过你这样的东西吗？”

“他……和你不一样。你给我的是虚幻的世界，但是他给我的是真实。人不能一直活在虚幻里面，不是吗？”蒋慕言看着康斯辰低着头的样子，小心地回答。

“我们……不可能？”康斯辰抬头最后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知道可不可能，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心里面还有霍严，就不可能再放下别的人。”蒋慕言小心地说道。

“我想，我知道了。”康斯辰闭上了眼睛，然后依然坐在车尾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