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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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我又看见了许多血和许多泪,

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

泪揩了,血消了;

屠伯们逍遥复逍遥,用钢刀的,用软刀〔1〕

的。

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

连“杂感”也被“放进了应该去的地方”〔2〕时,我于是只有“而已”而已!

十月十四夜,校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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