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坠马之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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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坠马之故

轻轻摆了摆手,冷大元帅按捺住自己的心思,道:

“罢了,你不必告诉我,也不必告诉你母亲了。既是竹大人交待过,你也应诺的事情,那就按照竹大人的吩咐行事吧,我不会再多追问了。”

袁氏也不是不顾大局之人,见到陌儿的脸色,在听到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对话,她又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见冷平陌和冷大元帅双双把视线朝自己的方向投射过来,袁氏连忙轻轻一笑,跟着自家老爷的意思,也表明立场,表态自己绝对不是满心八卦,好奇泛滥之人,让冷平陌不用开口了。

见父亲母亲都放弃了追问,冷平陌暗地里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们两个既然收敛起来追问真相之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无论自己怎样说,怎样把所谓的“真相”稍稍吐露又含糊其辞,他们二位,尤其是父帅都不会再多做推敲的了。

“其实竹大人想瞒的人很多,却并不包括父帅和母亲。只是担心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泄露机密的风险,这才吩咐我千万不可对外宣扬的。如果父帅和母亲当真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一点,那就是我只所以会受伤,竹大人之所以会差点儿误了时辰,都是因为我们在路上,遇到了神秘刺客的谋杀。”

“你说什么?刺客谋杀?”冷大元帅想象过很多种可能,唯有这一点从来不曾想过,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频率实在太低,尤其是在冷平陌和竹子鸢二人身上,冷大元帅更是完全不能理解刺客到底会是谁的委派,又是怎样的动机。

“陌儿,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刺客弄伤哪儿了?”袁氏也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只是她满心都只顾得上挂念冷平陌一个了。等到问了几句之后,方才猛地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乖乖地在自己面前躺了大半天了,他哪里受伤,自己很清楚,他有没有事情,自己也一样知道。这个问题,却未免多此一举,称得上是废话了。

“娘,您安心些,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您放心好了,战场我也不是第一回上,敌国万千大军压境,尚且不能在我这里占得半分便宜,区区几个刺客能奈我何?”

默默感受着母亲的牵挂和担忧,冷平陌轻声安慰了她几句,而后便又将视线转向了冷大元帅:

“这些刺客并不是冲我来的,而是意图谋害竹大人。竹大人或许已经猜测出了什么,想要靠自己去查证事实,在此之前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才吩咐我,绝不可以把这件事情告知别人的。不过我想,父帅和母亲都是素来稳重之人,自当不会多嘴,所以这件事情告诉你们,其实也无妨,就是请你们万万不可再扩散知情范围了。”

信得过他冷大元帅和袁氏的,当然是冷平陌而不是竹子鸢;但好在冷平陌也没有信错人。袁氏点了点头,却兀自不放心自己儿子的安危,想到那些刺客既然是冲着竹子鸢而去的,那么如今竹子鸢仍然活着,他们很有可能不甘失败,从而卷土重来。行刺了一回,就让陌儿伤成了这个样子,这要是第二次遇险的时候,陌儿又是在竹子鸢的身旁,那时候若是派来的刺客更加厉害的话,那陌儿会不会……

“娘,您想多了,他们或许真的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竹大人又岂是好相与的?这一次过后,竹大人一定有了防备,若是还想杀她,那绝对是难上加难了。依我看,能够事先探知我和竹大人的去向,找到山坡之上,树林茂密之地,对我们突然发起进攻,最后又留不下任何一个活口,让我们无从追查,这样的人一定是高手,此次失手之后,他最有可能选择的应当不是再度行刺,而是暂且按兵不动。”

袁氏被他所言说得一怔,冷大元帅却立即肯定了冷平陌的猜测。袁氏仔细回想了一番,斟酌之后,却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有些欠思虑了,反倒是冷平陌的揣测,或许更加符合事实。

“不管怎么说,既然都知道大人身旁有这样可怕的危险潜伏,你以后就尽量同她保持一些距离吧,不要再把自己卷进其中了。”

冷平陌眼神一凝,斟酌几下,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默默地点头答应。冷大元帅在一旁听见袁氏的话,忍不住也皱紧了眉头,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却瞥见冷平陌口是心非地答应了袁氏。心头一震,明白自己儿子心意的冷大元帅心下到底舒畅了许多,便也不再打算多说袁氏什么了。

见事情都说得七七八八,冷平陌突然强行换了一个话题,一下扯开了八丈远,道:

“娘,我刚刚睡醒,现在都饿了,你有没有给我做青米糕?”

回到神司府,竹子鸢第一件事就是把剑灵叫了出来。

刚才冷平陌说的刺客半真半假,他坠马的缘由却其实并不是什么被杀手所伤才摔下来的,而根本就是他自己故意为之。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让他们赶不及按时返回的时候,可以有一个解释的借口。

那时竹子鸢在冷平陌的教导下学了射箭的方法,初见成效,正自高兴,却猛然记起自己的正事儿,赶紧同冷平陌一道策马往回赶。她也只是内心担忧,忍不住就说了出来,自己亦不过是喃喃自语一番罢了,首先想着的还是到底如何争取不误了大事。

但令竹子鸢万万想不到的是,冷平陌从旁听到了自己的担忧,居然突地一拉马缰。马匹受了刺激,瞬间抬起了前腿,而冷平陌就势从马上猛地掉下,一路滚进了山路旁的草丛之中。

“平陌!”竹子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事故给吓得不轻,连忙也跟着停了马下来查看。想不到等她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却发现冷平陌的左腿似乎已经断了,因剧烈疼痛而淌下的冷汗遍布他的额头发际。

“平陌,你感觉如何?怎么会突然就摔下马了呢?那匹马不是早就已经被你驯服了么?”竹子鸢一边用力地把冷平陌的上半身扶坐起来,想查探一下除了摔折的左腿,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受了伤,一边又万般疑惑,忍不住地想要开口问他。

“我没什么大事。”冷平陌一边忍受着骨折的痛苦一边说着,吸气声不断地夹杂在他的话音之中,显然很是痛苦难忍:

“到时候,要是真的,赶不及了,你不妨就说,是我不慎跌马,才耽误了时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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