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脱离危险(1 / 1)

加入书签

第226章 脱离危险

洋洋只知道胸腔很疼很疼,再想动,也动不了,骨头疼得很。

二郎神虚着眼睛看着洋洋倒在地上,眼睛里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它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从未受过任何委屈的小主人,就这么被人踢开,很想爬起来去咬断那个人的腿,可是它动不了。

全身都麻麻的,没有痛的感觉,恨这种麻木,害它站不起来。若它能够站得起来,一定不会让这些人如此欺负它的小主人。

仓库是旧厂房改造的,窗户很高,另一处楼就算是至高点,也看不见仓库地面上的事物。

邱正义拿着望远镜,跟旁边的军官交流道,“西面那些炮竹,礼花弄好了吗?”

“弄好了,那边炮竹一点,我们的人就往东面死角去。里面如果有人,肯定会往西面看过去,我们的人就能很轻松的扔攀绳上楼顶,这样他们会听不出来声音。”

军官也拿着望远镜,看到乔装好的特种兵猫着身子握着攀绳,时不时的靠在障碍物上防止被人看见,往仓库东面死角缓移。

炮竹礼花一响,鞭炮声随之而来。

这是思恬去买了运过来的,厂区太安静,又杂乱,很容易一点声音都被注意到。

她必须想办法分散声音的区域,邱正义也觉得这个办法好,这里虽然是厂区,但外面不远处还有居民,庆生或者过生日抑回新店开张都合适放。

正好他担心绑匪会往东面死角这边看,不如把他们的注意力往西面引。

只要特种兵上了那幢楼,什么都好办了。

仓库里的瘦子腿被咬得用力就疼,外面有了鞭炮声,他便往声音的方向去看,走了出去。

那个胖子也出来了,“他娘的,谁家结婚还是做生日?排场搞得很大嘛。”

两个人走出仓库去看,青天白日的,礼花并不漂亮,冲到空中只有几个白点,然后便是烟雾。

鞭炮声也一直响,西面那边升起一团烟雾,就在厂区外面。

胖子和瘦子啧啧咂嘴,“京都这些人,就是虚荣,做个酒都要比一下谁家的炮响,谁家的炮久!”

“咱们儿那一样的,考个职高都得做把酒,放下炮。”

“他=妈=的,太响了!”

“京都不是不准放烟花爆竹的吗?这还是市区!”

“估计也不怎么管,说说的,小老百姓放几个炮,还抓起来不成?”

两个人捂着耳朵,西面的硫磺味都传了过来。

特种兵已经爬上了高位玻璃的位置,手中刻刀在玻璃上画下一个圆,比拳头大,再用一顶,玻璃往里面掉去,特种兵伸手一抓,抓住玻璃,没让它摔下去。

玻璃从里面取出来,递给旁边的战友,再伸手进去把玻璃窗户打开。

特种兵陆续进入仓库,动作迅速如白日里的鬼魅,瞬移至一滩血泊之前。

拿起耳麦对着话筒道,“找到人质!”

外面的鞭炮声还在继续,胖子和瘦子刚想说没什么意思进仓库去,身后已经被枪口顶住!

双手举过头顶,讷讷转身。

邱正义的耳麦里传来“找到人质”的声音时,他突然站起来,“洋洋找到了!”

思恬扔掉看不到洋洋一个影子的望远镜,转身就跑,跑向那幢有洋洋的仓库。

她心里激动,嘴角都弯了起来,孩子找到了,找到了就好!

仓库已经被特种兵控制,并不是什么大的犯罪团伙。

思恬跑进仓库的时候,看见洋洋和二郎神倒在一起,那场景让她差点晕厥,军官建议她不要乱动孩子,孩子嘴里有血,怕是伤到了内脏,万一一动,更伤。

刘湘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即便昏倒在地,邱正义马上命人把刘湘送出去。

楚易楠收到电话,“洋洋找到了!但好象快不行了!医生马上过来,谁也不敢动!”

邱正义联系了最近一家医院的人过来,只需要十分钟。

思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西方,双手合十,一次又一次作揖,磕头。

她和楚易楠一样,不那么信鬼神,这时候她却信,哪怕一点点希望,她也愿意信。

她相信这世界上有神明存在,希望他们能看见这些作恶的人,希望他们可以保佑她的孩子渡过难过。

思恬的心裂开碎掉,她没有时间去诅咒,每一个字,一句话,都用来祈福。

邱正义没有去拉思恬,一直催着楚易楠和楚甫恺快点赶过来。

思恬磕头磕得额头出了血,嘴里喃喃念着的话谁也听不清,“保佑我洋洋平安无事,我过阳寿给他,我过.......”

思恬哭得隐忍,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声音,眼里的泪水根本不受她控制。

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时,她的唇已经被咬出了血痕。

有医护人员跑进无法汽车进入的厂区,抬着担架冲进仓库,思恬这才哭出声来。

她不敢过去拉医生的衣袖,怕耽误医生的时间,只能在一旁,看着儿子被小心的抱起来,“医生,求求你了,救救孩子!”

“会的,会的,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还有狗狗,麻烦了!麻烦了!”

楚易楠赶到医院的时候,洋洋已经进了抢救室,肝脏破损创面多且大,无法修补,有生命危险。

思恬原本想要坚强点,听到孩子没事就好。

可是医生提出孩子肝脏裂伤严重,无法修补时,她真的要垮了。

医生说最好是配型移植。

“我我我!!!”思恬抓住医生的手,没有半刻犹豫,眼眶里泪汹涌而出,她激动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我来!”

楚易楠定定的看着医生,情绪看起来并不激动,只是瞳底风暴都隐藏在最深处。

他不会在此刻有任何高于思恬的情绪表现出来,这个时候,他要给思恬一个肩膀,其他的事,他要一个一个的算帐!

他一把将思恬拉开,“我,我身体比她好。”

“不是说愿意就行的。”医生拉下口罩,站在两位家属面前,“要先配型。”

楚易楠面色阴沉,“我们是孩子的父母!”

“就算是孩子的父母,也有可能会排异,这种供血的内脏,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大人肝脏移植给小孩,手术本来就难做,我们要将一切后果都考虑进去的。”

思恬怕楚易楠态度不好,影响医生的情绪,她便做小伏低的跟医生说话,“好好好!我们尽快配型!尽快!医生,麻烦马上安排好吗?!”

“好!我们马上安排。”

思恬满脑子都是第一眼看见洋洋的样子,活像现在破损肝脏的人是她自己,紧紧扣住楚易楠的手,她需要一个支撑,她怕自己站不稳。

医生去准备材料,思恬和楚易楠跟去,用最快的速度准备配型。

等候的时候,思恬面对面朝着楚易楠,她却低着头,紧紧攥住楚易楠的衣服,“你知道吗?他们打了洋洋!”

思恬的肩膀筛糠一般的抖,“洋洋全身都是血,全身都是,他们把二郎神打得只有一口气了,二郎神是因为去找洋洋被他们打的。”

“洋洋那么可爱!他们怎么下得去手?那只是个孩子,他们会有报应的,是不是?”

楚易楠听着思恬的声音打颤,他的呼吸急促却压抑,不敢大喘,怕思恬听了更伤心。

是的,有报应的!

“我从来不舍得打重了洋洋,他小时候不听话,我打他屁股也只是做做样子,从未想打疼他。他没有挨过这样的打。”思恬思维极其混乱。

“他们如果要钱,我都给的,我都给的,我甚至可以不报警的,可是为什么要打洋洋?他不听话,吓唬吓唬他就可以了,他才四岁,吓唬他他就会怕的,为什么要打他?”

思恬的拳头握得颤抖,楚易楠每根血管都像是要暴裂了一样,他阖上眼睛,把思恬拥在怀里,“思恬,他们是恶人,善恶有报!他们会有报应!”

思恬咬紧牙齿,如果那些人因为走投无路求财,只要没有伤着孩子,她也许会心软。

但是孩子是她身上的肉,洋洋现在的样子,就像在放她身上的血,她怎么能不恨。

“嗯!一定!一定有报应!我心胸宽广不了,我豁达不了!无论他们家境如何,我都无法原谅他们做出这样的事!”

“绝不原谅!”楚易楠的声音里阴狠之意流出。

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有可能配型不成功,这是医生说的话。

果然亲生父母没有配型成功,思恬崩溃得差点失了理智。

医院却突然有了捐赠者,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配型成功后,很快进行了移植手术。

楚易楠和思恬都想当面答谢,对方却避而不见,声称不想被打扰。

楚易楠和思恬也只能作罢。

洋洋的手术进行顺利,二郎神的胸骨断裂接好了,但是腿骨却无法接好,残疾。

洋洋的手术结束后,楚易楠一直在医院,一直到医生宣布孩子脱离了危险,他才离开医院,一门心思扑到了整个绑架事件上。

楚甫恺的名声受损严重,他的门生一一被调查。

却在洋洋入院脱离危险后,集体翻盘,官媒马上扔出证据,直指北方那拨人有意陷害,并点名道姓。

更把绑架案的主角换成了刘湘,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楚甫恺是因为妻子被绑了票,才逼不得已自毁名声,完全是政治上的打击报复。

而南方顾家,也不过是为了人质安全,做出的回应。

一时间,恐吓的短信记录,DNA记录全部扔上官媒,力证楚甫恺是冤枉的,夫妻感情深厚,不曾有过矛盾。

并附上刘湘因为被绑架受惊,至今昏迷的照片。

这件事,闹得全国沸沸扬扬,甚至有国外势力想要插手把这丑闻炒大,以抹黑C国的国际形象。

有质疑的声音,声音起来一个,便有更强的势力压下来。

为了一个绑架案,斗得异常激烈。

而沈立国看到这些报道,气得整个人都暴跳起来!

“一定是孟有良!除了孟有良!没人敢这样给楚甫恺翻盘!孟有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怕麻烦了!他就不怕M国佬来一脚?”

胡斌此时心虚了,他们原本是想好的,是想让楚家翻不了身。

只要楚家没势力了,他们把沈佳怡弄出来就不是问题。

但如果孟有良非要不怕腥的插一脚,这件事就麻烦了!

孟有良没善好后,那些假的短信记录和DNA全部都要被翻出来。

可是如果孟有良做好了,后面的人一个一个都要被拎出来。

举国上下,有几个人是孟有良的对手?

胡斌端着茶杯,手一直在抖。

沈立国算是彻底绝望了,他想要直接跑路,因为这次如果被查到坐了实,他别说仕途毁了,后半身估计就会在监狱里度过了。

沈立国每天都胆颤心惊的度过。

而楚易楠的线索,一天天往上逼。

绑架的人没送进警察局,直接通过邱正义的关系送进了军事基地一处较为黑暗的地方。

进了这种地方,可不比监狱里那么明朗。

真出了事,上面谁都盖得住,警察局根本没办法介入去处理。丢份材料报上去就行,只要关系硬,甚至可以写成反-恐。

这一行为,连孟有良都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

楚易楠亲自审人,他本就是军人,出手极重,他也不多打,二郎神哪根骨头断了,那个胖子的哪根骨头就断了,洋洋哪里被踢过,他就朝着瘦子的那个部位踢去。

不多,只是多踢几脚!

且每一脚都下得极重。

他腿抬起,脚掌蹬踹向胖子,胖子只觉得胸口的骨头“咔咔”断裂,疼得惨声大叫,“啊!”

楚易楠收腿后,挽了袖子,那胖子还不服气。

“我告诉你!你这样虐待人,是犯法的!我要请律师!”

那胖子被打得吐血,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此时还不敢说出任何一个人,家人还在对方手里捏着。

楚易楠啐了一口,“律师?你去请国际律师都可以!”

他站在光线昏暗的小房间里,皮鞋踩在胖子的肩膀上,用力碾压几下,听到对方惨叫也不松力。

这几日,他没空过来,不是不想,而是想时时刻刻守儿子,一定要熬到儿子平安无事他才有心情来处理这些事情。

他一直把心中的恨和怒都压住,此时一并发泄出来。

瘦子被连踹几脚后,胸口疼得撕裂,“你不要你们是有钱人就了不得!我告诉你,我们会把你们虐待我们的事说出去!我们都承认了!我们只是判刑就好,不能虐待我们!”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