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临行前(1 / 1)
安抚好沃迪尔之后,我吩咐梁锅将陆怀德三人每人一间安排到后院客房内,让天翼天碧和闲容鸣风看守他们。
要去救人的话最好的时间应该是凌晨1点至2点之间,那时候人睡的最沉。 现在是戌时末,也就是晚上9点左右,离凌晨1点还有两个时辰。 我看天色还早,便吩咐梁锅带我们回家看看。 梁锅很不情愿,可是却不敢违抗我的意思,便带着我们从后门出去赶往现在归他所有的我们原来的宅子。
走在镇中的大道上,到处一片幽静的黑暗。 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很少有还亮着灯的人家。 雪花纷纷扬扬的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寒风吹过面颊,吹起我的长发,让我顿感一阵清爽惬意。
梁锅与萧逸楼走在前面,他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袍,一边将积雪踏得嘎吱响,一边不住的掖身上的棉披风。 寂与沃迪尔一边一个的跟在我身旁,一个四处打量,一个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握着我的手不住的用十指挑逗我的手心。
我知道沃迪尔什么意思,握紧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做小动作,他便凑过来紧紧的贴着我走路。 寂发现沃迪尔粘着我,有些不快的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我想寂是看在沃迪尔被迫留下的份上才不打算跟他计较吧。
街道是陌生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直到我们走到八年前曾生活过的不满半个月地宅子门前,我才认出这里来。 斜对面那间沃迪尔为我修建了一半的铺子。 如今已是别人家的宅院,也不知道是梁伯卖掉了还是我们自家人在住。
梁锅上前叫开了门,将我们让进去落座于正厅歇息,便开始鸡飞狗跳的将刚睡下的家仆们从被窝里掂出来为我们收拾院子。
萧逸楼陪坐在一旁不时的与我搭话,跟随他出城的家仆已经全都在跨院地客房睡下了。 我招呼沃迪尔在这里应付萧逸楼,独自出了厅堂循着熟悉的青石路向后院走去。 这里地一切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景致与建筑随着岁月的流逝显得陈旧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省。 本来悬在廊下的照夜灯笼如今全都黑乎乎的。 不过,在这样的雪天。 即使在夜晚也会因为白雪的反光而不至于看不见路。
待我走至以前曾住过的天虹苑地拱门前,看到屋门紧闭,屋里燃着亮堂的烛灯。 一对纠缠的影子印在窗棂上,伴随着低声的争执声。
“好了小宝贝儿,你就听我一回,今晚先住隔壁。 等明日那个瘟神走了就没事了,委屈你了哦。 听话听话……”
“切,凭什么!人家睡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让人家换地方睡?”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快着点吧!要是让那瘟神发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快点快点!”
“哎呀!推什么推!我走还不行吗?!哼!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见鬼地又活着回来了!”
“嘘——”梁锅吓得急忙捂住那女子的嘴,颤着声音说:“你不要命啦!你不知道那瘟神是个……”刚说到这里,梁锅忽的住了嘴。 那女子不愿意的说道:“是个什么?难不成是妖怪?看你吓得那样儿!真没出息!”
“好了好了。 是我没出息,快点快点,小心别被他看见。 ”梁锅说着,拉着那女子推门出来。 他们刚一开门,我便瞬间飞至高空,抱起双臂悠哉的看着梁锅小心的护着一名年轻美貌地女子往隔壁梁伯曾经住的院子走去。
他们前脚进了寿祥苑。 后脚一群丫鬟便被一个看起来像是个管事的家仆催促着自长廊内走过来,涌入天虹苑里里外外的收拾起来。
我院子斜对面的闲逸轩和旁边的幽兰苑都亮着灯,家仆丫鬟忙活不停。 寿祥苑旁边的灵韵苑内主屋的灯忽然亮了,一个女子的影子出现在窗户上。 接着,房门嘎吱一声拉开,梁锅的老婆花枝披着棉斗篷疑惑地朝院外探望。
刚把小妾哄安生地梁锅气喘吁吁的自寿祥苑跑出来进了隔壁地灵韵苑,而后着急嘛慌的推着花枝将她推进屋里关上房门,接着便是窃窃私语声与一阵争吵声。
我飘浮在空中摇摇头,越发不相信梁锅说的梁伯将这宅子送给他的话。 梁伯是一个很仔细的人,不管多有钱也不会将自己的财产拱手送人。 说不定梁伯被姜猛接走以后。 这个梁锅便鸠占鹊巢了。
见梁锅终于安抚好花枝开门出来。 我立刻反身飞回前院落在没人能看到的角落走回厅堂。 此时沃迪尔正与萧逸楼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寂则坐得远远的闭目养神。
我刚踏进一只脚。 寂便马上睁开眼睛朝我看过来,目光中探出一丝疑问。 我呵呵一笑,道:“闲来无事出去逛逛,梁锅正在为我们收拾宅院。 ”一边说着,一边走至寂身旁坐下。 寂便伸手拨掉我头发上沾着的雪花,眸中满是温柔。
“玺,准备何时出发?都谁去?”沃迪尔见我回来,扔下萧逸楼走过来坐在我的另一边小声问道。
“丑时出发,我和寂一起去,你在这里监视梁锅。 待我们办完事回来便接着闲容鸣风前往琅苍山庄。 ”
刚说到这里,后院的拱门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我便止住话头向外看去。 只见梁锅跑得满头热汗的进来说道:“各位少爷,萧老板,院子已经收拾好了,可以歇息了,随我来。 ”说罢急急的转头便走,看也不敢多看我们一眼。
我们互相看了看,便随着梁锅走向后院。 几名丫鬟打着哈欠挑灯在头前带路,将我们三人分别带入三个院子里休息,萧逸楼则被引入客房。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梁锅又挨个院子转了一圈给我们问了安,便回自己的大老婆花枝那去了。 我想他们夫妻俩今晚估计是睡不好了。
卧房内的角落里放着炭火盆和香炉,使屋内到处充斥着腻味刺鼻的熏香。 摇曳的烛灯在卧房和客厅内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屋内的摆设显得俗气而奢华。
我大眼看了一圈,挥手熄灭炭火盆,又将燃着的香炉顺着窗户扔出去,这东西的味儿实在让我受不了。
“什么玩意?……阿嚏!”门外传来沃迪尔惊讶的声音,接着便是喷嚏声和东西被扔向远处的空气摩擦声。 我扑哧一笑,悠哉的走至门口。 只见沃迪尔耳朵晃来摇去的,鼻子头红红的,表情看起来似乎仍想打喷嚏。
“阿嚏!”果然,又一个喷嚏打出来。 沃迪尔皱着眉头揉揉鼻子,嘟囔道:“这味儿真够呛,谁弄了这么个破玩意儿?”
“呵呵呵……那是富贵人家用的熏香。 ”我笑呵呵的走至院子里的凉亭中kao着栏杆坐下来,沃迪尔便小跑着过来挨着我坐下,伸手将我圈进怀里。 我抚摸着腰间的手,kao在沃迪尔的胸膛上看夜空中飘扬的雪花,说道:“等你见了大伯,问问这宅子是怎么回事。 ”
“放心吧,我会问的。 ”沃迪尔小声的说着,低头在我头顶亲了一下,道:“玺,离丑时还有些时候,我们……”
“呵呵呵……”我会意的笑了出来,仰起头拉下沃迪尔的脸,吻上他甜润的嘴唇。
他的唇凉凉的,口内的腥香仍是很美味。 他的舌贪婪的与我的舌纠缠不已,纤细的手指在我颈子上来回轻扫。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吻也越来越缠绵。 他的身体也火热起来,身下那坚挺不满的抵着我的腰际。
忽然间,他放开我的唇,抱着我站起来大踏步走入屋内。 随着屋门“哐”的一声关上,烛台被他发出的劲风吹灭,我们便纠缠着滚入榻中。
他美丽的碧眸在这黑夜里分外明亮,长长的睫毛呼扇出浓热的媚情。 衣袍一件件被抛在地上,这满是mi热的床帐中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与诱人的呻吟声。
身体被他的热吻覆盖,就连长发也不被放过。 肌肤被他细致的抚摸,一丝缝隙也不愿留下。 他似乎要借此记住我的一切,那密密麻麻的亲吻不时的发出令人脸热的“啾啾”声。
雪仍在下,扑扑簌簌的不停。 窗外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听不到一丝人声,只有这黝黑的卧房内荡漾着甜腻的交缠声……
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眼即逝,当我们从天伦之乐中清醒过来,发现一道熟悉的气息等候在院中的凉亭里。 我tian了tian有些干涸的嘴唇,慵懒的说道:“寂已经过来了,看来要准备出了。 ”
“嗯,再躺一会嘛,还有半个时辰呢。 ”沃迪尔抱着我万分不舍的嘟囔着,手意犹未尽的在我背脊上来回游移抚摸。 他细长的腿跨在我腰上不住摩擦,将我的身子与他的身子紧紧的夹在一起。
我只是笑了笑,伸手将他贴在脸上与胸前的墨发抚到背后。 顺势按下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个深深的热吻。 本来我想吻过他之后便可以起身了,谁知这一吻却又让他兴奋起来。 我无奈的放开他的唇,说道:“好了小狼,该起了,别误了正事。 ”说罢,拍拍他满是mi色的脸蛋。
沃迪尔不情愿的撅起有些肿的紫唇,俯下头留恋的在我颈子上使劲一吻,随之便吮吸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他。 想到可能有个几天不能见面了,这次便由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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