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血色平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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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鼓岛是伟大航路的“冬岛”,一年四季都是白皑皑的大雪覆盖。

天空也是一年四季都飘着鹅毛大雪,从苍芎的云层落在地面,把昨夜人们、动物们留下的脚印覆盖。

磁鼓岛的东方有一块平原,长一公里,宽三公里。

这里没有任何的树木,雪地下也没有任何的杂草。

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毫无杂物的白纸。

这里没有动物踏足,更加没人会踏足。

因为这里除了雪之外,什么都没有。

来这里除了看雪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然而磁鼓岛雪多的是,根本不需要走那么长的时间来这里看雪。

因为无人踏足的缘故,这里的雪一天比一天厚。

厚得可以就地挖开雪制造一个雪房。

就在这片毫无杂质像白纸一样的平原边缘,有一个少女站在这里。

她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双眼茫然地望向这片平原。

平原跟曾经一样,只是天空飘下来的雪花却不再是白色,而是血色。

血色的雪花覆盖在原本雪白色的雪花上,把整个平原染红。

每当寒风经过这片平原。

风就会带走一股极其剧烈的血腥味离开。

没有风的时候,平原也会把这股血腥味散发到四周,把四周原本清晰的空气转化成浓郁的血腥味。

在这种血腥的地方,胆子再大的壮汉也会心惊肉跳。

更加不要说是一个少女,但是这个少女却一点都不怕。

壮汉只是普通人,少女可不是普通人。

他是众星之子索拉卡。

索拉卡来到这里很茫然。

这里是血腥的发源地。

她也知道那个“人”在这里,只不过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在平原的何处。

这块平原实在是太大了,她无法准确的找到那个“人”。

她必须得找到那个“人”,趁他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索拉卡的眼神便从茫然变成了坚定。

眉头也因此松开来。

她握紧了手中的法杖,低声念着施法的真语。

法杖上的月亮闪了闪,她身体变得轻起来。

整个人也逐渐地上升,最终停在平原上。

她脚往前踏一步便踩在平原上。

她是利用法术使自己变得很轻,然后好走在雪堆上找那个“人”。

如果把血色的雪给清理掉,那样找会更加的精准,而且没有被偷袭的危险。

但是这么做工作量太大了,在时间上索拉卡根本来不及。

一旦那个“人”恢复过来的话,她也不一定打得过对方。

她只能用这种危险的方法快速地找到那个“人”,趁他还没恢复过来时给他致命一击。

索拉卡踏步往前走,目光一直四处观望。

寻找着血红色雪上的异样。

她走过的地方根本一丝痕迹都没有,可见她的身体非常的轻。

她这么做是因为不想自己留痕迹在雪上,留下的话会影响她对异样的判断。

就好像这平原是一张血红色的纸,上面没有多余的痕迹。

只不过这张红纸非常的大,她一眼看不全。

她得往前走才行。

这时一股寒风吹起,把直落下来的血红色雪花吹得歪歪斜斜。

而且一直往索拉卡的面门吹。

仿佛在阻止着索拉卡踏入这片不属于她的领域。

索拉卡顶着寒风大雪,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像是逆水的孤舟,不管水如何的汹涌澎湃,她都要逆流而上。

索拉卡走了几十步,也看了平原三分之一的面积。

这三分之一的面积她没能看到任何异样,证明那个“人”在平原深处。

寒风也停了下来,没有再抵着索拉卡吹。

只有直直的雪落在她的身上。

原本有着蓝色皮肤的她被覆盖了一层血红色的雪花,看起来极其的妖艳。

索拉卡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珍惜每一秒能珍惜的时间。

索拉卡加速刚刚走了三步,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豁然地抬头望向天空,苍穹之上的血月越发越红。

红得快滴出血来。

平原的四周突然起了风,这风不是从东方吹向西方。

这风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儿童,忽左忽右的吹。

忽左忽右的风也把无数血红色的雪花带着走,整个平原上除了索拉卡之外全部都动了起来。

它们如同一个军队肆意的扫着平原,仿佛要把整个平原上的杂物给削掉,留一个完美无缺的平原。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风雪并没有侵袭索拉卡。

索拉卡就像是避风珠一样,风还没到索拉卡的身边就自动往旁边躲开了。

索拉卡很奇怪地盯着平原上发生的一切,她并没有使用任何的符文、任何的法术。

但是这些风看到她就像是看到避风珠一样,纷纷的避开。

哪怕索拉卡主动伸手去感受风,风也会避之不及。

即便是风避开她,她能够畅通无阻的走。

她也不敢走,因为这风可不是普通自然来的风。

这股风带着浓郁的血气,带着无尽的杀气,还有恐怖的怨气。

它们愤怒着,咆哮着,积累着。

它们要积攒到一定的程度,然后对索拉卡发起致命一击。

索拉卡没发现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发现了索拉卡。

索拉卡想给他致命一击,他何曾不想给索拉卡致命一击。

他们从战争开始以前就是敌人。

虽然战争无对错,但是他们是有个人恩怨存在的。

特别是诺克萨斯对战艾欧尼亚的时候,那个“人”给索拉卡族人造成的伤害让索拉卡无比痛恨他。

现在她发现那个“人”虚弱,自然不会放过他。

而那个“人”被当时愤怒的索拉卡从人变成了“人”,失去人该有的东西。

他恨不得吃索拉卡的肉,喝她的血。

外加抽筋扒皮。

没有什么比变成一个畜生更加痛苦。

所以他们二人跟狗头与鳄鱼一样,要么是你死,要么是我死。

他们无法共存一起,只能共存一片天地。

只要一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肆意的风雪越来越狂暴,力量也越来越强大。

他要准备攻击了。

索拉卡把法杖放到身前,双手紧握着法杖。

她低头冥想,嘴巴一直在念着什么。

只见法杖上月亮的光芒越来越亮,如同黑夜的一股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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