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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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山门附近的纯阳弟子,修为都没有一位超过正四品,由于境界低微,所以也就只能做些迎宾之类的杂活。

话虽如此,可众煦漂山,聚蚊成雷。

在何华风一声令下,还能动弹的震字门弟子纷纷成决出剑,在何华风五霞飞剑的引领下在天空盘旋起来。

特啦啦——

达——达——

雷声似自九天之上而来,成群的飞剑在天空上互相追逐,一直在吼叫。

震字山门周围,顿生如海潮般的威压,闷得教人难以呼吸。

雷霆者,乃天之功用。

张东升仰观天上的阵阵雷光,有些忧心,光凭这声势便不可小觑。连雷龙元神也不受控制的变大,对着天空一阵阵怒吼,就像被这大阵躲取了本属他自己的威严一般。

抽出背上烬寂剑。

张东升破阵而去,杀往何华风所占据的阵眼,阵法蓄势需要时间,这便是他的机会。

见张东升冲来,何华风知道张东升着急了,讪讪笑道:“你问我可识得真雷,你又识得真雷几分?”

说话间,雷龙扑向天空中的飞剑群,天空中顿时雷光大作,金石之声霹雳啪啦作响。

就在张东升靠近何华风之时,数位弟子汇聚而来,在何华风身前结成一道人墙,火光一闪,数道霹雳激荡而来,整个震字山门的浮岛都震颤起来,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好在张东升反应极度迅速,雷光看似迅速,却都未沾他衣袍半分。但张东升还是感到有些头疼,倒不是生气,而是局面比较棘手,他万万没笑道这厮有这样的权力,能直接调动护卫山门的大阵。

此时,被张东升麻痹在地的众人逐渐恢复了过来,纷纷撤避而去,空出了整个山门让其两方争斗。

事态发生到这样的阶段,任谁也没料到,其他弟子虽然在叫好,可也暗暗担忧。

何华风私自运动阵法,事后免不了会被责罚,甚至面壁三年。

在一旁观战的独孤昆仑,见到张东升受阻,也扑了上去帮助张东升破阵。

对于自己从未见过的宗门,虽然听着师父经常说起,可没有并没有什么情感。倒是对张东升感觉不错,在昆沙城自己被卯赤尤浑袭击的时候,是他毅然的站在自己身前。

对独孤昆仑来说,一切都很简单,没有特别复杂的善恶观念,你对我好,便是善,我便帮你。

独孤昆仑很少用剑,这次他居然抽剑而出。

剑锋出现在山门下,顿时紫气氤氲,满山惊呼。

剑圣的紫逻长剑别人不知道,作为本门派的人如何不了解?

这时,才有人纷纷回忆起了张东升说的话,难不成这个蛮人真是剑圣独孤旻的弟子?

道家最看重行辈,无数脑子发热的弟子开始清醒过来,喝斥着何华风停手。

战局中,张东升分神瞥向独孤昆仑,心中暗笑,这家伙还知道用剑来摆明自己的身份,说话是不利索,可绝对不是个傻子。

何华风听见这些话,不由得心中凛然。

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了,开弓岂有回头箭?

局势迫使他以难为难,他手迅速结出数个手印,以飞剑作接引,导雷霆入地,生出十一重雷光屏障,不仅将他护入其中,还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

他心中此刻仅有一个念头,千年前天魔黄池被玄雷荡灭,那今日,你这个准天魔岂能逃过我纯阳观枢冥天刑?

刘雨诺抬眼望了望天空中闪转腾挪的雷龙,虽赫赫雷霆威,却根本无法奈何飞剑向天地取势。

这一幕落在已经撤出震字山门的刘雨诺眼中,双眼中杀气冲天,以她的见解看来,枢冥玄思阵借势成功那一刻,就是大罗金仙也别想救你张东升性命。

她此刻已经开始思量自己的退路了,毕竟自己来纯阳观,最终的目的便是要借纯阳观之力杀张东升,奈何自己的父亲是个出徒,这几年来纯阳观观大欺人,总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好在今天何华风终于要帮自己完成心愿了,他若杀了张东升,光擅自使用护山大阵这一条,就够他喝一壶了。到时候自己脚底抹油,溜回汉川城,至于何华风?那便再不认识这个人。

独孤昆仑虽不擅使剑,可剑招剑势都是由独孤旻亲自教导的。

所谓瘦死骆驼比马大,他一息连挥出四十几剑,这并非什么高深剑术,而是纯阳观基础中最基础的剑法,在独孤昆仑手中纯粹是一个快字!

最外层的雷霆屏障瞬息破碎,如此手法独孤昆仑的身份已经表露得八九不离十了,震字门结阵的其他几位师兄弟,也不敢对他出手。

他们的招式,便只用来招呼张东升一个人,所以破阵之事张东升暂且交与了独孤昆仑,而自己则与其余弟子周旋起来。

在巽字门的山头上,有两位儒生远远的望着震字山门。

一个面庞清秀,文质彬彬。

一个满脸胡茬,邋里邋遢。

“这纯阳观也太不地道了,”年轻的个打抱不平,“罗天大醮邀天下豪杰,也不过尔尔。”

中年儒生没好气白了一眼,骂骂咧咧道:“两方皆以雷霆斗势,对于气机运转脉络,你个臭小子看得懂几分呐?”

年轻儒士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气机化形之中,雷霆乃乾坤造化之源,纯阳观守山大阵以气机相召,以类相辅,有如声之应响,影之随形,非人力为之。而反观张东升,他无气机自然也无化形之功,所有的雷霆之力全靠天上那只龙反哺,他自身的攻守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不机而中,不神而灵,果然是千年来血修一道的天才。”

“呸,”中年儒生一脸不屑,“老子看你就是帮亲不帮理,他若不是你朋友,我就不信你还能说出这样的漂亮话。”

被中年儒生一眼看穿,年轻儒生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师父,那我去助阵去了,毕竟他救过我的命,不帮忙于情于理有点说不过去。”

“你爱去不去,和老子有屁关系!”

“得勒!”

得了师父的应允,年轻儒生一溜烟就向震字山门方向跑去。

中年儒生丝毫没有风度的捡起一颗石头扔了过去,“敖子臣!好小子,你还真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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