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她是三月?(1 / 1)
魏无延是悄悄离席的,虽说这场宫宴,是专门为了他和梓澜而设,可现在满宫宴上都是妖娆的女子,那些文武百官和东启国的人,早就被迷得三魂离体,七魄无存,哪还有心思在他这个闷葫芦身上。
“先生,主上可能去了海棠宫休憩。”牧云紧跟着。
魏无延眉心微蹙,“许是喝了酒,痼疾犯了!”
脚步匆匆,绕过假山群,魏无延抄了近路,可……
“先生,怎么了?”牧云不解。
魏无延深吸一口气,折扇轻轻敲在掌心,若有所思的瞧了牧云一眼,“你先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牧云张了张嘴,却见魏无延一个眼神过来,旋即闭了嘴行礼,快速离开此处。
至于究竟发生了何事,牧云不敢多问。
先生的智谋,不是自己能揣测的。
“主上!”魏无延开口。
萧北望立住脚步,身子微侧,当即隐于暗处。
“袁弼之事,主上原不必如此,将军府的小公子与咱们并无多大干系,您又何必白白送了将军府一个人情,将长信侯府的祸水往自个身上引?”魏无延字字清晰,言语间颇有些惋惜之意。
他轻叹一声,“袁虎臣原就对主上不满,主上委实没必要为了萧北望,把整个摄政王府置于刀剑明光处。萧北望不过是一介莽夫,何德何能,得主上如此厚待?”
“饶是主上费尽心机,只怕那莽夫亦浑然不觉,真以为主上好杀嗜血,有心对付长信侯府。主上如此待他,莫非是真的对萧北望……”
临了,魏无延骤然冷喝,“谁?”
萧北望闪入小径,疾步离去,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头绪。
魏无延和慕容天涯在说什么?
打断袁弼的腿,是为了转移长信侯府的注意力?为了保全将军府?送他一个人情?慕容天涯会这么好心,把未知惹下的祸事,悉数拦在她自己的身上?
再者……魏无延说什么心不心的,听得人甚是不安。
脚下急促,萧北望几乎是一路小跑,他原是见着魏无延离席,想着这厮必定去找慕容天涯,是以想着跟来看看,谁知竟听到这些话。
若是什么都没听到也就罢了,可现在……
脚下猛地一滞,萧北望的脑子里忽然一片清明,慕容天涯这四个字,生生挤满了所有的间隙,将整个胸腔彻底填满。
呼吸微乱,他下意识的捂着心口位置。
只是他不知,这些话是魏无延刻意说给萧北望听的,定定的走到萧北望站过的位置,瞧着草坪上被鞋底压过的痕迹,心里沉甸甸得厉害。
“但愿来日交锋,能用这些话护你周全,哪怕只是萧北望一时的心慈手软,也是我能为你争取的喘息机会!”魏无延轻叹,幽然吐出一口气。
心是假的,话却是真的。
慕容天涯打断袁弼的腿,不只是为了教训袁嫣儿,更多的是为了未知。
袁弼一直在找慕容未知和孙清酒的麻烦,如果没有更严重的事情,来转移袁弼的视线,这事将会没完没了。虽然未知有追云护着,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借着这次袁嫣儿的事,慕容天涯速战速战,正好能把事情和将军府撇开,污水悉数泼在摄政王府,半点都没能沾着将军府。
慕容天涯什么危险都敢冒,唯有在孩子这件事上,她自认为怂得可怕。许是所有做了母亲的人,最想放开孩子的手,也最怕放开孩子的手。
患得患失,投鼠忌器!
“主上?”红妆奉茶。
烛光里,慕容天涯面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有些微微的头疼,继而伸手拂开了杯盏,阖眼靠在软榻上。
“袁弼怎样?”她揉着眉心轻问。
“主上放心,不会要他的命。咱们的人下手是有分寸的,以后走路不会有太大问题,但若是剧烈的运动,恐怕是不能了!”红妆低低的回答。
她冷笑着轻哼,“极好!”
此前一直蹦跶作妖,在陵安城内贿群臣,与不少文武私相授受,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如今看他还怎么上蹿下跳!
沉默了良久,慕容天涯慢慢坐起身来,幽幽的开口,“人……送去了吧?”
“主上放心,此前嫣然做不到的事情,桃月一定能做到!”红妆俯首行礼,“桃月和嫣然是不一样的。”
嫣然是青楼女子,靠的是狐媚与摄人之术,萧北望为人正直,自然不吃这一套,时日长久,待摄政王府无人问津时,便被萧北望赶出了主院,丢在了后院为奴为婢。
可桃月不一样,她拥有的不只是这两样东西,还有一样更致命的!
那才是真的杀手锏!
慕容天涯沉默,目光沉沉的盯着明灭不定的烛火。
真的,会不一样吗?
也许吧!
在萧北望听到“桃月”二字时,委实是愣了半晌。
桃月是什么?
三月桃花开,又称桃月。
褪却露胳膊露腿的舞姬服,换上娇嫩的桃红色,眉眼间洗去之前的浓妆艳抹,于昏黄的烛光里露出本来的绝艳清丽之色,干净的瞳仁里泛着迷人的流光。
盈盈一笑,唯见少不更事的纯色。
这样的女子,想来没有男子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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