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关于她的谣言(1 / 1)
“主上!”外头的暗卫来报,“大堂里的人已经全部被擒!”
慕容天涯微微仰头,“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杀你,但每隔一炷香时间,你的人就会少一个!”
“主上,全都在这儿了!”红妆躬身复命。
萧北望重新站在了慕容天涯的身边,“然后处置?”
“怎么处置不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把这刀子,扎在你的心口上!”慕容天涯目光冷戾,狠狠剜了沈青弦一眼,旋即拂袖转身。
身后,血溅三尺,有人闷声倒地。
这,只是个开始。
回到自己房间,慕容天涯敛尽方才的冷色,仍是那个淡然从容的萧长安。
“你就这样放任不管了?”萧北望问,“万一再来一波救人的……”
“那正好,一并了账!”她睨他一眼,“我要睡了,你若是想不明白,就去跟他死杠。这小子生得倒也不错,瞧着也能下饭!”
语罢,她淡然坐在床沿。
萧北望岂会错过这等好机会,赶紧挨着她坐下,“天涯……”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再敢拐着弯的惹我烦心,就把你丢出去!”她还能猜不透他这点心思。
“你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萧北望抿唇,“但是对沈青弦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我瞧上他了,回头弄进王府养着。”她翻个白眼。
萧北望张了张嘴,就知道她嘴里没半句实话。
“你是担心北澜?”他问。
她靠在床柱处,“北澜若是叫嚣,有你便罢,我怕什么?我担心的是,有人不安于室,心急想吃热豆腐。”
萧北望,“……”
沈青弦是真的没想到,这帮人会如此心狠手辣,一炷香一个,连杀数人,全都是掐着时辰,一个不拉的动手。饶是他心如铁石,这会亦惊起了波澜无数。
“住手!”
暗卫的刀子就在一名黑衣人的脖颈上举着,听得这话,终是将刀子缓缓放下,“想说了吗?”
“告诉慕容天涯,在穗姑被抓之后,我早就使了掉包计,将人送进了东都城,早前在熊洞内关着的不过是个假冒的。”沈青弦歇斯底里。
“那你为何又回到熊洞?”红妆进门。
沈青弦目色猩红,“因为要杀人灭口,不能让楚毅和长信侯府的人接头,否则楚毅会彻底失去控制。”
这话倒也对。
跟楚毅翻了脸,自然没道理给朝天阙留活路。
“那你为什么又故弄玄虚,跟长信侯府的人交接?”红妆继续问。
沈青弦闭了闭眼,“为的是取得长信侯府的信任,拿到信物!”
信物?
红妆心惊,此前并未听说有什么信物。
“什么信物?”红妆忙问。
“你们抓我的时候,长信侯府的人放了信鸽,信物就在鸽子腿上拴着,这会早就进了陵安城。”沈青弦冷笑,“陵安城内的人得了消息,必定知晓永临城出事,会尽快解决此事。”
红妆慌了,坏了,棋差一招。
光顾着防人,没防住鸽子!
“还有呢?”红妆追问,“陵安城的人会怎么做?”
“慕容天涯的乳母,知道太多的秘密,而这秘密一旦公开,摄政王之位恐怕……会不保。彼时大家都以为慕容天涯中毒晕厥,所以打算趁着她半死不活,当机立断的要她命!”沈青弦抿唇。
没想到,慕容天涯不但没中毒,还出现在他面前,坏了他所有的好事!
“真是痴心妄想!”红妆咬着后槽牙,“你们这帮卑鄙小人,真是该死!人,是不是早就在世子府了?”
沈青弦抬头,凉凉的睨着她,“你也不算太蠢!”
红妆愤然转身,疾步离去。
事情,怕是不好收拾了!
慕容天涯这会倒是不着急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沿,“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城了?”
“现在去,还来得及!”萧北望忙道,“天涯……”
“神不知鬼不觉。”她忽然一声长叹,平静的脸上莫名凝了几分哀伤,“有时候,人心比什么都可靠,可有时候比什么都可怕!一旦认定你是邪魔外道,不管你做过多少,他都会当睁眼瞎,必诛你而后快!”
萧北望与红妆对视一眼,皆未能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天涯?”萧北望握住她的手,惊觉她双手冰凉。
事实上,她是浑身冰凉。
“怎么这样凉?”萧北望慌忙去探她的额头。
“心凉,犹胜天寒。”慕容天涯拂开他的手,“就算想不到,也该看得到,听得到,感受得到吧?”
“主上?”红妆担虑,满心惶恐,她委实很少见过主上这般神色。
慕容天涯起身,“马上回陵安城。”
一刻都不能停。
事情已经发生,要紧的是尽力去挽回。
快马加鞭,冒雨前行。
乳母……
陵安城倒是没下雨,不过陵安城内出了点乱子。
谣言满天飞,事关摄政王,无人敢流传,又好奇至极。
听说是摄政王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不能人道,而且此事唯有先帝知晓,因为如此,先帝才会如此放心的将朝政交到慕容天涯的手里。
不能人道之人,饶是大权在握又如何?
江山万里,终生孤寂。
当然,谣言只是谣言,无凭无证之事,老百姓谁敢胡诌?
慕容未知抱着毛团坐在街角,一张小脸拧巴成一团,说他义父不能人道?酒酒师父说了,不能人道,就是不能生娃娃的意思。
“哼!”小家伙咬着牙,“哼!”
孙清酒就纳了闷了,“今儿这是怎么了?糖葫芦都不吃,搁这儿生闷气?你生什么气呢?”
“哼!”小家伙别开头,抱紧怀中的毛团。
萧瑾溪皱眉,“是最近山楂太酸了,不爱吃?”
“真是奇了怪了!”孙清酒挠挠头,拿起酒葫芦,又默默的放下。
这小子今儿怎么了?
好不容易得了老夫人的准,出府放放风,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小心肝,小祖宗,说句话成不成?”孙清酒软着声音凑上去,“告诉酒酒师父,你为什么生气?”
“有人在说义父的坏话,我不高兴!”小家伙将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到底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抓出来!”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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