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 / 1)
三十那日,景行勉强能下地,按规矩必须去给孟氏磕头谢罪。他咬牙做完琐事,就往外庭慢步走去。高师傅早就在前庭后院的月门洞等着,他一见到景行,就飞奔过去,不顾规矩地跨过月门,将他托到背上。
景行也没有拒绝,笑嘻嘻地趴在他身上。高师傅没有责怪他,反倒说起来另一件事:“现在外头的局面稍微稳定了一些,等五年过了,我就带你出去吧。找个先生赶着恶补三四年,再想想门路,总能塞进大学里去的。”
他并没有什么门路,景行再清楚不过,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多日压抑的胆怯惊慌和委屈一瞬间散作烟云。慢慢地,不知何时,他宽阔的背,健壮的胳膊,温暖的胸膛都成为自己最舒适的避风港。高师傅见他不说话,又背得更轻了些:“小子,是不是还很疼?我听说你用的药很好啊。”
景行趴在他身上,软声回答:“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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