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劲爆(1 / 1)
内容太劲爆,以至于梁少爷瞠目,反映无能。
“这三个孩子呢,最值得你注意的是还在读书的那个。”就站在撂倒众人的原地,还拉着左晓露的手不放,此刻的北堂墨怎么看都有股狂气。
“知道为什么吗他读的是哈佛商学院,去年还获了个什么奖,你老子还去看了一眼,欢喜得不得了,你说要是今天不小心我把你伤成残废,梁家那么大的家产,你能分多少呢”
有钱人,谁没个几手准备。
别以为你真的是独子,生下来就能顺理成章的得到别人眼红心妒的一切。
没那么容易。
梁少浑然僵滞,沾了血迹的脸许久才松动,苍白的问北堂墨,“你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告诉他这些,瞧他那张我不能接受的脸,不告诉他不就好了告诉他等于碎了他理所应当的蛀虫梦,败家子哪里会做生意,宁可当人告诉他的都是吓唬他的谎言。
北堂笑,阴冷又嘲讽,“这是情报,就当作你的医药费。”恐怕告诉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利用。
松开左晓露已经被抓红了的手腕,几步走到梁少面前,弯腰下去似笑非笑的继续道,“也是威胁,像你这种蠢材,让我出手太浪费了。”
说完又直起身,扫视那群乌合之众。
那些人也在看他,在他向他们看过去时,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开,不敢与之直视。
谁知道和他对望,他会不会以为你想要他付医药费。
那种药费,在场的任何人都宁可自欺欺人,永远不要知道。
强大气场加上绝对实力,北堂墨稳操胜券的得到想要的结果,原路折返回去,和左晓露擦肩时,冷飕飕的道了走了两个字,粉红色的小可怜就像他断掉的尾巴似的,懂得听主人的话,埋着头谁也不敢看,老实巴交的跟着他的步子走。
就在快走出包厢的门时,之前一直与北堂暧昧着的女人忽然道,“北堂家是很厉害,也许在场所有人的秘密你都知道,都可以拿来要挟我们,甚至轻而易举要我们的命,可是莫名其妙的发火,你不觉得太霸道太过分了吗”
说到底,他和左晓露有什么关系,到现在还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蠢材了。
可来时是北堂墨自己说不认识,这场灾祸,他全凭心情,怎么计较都是他不对,前提是,有没有人敢和他计较。
“左晓露是你女朋友吧为什么你不早点说你说了的话梁少他们会没有分寸既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又何必出现在这儿”
走在前面的那堵墙停了脚步,左晓露自然也将那番话听得一清二楚,她觉得那个女的说得没错,又想是自己招惹了北堂墨。
正在想着这些,北堂墨竟然连解释都没有,再度抬脚往外走。
左晓露却没跟上。
家教所在,既然归根结底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两个世界,想明白这点,她回头,好像是看着所有人,“抱歉啊他心情不好,那个”
还没说完,听到她傻乎乎的道歉,北堂墨一个转身,风风火火的又折返回来,看她的眼神明显被火烧得通红,眉间紧锁在一起,这次是对她。
“我做什么轮得到你来善后”声音不高,足以让每个人听到。
和威胁其他人完全不同的语调,却绝对的伤人。
左晓露不禁颤了下,从来,她都是怕他的,尤其今天,此刻,他的不讲道理已经发挥到极致,她没资格管他吗。
那确实,本来就不是他的谁。
凌晨将至。
回家的路上北堂墨把机车飙到极速,整个过程左晓露只能把他抱得死紧,他依旧心烦,可是她那双小手紧紧缠着自己,让他感觉到那一秒他就是她整个世界,说不出的降火。
她根本无法揣测北堂墨的思想,满脑子都是离开ktv时他的冷言冷语,而且并不那么想靠近他了。
甚至,想远离。
到了公寓,北堂墨和平时无差,把身后紧跟的小可怜视如透明,换了拖鞋打算回房间洗澡睡觉,飚车,吹冷风,加上那个过程里被当作一颗树被树袋熊缠着,好像就神奇的把他的火降下去许多。
不用怀疑,就是那么个比谁都随心所欲的人。
“北堂。”左晓露颤巍巍的,脱了鞋跟在他身后,有话要说。
他站定,懒得回头,“什么事”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颜色,但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左晓露是怎样一副小心翼翼又怕他的表情。
要一个拽上天的男人在心里承认,之前在ktv没有立刻告诉那群人,左晓露是北堂家的少奶奶,他还挺后悔的。
应该说的啊为什么说不出口。
因为笨蛋今天穿了粉红色的运动装出现吗。
等半天她不说话,他只好转身正对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摆出张冷冰冰的脸了,“说话啊”真受不了她低着头委屈的模样。
大声一吼,左晓露又颤了颤,前几天为工作的事和他据理力争的勇气全没了,总觉得好像已经不一样。
所有。
酝酿了小会儿,她终于小声道,“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庄生邀请我的时候,我应该拒绝的。”
抬眼扫视她,挺诚恳的,北堂墨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在想,既然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你那么讨厌我的话”
她承认了,不管自己多有恃无恐,多努力,北堂墨从开始就讨厌她的吧。
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还要嫁给他,让他负责自己的所有,对他来说不公平,连他现在的生活都被她打乱了,说起他的不讲道理,北堂家的少主根本不需要讲道理。
把所有的错归咎在她身上就对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北堂墨预感不好。
连他都没注意到,心里某个地方已经在请求,请求她这时候不要再开口,否则他无法估计自己在今天晚上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甚至狠狠伤害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了。
只要这个笨蛋在,他就会莫名其妙被她吸引,她不在的时候,他还会想她在做什么,因为她而做出的不可理喻的事在增多,他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
“我是想说”纤细的声音像是一根细细的针,缓慢的插进他心脏里去。
“现在我已经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惠姐最近想把她的公寓租出去,离这里不远,我搬出去的话,就不会再影响你了,振伯伯那边你不用担心,只要在他面前演好戏,我想他不会察觉,就是”
“就是”她还真会做主啊谁说左晓露是个生活无能的白痴。
都想到这一步了,仔细得北堂墨都想为她鼓掌。
平息的怒火又灼烧起来,他好气最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听了这番话才气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想左晓露搬出去。
遗憾天然呆和往常一样,早就进入为后路而奋斗的思考模式,按照她原先想好的直说,“就是我想租金可能不够,你可不可以先借给我等我存够钱会还给你的”
她都不好意思了,明明要走,还是要麻烦他。
“还给我”眼神能杀人的话,北堂墨都把左晓露凌迟千万遍了,“你知不知道附近的公寓要多少钱难道你以为每天可以挣六百块钱就很了不起”
“我没那个意思”左晓露下意识抬头,迎上他如炬的目光。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咄咄逼人。
要怎么说呢。
她为难到极点了,不得已又将视线撇开。
感觉胸口像被大石头压住,窒闷得无法喘息,这样做不对,那样做更不行,到底要她怎么样。
“我就是觉得既然相处得不愉快,为什么还要朝夕相对,这里的公寓我租不起,可以租别的地方,有问题总是要解决,你讨厌我是事实,我也不想总是给你添麻烦碍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你了”忽然北堂墨不耐烦的插道。
她愣了下,转头给了他一个天然呆的表情,“你不讨厌我”表现出来的明明就是讨厌瞧啊,他现在凶神恶煞的表情。
“你不讨厌我,为什么要给我脸色看,不准我做这个做那个,不管我怎么努力在你看来都是错的,难道你不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可能你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我这种人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完成,我们只是盟友”
她想了想,觉得不妥,还露出个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北堂墨的笑容,“或许你觉得全世界谁和你站在一起都是不配的,能被你看上眼的人还没生呢,我哪里配做北堂家的少奶奶呢就算我不配,我也不是你的陪衬,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我的感受,我”
她的碎碎念还没结束,就被北堂墨用相同的招数拦截。
他吻她,心烦意乱的、恶狠狠的汲取她口中所有的语言和一切。
真是烦死了。
她的话和道理怎么那么多。
偏偏他还要去听,不听不就好了以为只有她一个人胸口窒闷什么时候说过讨厌她的话什么时候把她当自己的陪衬还想搬出去远离他。
他不同意。
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大哭一场,疲倦了,整个人都奄奄儿的,想哭没力气哭,想家无法回去,说到害怕。
扭头往浴室的门那边看了眼,刚才是北堂墨把她塞进来的,怕他吗已经说不上来,只觉得对他的心情更复杂了。
浴室外,北堂墨烦躁过以往任何时刻,给他一把ak47,没准会发了疯对站在阳台上乱扫射一番。
他竟然对左晓露出手了。
只差一点。
完全清醒过来后,生平还没那么慌乱过,放开她之后乱捞起衣服把她裹好,想叫她别哭,自知最没资格说那种话的人是他。
最后干脆把她抱着塞进浴室里,央她先洗个澡再说,实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卧室里,北堂墨坐在床尾,不时看看传出水花声的卫生间,以前左晓露洗澡都要哼个小曲什么的,今天被他那么一吓,恐怕她再提出要搬出去,他不答应都不行了。
想起她哭的样子,心就闷得难受,更恼火自己失控的行为,完全意识到,自己有多混蛋。
那么,要道歉吗。
反复思索之后,得出最老实的结论便是这个。
道歉,不然她也许会记恨你一辈子。
想被她记恨吗。
这夜北堂家少主骄傲的性子实在太诚实了,萌发出这种可能性后,运转飞速的大脑立刻否决。
他不想。
电话突如其来,听到那阵有规律却莫名会让人感到烦躁的铃音,北堂本不想理会,直到催魂的音符以固执持久战胜他的耐性,抓起电话接起来,恶狠狠的吼打来的阿星,对方颤了三颤,谁会晓得他家少爷今天吃了几公升的火药。
他是只尽职尽责的信鸽,“少爷,老爷有件事要您亲自去办”
任务就在关键时刻来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左晓露,可如果不是那件事非他不可,这种时候他也知道不该离开。
现在倒好,想不走都不行。
迟疑了下,走之前还是来到浴室边,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几秒,深知现在要左晓露像以前那样狗腿的回应他是不可能的,才道,“我要出去几天。”
停顿。
没有任何回应,甚至他都无法确定她有没有在听。
“左晓露”北堂墨觉得特别压抑,胸口窒闷就算了,浑身还被某种类似愧疚和心虚的情绪缠绕,挥之不去。
突然就变成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墨少爷艰难的说,“大概三天,三天后我就回来”想想又道,“你想搬出去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好不好。
低声下气的口吻,征询别人意见的词儿,他大少爷第一次用吧。
里面还是没声音。
他较了劲般想要个回信,又有点不放心,那丫头不会做傻事吧从进去到现在有多久了他神经质的回头去看挂在墙上的钟,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光顾着心烦,连时间都忘记了。
“左晓露”再度敲门,话音比刚才提了几个调,大有随时准备冲进去的可能。
“我听到了。”
浴室里,谁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没精神庄生叫她小可怜一点都没叫错,还不都是他害的。
北堂墨想杀人。
咬牙切齿的满心火气无处宣泄,他气的是自己。
对里面被欺负得无法再下手的人,态度大转变,“那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睡卧室,晚上早点回家,我去三天就回来。”他重复,最怕的是等他回来她人已经跑没了,而且现在走的话,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逃避责任的男人。
想到这里就想飙脏话了,又没有真的把她吃了,干嘛急着负责任那以前那些女人下意识的觉得左晓露和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完全无法相比。
越想越乱,越乱越烦,最后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站定了会儿才抬步离开。
等到左晓露在窝在浴缸里泡到水凉,才爬起来换了衣服,打开门先探头出去看看,没人,她走出去,来到客厅,一路上连长廊的灯都大亮,北堂墨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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