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初战剑修(1 / 1)
一身为轻舟,落日南山际。
常随去帆影,远接长天势。
山中山,雾中雾。白云如玉带,聚拢,簇拥,与天相接。
飞鸟似轻舟,自云中划过。
画眉山,是为两座各自东西延展的山脉连接,高耸入云。两处山脉中间是一道浑然天成的缺口,犹如被人一剑劈开,又有些意犹未尽,所以才从山头处分开,山脚处又相互连接。
此山之高,登顶,举目群山皆在山脚,抬头,只见飞鸟畔悬,天际当空。
画眉山云遮雾扰,就如女子之眼眉,挂于天边。
这是一座自太古年间就存在的山脉,占地之广,延展开来成为了连接两大地域的存在。
关于这座画眉山的故事,众说纷纭,有的说其几万年前是浑然天成,又有人说其祖辈口传而下曾亲眼看见是被人一剑劈开,还有人说这山是很久以前从天上掉下来的。
山高地势险,植被繁茂,站在山脚,都能见到那一棵棵垂柳,一株株石竹花。此山众兽繁多,算得上是一块仙家之地,方圆百里之地的百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是不会登上此山的。山中灵气盎然,越往山顶灵气就越充裕。
在画眉山山脚不远处,有一村落,规模还不算小,正碰巧今儿个赶集,村子里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家禽的叫声、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村门口有三人骑着马匹缓缓靠近。
李沐春用手遮挡在额头朝远方看去,那座云遮雾绕的画眉山已经能够映入眼帘。
“歇会?”,李沐春问道。
“我没意见。”,林一峰说道。
“可以。”,泸湛点头道。
随即二人就进了村子去。
村子名为桃坪,村民们多穿一些长褂长袖,来到此地,气温已经不同于其他地方了,远远望去那画眉山上白茫茫的一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三人早已换上稍稍厚实的衣物。
进了村子,三人改为牵马步行。
李沐春走马观花,一路看去,桃坪村的村民似乎都有养鸟雀的习惯,一些个衣着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的手里举着个鸟笼,里头的小家伙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这种鸟雀李沐春认得,叫金丝雀,又称芙蓉鸟,是一种十分着名的笼鸟,体色有黄白桔红古铜不一,在这大同圣州,此鸟又分为北方的“荷会种”与南方的“平仁种”,这荷会和平仁,都是大申地名。此鸟羽色淡,鸣声清脆。
那富贵人家养的鸟体色黄白相接,养的肥肥胖胖的。
“还是差点意思。”,李沐春笑道。
因为真正的好金丝,是白羽毛、红眼睛。
林一峰手里拿着个些许厚重的本子,正在写写画画,一路走来都是如此。
泸湛跟在李沐春后头,偶尔看看店铺和地摊。
李沐春忽然凑了过去,看到林一峰手里的本子,问道:“写啥呢?”
林一峰解释道:“难得来一趟圣州,所以我想将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全部记录下来,看看能不能编纂成一本山水游记,回头给道观里的师兄弟看看。”
李沐春笑道:“有心了有心了。”
“想不到在这种小地方,也能见到如此景象,远离尘嚣,怡然自得。”,泸湛感慨道。
“小地方才好啊,京城虽大,玩乐的地方也多,但是比起这些远离尘嚣的村子,就是少点什么。”,李沐春双手负在身后,缓缓前行。
林一峰忽然说道:“有些东西,我得跟你说说。”
李沐春会意,当即就在路旁找了个茶馆领着二人入座。来此处饮茶的人并不多,三人还是选了个清净的位置,靠着窗子,一次落座。
李沐春点了一壶当地特色的打油茶。此茶与别样都不同,是用瓦罐装茶水,制作方法也是颇异,先用茶油倒入热锅之中,再将泡好的茶叶放入锅中翻炒,直到茶叶被炒出汁水,加入沸水烹煮,还需过滤残渣,便可出锅。
此茶十分浓郁,最适合祛寒保暖。
李沐春还死皮赖脸的跑到柜台前问掌柜的这打油茶的制作手法,掌柜的也是一字不漏的都告诉给了青衫年轻人。
众人饮茶完毕,林一峰放下茶杯,说道:“该说正事了。”
李沐春与泸湛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道人。
“泸兄弟刚来,可能有些东西还不知道,所以此次先听,到时候我再一一同你说明。”,林一峰说道。
泸湛点头。
年轻道人看向李沐春,说道:“许久之前,在红烛镇的时候,你还记得我用法术使你看到的那一条线吗?”
李沐春点了点头。
“那一根伏线,是牵扯气运的,一直到采涛郡的如清县和那座萍兴水府中我也见到过。”
林一峰手指掐诀,在泸湛和李沐春眼前一抹,然后用两指在身旁轻轻一提,一根稍显黑色的细线便是被其提起,在黑线之上,还有些许灵气化作的粉尘四散而飞。
“百诡宗?青华山?”,李沐春问道,这两个名字都是从那湖君仰从口中得知的。
林一峰摇了摇头说道:“我对你们圣州不熟悉,所以并不知道这两个宗门在何处,不过我可推断,我们离他们已经十分接近了。”
李沐春看向一旁的泸湛,后者也是摇头道:“我平时与山上修士打交道的少,所以这两个名字听着也耳生。”
线索就此中断。
李沐春将杯中温茶饮尽,一拍桌子喊道:“出发!现在就去四处打听去。”
交了钱,李沐春问了掌柜,后者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三人出了店门,这次没有选择分头行动,因为村子不是太大,多走走就能走完。
林一峰还是提议要小心为好。
来时路上,太过人迹罕见了。
三人走近一家名为“春韵”的字画铺子,前方站着好几个人,穿着各不一。
穿着蓝色袍子略显苍老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身着相对朴素,一身粗布棉袄的年轻男子。一位身背竹箱,头戴棉帽,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籍的书生,以及一些街坊上的教书先生都围观在这间字画铺子前驻足。李沐春让泸湛和林一峰原地等待一会,就稍稍往里人堆里挤了挤,想着凑个热闹,顺便打听打听。只见那铺子门前摆放着一张长木桌,呈暗红色,桌面上看得出来是经过长期打蜡保养,亮闪闪的,上面铺着几张竖长的红纸,身穿红色棉袄马甲的鹤发老者手持毛笔正在写那诗词。
李沐春瞧了瞧桌子旁,还放有几幅早已写好的诗词。诗体近于宫词,多为绝句,文字工丽,内容大都是歌功颂德的,或者寓规谏之意。
李沐春连忙问了问那位背着竹箱的书生。
“请问这位先生,此物可是春贴?”
那位书生转过头来,先是打量了青衫年轻人一番,随后笑着回应道:“正是。”
“在后生认知中,春贴一般不都是裁剪,为何这里是手写呢?”,李沐春继续问道。
那书生也不嫌麻烦,反而笑着与其解释了一通。
“这些帖子与那窗花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一地方习俗,是为写春帖子。在宫里头一般都是用剪彩的形式裁剪出来的,我们这些小乡镇没有那个习惯,于是干脆就用手写了,这样还来得快些。与其说是手写,更像是手画。而这位铺子的李掌柜,便是这十里八乡,画春帖最神的一位了,如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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