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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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镇长嘟嘟囔囔地上了楼,酒馆老板则不情不愿地跟在最后面,一步三回头,直到善解人意的玛丽向他保证,会管好那群酒鬼,绝对不让他们再糟蹋一瓶好酒。

“我真是不敢相信!”他说,“我们一代代的镇长,一代代的!你懂吗?这是——长久以来的传承!”

“是的是的。 ”老查理跟在后面甩着他的抹布,“你们有传承,难道我就不能有了吗?”

“你?”老镇长抬着脑袋,嗤笑了一声,他在一间房间的前面停了下来,回过头略低着头询问,“是这间吗,伟大的法师?”他的语气是和蔼的,但是却看都没有看后面的老查理一眼,这让老查理不满地重重地哼了一声。

法兰有些为难,他试图说些什么来改变两个长者之间的气氛,但最终决定还是放弃,他无奈地对着故意摆出傲慢姿态的老镇长点点头。

但几乎是同时的,包里的艾美颤动了一下,法兰按住了包,他不知道又有什么让它激动了。

老镇长昂着头,完全无视老查理,扭过头推开了门。

于是法兰忽然想起来了。

他退了一步,躲在了因为被老镇长的高傲压制而忿忿不平的老查理的后面。 刚刚站定,果然听见房间里传来老镇长的大吼。

“这是怎么回事!!!”

老查理忽然喜笑颜开,冲了进去。 紧接着就听见他的哈哈大笑:“老伙计,这、这就是你地好儿子吗?哦,我亲爱的镇长大人!”

法兰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房间里是他想象中的场景:老镇长抱着他僵直的儿子大吼,酒馆主人站在旁边大笑。

年轻的镇长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可惜脸上却是一片木然。 不能有任何表情,只是在他看见了法兰之后。 流lou出了期盼的眼神。

法兰走进了因为挤进四个人,而略显得狭窄的空间里,匆忙地念了句咒语。

躺在地板上占据了大空间地年轻人一下子松弛了身体,呻吟起来。

“对不起,我忘记了。 ”法兰一向能够用于承认自己的过失,但显然这个说法让年轻地镇长有苦说不出。

年轻人挣扎着站起来,做到了软软的床铺上。 这时候他可顾不上什么礼节,他迫切地需要放松。

法兰的话让两个年长的人捕捉到了一些讯息,老镇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众所周知,法师是一种……喜欢钻研的人群,一旦投入就完全忘却了外界的状况,这是很能够被这片大陆上所有的人所理解地。 于是对于这样一个拯救了他们的镇子,而不巧忘记了他的儿子的“法师”。 老镇长摸摸鼻子,只能默认了。

两个长者都没有说什么,受害者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法兰自己却尴尬地涨红了脸,拘束地坐了下来。

房间里面一下子安静起来,刚刚还吵得欢畅的两个长者忽然也感到了不自在。 老镇长看了看唉声叹气的儿子,又看了看坐在旁边低着头的法兰,最终还是把眼光转到了老查理的身上:“你这个黑心jian商!这就是你提供住宿地房间?我的天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房间!”

很显然,老查理成为了前任镇长活跃气氛的工具——虽然他更想知道他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被小法师教训成这样,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够牺牲自己的儿子呢?当然是让多年地老伙计舍生取义了。

老查理的表情十分的奇妙,他呼哧呼哧地哼了好几声,思前想后了很久,最终发现根本不能反驳,这个老家伙从年轻时候起就这么的尖刻。 说话永远都戳中软肋。 他恼怒地坐了下来——当然,被公认的吝啬至极的小房间已经没地方坐了。 他不介意地在地板上安家落户。

“哼哼。 ”抹布又兼职了一会儿擦地布,在地上掠过,“我想我们上来不是谈这个的,老伙计!”他示意唯一站着的人坐下。

“哦,当然不是!”老镇长暗自松了口气,很好很好,就这样,争吵也没什么,他可受不了安静压抑的环境,那可不符合这个轻松愉快的小镇地风格。

两个长者努力地在活跃着气氛,暗地里也在互相叫着劲,路西看了看法兰,断定他一时半刻还无法从自己失误地自责中拖离,于是代替他开口:“我想请你们详细说明一下,你们说的……所谓传承。 ”

“传承!当然。 ”老镇长点点头,他瞪了酒馆老板一眼,强硬地抢过话头,而后者则对他挥舞着抹布,不过并没有反驳。

“我们作为镇长,一直以来都有着自己地秘密,秘密,就是责任,这是让每一任镇长都感到光荣的事情。 ”他挑衅地看了老查理一眼。

老查理冷笑了一下:“哦?可是我以为,‘镇长最大的作用就是坐在镇长室里面发呆‘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理。 不是吗?”

酒馆老板不怀好意地将目光投到了kao在**的年轻人的身上,年轻的镇长脸红红地侧了过去,回避了视线。

于是老镇长也红了老脸。

好吧,毕竟他们是一个偏僻的,安宁的,愉快的,轻松的小镇子,不是吗?你不能指望这里的镇长能够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他们守着秘密承担着责任本身,就是一种贡献了。

于是老镇长勉强回复了自信,他决定不去理会“嫉妒的老查理”的话,而是解释起“镇长的传承”来。

每一任镇长,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学习。

哦,虽然这样说起来很奇怪,但是他们作为镇长,并不是因为他们总坐在镇长室里面发呆,而是因为他们必须认真学习镇长室那一柜子的书籍——虽然在如此节奏缓慢的小镇里,并不会真的有一个镇长能够熟读这些书,但是至少他们懂得这些书籍的重要性,不是吗?况且,似乎先人很伟大的看透了这个镇子的风格,每一个镇长都知道,除了这一柜子的书之外,他们还有一些口头传下来的关照,那是特别给不学无术的镇长的关照:当碰到一些不符合小镇风格的、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就是用到这些书籍的时候。 当然,没有看完这些书并不要紧,如果碰到这种棘手的状况,便可以去镇子的小木屋,那里面有解决问题的关键。

听起来那个在岁月的流逝中已经变成了“怪谈”的小木屋,是最后的后备力量,但是人就是这样,一旦知道有了最后的依kao,那么也就不太愿意努力了,更何况有些散漫的自由,是这个小镇最大的特点。

“啊,多么拥有责任心的传承啊。 ”老查理坐在地板上鼓掌,“于是我们这一届的小镇长,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情况下,终于去了危险的小木屋,这是多么勇敢哪。 ”

年轻人想到自己似乎正是在对着这位小法师吹嘘自己有多么艰难、多么伟大的时候被施法僵直的,不禁羞愧地拉过了枕头。 他的父亲的解说已经很明确了,每一任镇长都应该明白,小木屋是他们的后备力量而已,其实并不存在危险——哦,那他的炫耀算什么!他简直想把自己捂死……

路西没有仔细探究这三个人的心情,他点了点头,其实相似的话他已经在年轻的镇长的卖弄中听得差不多了,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个年轻人是这么多年来懒散镇长中的翘楚,到底是老镇长说得比较详细。

“那么,您呢?查理大叔?”法兰终于抬起了头。

“哦,我!”老查理抖了抖抹布,“好吧,那么,我来说说我家的‘传承’,伟大的,充满了责任心的,绝对有着久远历史的传承。 ”

他的重音与咬字,让老镇长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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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票了两天多……

但是我已经上了十一天的班,即将再上五天,所以……原谅我吧……

今天神七上天,扬眉吐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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