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四十四)(1 / 1)
尼亚听了柯蒂斯这模糊的推测,也若有所思。
柯蒂斯的推断很模糊,他自己也并不能理出清晰的头绪,但是尼亚却也有了隐约的模糊感觉。
“关键,应该在我身上。 ”她说,“那么就应该我亲自去试试。 ”
她推开柯蒂斯,kao近了它。
她歪着头,看着五彩斑斓的茧,完全没有头绪。
尼亚借走柯蒂斯的法杖,也学着他的样子戳了戳,可是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我的是不管用的。 ”柯蒂斯接过自己的法杖。
“那难道要用我的?”尼亚低头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水晶球,它虽然也是常用的法器之一,可是和法杖相比,在这种场合就明显少了机动性。
“好吧,我来验证一下。 ”尼亚抱起水晶球,小心地将球面与魔法之茧碰触在一起,倒是有了些类似于感应的亮光出现,再接下来,还是什么特殊的都没有。
“不会是弄错了吧……”柯蒂斯已经开始怀疑了。 他的猜想本来就是很模糊而没有头绪的,现在经过证实,似乎并没有如同他所料,这让他也稍微有些惊慌起来。
“别紧张。 ”这次反而是尼亚在安抚柯蒂斯,“我再试探试探。 ”
可是还有什么好试探的?
尼亚就差把水晶球打破在上面了,可是依然毫无动静。
那么。 一定是与接触无关。
尼亚仔细地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忽然灵机一动:“我想起来了。 ”
“想到了?是什么?不要我帮忙?”柯蒂斯闲在旁边干着急,尼亚现在既然想到了什么,他立刻就想帮忙。
“我觉得……就好像我一直说地,血缘。 ”她抬起头,“是血缘。 ”
占卜是那样的困难,他们之所以能够轻易地踩准海尼森这个地点。 自然是因为尼亚和法兰的血缘关系。
她在占卜中,依kao着这层亲缘关系。 才大大提高了准确率。
可是这种准确也仅仅是建立在占卜本身的低准确率上的,当他们到达这里之后,就毫无头绪了。 刚刚在林子里,尼亚确定了遗迹就是法兰的杰作,而法兰在这里一定有过什么奇遇,自然也就会有很大可能性遗留下线索。 于是她再次试图寻找法兰的踪迹,这个魔法毫无疑问。 也是用上了血缘之间地联系。
这个魔法之茧,和血缘有关。
确切的说,是对法兰地血缘有关。
尼亚站到稍远处,捧着她的亲密伙伴,慢慢地念起血缘的咒语。
尼亚聚集的魔法元素立刻朝着魔法之茧活动,甚至还有些融入了进入。 那五彩斑斓的光芒流动起来,似乎里面有着什么。
柯蒂斯警戒地站在旁边,现在才是真正的考验。
尼亚觉得她的魔力在被往外拉扯。
她睁开眼睛。 脸色很不好。
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吃不消、而这个空间地亮度已经超过了他们的临界的时候,猛然之间,一切一下子全部停止了。
所谓的停止,他们眼前那个魔法之茧的五彩光芒一下子消失殆尽,在它发出了最明亮的光芒之后的下一秒,完全就消失了光芒。
紧接着。 它周围游历的魔法元素,也都无处可寻,而这个空间,在丧失了光源之后,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出了仍然有脚踏实地地感觉,这已经和前面经历的虚空没有什么区别了。
还有一个地方有了大改变,那就是尼亚。
刚刚的尼亚生龙活虎,会颓丧也会有信心,可是现在,她的力量大幅度的被抽取。 虚弱地只能kao着柯蒂斯支撑。
但是还好。 曾经遭受过完全虚拖状态的她,应付这种程度地拖力。 还是小菜一碟。
“你觉得我们失败了吗?”尼亚小声地问——一来她是在是没有了力气,说出的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她既然无法预料到结果,那么面对现在的状态,她理所当然的也完全没有任何底气。
“应该不算失败吧。 ”柯蒂斯说,“只要有反应,那就是成功。 ”
剩下来,就应该静待结果。
结果是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有反应总比没有反应好。
难熬的黑暗。
尼亚缓慢地恢复着,她的担忧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消逝。
也许柯蒂斯没有发觉,但是她却隐约的感受到了一些东西,那是由她地血缘激活地东西,她更加的敏锐。
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法兰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却忽然觉得法兰就离她很近。
他虽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但是她地直觉告诉她,她马上就将窥视到他的经历,甚至……是第一次窥探到法兰的命运。
那是让兰贝特阁下都敬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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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似的黑暗中,透lou出一个微弱的光芒。
那是极其渺小的,不注意甚至都不能发现。
然而他们离得它太近了,它一点点的动静,就立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那是什么?
尼亚和柯蒂斯都在疑问。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出了问题,在黑暗中,他们互相支撑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在说明着对方与自己相似的心情,他们却都不开口。 他们害怕会惊扰了这好不容易冒出来地小东西。
微弱的小小光芒转瞬即逝,这让尼亚和柯蒂斯在黑暗中面面相觑,说不准他们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希望就在眼前破坏灭,亏他们能够承受这一点。
然而最终的结果,让他们懂得冷静的态度是重要的。
再次转为黑暗地环境,却不再透lou出绝望。 微弱的声响在尼亚地耳畔。 她侧耳倾听,觉得应该是什么破碎的声音。
是什么破裂。 破碎,最终……
尼亚的眼前一亮,柔和的光芒再次出现在这个空间。
“茧……”柯蒂斯轻轻地说。
“是的,茧……”尼亚眼神迷离地看着破茧而出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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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班奈特又来找你麻烦了?”奎德再次敲开了他的门,无奈地苦笑。
法兰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我真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奎德显得非常地苦恼。 “他其实是很认真的人,可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针对你。 ”奎德摊开双手,“只能说你太优秀了吧,他嫉妒了。 ”
“优秀?我?”法兰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觉得……我不行吧……班奈特其实有一点说的很对,和你们这些通过努力好不容易才进来的法师相比,后来的明显讨巧了很多……”他低下头。 “我们的魔法并不能算是扎实。 ”
“那是他们。 ”奎德挥挥手,“虽然你是后来的,但是你很明显是不一样地。 ”
“很明显?”法兰疑问,“魔法……的强弱,也能很明显的看出来?”他摇摇头,“看来我还是很弱。 我看不出来。 ”
“呵呵。 ”奎德捂着嘴笑了起来,“最主要的,应该是相信吧。 我相信大贤者阁下,他能够看重你,你一定有过人之处。 而且,你不知道吗?你的这种发色,代表了最好的魔法亲和力,其实你最擅长地应该是牧师的工作,不过我们法师也需要你这样的新血!”说着,奎德有些激动。 “牧师很重要。 可是法师才是魔法的正统继承者。 大贤者肯定了你,你一定是超出正统水平的。 甚至会超过我们。 ”
“这么神?”法兰一副根本没有听过的样子,“我才不相信。 我哪里有这么天才的啊。 ”
奎德看着法兰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笑了笑:“天才不天才的嘛,这都是别人说的,我只知道你很强。 ”
“啊?”法兰地手抖了一下,惊讶地抬头看着奎德,他不记得他使用过什么厉害地法术震住嗯过啊。
“强大,并不仅仅是魔法。 ”奎德的话让路西耳朵动了动,不过他依然一副乖猫地样子,趴在法兰的桌子上,注视着他手上的小瓶子,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对奎德有一丝的理会。
奎德走到法兰跟前,拿起他手中的玻璃瓶:“很好看的颜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透明的颜色。 ”他微笑,“法兰,你能够拯救一个几乎要因为魔力枯竭而死的法师,你不觉得你很强大吗?”
“哦,这个啊。 ”法兰从他手中拿回了瓶子,淡淡地放到一边,继续他手上的实验,“可是根本没用啦,还不如带着牧师呢。 ”
“不,牧师的战斗力不够,有时候甚至要分出人员来另外保护。 如果我们都有了自保的能力……”奎德眯起眼睛,“这样,我们就不会受困于黑暗大陆了,他们那里有专门的药师,既是法师又是药师,完全能够自力更生,这多好……如果我们也能做到,就能掌握主动了。 ”
法兰顿了顿:“说不定他们也在暗地里羡慕我们的牧师们呢。 而且……”法兰晃动着瓶子,“我不觉得大家都对草药什么的有期望。 事实上我听说,黑暗大陆对药师是很有偏见的,好像说是,只有魔法不行的低能儿,才会选择草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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