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树也有发芽时(1 / 1)
阎芷惜将视线移到了湖面上,湖上飘荡着许多船只,划皱了一湖春水。 冷祈闫突然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她的柔荑,她抬头看去,只见他lou齿一笑:“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完,人便向岸边停泊的小舟走去。
阎芷惜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她明显的感觉到内心有些微微的失落。
这失落到底从何而来呢?
她不明白,可也没有心思去深究,只是放任那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慢慢地滋生。
一阵清风吹来,将她的乌发扬起,视线在这一刻有些模糊。 她抬起手,撩开遮挡了视线的发丝,蓦然之间,她就定住了。
整个人就以这种姿势定在了那里,一股似有似无的兰花香随着这阵清风飘进了她的鼻尖,那股兰花香气就这样淡淡的将她包围。
就这么定格了几秒,阎芷惜突然转身,向周遭看去,寻找着那个被她藏在心底的身影。 可是没有,周遭除了漫山的樱花飞舞,便什么也没有。
心里突然空荡荡的,一切的好心情都因为这突来的兰花香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想到那个男子,心情就无可抑制的低落起来。 自她从北夜国离开,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可有想她?
阎芷惜将悬挂在腰间的那枚玉佩拿起,温润地触感霎时从指尖传来。 站在樱花飞舞的花雪下。 看着手中的那枚似蓝似绿的玉佩,她不自觉的呢喃道:“你的主人现在在哪呢?他现在过的好吗?”
阎芷惜停了一下,声音轻轻地,柔柔的在这漫天飞舞地樱花雪中响起:“我,过的很好。 只是有些想他。 ”
当冷祈闫回到阎芷惜身边时,就见到她一个人看着那玉佩出神,就连他kao近她身边。 她也没有一丝察觉。
“惜惜。 ”冷祈闫轻轻的喊了她一声,然后将她的手牵起。 向湖岸边的一艘小舟走去。
阎芷惜被这个男子从自己的思绪中带了出来,那些想念的情绪都在他地那一声呼喊中渐渐淡去。
一个女子遮掩起来的脆弱,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如果在她失落的时候,孤单的时候,恰好有那么一个男子对她伸出手。 而那双手又是温暖的,那么手的主人究竟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
阎芷惜随着冷祈闫的脚步来到了一艘小舟上。 船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看着他二人走来,一脸憨厚地笑。
见到他二人已经坐好,船夫一面摇橹,一面把歌唱。
泛没的船棹,吱呀吱呀,划皱了一湖春水,荡起多少涟漪。 随波逐流。 不知又蔓延开几多泛舟楼兰湖的风情。
他们二人就在这楼兰湖上游湖赏景,不一会儿功夫就已到了午时。 冷祈闫让船夫将船划回岸边,打算找个湖边酒楼,吃上一餐午饭。
船在湖岸边停kao,冷祈闫给了船夫些银两,便伸出手。 要牵阎芷惜上到岸上来。 岂料阎芷惜刚将手放入他的掌心,脚下一个湿滑,整个人就向后仰去。 好在冷祈闫手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可那裙摆和鞋袜,还是被湖水打湿了一些。
当阎芷惜在岸边站稳脚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被冷祈闫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贴地极近,她都能感受到头顶温热的呼吸。
若是往常她也不会怎样,可是一想到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子了。 脸颊就止不住的热了起来。 心中突然就有了些尴尬的情绪。
“惜惜,没事了。 ”
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下意识的将头抬起。 目光在这一瞬间交汇。 看着对方温暖的笑脸,阎芷惜只觉得自己是被眼前的男子施了什么魔咒,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脸颊地红也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她赶紧将视线移开,可束缚在她身上地魔咒似乎并未消失,依旧缠绕着她,让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微微蹙眉,搞不懂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她地这一表现,全然看在了冷祈闫的眼中。 他唇边的那抹笑,在这一刻更加深了,绵绵的情意从他的那双黑眸之中不断的向外蔓延。
就在这诗情画意,情意绵绵的时刻,一个极其不识趣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那是一个窃笑声,是一个男子的笑声。 本来这类的事情冷祈闫是从来不屑去管的,外人的目光对来他说基本等于无视,可是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冷祈闫转头看去,只见那个不识趣的笑声,是正手执折扇,站在离他二人半丈开外的地方窃笑不已的冷祈楷所发出!
“枯木逢春也会开花呐。 瞧瞧这大好春光,万年古树竟也有发芽长枝的时候。 呲呲——”冷祈楷边说边轻摇折扇向他二人走来,还不时的向冷祈闫抛个媚眼。
冷祈闫岂会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他挑起眉,淡淡地看了冷祈楷一眼,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你太多话了。
冷祈楷怎会放过这个糗他的大好时机,多少年了也没见过他这个模样。 他双眼充满玩味神色,然后冲冷祈闫微微一笑,又将视线移到那个女子身上:“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
阎芷惜还在为刚才的一幕觉得尴尬不已,这会儿听得身边有声音传来,反射性的将视线移到声音的来源处。 这一眼瞧去,可将她心中的尴尬全都击散了,只留下惊讶。
“是你?”原来是白衣财神爷!
“想不到姑娘还记得在下。 在下冷祈楷,这座大冰山是在下的三哥。 ”冷祈楷冲阎芷惜眨眨眼,然后促狭的一笑,“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才好?”
“小女子姓阎,名芷惜,冷公子叫我芷惜就好。 ”阎芷惜对于面前这个男子的印象本来就不错,这会儿知道了他是冷祈闫的兄弟,对他的态度自然要好上许多。
“原来是芷惜姑娘。 ”冷祈楷轻摇折扇来到冷祈闫身边,充满玩味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其实前几日就想来拜访姑娘了,只是最近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唯有今日偷闲与姑娘见上一面,叙叙旧。 ”切,他早就想去看看这个女子了,能让冷祈闫那座大冰山唇边带笑,这样的女子岂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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