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平静(1 / 1)
听筒里,等待接通的长音响了两声。
“喂?”“喂,猫猫吗?”“……”“喂?”“呃……”“澎澎?”“我就说你是傻猫嘛,哼!”“喂,猫咪在吗?那什么,昨天晚上,电话,说让我,不管什么时候,打回去。”
“我知道的。
猫咪一直等到快三点了才睡。”
“啊?她还在睡吗?要不然,让她睡吧。”
“……她已经被吵醒了……你等等……”“葭吗?”“嗯。”
“昨天晚上怎么了?”“没怎么,我去弹琴了。”
“哦。”
“嗯。”
“……”“……”“其实……”“是不是时间有点不对啊,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的。”
“哦,那就好,怎么了?”“嗯,昨天,谢谢你。”
“没关系的吧,别把气氛搞这么紧张好不?”“嗯,是啊……”“你没事了就好了,那什么,下次替你的胃多想想。”
“好的。”
“呃,那什么,其实也没别的事了,总之,确认你没事就好。”
“呵,谢谢你。”
“已经谢过了啊,你真客气。”
“还有……”“什么?”“嗯,你是好人,很善良的那种好人,从一开始就是。”
“……”“喂?”“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了,要是阿维听见有人这么说,一定会惭愧得吐口吐沫把自己淹死的。”
“还有……”“嗯?”“我们,还可以,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看看,以后,会怎么样。”
这句话,好像是我以前说过的吧?原来所有的窗子都会有风吹进来的,无论是宠物猫她们公寓,或者我们的442。
“哈哈,你刚刚还说,不骗企鹅了。
这话是不是说早了啊?早乎哉?”我放下电话,阿维就开始跟我犯二。
“这个,你知道唐诗吗?”“知道啊,怎么?”“你知道写唐诗的人里有个叫岑参的吗?”“知道啊,你要说什么?”“你知道岑参写过一首唐诗叫《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吗?”“你把话一次说完!”“里面有一句,叫‘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那又如何?中学语文课学过的。”
“下面一句呢?”“哦,山回路转不见……”“停,停停停!我要的就是你说的前四个字。”
“你小子!”阿维一掌直击我胸口,把我打翻在床。
61在我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咴儿回来了。
突然的,我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咴儿。
“昨天……”“我知道了,都。”
“哦。”
“也许,我不应该坚持去演出?”“我觉得是。”
“我觉得,你变了不少。”
“你也是。”
“还记着那次你问我,问我和猫咪到底什么关系吗?”“记得。”
“如果,你现在还要问,我还会那么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
“嗯,仅仅是朋友。”
说完,咴儿也躺倒在**。
“看来,我再怎么变,你也还是了解我啊。”
“你还要怎么‘便’?要手纸么?”咴儿的犯二,是不常听到的了。
我笑了几声,一本正经地说:“怪不得我要叫你师傅!”“你其实,已经可以出师了。
能教的我都教了,剩下就是自己练习的。”
咴儿也跟着我笑了笑,翻了个身,“不过要说刻苦练习,按你的话,水瓶座,喜欢的东西太多,恐怕不会在琴上下那么大功夫……”咴儿这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的?小心吧,看下次打牌的时候我赢你!62一切似乎就这么暂时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以前的那样。
生化实验时,我看着老旧的杠杆天平。
在两边都没有东西的时候,天平的平衡是那么简单;然而当两边分别装了不同的东西,即使天平能再次平衡,那也是一种脆弱的、暂时的平衡,经不起风吹草动的。
阿维说,这些天我变得深了。
因为我告诉他,我觉得我和咴儿还有猫咪还有澎澎什么的,我们之间,现在就像两边分装了药品的杠杆天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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