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幻听幻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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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贝正在纳闷神气训人的果果为何突然哑声时,突听一阵脚步声,见外面又走进来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服装比屋内众仆讲究许多,显然地位也在他们之上,难道果果也要惧他三分?

看到覃小贝清醒地坐着,进来中年的中年男人面上也现出喜悦之色,大跨步走近前,单膝下跪行大礼道:“刘总管给郡主请安了,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总管是王府之内主人之外最有权势的人,主管王府内大大小小所有事务,府里数百人的衣食住行,吃虽拉撒,月钱发放,大小开支,由均刘总管一手打理,遇到逢节过年更是跑得两腿发软,忙到焦头烂额,四十出头的年纪竟有五十多岁的模样。覃小贝俯视着刘总管头上的间杂白发,心里突然一热,想起自己曾为父母越拨越多的白头,不禁两眼有此湿润,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刘总管起身。”

刘总管站起说道:“正妃娘娘去了同泰寺,专门为郡主小姐上香祈福,现在还没有回来。已派李侍卫去报信,郡主莫要着急。刘侍卫也正在请唤大夫的途中,等会儿让大夫好生查看,还请郡主放宽心思,好生静养。”

覃小贝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墙边跪着的下人,心想:朱贝儿她做恶太多,命数早到又加红白案神暗中作鬼,造成此事与这些下人何关。于是告诫说这件事以后定会详查,如属恶意所为,决不轻饶,便让他们先退了下去,免得自已看得心虚。

下人们听到这个结果没有惊喜反是一脸芒然,面面相觑,不知郡主又在玩什么花招。若以朱贝儿以前的性情,无事也会搅起风浪,今日遭此变故醒来,不知会想法怎样的狠法子折磨大家。现在却平静地挥挥手说:“都下去吧。”莫非郡主被砸糊涂还没有完全清醒。

覃小贝何等聪明,马上想到了这一点,心下正在琢磨要不要模仿朱贝儿给大家开个玩笑时。那边刘总管已在大声说:“郡主都已格外开恩,你们还不赶快滚出去!”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急急忙忙连连磕头谢恩,忙不迭地都起身逃出屋去。

正在此时又有下人大声通报:“钟大夫到了,门前等侯。”

“请钟大夫进来。”刘总管大声说。

一位面目清瘦、神色沉稳的近五旬中年男子稳步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童,男童手拎一只木箱,身挎着一个大大的灰色包囊。

“钟百衡给郡主请安,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钟百衡一幅虔诚的样子,跪在地上行了大礼,男童也跟在后面同样跪下来。

无论男女老少,是人就与自己下跪,这让覃小贝极不自在。但若自己跳下去,向长辈鞠躬,同大夫握手,那大家肯定认为郡主又疯了。想想红案神所讲的离奇故事,哎,入乡随俗,好好体验郡主的威风吧。

想着想着,不觉想得轻飘起来,覃小贝现在的兴奋、好奇与激动心情已将原先的无奈、伤感、失落与不适一一进行替换。面前这位可是南京城数一数二的名医,我就从他起开始享受私家服务的超级待遇吧。

覃小贝颇有架子的摆一下手,果果过来扶着她重新躺下,回头对钟大夫道:“钟大夫,请为郡主好好号脉,好生检查。”

钟百衡从包里取出一团晶莹的丝线,低着头应声上前。就在此时,覃小贝忽然听见从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梅花仙子,近来可好?”

覃小贝腾地一下坐起身来,看看空中又望望四周,什么都没有,于是紧张地果果:“刚才是谁在叫我?”

大家都等着钟百衡为郡主检查,大气都不敢出,安静的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哪里又有什么人在喊叫郡主。听覃小贝这么一问,果果心里着实吓了一大跳,(郡主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面色紧绷回答道:“回郡主话,里外都不曾有人叫唤。”

“梅花仙子,你以为被案神送到大鸣朝,就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吗?想解我的锁情水,会有那么容易,省省吧。今天是你的又一个将死之日,而且你马上进入的下一世将又聋又哑,多病多灾且丑陋无比,哈哈哈哈……”一种非男非女的腔调,尖锐刺耳的笑音,响彻周遭,震耳欲聋。

覃小贝紧紧捂住了耳朵,惊慌失措大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我是掌管天花园的最高首领,你曾是本神天花园中一个小小花仙而已,竟敢不买本座的帐,妄想与本神对抗。哈哈,人间轮回滋味可好?自此以后,你的每一世都将是悲惨世界!除非你磕头下跪,彻底向本神低头讨饶,本神或许还会考虑,让你重回天庭。”

它应该就是花神了,我呸,我呸,我呸呸呸!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梅花仙子铮铮傲骨,我覃小贝岂能会向大仇人低头!

“果果,快拿箭来!”我要射死它!虽然覃小贝并看不见花神的样子。

“狂妄!不知好歹,不自量力!”花神恼怒异常,声音愈加有些变形,“小卡,还不快行动!”

“是,主人。”又一个尖锐刺耳,怪声怪腔的声音。

小卡是什么?花神的爪牙,天兵天将?覃小贝瞪大着眼睛,紧张四下环视,猛然发现原来只放着茶壶茶杯的八仙桌上,突然多了一只趴着的黑色肉球。

“那是什么?快把它赶走!”覃小贝恐惧地大叫。

屋里的人看着郡言突然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都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可是那里除了该放的茶壶茶杯以外,哪里有什么东西,几人面面相觑不敢乱动乱言半句。

果果是早就吓得连呼吸都忘了,正犹豫该不该为郡主取箭时,又听见覃小贝大叫,看了刘总管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凑上去前小心的回话:“郡主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茶壶茶杯而已。”

“它就在怀子旁边!”覃小贝指着桌上恐惧的大叫着。

完了,除了幻听,又出现了幻视。这病越来越奇怪了,钟大夫心想。

杯子旁边哪有东西呀,果果比郡主还要急,三两步跑过去,脸凑到桌子上面调各种高度来回看了个七八遍,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啊,它变了,它变大了!”覃小贝抱着被子歇斯底里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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